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第62章

作者:飞星骑士

“操!”为首者和还活着的另一个杀手一起在惊慌骇然中叫起来,另一个杀手已经魂不附体,夺门而逃,为首者则急忙拔枪,他刚刚举起枪,手腕就传来了痛入骨髓的剧痛,白光一闪,杨梅的刺刀划开月牙般的弧形白光,切开了他右手腕肌腱,裂开一个孩子嘴般的豁口,鲜血喷溅。

“啊…”为首者忍不住剧痛,惨叫起来,肌腱断裂导致右手完全无力,手中手枪脱手而落,但他的惨叫声随即戛然而止,因为喉咙被划开了。

“我操!怎么了?”睡得像死猪的蒋纬国终于被惊醒了,他刚刚睁开眼,立刻瞠目结舌,一个手电筒在地上亮着光柱,照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七个死人,并且他闻到空气里刺鼻的血腥味,接着,他又看到杨梅微微喘气地站在床边,满头满脸都是鲜血。

“梅梅?”蒋纬国急忙一骨碌爬起来,虽然浑身发软,但他知道出大事了,生死攸关,爬不起来也必须爬起来。

杨梅捡起杀手们为首者的手枪,喘气着低声道:“有人要杀我们…应该是要杀你!”

“我日!”蒋纬国浑身发毛,他扑上前两手抱着杨梅的肩膀,紧张不已地上上下下看着并摸着杨梅,“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你说话呀!”他惶恐至极。

“快!去你父亲那里!”杨梅冷静地道,“他们既然会对你下手,肯定也会对委员长下手!”

“对!对!”蒋纬国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有人要杀自己,但也立刻醒悟,自己死了就完了,而自己老爹死了,自己也算完了,没了这个全国第一靠山,自己还能干个屁的大事,他急忙跟着杨梅一起出门。

刚跑两步,蒋纬国就暗暗叫苦,妈的!腿软!他像个软脚虾般两腿无力。

蒋纬国因为“精力消耗太大”而腿软,杨梅也浑身发软,她杀了七个人,体力消耗很大,两人气喘吁吁地出门,立刻听到东院出口外响起嘈杂的脚步声,六个军人跑过来,都是一手拿着刺刀一手拿着手枪。

看到蒋纬国和杨梅,这六个军人没有开枪,但来意不善,一起杀气腾腾地冲来,他们此时仍然想无声无息地干掉蒋纬国,所以不想开枪。

这六个军人也是杀手,其中五人是预备的第二队,还有一人是从房间里逃走的那个杀手,通知并带同伙赶过来“补刀”。

蒋纬国毛骨悚然,他急忙犹如《名侦探柯南》里发现尸体的目击者并且是女性目击者那样嗷的一嗓子叫起来:“来人呀!有人要刺杀委员长!快他妈的来人呀!人都死哪儿去了?”

“笨蛋!”杨梅暗暗叫苦地踢了蒋纬国一脚,“给我闭嘴!”

“啊?”蒋纬国脑子发懵,“我呼救不对吗?”

蒋纬国此时还没搞清楚状况。

此时,“保护”蒋介石和蒋纬国的东北军官兵足有千余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包围在黄楼四周里外,杀手们虽然也是军人,但只是极少数,因此黄楼四周里外的东北军官兵绝大部分都不知情,都不是这场暗杀计划的参与者,如果听到有人要刺杀蒋介石(实际上是刺杀蒋纬国),肯定会立刻赶来。

刺杀事件没有惊动周围的军人,那这些杀手就不会主动开枪,他们不想让枪声惊动其他人,所以会用刺刀来杀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蒋纬国和杨梅的生还几率还是很大的,双方都拿刀,要么比赛跑,要么比白刃战,蒋纬国和杨梅是可以跑到蒋介石那边去的,但蒋纬国这么一嗓子嚎起来,事情就彻底败露了,军人们马上赶来,杀手们在孤注一掷之下就会直接用枪杀人。

果然,因为蒋纬国的大喊大叫,东院外面立刻响起了大批军人赶来的脚步声和各种惊叫呼喊声。

杀手们急红了眼,纷纷弃刀用枪,一个个举起手枪对蒋纬国开火。

“呯呯呯…”霎那间枪声大作、子弹横飞。

蒋纬国魂不附体,因为子弹就在他身边呼啸、脚下乱窜,打在水泥地或墙上的子弹绽放出耀眼的火星。

蒋纬国当然怕死,人肯定是怕死的,蒋纬国没有免俗,更何况,还有一个原因让他愈发地怕死:“老子还没展开老子的宏图大业呢!难道就要嗝屁在这里了?”他心慌意乱,下意识地搂住杨梅。

“放手!”杨梅怒道,因为蒋纬国严重地碍手碍脚。

杨梅拔枪反击,她枪法极准,堪称射石饮羽、百步穿杨。

眼下的院子里一片漆黑,但也有光亮,双方手枪的开火闪亮以及外面正赶来的军人们的手电筒都让院子里有了昏暗的光线。

杨梅靠着忽闪忽暗的光线,弹无虚发,连续四个杀手被她开枪击毙。

“亲爱的,你好厉害!”蒋纬国在旁边心惊肉跳,他没枪没刀没力气没搏斗能力,所以帮不上任何忙,只能给杨梅“加油”,但他话音刚落,杨梅就闷哼了一声,佝偻着扑倒下去,腹部绽放开一团血花,一个杀手的子弹打中了她的腹部。

蒋纬国大吃一惊,慌忙上前一个“公主抱”横抱起杨梅,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跌跌撞撞地朝着蒋介石所在的那个西院逃命跑去。

蒋纬国此时非常的后悔,他心里叫苦不迭:“他妈的!纵欲过度果然是有害的,早知道就节制一点了!果然只有累死的牛…”他确实腿软得差点儿就要扶墙走路,此时还抱着杨梅,根本逃不快,剩下两个杀手在后面一边追赶一边开枪,子弹嗖嗖地在蒋纬国身边飞过,吓得他心惊胆战,随时会死的感觉甚至比死亡更恐怖。

“行了…”杨梅在蒋纬国耳边喘气道,“你自己跑吧…”

“放屁!”蒋纬国虽然累得脸发白、满头汗,但仍然死死地抱着杨梅,“你可是我女朋友,哪有男人在关键时候丢下女人独自逃命的?”

就在蒋纬国说完这句堪称气吞山河的豪言壮语时,他猛地感到自己好像被一股力量在后面重重地推了一把,差点儿一头栽倒,他想喘口气,却发现自己的内脏好像缩成了一团并且在抽搐着,紧接着,剧痛开始从他前腹后背的两个点上一起扩散开来。

蒋纬国眼前金星飞舞,浑身麻木并颤抖,还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全身上下的力气好像一下子都被抽光了,他四肢又发软又发冷。

蒋纬国难以置信地低下头,愕然地看到自己腹部一个窟窿正在汩汩地喷着血,并且他后背上还有一个窟窿在喷血,他被一颗子弹打了个前腹后背贯穿,并且打穿他的子弹又打进了他抱着的杨梅的身体里。

“我日…”蒋纬国脑海里就像电脑在格式化般迅速地变成了一片空白,思维和意识都在消散,浑身冒血的他踉踉跄跄,实在撑不住,抱着同样浑身冒血的杨梅,一起倒在了血泊里。

第098节 养伤(1)

再次睁开眼睛时,蒋纬国感到眼前和脑中都是一片空白,实际上,他起初并不能“感到”,因为他的意识还没有全部的苏醒,脑海里只是茫茫的虚无,慢慢地才出现了一点思维的脉络,接着犹如树枝藤蔓不断生长般快速地扩散着,最终组成了他的意识,复苏了的意识在努力地分辨着周围环境,犹如断电很久后的电子元件又被激活了。

足足十分钟后,蒋纬国才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有了神”,他发现自己在一间白茫茫的病房里,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桌椅,白色的床褥,白色的被单,床边放着好几台他不认识的医学机器,款式看上去是老古董,但实际上却是此时最先进的进口仪器,几根医学感应线接在他的身上,另外还有一个输液架,吊瓶里的药水(可能是葡萄糖营养液)正在通过输液管一滴一滴地进入他体内。

病房里很安静,甚至连输液管里药水的滴落声都可以听得见。

蒋纬国艰难地转了转脖子,他发现转不动,只能转动眼珠望向窗外,外面跟房间里一样,白茫茫的,不是月光,而是积雪的银装素裹,此时是白天,看不出是上午还是下午,只见到阴云密布、雪花纷飞。

继续转动了一下眼珠,蒋纬国惊讶地看到病房里还有一个人,是一个坐在床边的女人,样子就像后世高三课堂里表面上在听讲实际上在打瞌睡的学生,左手横在病床上,右手托着下巴,支撑着脑袋,眼睛闭着,睫毛又密又长又翘,脑袋在一点一点地“小鸡啄米”。

蒋纬国呆愣愣地看着这个女人,他费了很大力气进行思考才想起来这个女人是谁,不是杨梅,也不是施利聆,而是那个蔡文娜。

“她...怎么会在这里?”蒋纬国发呆地看着蔡文娜,感觉眼前这一幕很迷蒙,很不真实。

蔡文娜满脸疲惫,并且还有几分憔悴,不过倒让她更有一番我见犹怜、惹人疼惜的风韵。

蒋纬国的神智还没有完全恢复,大脑的运行功率虽然在缓慢地恢复中,但顶多只有正常情况的一半,加上蔡文娜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更让他“开机时间击败全国1%人脑”的脑子进一步地有些呆滞迟钝,他没有说话,就呆呆地且静静地看着脑袋在病床边点豆子的蔡文娜。

十多分钟后,打瞌睡中的蔡文娜因为脑袋猛地脱手滑落下去而惊醒过来,她揉了揉眼睛,掩口打哈欠并抬起头,然后猛地看到蒋纬国正看着自己,顿时,她的打哈欠动作变成了张口结舌。

“你…你醒了?”蔡文娜惊喜至极,意识到蒋纬国苏醒的她立刻陷入了极度的惊喜中。

蒋纬国看到蔡文娜眼睛红红的,估计很久没睡好了,他勉强笑了笑,点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蔡文娜激动得浑身哆嗦,“你…你等着!我去叫医生!”她站起身,急切地推开房门,一边跑一边急促地呼喊道,“医生!医生!他醒了!夫人!夫人!他醒了!”

几分钟后,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在病房外由远至近,五六个医生护士近乎风风火火地跑进来,然后七手八脚地给蒋纬国进行各方面的生理检查,动作很急促,也很轻柔,轻柔得仿佛蒋纬国是一件玻璃做的易碎品,病房外同时响起起码有十个人的声音:“二公子醒了?”“纬哥醒过来了?”“营座终于苏醒了?”“太好了!纬国兄终于醒了!”接着又有人道:“都冷静点!让医生先给他检查,我们耐心等等,不要打搅到他!”蒋纬国转动着脑子,一时间没法把这些声音进行对号,因为他神智还不是很清醒,思维也很恍惚。

检查了十多分钟后,为首那个一看就知道是名医的主治医生放下听诊器后,如释重负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二公子,你的伤势总算稳定下来了,谢天谢地啊!”他既是为蒋纬国谢天谢地,也是为他自己,逻辑是现成的:蒋纬国要是没能救活过来,他虽然不至于去给蒋纬国陪葬,但肯定下半辈子都要倒霉,当然了,救活过来后,好处和收获也是“大大的丰厚”。

“医生,谢谢你!”蒋纬国吃力地致谢。

“二公子,你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可喜可贺啊,接下来就是静养。

你要好好休息,千万不要乱动!”主治医生千叮咛万嘱咐,“晚上我再给你做一个检查!”

“好的,麻烦你们了!”蒋纬国再次致谢,“另外…”他想起一个非常急切的问题。

“夫人好!”“夫人好!”“夫人您来了?”外面众人齐齐发出问好声,病房门被猛地推开,宋美龄几乎是风风火火地出现在门口,脸上满是激动、欣喜、疲惫、心有余悸。

看到蒋纬国已经睁开眼睛,宋美龄立刻欣喜无限且虔诚无比地在胸前画十字:“主啊,感谢您…”然后喜不自禁甚至是喜极而泣地快步走到蒋纬国身边并坐下,紧紧地抓住蒋纬国的手:“纬国啊,你总算是撑过来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她激动不已。

“母亲,让您担心了…”蒋纬国微微一笑,他不完全是演戏,在很大程度上是真情流露,因为宋美龄也让蒋纬国感受到母爱的温暖。

姚夫人对蒋纬国是宠爱和疼爱,宋美龄对蒋纬国是喜爱和关爱,虽然有着一定的差别,但都是爱。

打个比方的话,姚夫人是一个“乡下妈妈”,淳朴、亲切、和蔼,宋美龄则是一个“城里妈妈”,雍容、华贵、高冷。

宋美龄确实很喜爱蒋纬国,因为全世界只有蒋纬国一个人叫她“母亲”。

宋美龄自己没有亲生孩子,而蒋介石的两个儿子里,蒋经国管宋美龄叫“夫人”,这是一种很官方式的敬称,虽然充满尊重之情,但毕竟太正式,有隔阂,这么一对比,叫宋美龄“母亲”的蒋纬国在宋美龄眼里就是一个“嘴巴甜的乖宝宝”,更讨人喜爱,特别是这次的“西安事变”,在宋美龄最感到孤苦无助的时候,是蒋纬国陪伴在她身边,两人有了这段“患难与共”的经历后,母子感情肯定是大大升华了,宋美龄不再只是一个后妈或继母,而是跟姚夫人一样把蒋纬国当亲儿子了。

“纬国,你吓死我了!你真是吓死我了!”宋美龄看着蒋纬国,忍不住眼眶湿润了,“叫你任性不听我的!居然一声不响直接上飞机去西安!看看,你险些就没命了呀!医生说子弹差点儿就打伤你的脊椎了!脊椎受伤啊,那可是要半身不遂、终生瘫痪的呀…”她唠唠叨叨。

“母亲!”蒋纬国急切地打断宋美龄,“杨梅呢?她怎么样?”他心情非常紧张,他刚才就想跟医生询问杨梅的情况了。

蒋纬国在神智和思维完全恢复后,他第一个想起的人是杨梅。

宋美龄看着蒋纬国,脸上浮出一丝嗔怒的责备:“你也不先问问你父亲的情况!”

“父亲肯定是吉人自有天相的啦!”蒋纬国心头先一动后一喜,他看得出宋美龄的表情已经说明没有出现最坏的情况。

“杨梅情况比你险点!”宋美龄故意翻了翻白眼,“她挨了两颗子弹,肚子上的那颗把她肠子打断了,幸好救治及时,腰间的那颗差点儿就打穿她的脾脏,幸好那颗子弹在打穿你后已经没有多大的冲击力,只是射入了脾脏膈膜,不过她在十多天前就醒过来了!”

蒋纬国顿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她没事就好…”

宋美龄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蒋纬国:“当初我选中她并把她调到你身边时,我就估计到你早晚要对她下手…”

“母亲,能不能别谈这个?”蒋纬国转移话题,“父亲呢?”

“哦,你终于记得问你父亲好不好了?你父亲现在南京,非常挂念你,他没事,放心吧,西安事变已经和平解决了,解决得也非常圆满。

说起来,你在这场事变里的功劳确实不小…”

“对了,我身体不会有后遗症吧?”蒋纬国心头再次紧张了起来,他可不希望自己会像林彪元帅那样,本来身体倍棒吃嘛嘛香,结果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枪,从此健康状况急剧恶化。

“应该不会有的!”主治医生安慰道,“只要静养调理就好!”他望向宋美龄,神色毕恭毕敬地道,“请夫人和委员长放心,二公子逢凶化吉,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其实,二公子的身体素质本来就很不错,这也是他能痊愈和康复的基础!”蒋纬国身体确实很好,从小练习少林拳和太极拳(现在肯定不练了),他在东吴大学上学时“不走寻常路”,很少从教室门口进出教室,都是从窗户跳进跳出,美国电影《人猿泰山》在中国上映后,他吃饱撑的没事做,找片树林用绳子天天在树上嗷嗷叫着吊来吊去,并且他对叠罗汉、体操、双杠、吊环、拳击也非常热衷,所以身体素质很理想。

“那就好!那就好!”宋美龄喜形于色地连连点头,然后想起了什么,“我赶紧去打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父亲!纬国啊,你不知道,你父亲…唉,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那么着急,那么难过,那么惶恐,好几次半夜里都不睡觉,坐在沙发上长吁短叹的…我赶紧去打电话…”她喜上眉梢、神采飞扬地快步离去。

主治医生也带着医生护士们推门而出,同时把门外众人都挡住:“你们暂时先不要打搅他,明天再来看望吧!”

“好的,医生,麻烦你们了!”“纬哥,你好好休养啊!”众人在门外说着各种问候的话,然后无不喜出望外地散去。

第099节 养伤(2)

所有人离去后,病房里又只剩下蒋纬国和蔡文娜。

蔡文娜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过来,关切异常地看着蒋纬国:“你饿不饿?你现在只能吃流食,我喂你喝点牛奶吧!”

蒋纬国点点头:“好,谢谢你!”

蔡文娜拿起一把小勺子,很小心很轻柔地给蒋纬国喂牛奶。

抿了两口牛奶润了润嗓子后,蒋纬国立刻按捺不住他心头的各种疑惑:“蔡小姐,首先,这是哪里?”

“洛阳!”蔡文娜回答道,“你受伤后,先在西安进行了初步急救,然后送到洛阳,因为这里更安全。

医生说你受伤很重,不能颠簸移动,所以就没把你送到南京!”

蒋纬国接着问道:“今天是几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