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登基为帝,开局陆地神仙 第47章

作者:鹤舞

看到熟悉的红色斗牛服,嘴角忽然有点不受控制的抽搐。

这“阎王”,怎么回来了?

定睛一看。

还有个穿着精美宦官服的大太监在旁边站着。

得!

“屠夫”也回来了!

一“阎王”、一“屠夫”。

众相这么站着,不知怎的,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明明沈指挥使和雨督主根本没看他们,可就是难受。

“魏忠,给阁老们搬锦凳来,让阁老们先坐下听会!”

朱由检看着众相的姿态,不禁莞尔一笑,摇摇头,赐下了锦凳。

众相谢恩。

魏忠率小太监们搬来锦凳,众相们落座,竖着耳朵不再言语。

“陛下,奴婢从徽商处,共查获白银一亿两千六百万两,黄金三千六百六十万两,珠宝玉石、字画瓷器、田契地契宅子,约合白银一亿五千万两纹银!”

雨督主抛砖引玉道。

此次覆灭传承千年的徽商,收获逾六亿两纹银。

相当于国朝一百二十年的赋税。

这数字。

震得众相有些耳鸣。

国朝初期是不提倡经商的,从太祖皇帝时期就如此。

把商籍归入了贱籍中,不允许入仕为官,甚至商人们连丝绸衣服都不能穿。

在“三教九流”中,都是末位的存在。

可国朝又不能没有商人,为了平衡,国朝历来的商税,都是极低的。

在武宗时期,商籍这些限制被放开了,但商税却没有提高。

所以。

众相们能理解商人有钱,但从没有想过商人们能有钱到这种地步。

一地商帮财富。

竟能比肩国朝百多年赋税。

恐怖如斯。

“陛下,臣从晋商处,共查获白银一亿一千万两,黄金六千一百万两,珠宝玉石、字画瓷器、田契地契宅院矿产,约合白银一亿八千万两!”

沈指挥使没有给众相冷静时间,紧跟着放出重磅信息。

此次覆灭传承数百年的晋商,收获整九亿两纹银。

是国朝两百多年的赋税。

众相坐在锦凳上,只是稍微挨着点凳面,没有坐实,猛然受到惊吓,直接摔在了地上。

思考,完全停止。

这不能说有钱了。

用富可敌国更合适。

晋商是怎么做到的呢?

魏忠连忙上前,把众相扶起来坐好。

在心底。

对众相的不解很是理解。

在众相到来之前。

沈指挥使和雨督主先汇报了晋商徽商的账本内容。

徽商。

利用着雅贿的手段,搞官商勾结,完成对笔墨纸砚等物品售卖的垄断。

垄断。

就意味着拥有定价权。

以此来赚取巨额的利润。

顺便。

利用国朝附近小国对国朝文化的向往,搞着窃国文明即他国的事情,赚着小日子过的不错的扶桑等国的银子。

之所以徽商的白银总数,会超过晋商,很重要一点,就是从扶桑来的。

据徽商的调查和猜测,扶桑国内有大量银矿。

总得来说。

徽商主搞垄断,再加上跨洋赚异人银子。

晋商。

则完全不同,矿的存在,使得晋商不是在赚银子,而是在挖银子。

因为银子太多,晋商在家里藏不下,只能去放到钱庄票号里。

但晋商们一合计,存别人那,不如存自己这,干脆建个票号钱庄。

误打误撞中。

晋商踏入这暴利的行业内,赚大发了!

再之后。

晋商在这“钱生钱,钱再生钱”的生意中,发现了某个特殊群体。

游商!

但不是普通游历在西域干倒卖的普通游商。

而是游荡在北疆草原上,与后金蒙元族通商的那种游商。

这些敢于冒险的游商。

贩卖给后金、蒙元族稀缺的盐、铁等物,赚取十倍、数十倍的利润。

往往干一票。

就能获得几辈子花不完的财富。

因为这不正常的存取金银方式,使得晋商知道了这特殊的行业。

之后。

晋商毫不犹豫跳入了这行业中。

至于这种生意,是否违反国朝律法、是否违反人性道德,丝毫没被晋商考虑过。

矿产、钱庄、走私。

年轻的晋商,利用这种方式,迅速在资产上反超了老大哥徽商。

但两大商帮的结局,也算是殊途同归。

连根拔起。

“你们,辛苦了!”

朱由检看着两大手下,顿了顿道:“锦衣卫、西厂,各从查获中拿走一成,用以各自发展吧!”

“臣(奴婢)谢过陛下!”

沈指挥使和雨督主瞬间狂喜,跪倒在地,叩谢圣恩。

陛下仁厚至此啊!

“陛下,关于锦衣卫、西厂的奖励,臣以为不妥。”

韩阁老差不多是蹦着,冲到了御案前,咆哮道:“锦衣卫和西厂,只不过干了些腌臜事儿,却得到数以千万计的白银,实在荒谬至极!”

倏然。

大殿内轻松的氛围被打破。

沈指挥使和雨督主近乎实质的杀意,盯着韩阁老,像是在看个死人。

先是质疑陛下的圣意,又讥讽锦衣卫、西厂腌臜。

换作以前。

有可能会忍了。

创造了徽州、西山“人间炼狱”后,两人的心态,已有了微妙的变化。

叶首辅等诸相,对如此丰厚的奖励,也是有点异议的。

这一成奖励。

是一亿五千万两纹银。

过多了!

但见韩阁老这般又蹦又跳的反对加嘲讽谩骂,顿时皱了皱眉头。

“韩阁老认为朕该如何?”

朱由检淡漠道。

这位阁老,着实让人厌烦了。

“斩杀沈炼、雨化田两个刽子手,以平息徽州、西山百万冤魂!”

韩阁老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咬牙切齿道:“锦衣卫、西厂中人,尽皆是该斧钺加身之徒,早日解散锦衣卫、西厂和东厂,方能还天下朗朗乾坤!”

以臣子之躯,用皇帝口吻言事。

取死之道啊!

叶首辅撇过头去,不忍直视。

人要该死,谁也救不了。

“叶相,方相,何阁老,也是这样想的吗?”

朱由检看向众相,温和询问道。

似乎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

“百姓,在国朝律法内,方能更好的生活,官员,要在此基础上,做好臣子本分。

沈炼、雨化田,是陛下的家奴家臣,是死是活,皆是陛下的一念之间,绝非臣子能妄言的。

锦衣卫、西厂、东厂,是陛下防止官员犯错制定的法绳。

这道绳子,陛下认为该存在,那就该存在,陛下认为不该存在,那就不该存在,臣,无念无想。”

叶首辅跪伏于地,朗声道。

想法?

没有想法!

“臣附议首辅大人之言!”×2

方次辅和何阁老原准备了个腹稿,听完叶首辅的回答,果断跪倒附和。

老而不死是为贼。

首辅大人,大“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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