大明:登基为帝,开局陆地神仙 第49章

作者:鹤舞

陛下刚登基不过两月。

留笔的事不能完全记录,就造成佐证不足,无法对陛下恩德充分彰显。

根据陛下起居注进行编撰,不能表现陛下在大事上的乾坤独断。

赈济蓟辽百万灾民,建造京师附城的“福城”,倒是能大书特书。

可赈灾尚没有结束,万一后面赈灾出了岔子,与史官笔下不同,那么,比诋毁陛下的问题还要严重。

徽州、西山的事。

倒是够大。

可不能轻易书写啊。

甭管此事正确性得到了国朝万万百姓的认同,可那惨死西厂、锦衣卫刀下的百万亡魂,杀戮气息太重。

是功是过,还是等后世史官和百姓去评断吧。

大事不能写,小事写了没意义。

史官们愁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

最后。

灵光乍现。

为陛下炮制个异象!

古人言:“不凡之子,必有奇生。”

把陛下塑造成谪仙人,下凡来拯救黎明苍生,所有问题自然能迎刃而解了。

至于说徽商、晋商,为何没被拯救?

那很简单。

徽商、晋商,与异族们勾勾搭搭,属于背叛国朝的行为。

既然如此,徽商、晋商已非国朝之民,送他们去死,才是拯救!

很快。

史官们动了起来。

有人去找了陛下降生时的老太监老宫女们。

有人去找了那些在京城常年居住的老人们。

有人去找了陛下幼时的奶妈和随侍的太监宫女。

有人去到了陛下曾经就藩的封地,找到了王宫里的人,也找了住在王宫不远的百姓。

有人去了偏远地区,寻找数辈子没离开的农户!

施展“言术”引诱,描绘出陛下降生时、成长时的种种不寻常。

但令史官们没有想到的是,往往只是说了个开头,接下来就是各种滔滔不绝、光怪陆离的“异象”诞生。

组合起来,仿佛来到了神话时代。

史官稍加“润色”,陛下的完整“异象”,被呈入皇宫。

朱由检看完,嘴角不停地抽搐,在后世面对高考语文作文“三手”,都没这么胡扯。

“陛下降生时,皇宫上空有龙凤腾空,国朝各地有麒麟、貔貅、白泽等上古瑞兽出现!”

“陛下降生后,身有金光笼罩,只有泰昌帝和太后能靠近!”

“陛下一岁能走两岁能言三岁能熟读圣贤文章!”

“陛下年少就藩时,曾有附近百姓,看到真龙在渊之异象!”

“陛下就藩后,藩地连年风调雨顺,百姓们安居乐业!”

“陛下离藩入京途中,百姓们看到了真龙腾飞九万里,巡游国朝万里疆土的盛况!”

“陛下登基时,百姓们眺望皇宫,似是看到了戴着冕冠身着龙袍的陛下,漂浮在空中接受文武百官跪拜,如谪仙在世!”

大异象是这样。

用来佐证的小异象无数。

从出生到成长至今,可谓是三天一个小异象,五天一个大异象,逢年过节整个国朝异象纷飞。

有这想象力,搁到后世在某茄写个小说,绝对比那些扑街作者火。

累了!

毁灭吧!

朱由检看麻了。

但史官留笔,皇帝不能轻易更改,况且都是夸自己的,随风去吧。

……

举国欢庆之下。

暗藏波涛。

东林党重要官员以各种理由,抵达了京城。

与党内元老韩爌相会。

等人差不多齐了。

韩阁老以“迎娶第十房小妾”为由,把东林党人聚在一起。

并特别邀请了叶首辅和叶成昌。

韩府上下。

热闹非凡。

东林党人相互寒暄。

彼此眼神交流时皆带着深意。

然后了然的大笑出声。

为喜宴增添喜气。

“叶首辅到!”

“叶部堂到!”

叶首辅父子联袂而来。

众多东林党人纷纷起身,而后行礼表达敬意。

东林学院在国朝这二十多载的发展,离不开这棵参天大树。

尽管这棵大树腐朽了,但曾遮风挡雨的恩情是在的。

“哈哈哈,进卿!”

身着大红喜服的韩阁老满脸笑容前来迎接,爽朗道:“快随我入主厅,您今天必须要主座!”

迎娶小妾。

本就与正妻的正式隆重不同。

同僚能来是情分,不能来把礼送上则是本分。

何况这是第十房小妾。

叶首辅屈尊降贵前来,坐在主位也是理所应当。

“虞臣竭力相邀,众多友人又在此等候,我自然不能拒绝!”

叶首辅被三儿子搀扶着,佝偻着躯体,摆摆手道:“今日,是虞臣你的大喜之日,我岂敢越居主座,待会随便找个位置坐下,尝杯喜酒即可!”

“以进卿的身份,怎么能随便找个位置坐,主座坐,一定要是主座坐。”

韩阁老上前,拉住叶首辅的袖袍,朝着主厅主座走。

但没走两步,就被叶首辅以巧劲给松开了。

就近坐了下来。

“虞臣,大喜之日事多且忙,不必在意我,就这样吧!”

叶首辅坚持道。

人已落座。

再将其拉起是不合礼节的。

韩阁老无奈拱了拱手,自是离去了。

事情。

总要等喜事落定后才能谈及。

不急。

宴桌上。

叶首辅携子落座。

其余六人则不约而同地站起。

“学生钱谦益,见过老师!”

“学生温体仁,见过老师!”

“学生周廷儒,见过老师!”

“学生梅之焕,见过老师!”

“学生程嘉燧,见过老师!”

“学生黄宗羲,见过老师!”

凡东林学院学子。

面对党魁皆以学生相称。

钱谦益等六人丝毫不敢怠慢,毕恭毕敬,在礼仪上挑不出半点毛病。

“受之(钱谦益字)、长卿(温体仁字)、玉绳(周廷儒字)、彬父(梅之焕字)、孟阳(程嘉燧字)、太冲(黄宗羲字),你们都是东林的栋梁之材,无需多礼!”

叶首辅清晰叫出六人的字,感慨道。

执掌东林三十余载,看到这些年轻脸上的沟壑、两鬓的斑白,才觉得自己真的很老了。

钱谦益六人正襟危坐,从身体到精神全紧绷着,看上去,像是随时冲锋的前线兵卒。

“我很可怕吗?”

叶首辅摇摇头,笑道。

依稀记得,当初他面对老师时,也是这般战战兢兢的,一刻不敢疏忽。

不过。

都忘记过去多少年了,连老师也仙逝快二十年了。

内阁政务繁忙,始终无暇去老师墓前拜谒。

若能活着卸职归养,回福州前,当拐道去见一见老师的。

“老师如春风和煦,可我们久闻老师事迹,深感钦佩,心怀敬仰,不由自主地这样。”

钱谦益硬着头皮答道。

此次入京意欲针对的大人物,忽然坐到身边,这太惊悚了。

“学院内流传的,是我的什么事迹?”

叶向高饶有趣味问道。

很多年未回东林学院,虽是东林党魁,可对学院确实陌生了。

“学院内的学子,皆会学习老师在面对万历帝时的步步为营,学习老师面对泰昌帝时的循循善诱,学习老师面对天启帝的运筹帷幄。”

钱谦益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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