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第610章

作者:飞星骑士

蒋经国坐在车子里,靠着背垫闭目养神,坐在他身边的徐君虎则低着头,时不时地擦了擦眼睛。

“君虎,怎么了?”蒋经国睁开眼睛,纳闷地看着徐君虎,“你一个大男人,好端端的流什么眼泪?”

徐君虎低着头,语气悲伤而动情,声音有些哽咽:“大公子,我是为你感到委屈呀…”

蒋经国哑然失笑:“什么委屈?你在说什么呀?”

徐君虎抹了一下眼睛:“大公子,十九年前,我和你一起留学苏联,我当时就认识你了,我追随你很多年了,我太了解你了,你是一个忠厚宽仁的人,在人前你都笑容满面,实际上,你的苦只有你自己知道,你的苦水都往肚子里咽。

刚才这一出…算什么事啊!日本人这不是赤裸裸地侮辱你吗?日本人,还有德国人,他们来到中国时张嘴闭嘴都是‘小蒋将军在哪里’,有时候哪怕委员长在,他们也说什么‘我们要谈的事情还是跟小蒋将军讲比较好’,日本人、德国人,还有国内的很多人,都只知道蒋纬国,顶多再知道委员长,哪里还知道大公子你啊…”

蒋经国沉默了一下,良久后轻轻地叹口气:“这很正常,我父亲是一个雄才大略的伟人,我弟弟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怎么比得上我父亲?我更远不如我弟弟。

在他们的光芒下,我自然会被外界或多或少地忽略的。

想我父亲,东征北伐、统一国家,中原大战、扫灭群雄,铁血抗日、保家卫国,再想我弟弟,他的成就更是彪炳史册、千古罕见,我蒋经国确实望尘莫及啊!君虎啊,别为我感到憋屈,因为我根本不感到憋屈,我不如我父亲和我弟弟,所以,我自然要活在他们的光芒下,这是天经地义的,我真要怪,只能怪我自己没本事,仅此而已。

实际上,我其实感到很开心、很幸运,我的父亲、我的弟弟都是如此的了不起,我就算自己没有出人头地、扬名立万,又有什么呢?难道老天爷给我安排一个昏庸的父亲和一个无能的弟弟,我就会更好吗?”他拍了拍徐君虎的肩膀,“你呀,不要乱想。

西方天主教的教义说,人有七宗罪,其中之一就是嫉妒,你懂我的意思吗?我知道你对我忠心耿耿,但是,很多事不该说就不能说,不该想就不能想!”

“大公子!”徐君虎抬起头,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正是因为这样,我还有你身边的很多人都心疼你啊!是,你的能力也许比不上蒋纬国,但是,你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呕心沥血,你不应该落的这么不公的待遇!你其实做了很多很多的实事啊,一些大事、大项目,确实都是蒋纬国提出来的,然后他掏钱,但具体的落实,将其逐步化为现实,都是你在做啊,都是你付出的汗水和心血,可到了最后呢?美名和功劳都被算到蒋纬国的头上了!大公子,这对你太不公平了!”

蒋经国闭上眼睛,轻轻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父亲教导过我,清心寡欲、淡泊名利。

做事,只需要获得结果就好了,至于给自己能不能带来什么美名功劳,并不重要。

在父亲和纬国的支持下,我可以大展拳脚地为国为民做些实事,我很满足,我真的很满足了!”

“可是…”徐君虎咬着牙,似乎下定了决心,他轻轻地问道,“以后呢?”

蒋经国眼皮微微地跳了一下,没说话,也没有睁开眼睛。

“大公子,您知道外界是怎么评论你和蒋纬国的吗?”徐君虎看到蒋经国闭眼没说话,神色愤愤然地道,“外界说,蒋纬国是‘委员长之后的众望所归的国家领袖’,是‘人中之龙’,至于你,却是…‘孙科第二’。

孙院长(孙科,国民政府立法院院长)是国父孙中山先生的儿子,但比起孙中山先生的丰功伟业,孙院长却能力平庸、碌碌无为,外界很多人讥讽其‘虎父犬子’,如今,外界说你是‘孙科第二’,明摆着就是…”

“好了!”蒋经国猛地睁开眼,一下子打断了徐君虎的话,整个人突然间声色俱厉,“君虎,够了!你给我听好,以后不许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也不许跟别人说,至于有没有人有着跟你一样的想法,我不知道,但是,我希望你以后帮我多多提醒他们,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不该产生的想法,也不要产生,知道吗?”

“知…知道了!”徐君虎显然被蒋经国吓了一跳,整个人战战栗栗。

也许觉得自己的口吻过于严厉了一点,蒋经国换上温和的表情和语气,他伸手拍了拍徐君虎的肩膀,显得语重心长地道:“我知道,你、你们对我是忠心耿耿的,也是因为这样,你们觉得我好像受了委屈和不公,你们觉得你们是在为我好,可是,你们必须记住,很多事虽然动机很好,出发点没问题,但因为想歪了、做错了,反而本末倒置、适得其反,明白吗?”

“我明白了,大公子!”徐君虎连连点头。

蒋经国重新闭上眼睛,轻轻地吁口气,似乎陷入思索,半晌后,他睁开眼睛,轻轻地叹口气:“很多事情,再难也必须要直接面对,躲都躲不了!”他苦笑一声,“捡日不如撞日,反正我也睡不着了,就现在吧!司机,去军委会武汉行营!”

军委会武汉行营主任办公室里,蒋纬国正在又惊又怒地看着他的办公室,蒋纬国卫队卫队长孙涛在旁边忙着气急败坏地对几个满头冷汗、浑身发抖的卫队军官大发雷霆:“真是一群饭桶!纬哥养你们有什么用!解决不了这件事,你们都他妈的统统给我滚回家种地去吧!”

“纬哥!”蒋纬国卫队副卫队长陈明小跑着过来,“大公子来了!”

蒋纬国抓抓头:“得,我大哥来得真是时候,正好看我的笑话!”

“纬国,这是…”过来的蒋经国大惑不解地看着蒋纬国以及乱糟糟的现场。

蒋纬国无可奈何地看看四周,拉着蒋经国到隔壁的房间里,招呼蒋经国坐下又让卫兵给自己和蒋经国都端上热茶:“我办公室失窃了!”

“什么?”蒋经国大吃一惊,“你办公室会失窃?哪个小偷如此胆大包天?有没有丢了什么东西?重要吗?什么时候的事?抓到小偷了吗?报警了吗?”

蒋纬国呷了一口热茶,然后满脸苦色地道:“大哥,你别开玩笑了行吗?这里是军委会武汉行营,到处都是军人,戒备是何等的森严?结果还丢了东西。

跑去公安局报警?不让人笑掉大牙。

实际上,我也奇怪,这世上居然有小偷敢他妈的偷我蒋纬国的东西,胆子上估计长毛了。

我更奇怪,我办公室又不是金库,既没有美元钞票也没有金银珠宝,怎么会招小偷?”

“肯定不是普通的小偷!”蒋经国若有所思。

蒋纬国笑起来:“我也估计到了!”

敲门声响起,孙涛大步走进来:“纬哥、大公子!”

蒋纬国点起一根香烟:“说吧,查到什么了?别让我真的去报警,我丢不起那人!”

孙涛脸色尴尬地道:“纬哥,这都是我部下的失职,等同于是我的失职,我向你作检讨,我已经决定把我本人以及昨晚值班的所有卫队成员都停止三个月的军饷和津贴,如果查不出结果,我决定…”他看到蒋纬国眯着眼盯着他,知道蒋纬国不想听废话,急忙言归正传,“经查,北面办公室里丢了七号和二十五号保险箱,除此之外,两间办公室里没有再少任何东西!”

“果然不是普通的贼!”蒋纬国喷出一口烟,陷入思索。

“纬国,那两个保险箱里是什么?”蒋经国不安地问道。

“文件、档案、资料,都是绝密的!”蒋纬国吞云吐雾,“七号保险箱里装的是曾力伟他们常年递交给我的报告,二十五号保险箱是冯圣法他们最近递交给我的报告,虽然是副本,但内容确实都是非常敏感的,嘿嘿,都是我的‘脏事’。

这个小偷看样子目的明确啊,足足三十多个保险箱,他就偷走了那两个!”蒋纬国的办公室有两间,一间向南朝阳,一间向北背阴,两间是面对面的,中间是走廊,南面那间是蒋纬国办公的地方,北面那间是他的私人档案室。

蒋纬国是手握重权、日理万机的大人物,他的办公室里自然有很多机密文件,分类装在保险箱内,保险箱有三十多个,整整齐齐地码在北面办公室里面,装的无不是机密文件。

第703节 蒋纬国之死(3)

孙涛继续报告道:“纬哥,你的办公室在十二楼,我们在北面办公室后面的窗户围栏上发现了一些被绳索摩擦过的痕迹,可以推测出,那两个失窃的保险箱是被人借助围栏和绳索像滑轮那样给吊下去的,然后再被运走,调查的弟兄在大楼后面的办公室垂直下方的地面上发现了沉重的拖曳痕迹,可以证实这一点,痕迹延展到附近的街道公路上就消失了,在那里发现了汽车轮胎摩擦痕迹,看来,那两个保险箱最终是被汽车运走了,但是街道上车水马龙,汽车痕迹极多极乱,无法继续追踪。

我们已经联系了负责武汉卫戍的第11师以及宪兵总部、海统局,请他们在不惊动外界不造成社会影响的情况下秘密检查进出武汉的一切车辆、船只、飞机,寻找那两个保险箱。

海统局的舒老板在接到我们的请求后,他又额外派遣了很多人手,秘密地监视武汉境内一切具有金属加工、切割、氧焊能力的场所!”

“老舒不愧是老舒,心思更细腻!”蒋纬国点点头,“我的这些保险箱都是从德国专门订购的,每个约有立式冰箱大,用极其坚硬的钛钢合金制造成的,每个重达一百五十多公斤,配有最先进的九位数转轮密码锁,密码只有我本人知道。

没有密码,想要打开保险箱是极其困难的,要么用金属切割技术慢慢地切割几个月才能打开一道口子,要么用炸药引爆,不过,真要用炸药引爆保险箱,保险箱被炸烂了,里面的文件也会随之灰飞烟灭的!”

“难怪你不是很紧张!”蒋经国看着蒋纬国,“倒也是,偷窃者就算偷走密码箱,将其打开也是非常困难的!”

“大哥,我更好奇那家伙是怎么偷走的!”蒋纬国苦笑道,“根据孙涛他们的勘察检查,他们判断偷窃者是昨天夜里动手的,嗯,昨天夜里一直下着大雨,确实适合偷东西。

我记得,昨天晚上我离开后,我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也关上了窗户并且反锁上了,两间办公室的房门钥匙是一样的,只有我本人有一把,还有一把是备用的,被我放在了家里,也就是说,我的办公室在失窃时是一个位于十二楼、离地面足有四十米的空中密室,并且办公室墙壁、地面、天花板没有任何孔洞或窟窿,至于办公室的走廊、楼梯以及大楼四周,都有哨兵和巡逻哨兵,大楼四周还有一道高达五米的围墙,围墙外每隔二十米就有两名哨兵站岗,戒备是何等严密,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个小偷居然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两个沉重的保险箱,简直就是神乎其技。

在我发现保险箱丢了时,办公室房门是关着的,没有任何暴力破坏的痕迹,后面窗户和直径达到两厘米的纯钢窗户栏杆也是完好无损的,并且窗户还被从里面插上了插销,还是一个空中密室!哦,我需要说明,那些窗户栏杆是用螺丝钉固定在窗框上的,不是焊接上的,我的天!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蒋经国摇摇头:“恕我愚钝,我完全思考不出头绪。

在这件事中,有人受伤吗?”

“没有,无人死亡,也无人受伤,并且没有一名卫兵或工作人员说在昨夜里发现什么异常情况,也就是说,连一个目击者都没有!”蒋纬国望向孙涛,“老孙,你有什么看法吗?”

孙涛同样一筹莫展:“纬哥,恕我无能,我暂时也没有任何头绪。

那么沉重的两个东西,单人作案吧,根本不可能完成,多人组团作案吧,动静肯定会很大,必然会被发现;陌生人作案吧,肯定要破坏门窗才能进入,可门窗毫无被破坏的痕迹,熟人作案吧,事情就敏感了,纬哥你的哪个或哪几个熟人会偷你的东西?”

蒋纬国挠挠头,心里暗想道:“这他妈的都有点像后世小日本的推理小说、推理漫画的套路了,可惜这年头没有监控摄像头,否则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他无奈地问孙涛,“你打算怎么破案?该不会真的让我去请公安局帮忙吧?”

孙涛想了想,正要说话,陈明已经小跑着过来了:“队长,按照你的吩咐,昨天到今天凌晨,进出这栋大楼的所有人的名单在这里了,一共两百八十七人,另外,守卫这里的军人包括你我在内一共三百八十五人,为了不排除监守自盗或者外神通内鬼的情况,我把所有的资料一起拿来了!”

“辛苦了!”孙涛接过陈明手里的资料,回头向蒋纬国,“纬哥,我打算先过一遍筛子,找出可疑人士,一边继续寻找蛛丝马迹一边对可疑人士进行重点审查,再配合舒老板那边的明察暗访,相信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一定能破案!”他心里其实自责以及后怕不已,偷窃者肯定不是普通小偷,搞不好还是间谍特工什么的,此人或此伙人既然能做出如此神出鬼没的事情,那么,蒋纬国的脑袋肯定比那些保险箱更值钱吧?万一此人或此伙人下次把目标定为蒋纬国的脑袋,那事情可就严重一万倍了。

想到这个可能,孙涛不得不感到一阵阵心有余悸。

蒋纬国拿过孙涛手里的资料,翻了翻:“嗯?杨梅和蔡文娜昨晚来找我的?”

“是的,二夫人和三夫人昨晚一起来找你,说你很久没有回家了,不过,她们也只是逗留了十几分钟,看到你不在,就一起回去了!”陈明说道。

蒋纬国心里忍不住产生了阵阵内疚,他再看了看资料:“杨长官(杨杰)、军师(萧爻)、易水寒还有刘峰岭,也都来找过我?他们怎么扎堆来找我?出什么事了吗?”

“几位长官到你办公室门口后看到房门关着你不在,就走了。

哦,他们不是一起来的,是陆续来的,都没有跟我们说他们找你有什么事,我们也不方便问!”陈明报告道。

“知道了,你们慢慢查吧!”蒋纬国把资料递回去。

孙涛和陈明出门后,房间里只剩下蒋纬国和蒋经国了。

蒋纬国摇摇头,再度点起一根香烟,正要说话,孙涛在门外再次敲门:“纬哥,有几个日本人来找你,自称是三井集团的,邀请你前去江夏区参加一场什么工业园奠基仪式!”

“叫他们从哪来就滚哪去,老子很忙,并且心情不好,参加个屁的奠基仪式!”蒋纬国不耐烦地甩甩手。

孙涛立刻出门前去回复。

蒋经国忍不住摇头苦笑:“纬国,你也太不客气了吧?就这样拒绝日本人?别怪大哥我啰嗦唠叨,你这么做…似乎有点不妥,就算拒绝,也应该找一个能让他们下台的托词,否则,岂不是有损中日关系?”

“中日关系?”蒋纬国冷笑一声,“大哥,你还不知道澳洲战场上的最新情况吧?我就不拿文件了,直接跟你说吧!日军输掉瓜岛海战后,美军在西南太平洋掌控了极大的制海权以及极大的制空权,澳洲战场上的美澳新三国盟军得到来自美国本土的大量援助,盟军随即展开全面反击,但西南太平洋战场的盟军地面部队总司令麦克阿瑟没有采取逐城逐地的反击战术,而是充分利用盟军的海空优势,策划和实施了一场大登陆。

澳洲战场上的日军的前端部队在悉尼,但麦克阿瑟却出其不意地把十多万机械化盟军通过海路在日军后方的金皮登陆上岸,一下子把澳洲日军一分为二、拦腰斩断。

大哥,你是知道的,澳大利亚虽然十分辽阔,但这块大陆的中部大多是沙漠、戈壁、高原,既不适合居住也不适合作战,因此日军在澳洲北部登陆上岸后,一直是顺着海岸线向澳洲西南部推进的,所以,日军的占领区是贴着澳洲海岸线的长带形状,就像一条蛇,结果被麦克阿瑟精确地打在了七寸上。

大哥,你知道现在有多少日军被盟军前后夹击包围在金皮和悉尼之间?足足四十万!包括喜多诚一的第12军、下村定的第13军、田中静一的第14军、樱井省三的第15军、今村均的第16军,累计超过十五个师团!并且,众所周知,打仗嘛,在前面冲锋陷阵的肯定是精锐,放在后面的是二流部队,所以,因为位置在前面从而导致被盟军前后包围的这四十万日军都是日本陆军的精锐,不但其部队成员大多是老兵,并且其中过半师团都是装备大批坦克重炮的机械化师团。

呵呵,四十万机械化日军被盟军包围、被盟军吃掉,日本陆军不但会破灭掉吞并澳洲的美梦,日本陆军还会因此而元气大伤乃至一蹶不振。

大哥啊,日本人正在打败仗,战局对于日本人而言,正在急剧地恶化,在这个时候,他们哭着喊着求我们还来不及,哪里还敢跟我们翻脸?老子就是把他们当狗使唤,他们也必须满脸堆笑地像狗一样讨好我。

大哥,你没注意吗?从今年年初开始,我的生日、我各女朋友的生日、还有各种节日,日本人哪次不拼命地送礼物给我?”

蒋经国听得瞠目结舌:“日美战局竟然已经恶化得这么严重了?纬国,日本人现在好歹还是我们的盟友,他们陷入危难,我们…袖手旁观?”

“当然,难道要对日本人雪中送炭?老子没给他们雪上加霜就不错了!”

“纬国啊,你不要忘了,我们跟美国人虽然非敌非友,但我们和日本人都是联盟国的成员啊,中日站在一个阵营里是不争的事实,如果日本人垮掉了,那美军的兵锋岂不是就要…威胁到我们了?唇亡齿寒啊!”蒋经国十分紧张。

“大哥多虑了!”蒋纬国笑着安慰道,“唇亡齿寒不假,但美军想要彻底地打垮日本人,也没有那么简单。

就说澳洲战局吧!不错,盟军是包围了四十万日军,由于日军已经不怎么掌握制空权和制海权,陆路也基本上断绝,那四十万日军得到的后方援助是很少的,被盟军消灭只是时间问题,但是,盟军想吃掉这四十万日军,也会像老虎啃刺猬那样吃得满嘴流血,因为他们要吃掉的是日军。

大哥你是知道的,苏军很疯狂,不把人命当回事,日军也很疯狂,也不把人命当回事,但日军比苏军凶悍得多。

如果是四十万苏军被围,在被消灭十万八万后,其余三十万苏军基本上就投降了,基辅会战就是最好的证明,投降苏军是战死苏军的好几倍,但四十万日军被围,最终投降的日军恐怕一万都不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日军都会死战到战死为止,你可以想象,盟军吃掉这四十万日军,自身要死伤多少?就算盟军掌握各方面的优势,恐怕也要死伤一大批。

这只是一个开始,盟军接下来就要把日军全面地赶出澳洲大陆,然后向日本本土进发,澳洲之后,还有印尼、菲律宾等多个大战场,够盟军慢慢打慢慢死人的了。

在这个过程中,盟军死人数量肯定慢慢积累得超过华盛顿高层的心理承受底线,那时,我们的机会就来了。

大哥,日本人肯定会垮掉,但美国人会付出让美国人难以接受的惨痛的代价,所以我们不需要着急,看着日本人跟美国人死磕就可以了,战火是烧不到我们中国的!”

“纬国你的战略目光是超凡脱俗的,我相信你!”蒋经国点点头。

“对了,大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蒋纬国想起了正题。

蒋经国脸上露出一种微妙的犹豫,在思考了一下后,他重重地点头:“嗯,有事!”

“大事?”

“是的,大事!”

“大哥,我们兄弟俩谁跟谁?就算是大事,需要你这样吞吞吐吐?”蒋纬国笑道。

蒋经国没说话,而是叹口气,顿了顿后低声地说道:“纬国,你是知道的,陆军总司令何应钦何长官在前阵子向父亲递交了一份《陆军第四次全面大整顿》方案,父亲表示同意了!”

“我知道!”蒋纬国点头,“我还纳闷,这么大的事,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动静?我其实更加感到好奇,陆军经过了前面三次的全面大整顿(中日战争前进行了第一次大整顿,中日战争后进行了第二次,苏联战争后进行了第三次),各方面机制不是已经搞得井井有条了吗?怎么还需要进行第四次全面大整顿?这次的大整顿到底是怎么个大整顿法?”

蒋经国看着蒋纬国,似乎下定了决心:“一个国家,只能有一个政府、一个领袖、一个主义,至于军队,一支军队也只能有一个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