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鹰的荣耀 第325章

作者:匂宮出夢

如果在大庭广众或者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也许他不至于这样萌动。

可是现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看得到她的样子,听得到她的声音,闻得到她的气味……想躲都躲不开,不可能不想入非非。

这要是苏菲该多好啊……艾格隆在心里发出了感慨。

突然,他的心里闪过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这个念头最初模模糊糊,但是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近乎于疯狂的主意,一个别人没有想到过的主意。

在这个念头的驱使下,他不自觉地伸出手来,握住了玛丽亚的手。

“您做什么?”玛丽亚稍微有些吃惊,想要挣脱,但是看着少年人眼中炙热的火光,一时间惊得茫然无措。

“您和她,真的好像,无论是外貌还是举止。”艾格隆突然发出了感叹,“连我这样和她朝夕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都不是那么容易分辨出来。”

“你这个混蛋!”回答他的是玛丽亚的一声怒斥和尴尬的视线。

这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的动作和这些话,可能让玛丽亚回想起了当初他们两个人初遇的时候,他“分辨”她们姐妹的方式。

就身份上来,玛丽亚贵为公主殿下,但是很明显没有经过锻炼,手无缚鸡之力,理论上他想要做点什么,似乎也没人能够阻止他。

但现在他并不是想要复刻一次他的惊人之举,而是……

“殿下,也许我们可以让你们姐妹两个调换一下。”  

68,游兴

“殿下,也许我们可以让你们姐妹两个调换一下。”

虽然艾格隆声音压得很低,但是在玛丽亚听来却不啻为一声惊雷。

这个惊世骇俗的提议,即使像她这样离经叛道的人也没有想过,以至于让她愣住了说不出话来,甚至忘记了刚才艾格隆那些冒失举动所带来的羞愤。

片刻之后,她终于取回了意识,而后那些羞愤重新涌上了心头,她怒视着面前的少年人,然后抬起手来对着他就是一耳光。

以艾格隆的身手,她的动作简直慢得可笑,但是此刻艾格隆显然也没想过要动粗,所以只是往后仰,躲过了这一巴掌,而他抓住玛丽亚的手也随之松开了。

“抱歉,殿下,我刚才只是一时激动,被冲昏了头脑……绝非有意这么做。”艾格隆连忙向她解释。

接着,他又小心翼翼地问,“您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简直蠢透了!”玛丽亚大怒,然后几乎对着他吼了出来,“你以为我和她长得一样就可以随便调换了吗?我们两个人虽然自幼就在一起长大,可是我们已经分开几年了!在这几年当中,她的经历和我完全不同,认识的人也不一样,我怎么可能轻易地就蒙骗过所有人呢?

而且,就算我鼓起勇气办到了,让大多数人都分不出来,那我为什么又要为了她赔上我的一生呢?你以为我没有去过她那儿吗?那个见鬼的地方,沉闷孤寂,还有个傲慢尖刻的老东西随时找麻烦,你自己都待不下去了,还好意思问我愿意不愿意?谁会愿意?!

你以为我们两个真的感情就好到了我愿意为了她付出一切的地步了?我什么时候让你产生了我是这种圣女的错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产生这么愚蠢糊涂的想法,但是我劝你还是趁早收回吧,我不是你可以随意使唤的仆人!”

玛丽亚这一番抢白,又快又激烈,让艾格隆几乎插不上话。

不过,虽然她骂得很难听,但是在仅仅片刻之后就能够想到这么多东西,足见她确实心思缜密。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这不是更说明她是可以一起谋划阴谋的伙伴吗?

就在艾格隆思考的同时,玛丽亚继续抢白了他。

“姑且不说我愿意不愿意,就算我愿意,难道你以为调换我和她只是你说几句话的事情那么简单而已?你该怎样瞒住宫廷那么多人,让她和我调换身份呢?别忘了,就因为你,她在宫廷当中地位大大下降,早已经不是那个可以随便颐指气使的人了,那个老东西又怎么可能放松对她的监视呢?”

这一点倒是说到了要害上,以至于艾格隆一下子也无言以对。

但是他还是不死心。

他一直都是一个执拗的人,心中对苏菲的愧疚和思念,更是让他心中一直都积郁着块垒,尽管事情落到这个地步是他的责任,但是他不想此生以后真的就和她再无任何交集。

如果是之前,他还没有任何办法,毕竟两个人身份特殊,无论他日后能不能成就大业,他们都很难再续前缘,可是有玛丽亚在,那情况就不一样了——苏菲无法离开奥地利到各处游览,但未婚的玛丽亚可就没有任何限制了。

所以,只要苏菲在某个时间段内成为玛丽亚,那么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再也没有多少人会为之惊骇。

既然在偶然的灵光一现当中看到了曙光,那艾格隆当然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弃这个想法。

他是一个行动主义者,现在既然打定了主意,那就开始考虑“怎样实施”和“可行性”的问题了。

第一步,显然是要说服玛丽亚,如果她不愿意,那说什么都是假的。

但是她肯定不是那么容易说服的,如果让她永久去取代苏菲的人生,去面对哈布斯堡皇室,过着苏菲现在的生活,她肯定不愿意。

“我知道,您肯定不会乐意一直过着她那样的生活,但是如果只是暂时替换呢?”艾格隆大着胆子提议,“比如,半年左右,或者一年左右,哪怕仅有这么一点时间,也足够我和她留下许多回忆,弥补过去的遗憾了。”

“说得倒是轻巧!为什么你不去过上一年半年呢?而且如果东窗事发,受惩罚的是我,你倒是可以躲在其他地方逍遥快活,我才不干呢……!”玛丽亚余怒未消地瞪了他一眼,“我警告你,再跟我提这个,我就把你从船上扔到河里去!”

艾格隆才不相信她有能耐把自己扔到河里,不过,既然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眼下也不能再继续刺激她了。

不过他内心深处并不会死心,只是暂时蛰伏起来而已。

很明显,这个不成熟的计划都取决于玛丽亚,如果不能让她点头,一切从开头就无法实施。

有了第一步,才能考虑第二步怎么办。

所以,该怎样让她点头、愿意配合这种对她来说风险甚大却没有什么好处的阴谋呢?

也只能“故技重施”了吧。

苏菲为了他曾经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了那样荒唐的事;反过来说,如果让玛丽亚也坠入爱河,那么她可能也愿意这么做——毕竟她们两个人的性格如此相似,都有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傲慢。

只要她愿意,她就没什么不敢干的。

好在,当初苏菲有意撮合他们两个人,一直都在妹妹那里说自己的好话,玛丽亚心里已经积累了一些对自己的好感——从她一直以来的表现来看,肯定如此。

那么,不如再加把劲……

“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看着少年人目光变幻的样子,玛丽亚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我警告你,如果你还想跟我提这件事,我立刻就跟你翻脸!”

“不,当然不会了。”艾格隆轻轻摇了摇头,以略微有些悲伤的语气回答,“殿下,您对我有恩,更是一片诚心地帮助了我,在如今的世道,能够做到这个份上的人已经很少了,我怎么能够奢求更多呢?既然您不愿意,那我肯定不会再说了,您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吧……”

说着说着,他突然有些更咽了起来,“对不起,我知道这样的请求非常唐突,而且对您十分不利,如果在理智正常的情况下,我是绝不可能说出这么让人为难的要求的,我真的已经昏头了……您给我带来了苏菲殿下的口信,我的心一下子被愧疚和思念填满了,这些东西冲昏了我的理智,我本不该如此的……如果是旁人,肯定不会理解我的想法,但您比任何人都知道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也更知道她承受的痛苦,所以,我请您原谅我。”

说到这里,少年人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暗自低头。

看他说得如此情真意切,玛丽亚渐渐地也心软了,原本的怒容也渐渐地松弛了下来。

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她比其他任何人都清楚其中的内情,也能够理解这两个人的疯狂之举。

这个少年人提出这么疯狂的想法,反而证明他并没有遗忘过去的事情,他还在想念着自己的姐姐——这倒说明他还残存着几分真情了。

只是……为了成全他人的真情,却要让自己去牺牲,玛丽亚可没有这种兴趣。

“这件事我可以当做没听见,我奉劝您以后还是多几分敬畏吧,别老是想着做那些惊世骇俗的事。”她冷淡地回答,“苏菲对我说过,现在她也不想轻举妄动,只想着先熬时间,等把那个老东西熬死了,宫廷里自然没有什么人可以再去管束她了,到时候再考虑其他的事情也不迟。”

你不久前还在撺掇我去杀了我外祖父,现在说这话真的有说服力吗?艾格隆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苏菲的想法确实是正论,但是这个想法却有一个毛病——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哈布斯堡皇帝的寿命上了。

现在他已经60岁了,以这个时代的标准来说,这是一个随时可能会去见上帝的年纪,苏菲这么想自然毫无问题。

然而,自己的外公是一个长寿的皇帝。

在原本的历史线上,这位皇帝是等到1835才死去,也就是说,苏菲想要如愿以偿,按照正常情况的话还要等七年。

以人生来说,七年确实不算太长……可是,这岂不是意味着苏菲还要忍受这么多年的煎熬吗?七年之后她已经三十岁了,漫长的等待足以让她青春都为之消逝,他也不想再和她一起等上七年。

而这时候,艾格隆又想起了之前在巴伐利亚时,玛丽亚公主提出的“尽孝”论——如果让自己的外祖父提前离开人间,苏菲就可以少受很多煎熬,自己和她就能够利用玛丽亚做替身来见面了。

苏菲和玛丽亚各自提供了一半的想法,而他在脑海当中却把两姐妹的主意结合了起来,并且融入了他自己的“创新”。

就亲缘来说,弗朗茨皇帝是他的外祖父没错,但是作为波拿巴家族的继承人,他对这位哈布斯堡皇帝并无多少好感,而多年来皇帝陛下对他的冷遇,更是让他心中积累了太多的怨愤。

他根本就不在乎皇帝陛下的性命,所畏惧的只是事情败露之后的后果而已。

如果有机会的话,倒是不妨一试……

艾格隆刚转过这个念头,立刻就变得严肃了起来。

这件事实在太过于重大了,除非绝对信任,否则他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提起,就连玛丽亚都不能知道——哪怕这本来就是玛丽亚提出过的主意。

况且,这里也不是商量这种事的好地方。

“我明白了……她说得没错,我们毕竟年轻,只要熬下来,总会有峰回路转的那一天。”艾格隆故意黯然回答,“虽然确实需要等待,但我们等得起。我只需要知道她还没有绝望,就已经很高兴了。”

看到他如此闷闷不乐的样子,玛丽亚也没有再出言嘲讽。

于是两个人各怀心事,也心照不宣地转开了话题。

为了让心情变好,两个人都意义地不再提这些沉重的话题,转而谈天说地,聊起了趣事,不得不说玛丽亚确实受过良好的教育,再加上本人聪慧敏锐,所以聊起来倒也颇为愉快,两个人重新开始欢声笑语起来。

就在他们谈天的时候,小小的游船沿着运河来到了岸边的大集市旁边,而这也意味着这段旅程来到了一个暂时的终点。

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呆了这么久,玛丽亚本来就已经呆得有些腻味了,这下正好提出出去逛逛,换换空气,而艾格隆当然也不会反对。

于是,他们两个向船夫结账,然后小船靠到了河堤上的泊位上,接着一起上了岸。

他们沿着集市开始闲逛起来——同艾格隆一样,对玛丽亚来说,米兰也是她从未到过的城市,这种繁华的市井对她来说也同样非常陌生,所以这倒给了她相当大的新奇感。

而艾格隆出于自己的目的,还故意讨好她,一直都说着恭维她的话,更是逗得她笑声不断,在心情愉悦的情况下,她还随手在集市上买了几个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打算回到巴伐利亚的时候当成纪念品。

就在不知不觉当中,时间来到了下午时分了,日影西斜,连带着繁华的运河也被染上了点点金色。

“还有点时间,我们要不去米兰大教堂看一看吧,那地方不是挺有名的吗?”玛丽亚提议。

要说米兰最有名的建筑,自然非那座大教堂莫属了,艾格隆当然也对此有些兴趣。

这座恢弘的大教堂于1386年开工建造,1500年完成拱顶,直到1965年才完全完工,历时五个世纪,可谓是见证了这个城市最为兴盛的历史。

在修建期间,它就已经是世界上最大的哥特式建筑了,几乎可以算作是这座城市乃至意大利的杰出象征——而它也与帝国有很深的渊源,拿破仑曾于1805年5月26日,在米兰大教堂举行加冕仪式,成为意大利王国的国王。

既然来都来了,而且是以游客的身份流连在此,不去一趟好像也有点可惜。

“荣幸之至。”艾格隆笑容满面地点了点头。

于是,两个人询问了当地人之后,兴冲冲地向着米兰大教堂赶了过去。

此时沉浸在游兴当中的他们,完全没有感受到阴影也已经如影随形,正不紧不慢地追随在他们的身后,前往那宿命之地。  

番外(15)齐人之福

法国东部的上萨瓦省,毗邻瑞士边境,紧挨着日内瓦湖,一向以风光秀丽著称。

这里气候适宜,从阿尔卑斯山脉弥漫过来的水汽,让这里空气一直都保持着湿润;因为地形相对崎岖,所以这里被大自然割裂为一个个独立的区间,而相对稀疏的人口,让它远离了大城市的喧嚣,可以完全地展现大自然的秀美与壮丽。

就在离国境线不远处的阿尔卑斯山的支脉上,有两座葱茏苍翠的山头,在两山之间有一-个峡谷,山里流出的溪流经过一道道小型瀑布注入到峡谷当中,然后与杜河清澈的河源汇合,因为峡谷之间的口子非常狭小,所以于是水流会暂时淤积在峡谷当中,形成一个美丽的小湖,然后以两股瀑布倾泻而下,汇聚到一条清澈的小河当中,这条河灌溉山下的谷地,滋养着各处的生灵。

山峰山谷、湖泊瀑布、还有一望无际的森林和灌木丛,还有那山脚下的农田和农庄,种种美景汇聚成了令人叹为观止的图画,既壮丽寥廓又遗世独立,不受任何外界打搅,甚至就连时间都仿佛凝固在了这里。

在山峰之间的湖泊旁边,有一座规模不大的城堡,这座城堡呈现出不规则的棱形,红色的砖石和灰黄色的粉刷让它与周围的树林相得益彰,而周围开阔的视野,让住在这里的人们可以充分饱览阿尔卑斯山的美景,又不必担心被外界的无聊人士窥探。

这座城堡之前是一位大主教晚年退休后的休憩之所,而在多年前它悄悄地易主了,落到了一位神秘买主手中。

在城堡易主之后,买主也对城堡进行了改造,虽然外观低调地选择保留下来,但是内部却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城堡内部装潢极尽奢华舒适,还特意扩建了藏书室,作为主人留驻期间办公所用,而在城堡下方,还扩建了地下的酒窖,装满了来自各地的美酒,以供主人享受之用。

如此一番改造,当然需要花费巨额资金,不过对于买主来说,这些花费就完全不值一提了。

每到秋冬相交的季节,他都会秘密来到这个地方,躲开各种繁杂的事务,享受清静的假期,让自己焦躁的心态得以平缓下来。

当然,这座城堡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作用……一个永远也不会载入史册但却足够香艳迷乱的作用。

无论是帝国的官方史,还是那些或恭维或抹黑的野史,都不会将这里真正深藏的秘密揭露开来,只有跟随在主人身边那些最得宠信的亲信侍从,才有机会偶然用他们的眼睛透过历史的迷雾,揭开笼罩在这座城堡上空的神秘帷幕——当然,他们都会明智地选择缄口不言,把秘密带入到坟墓当中,让它化为历史的尘埃。

此时,在城堡的顶层,城堡神秘的主人正躺在沙发上休息。

经过特意改造之后,这间房间非常宽阔,并且装上了大幅的落地玻璃窗,透过宽阔的窗户,可以清晰地看到窗外山脉、残雪、湖泊和森林构成的如诗如画的美景,而房间里壁炉熊熊燃烧,让里面宛如春天般温暖。

在地板上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而在沙发扶手的旁边,放着一个小小的茶几,茶几上摆放着酒杯和水果,供主人享用。

此时,这位主人正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半睁着眼睛,手里拿着酒杯,酒杯里的酒液微微摇晃,折射出柔和的光线。

他大概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看上去既俊美又充满了久居于人上的威严,而宽阔的额头和若隐若现的笑容,更是说明他不乏智慧机敏。

只是,此时他正一脸倦怠的模样,全身松弛无力,眼睛里细看之下也浮现出了细密的血丝,倒是让他身上多了几分被生活摧残的沉重感。

此时他一边看着窗外的美景一边发呆,呼吸也渐渐地清缓起来,眼看就要睡过去了。

然而,他的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随着房门别轻轻打开,一个身着薄纱睡衣的女子轻轻走了进来。

她大概三十多岁年纪,不过因为保养得极好,所以身上看不出多少岁月的刻痕,反而皮肤越发白腻透亮,在一举一动当中,都展示着那诱人的身段,洋溢着醇美的贵妇人气质。

只是,那双眼睛里,却经常流露出颐指气使的傲慢,不经意之间让人望而却步。

她轻轻地走到了青年人的旁边,然后她也不说话,只是抓住了他的手,然后让它贴近了自己的腰肢。

透过薄薄的纱衣,那只手立刻就能够感受到肌肤相贴的温暖,以及这股温暖背后那种沸腾的欲念之火。

这是一种让人呼吸急促的极致诱惑,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都让青年人难以抵御,如果是往常,在接收到这个信号之后,他必定会给予最为激烈的回应,让两个人再度享受那种不顾一切的欢愉。

只是……此刻身体的疲惫,却让他暂时有心无力。

“苏菲,让我休息一会儿吧……”他小声抱怨,“你和玛丽亚昨晚太折腾了……我现在有点疲倦。”

这种话,放在过去的他身上,绝对是说不出口的耻辱,只是这一次实在被掏空得厉害,所以只能忍着羞愧和尴尬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