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第697章

作者:飞星骑士

所有人都听到了蒋纬国的新命令:“放了他们,给他们安排飞机,让他们立刻滚回东京,记得让他们带回去我们第一颗原子弹成功爆炸试验的录像带。

你们听好了,我最后再给裕仁四十八个小时,四十八个小时后,也就是6月6日24时前,要么,他宣布日本投降,要么,我下达对日本本土投掷原子弹的命令!”

重光葵和宣仁的眼中一下子暴射出炙热如火的目光。

说完这番话,蒋纬国大步往外走,他面无表情,没有看任何人,包括杨梅。

1945年6月6日,日本政府宣布投降。

第799节 日本投降

1945年6月22日,在东京的日本皇宫内和南京的紫金山上,日本向中国、美国、德国、韩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六国组成的“反日联合国”投降和日本向中国投降的两场仪式同时被正式举行;

三天前,即6月6日,这天下午四时许,日本政府宣布投降,接受中国政府提出的“十七项投降条件”;

四个多小时前,即6月6日中午十二时整,位于东京郊区某防空洞内的日本广播学会总部通过无线电广播向日本全国播放了由裕仁亲口录音的《天皇陛下告日本全体臣民诏书》。

播放录音前五分钟的总播音室内,日本著名播音员和田信贤神色悲戚地坐在麦克风前,他费力地咽下一口吐沫,清了清干涩沙哑的嗓音,然后打开麦克风广播设备,开始一次具有历史性意义并且是他职业生涯中最难以忘记的广播。

和田竭力地让自己声音尽量不颤抖:“全体帝国臣民、全体皇军将兵请注意,本次广播极为重要,请听众全部起立并且肃静,国歌后,天皇陛下会向全体国民和全体皇军宣读告臣民之诏书!”说完,和田眼里流下止不住的泪水,他颤抖着手播放起日本国歌《君之代》,然后小心翼翼地从身边一个精致文件袋里取出一份明显与众不同的唱片。

抱着这张里面是天皇“玉音”的唱片,和田情不自禁地无声痛哭起来。

“皇祚连绵兮久长,万世不变兮悠长,小石凝结成岩兮,更岩生绿苔之祥。

...”

国歌声消逝后,在无数日本人屏住呼吸的等待中,广播里响起了一个他们绝大多数人从未听过的陌生声音,这个声音沙哑、干涩、拖沓、迟钝,并且还带着一股悲凉无力的沧桑:

“朕深鉴于世界大势及帝国之现状,欲采取非常之措施以收拾时局,兹告之尔等臣民,朕已饬令帝国政府通告中美德三国愿接受其‘十七项条件’。

盖谋求帝国臣民之康宁,同享万邦共荣之乐,斯乃皇祖皇宗之遗范,亦为朕之所拳拳服膺者。

自大正先皇崩御归极,朕即位至今已然十九整载,朕之‘昭和’纪元乃取自《尚书》文中‘百姓昭明、协和万邦’之意,更为朕之矢志真意。

即位之初,朕誓力遵循明治先皇之维新变革伟业,与众尔忠良臣民同心同德、奋勇共进,以期大开国运,终就皇国盛世之大成。

帝国政府对外开战,皇军将士征战四方,实亦为帝国之自存与东亚之安定而出此,至如排斥他国之主权、侵犯他国之领土,固非朕之本意也。

然,时局蹉跎、势运坎坷,虽有陆海将兵舍生忘死,文武百官克己奉公,一亿平庶毁家纾难,各尽所能、万众一心,而局面始终未有好转,世界大势亦日益不利于我,帝国遭逢三千年未有之多舛劫磨,皇国圣土业已满目疮痍、支离破碎,神州臣民亦皆死难无算、困苦颠沛。

目睹皇国之现状、臣民之凄境,朕肝肠寸断、涕泪难忍。

中、美、德皆强雄盛壮之国,合力而击帝国,致使帝国臣民惨遭杀伤无算,残害荼毒所及,死伤殊难估计,朕寝食难安、哀恸莫及。

如仍继续交战,不仅终将招致我民族之灭亡,更甚摧残人类之文明,如此,朕谈何保全皇国亿兆之臣民,亦又如何陈谢于先皇先祖之神灵?朕御为帝国天皇之尊,乃帝国亿万皇民爱戴拥崇之至荣,自当与全体国民同甘同苦、患难与共。

战势至此,若舍弃朕之帝皇尊荣而解救亿万臣民于水火,朕自当绝无迟疑,岂忍为朕一己之尊全而罔顾臣民于哀绝?古之君令天下者,重在惠民赐福,朕若坚撑不懈,势然延续臣民之苦劫,但求保全臣民之安然无患,朕心已足。

帝国政府不得已而将宣布正式投降,屈于异邦虽耻辱难当、苦楚万极,但已然为最后保全帝国国体和帝国臣民之无策之策,失之即劫难巨临,唯忍辱而行之。

念帝国臣民之死于战阵、殉于职守、毙于非命者及其遗属,朕五内俱裂、悲郁无己,至于身负战伤、承蒙战祸、损失家业者之生计,亦为朕所深为轸念也。

今后帝国所受之苦难固非寻常,朕亦深知尔等臣民之衷情,然时运之所大趋,须堪其所难堪,以为万世开太平。

朕于兹得以维护国体,信倚尔等忠良臣民之赤诚,并常与尔等臣民同在。

如情之所激,妄滋事端,或者同胞互相排挤,扰乱时局,因而迷误大道,失信义于世界诸邦,此朕所深戒。

宜举国一致,子孙相传,确信神州之不灭,念任重而道远,倾全力于将来之建设,笃守道义,坚定志操,誓必发扬国体之精华,不至落后于世界之进化。

特此,兹告尔等帝国之忠良臣民,望尔等臣民善体朕意。

昭和二十年六月六日!”

在日本的三十多万平方公里的国土以及超过一千万平方公里的海外占领区内,裕仁的声音久久地回荡着。

在公告广播里必须出现“投降”这个词,是蒋纬国给裕仁下达的死要求,裕仁不敢违背,确实在这份《天皇陛下告日本全体臣民诏书》里说了一次,尽管只说了一次,但其分量确实有万钧之重,蒋纬国必须要让日本人心里的“神”亲口承认自己投降了,亲口承认自己被打败了、被打怕了、被打服了;另一方面,裕仁在他这份《天皇陛下告日本全体臣民诏书》里把自己大大地美化了,声称自己是为了保全日本的万千臣民而放弃战争、选择投降的,实际上,裕仁完全就是被中德美打得走投无路、心惊胆战,才在绝望中放弃了死撑。

对于裕仁而言,投降容易,如何取得最好的投降效果和投降后的待遇,才是他真正要关心的头等大事,他为了维持自己的“神权”和“神威”,必须要让日本人觉得是自己没有完成天皇的愿望,天皇才不得不投降的,而不能是天皇在日本山穷水尽时不得不投降的,那样的话,日本人会觉得那些死去的人是因为天皇的错误而进行了无谓的牺牲,如此一来,天皇的投降动机是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日本人,这样会导致日本人对其产生怀疑和不满,正因为这样,裕仁必须想方设法地把投降的责任推给他的子民,如此,他的子民会对他心存负罪感和感激。

正在元敬的蒋纬国当然能实时地收听裕仁的广播公告,他身边有翻译进行着同步翻译。

越听裕仁说的话,蒋纬国心里就越蔑视这个所谓的“现世神”,因为他心里想起一位中国的国君。

同样都是面临国家败亡,裕仁想的是自己怎么活下去,怎么保住自己的权位,明思宗朱由检则是以身殉国,并且留下一段催人泪下的遗言——“朕自登基十七年,逆贼直逼京师,虽朕薄德匪躬,上干天怒,致逆贼直逼京师,然皆诸臣误朕也。

朕死,无面目见祖宗于地下,自去冠冕,以发覆面,任贼分裂朕尸,勿伤百姓一人!”

对于裕仁,蒋纬国既憎恨他又蔑视他,留着他的命只是为了利用日本人对天皇的绝对服从和崇拜,从而更好地完成中国对日本的全面征服。

如果说日本人是一群蚂蚁,那么天皇就是蚁群里的蚁后,只有不了解日本或者意气用事的人才主张把天皇干掉。

《天皇陛下告日本全体臣民诏书》被广播前约九个小时,即6月6日凌晨三点多左右,东京日军的一小群顽固死硬分子发动了一场武装叛变,试图抢夺裕仁的录音唱片,阻止日本投降,推动日本继续战争,这场叛变随即被镇压。

这场风波刚刚结束,重光葵就坐着飞机来到元敬。

见到蒋纬国后,重光葵还没来得及说话,蒋纬国就一脸冷笑地开口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小蒋将军,刚刚有一小撮顽固分子妄图抢夺走天皇陛下宣布投降的录音唱片,幸好他们阴谋败露,叛乱已经被镇压了,真是好险啊!小蒋将军,我们真的要投降了,并且全力保证不会出现节外生枝,如果真出现了意外变故,绝不是天皇陛下的本意,而是那些顽固分子在搞鬼’,对不对?裕仁让你来找我,是为了让你替他取悦于我吧?或者说,给我一个暗示?他想告诉我,你看,我是真的要投降的,不肯投降的只是那些死硬分子,日本顽抗到今天的主要原因也是那些死硬分子的执迷不悟,跟我没多大关系,我为了实现和平,冒着很大的风险与顽固派进行着持续斗争,所以,我不但无过,还很有功,希望你看在我如此识时务以及如此配合你的份上,在战后给予我优厚待遇,是不是?实际上,这场所谓的叛乱只不过是裕仁自导自演的,他只是在和他的部下唱双簧!”

重光葵张口结舌地看着蒋纬国,浑身发抖,一个字都不敢说。

蒋纬国冷哼一声:“裕仁到现在还不清楚,我不但在实力上碾压他,在智商上也碾压他,所以,奉劝他别在我面前玩弄这些低能的把戏,别还有别的什么心思,给我老老实实地投降!”

重光葵魂不附体地离开,从头到尾都没敢说一个字。

时间返回到日本政府宣布投降的前一天,即6月5日,裕仁在皇宫的防空洞会议室内举行了最后一场御前会议。

这场御前会议跟以往极为不同,会议开始后并没有立刻让参会的众军政高层开口发言,而是在现场架起一台摄像放映机,播放了一盘录像带,这盘录像带正是重光葵和宣仁从蒋纬国那里带来的中德以三国试验爆炸第一颗原子弹的拍摄影像。

出现在放映机幕布上的是一幅惊天动地、神鬼皆惊的壮观而骇人的画面,参会的日本军政高层们一起呆呆地陷入原子弹爆炸时给人带来的震撼至极的视觉冲击力和心理冲击力。

看完影像后,现场死水一般的寂静,原本就倾向于求和乞降的军政高层更是毛骨悚然、心惊胆战,原本倾向于死战到底的军政高层也脸色发白、心头发虚,即便想要说出一些死撑嘴硬的话,也丧失了先前“无知者无畏”的勇气和底气了。

足足过了半晌,终于有人第一个开口说话了,正是裕仁本人。

裕仁神色犹如神游太虚,两眼焕然无神,声音犹如从虚无中传来的般缥缈空洞:“天命如此,强行违逆只恐乾坤倒悬。

既然蒋纬国同意保留帝国国体,帝国只能忍辱从之了。

朕深信,只要皇道大统传承存续不变,日本必能再度崛起,大和也必然复兴不衰!”

现场顿时响起了一片呜咽啜泣声。

这场御前会议十分短暂,参会的日本军政高层几乎没有发生主和与主战的争论,因为裕仁本人都已经心灰意冷了,“圣意”如此,就算仍有很多高层想要顽抗到底,也只能服从。

散会后,日本高层正式张罗着投降事务,裕仁本人也亲自前往日本广播学会总部进行《天皇陛下告日本全体臣民诏书》的亲口录音。

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根据蒋纬国的强硬要求,日本投降仪式同时举行两场,一场在东京的日本皇宫内举行,是日本政府大本营、日本军队统帅部向“反日联合国”进行投降;另一场是在南京紫金山上举行,是日本国向中国进行投降,来到南京的日本代表不是别人,正是裕仁,因为蒋纬国在十七项条件里第八项已经黑字白纸规定了:犯有战争罪行的日本人必须由中国进行审判和处置,日本现任国君裕仁是毫无疑问的头号战犯,考虑到裕仁的特殊身份以及为中日两国战后的长治久安考虑,对其可进行破例赦免,但其必须亲自来到中国向中国人民亲口致歉并向中国阵亡军人纪念碑和中国遇难平民纪念碑敬献花圈。

战后的日本将是中国的附属国,既然是附属国,其国君首脑来到宗主国进行觐见朝拜,本就是天经地义。

1945年6月6日,日本正式宣布投降,接受中国政府提出的“十七项投降条件”;

6月12日,以南京军为核心和主力的包括美军、德军、韩军、澳大利亚军、新西兰军组成的反日联军开始接管日本全境,当天,联军一部在东京湾登陆,开入东京;

6月22日,在东京的日本皇宫内和南京的紫金山上,日本向中国、美国、德国、韩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六国组成的“反日联合国”投降和日本向中国投降的两场仪式同时被正式举行。

至此,中日战争以中国全面获胜而结束,第二次世界大战也随之全面结束。

第800节 中国复兴

1945年6月12日,上午,风和日丽、晴空灿烂。

东京湾,艨艟如云、舰艇如梭。

在日本政府正式宣布投降后的第七天,联军开始了接管、占领、控制日本全境的步骤,第一个被接管的地方自然是日本的心脏:东京。

毋庸置疑,第一支踏入东京的军队将会获得至高无上的荣耀,南京军是当仁不让的反日联军的中流砥柱,因此,根据几国高层反复协商,中国军队出动一个陆军野战师、一个海军陆战旅、一个空军伞兵团开进东京,另有黄俄军的一个团、日本国民革命军的一个大队跟随中国军队一起开进东京,这是南京军对他们的嘉奖,美军出动一个海军陆战团和一个陆军装甲团,德军出动一个团,韩军出动一个步兵团,澳军出动一个团,新西兰军出动一个营。

显而易见,南京军是“主角”,其余几支军队包括美军都只是“配角”,至于开入东京的顺序,自然“主角”先登场,“配角”在“主角”后面登场。

开入东京的南京军是“一锅大杂烩”,是由南京军很多部队各出动一批官兵混编而成的,能够入选的官兵绝大部分都是参加过八年前的南京会战的,八年前,十万南京军死守南京城,十万南京军、十万死卒,人人都抱着死在南京的念头在南京与日军浴血死战,八年后的今天,当年的十万南京军已经发展成了百万雄师,但原先的那十万南京军死卒只有两万多人活到了今天,活到了胜利之日,活到了中国彻底征服日本、中华大军踏入倭奴老巢的这一天,如今,把他们重新集结在一起,编成第一支进入东京的中国军队,无疑是对他们当年留在南京浴血死战的最高嘉奖,至于率领这支“纯粹的南京军”开入东京的将领们,同样个个都是参加过当年南京会战的,总指挥官是当年南京会战的副总指挥唐生智,副总指挥是当年南京会战的参谋长萧山令,至于陈明仁、王耀武、黄维、杜聿明、郑洞国、宋希濂、李玉堂、李忍涛等,更是一个不少,众人在接到命令时都欣喜若狂,纷纷在第一时间就坐飞机赶来了,八年下来,他们个个“混得”风生水起,官位水涨船高,都已经是手握几万精兵或十几万重兵,但此时,就算把他们“贬职”成列兵,只要能亲自率领部队开入东京,他们也是求之不得、甘之如饴。

开向东京的军舰上,南京军上至将军下至士兵无不热泪盈眶、喜极而泣,不少人甚至情绪失控得放声痛哭,或因为极度的激动,或因为极度的悲痛,他们激动是因为南京军这支崛起于南京危难时刻的中华虎贲经过八年拼杀奋战,终于踏上了东瀛倭奴的老巢,他们悲痛则是因为他们记得他们的统帅蒋纬国已经死了,看不到这一天了。

即将进入东京的南京军人个个都佩戴着孝布黑纱,以此祭奠蒋纬国,祭奠八年内无数先走一步、壮志未酬的兄弟手足。

“开战于北京,转折于南京,结束于东京!”唐生智喃喃道,“二公子当年的预言如今真的实现了!真的实现了!”

“二公子啊!您的在天之灵看到了吗?日本人投降了!我们就要挺进东京城了!”无数南京军官兵一起泪流满面地仰天呼喊。

登陆东京湾前,南京军总部再度对全体官兵重申了军纪,核心共有五点:

第一,在日本本土境内,对于反抗者,格杀勿论,但对于不反抗者、归顺者、服从者、配合者,要给予保护和优待,不得无故无端地恶意杀人,违令者直接当场枪决;

第二,不得强奸妇女,违令者直接当场枪决;

第三,不得抢劫平民,违令者送交军事法庭;

第四,不得故意破坏,违令者送交军事法庭;

第五,不得侵吞财物,违令者送交军事法庭。

南京军不只是威武之师、无敌之师,也是文明之师、仁义之师。

南京军即将踏上东京,但从严格意义上讲,东京此时并不是异国领土,而是中国领土,因为根据蒋纬国的“十七项条件”,日本本土的四大主岛里,北海道被永久性地割让给中国,本州岛、九州岛、四国岛则被割让给中国99年。

日本,此时已经是一个没有国土的“国家”。

东京上空稀稀拉拉的几面太阳旗都已经被降了下来,在东京城郊与东京湾海边间的几片平原空地上,整整齐齐地列队着超过十万的日本军人,全部手无寸铁,没有任何武器,只有少数军官在腰间还斜挎着军刀,这些日军的表情是一样的,空洞、茫然、麻木,森严的纪律让这些日军站得密密麻麻,同时保持岿然不动的姿势,犹如几大片死气沉沉的、沉默的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