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第58章

作者:飞星骑士

“二公子你不是已经跟娜娜私定终身了吗?”蔡文墨脸上是一种厚颜的媚笑,“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能有你这个蒋委员长的儿子做女婿,我们蔡家可真是八辈子积下的德…”

“啊?”蒋纬国吃了一惊,“蔡伯父,你是不是搞错了?”

“什么搞错了?”蔡文墨嘿嘿地笑着,手里拿着一叠报纸,“这都上报了嘛…”他看着蒋纬国,越看越欢喜,“二公子你风华正茂、英俊不凡、气宇轩昂、年轻有为,跟我家娜娜真是郎才女貌、郎情妾意、天造地设、珠联璧合…”

蒋纬国算是明白了。

蔡文娜父亲蔡文墨原本就是一个追名逐利的落魄书生,杨森当初看中蔡文娜后,蔡文墨根本不顾女儿的幸福,立刻答应这门“亲事”,亲手把女儿推进火炕,从而换来了他梦寐以求的名利,有人指责他狠心无耻时,他却大言不惭地说:“红粉赠佳人,美女配英雄,虽然只是九姨太,但大小也是军长太太!”眼下,蔡文墨听说蒋纬国把蔡文娜从杨森那里抢走,他激动得简直是欣喜若狂、心花怒放,原因不用说了。

杨森只是一个地方杂牌军的中将军长,而蒋纬国却是堂堂蒋委员长的小儿子,两人的地位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并且杨森在八年前强娶蔡文娜时已经四十五岁,蔡文娜当时才十四岁,眼下,蒋纬国“看上”蔡文娜了,蒋纬国才二十岁,蔡文娜也不过二十二岁,蒋纬国的条件跟杨森堪称是云泥之别。

如果蒋纬国能娶了蔡文娜,哪怕正妻位置轮不到蔡文娜,蔡文娜还是给蒋纬国做妾,带来的好处也让蔡文墨光是想想就激动得晚上睡不着觉,在他眼里,女儿只是一件商品,卖给杨森就已经是“高价”了,而卖给蒋纬国的“价钱”简直翻了一百倍。

杨森只是土皇帝,蒋纬国则是不折不扣的“皇子”,攀附上杨森只是攀附地方权贵,攀附上蒋纬国就变成皇亲国戚了,堪称鱼跃龙门、一飞冲天。

蔡文娜被蒋纬国救出来后,为防止杨森的打击报复,肯定要离开四川省,所以蔡文娜跟蒋纬国告别后,回家找到父亲蔡文墨、姐姐蔡文娸等亲人,准备举家搬离泸县。

但蔡文墨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后,大喜过望,根本不肯走,直接拉着蔡文娜再来找蒋纬国,“翁婿相认”。

“蔡伯父!”蒋纬国很厌烦地看着蔡文墨,“我和蔡小姐只是朋友,我们不是那种关系,之所以说什么‘情投意合、私定终身’,只是为了找个理由让杨森放人,懂了吗?”

“啊…”蔡文墨顿时呆住了,他张口结舌,“这…”

蒋纬国摇了摇头,写了张两千元法币的支票给蔡文墨,然后走到蔡文娜跟前:“蔡小姐,我建议你们全家搬到贵阳或昆明去,尽量不要搬到上海、南京、武汉等地方,那里都不安全!”

蔡文娜再次泣不成声,她哽咽道:“二公子,你对我真好…”

“既然对你好,那你就跟了他嘛!”蔡文墨急忙走过来,有点气急败坏,“你这死丫头!你眼睛瞎了还是脑子傻了?二公子这么好的条件,你居然还看不上?你…你真要气死我了!”

“蔡伯父!”蒋纬国愈发恼火,“蔡小姐是你女儿,但她是一个人,不是你家里养的羊!不是你想卖给谁就可以卖给谁的!蔡小姐她是有意中人的,对了…”他目光十分严厉地看着蔡文墨,“蔡伯父,现在是民国了,是新时代,婚姻自主、恋爱自由,蔡小姐喜欢谁想嫁谁,是她自己的事!你要是再敢为你自己贪图名利而把蔡小姐推到火炕里,甚至再重新把她送到杨森那里,我不知道算你走运,我要是知道了,蔡伯父您就去大牢里养老吧!”

蔡文墨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知道了…我知道了…”他焦躁不已,甚至急得抓耳挠腮,低声道,“二公子,你就不能接受我家娜娜吗?我家娜娜这么漂亮,不求正妻,做个妾也行…”

“我靠!”蒋纬国一甩手,他懒得继续废话,“来人呀,送客!”

接下来一个多星期,蒋纬国“无官一身轻”地继续呆在重庆(其实蒋纬国除了军职外,还有一个官职,海外部对外联络处助理),对重庆构建战时防御体系进行多方面“重要指导”,同时有点心不在焉地进行着某种等待。

蒋纬国等的自然是即将要发生的“西安事变”。

蒋介石之所以去西安“御驾亲征”,一方面是他对张学良、杨虎城的不放心和失去耐心,另一方面则是“被骗过去”的。

12月2日,张学良从西安飞到洛阳,面见蒋介石,声称“部下军心不稳,难以支撑,请委员长亲自前去训话”,蒋介石同意前往西安,上了张学良的当。

12月4日,蒋介石抵达西安,下榻在临潼华清池。

12月7日至12月11日,张学良和杨虎城轮番请见蒋介石,先是“劝谏”,然后“哭谏”,要求蒋介石停止剿共,国共合作,联合抗日,蒋介石铁石心肠且勃然大怒,把两人大骂几顿。

当天晚上,张学良和杨虎城召见了部分心腹高级将领,准备次日凌晨展开“兵谏”。

第093节 西安行(1)

当天晚上,张学良和杨虎城召见了部分心腹高级将领,准备次日凌晨展开“兵谏”。

这个晚上,蒋纬国在重庆辗转难眠,他虽然听不到千里之外的枪声,但可以想象得出此时此刻正发生于千里之外的场景:过了午夜,到了次日,凌晨两点多,张学良挑选出来的鲍文樾、应德田、苗剑秋、白凤翔、刘桂五、王玉瓒、孙铭九等一批思想最激进“停止内战,联合抗日”的爱国青年军官率领大批人马,乘坐汽车和摩托车,驶出西安城,风驰电掣地向临潼华清池扑去。

被惊动的蒋介石侍卫队立刻与前来“捉蒋”的东北军官兵展开了激烈枪战,但由于措手不及且寡不敌众,很快就被杀散,王玉瓒等人冲进蒋介石的卧室,发现房内无人,被窝热乎着,蒋介石的衣帽、假牙、斗篷大氅都在,判断蒋介石刚逃走,因此展开四处追捕。

蒋介石在枪声一响时就被惊醒了,只穿着睡衣就跳窗逃跑,没想到窗户下是一个三米多深的乱石沟,结果跳下去后严重地摔伤了背部。

在此之前,蒋介石不用拐棍,在此之后,蒋介石就用起了拐棍,因为这次摔伤给他背部留下了后遗症,同时,蒋介石在慌乱中没穿鞋,祸不单行地又摔伤了背部,步履维艰、无法逃跑。

这天晚上,负责蒋介石保卫任务的是蒋孝先(就是叫蒋纬国“叔”的侍从室第三组组长),但这家伙跟蒋和昌(蒋介石远房侄子,此时担任侍从室会计)一起溜到西安城里喝酒嫖妓去了,玩忽职守、彻夜不归,导致侍卫队群龙无首、乱成一团。

在混战和混乱中,四名贴身卫士忠心耿耿地保护蒋介石,分别是蒋尧祥、蒋孝镇、翁自勉、竺培基(从姓氏上不难看出,这四人都是跟蒋介石有亲戚关系的),蒋尧祥第一个中弹,倒地后大喊发出警报,蒋孝镇三人保护蒋介石逃命,外面遍地荆棘,蒋孝镇脱下自己鞋子给蒋介石穿上,自己背着蒋介石,忍住疼痛,在荆棘丛里拼命赤脚奔跑,两脚鲜血淋漓。

追兵不断追上来,翁自勉、竺培基、蒋孝镇先后中弹受伤倒地,无法继续保护蒋介石,因此让蒋介石自己独自逃命。

蒋介石背部摔伤,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成了光杆司令,也无法逃离,只能躲在附近一个沟穴里。

没多久,搜山的东北军士兵发现了蒋介石,活捉了他。

与此同时,在西安城里喝完花酒的蒋孝先一头雾水地回到华清池,被东北军抓住,然后被杀,而西北军也成功扣押住了陈诚、邵力子、蒋鼎文、卫立煌、陈调元、朱绍良等大批国民政府军政要员,国民党中宣委主任邵元冲在混乱中试图逃跑时中弹毙命。

(捉蒋的鲍文樾、应德田、苗剑秋、白凤翔、刘桂五、王玉瓒、孙铭九等东北军青年军官里,除了刘桂五战死前线、为国捐躯外,其余人在抗战期间都当了汉奸。

蒋纬国躺在被窝里舒舒服服地睡着大觉,千里之外的华清池附近山野里,蒋介石正在亡命逃跑。

当然了,蒋纬国这一晚上肯定没睡着。

天色蒙蒙亮的时候,敲门声猛地响起。

蒋纬国心里有数:“谁啊?”

“建镐,是我!”门外传来廖耀湘的声音,“出事了!”

“快请进!”蒋纬国心里又如释重负又隐隐不安,他不知道历史有没有因为自己这只“蝴蝶”的乱拍翅膀而发生重大变化,如果廖耀湘跑进来后张嘴是“你爸在西安被东北军打死了”,那蒋纬国就彻底傻眼了。

廖耀湘推门而入,神色紧张:“建镐,李市长打电话过来叫你,说夫人(宋美龄)亲自从南京打电话到重庆,有要事要找你商量!”

“哦?”蒋纬国装作惊讶的样子,同时心里松了一口气,“我立刻去接!”

第918团驻扎在重庆城区边缘的长江两岸的塔子山和盘龙山,当然不可能拉条电话线,并且宋美龄此时肯定也急昏头了,没发电报来,直接打电话。

蒋纬国三下五除二地穿好衣服,驱车进入重庆城区,抵达市政府,李宏锟已经在等待着了。

蒋纬国拿起电话:“母亲,我是纬国,怎么了?”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宋美龄极度焦急和慌张的声音:“纬国啊,大事不好了!张学良和杨虎城联合共产党造反了!你父亲现在西安好像被他们抓住了,不知道他现在是活着还是…”她声音一下子哽咽起来,继而泣不成声。

“啊?”蒋纬国“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

“纬国啊,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赶紧回南京!”宋美龄六神无主地道。

“好,我即刻启程,母亲您也不要太担心了,注意保重身体啊!”蒋纬国连连道。

“好,好,好,纬国啊,你快点回来!”宋美龄显然已经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中。

重庆是有机场的,并且眼下也有几架空军飞机,就是为了援助蒋纬国的第918团,防止第918团在重庆会被川军攻击,所以蒋纬国眼下不需要坐车或坐船,直接上飞机,返回南京。

临走前,蒋纬国召集杜聿明、孙立人、齐学启、廖耀湘、赵志华等军官:“你们大家听我说,国家可能要出大事了,重庆这里虽然不是重点,但难保四川省的那些地头蛇们不会趁机发难,你们一定要提高警备!”

“我们明白!”杜聿明等人都神色肃然。

三个半小时后,蒋纬国抵达南京大校场机场,下飞机后径直驱车前往憩庐。

眼下已临近中午,南京市今天的气氛明显与往日不同,一片大战来临的森然肃杀,军车飞驰,大量军队被调进城内,大街小巷上到处都是部队在集结穿梭,天空中也轰鸣声大作,一排排空军飞机呼啸着盘旋在首都的天空中。

市民们惶惶不安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惊疑不定地议论着。

蒋纬国刚到家,宋美龄就犹如见到救星般迎上来,她脸色苍白,两眼布满血丝,整个人似乎都要崩溃了,她一把抓住蒋纬国的手,泪水簌簌:“纬国啊,事情已经确定了,张学良和杨虎城勾结共产党造反了,他们要害你父亲!今天凌晨,张学良的警卫队突然攻打你父亲,孝先(蒋孝先)已经死了,好多卫兵也被打死了,你父亲跳窗逃跑,但最后还是被他们抓了,你父亲背部还受了重伤,真不知道现在究竟怎么样了…他可是落到了共产党的手里呀!还有你哥哥经国,好像也被苏联共产党那边给扣下了,这…这该如何是好啊…”宋美龄说着说着,声泪俱下,她确实害怕至极、慌乱至极、恐惧至极,虽然她在公众面前必然要装作镇定自若、从容不迫,但眼下是在家里,她自然像一个普通女人那样露出了脆弱一面。

蒋家的三个男人,蒋介石落入“叛匪”手里,蒋经国在苏联那边也被扣押,只有蒋纬国一个人还在宋美龄身边,她自然把心理寄托都放在了蒋纬国的身上。

此时南京城内已经谣言四起,甚至有人说蒋介石不但被叛匪处死了,并且他的头颅已经被挂在街边电线杆上示众,不得不让宋美龄惊骇万分。

蒋纬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还跟原先历史一样,老爹只是被抓了,没有被杀,也没有死于意外,太好了!他满脸沉痛表情地安慰宋美龄:“母亲,现在说什么都只是猜测,您先不要胡思乱想,不能自己乱了方寸。

父亲现在出了事,我们更加不能自乱手脚,必须要冷静,想办法把父亲救出来。

母亲您在这个时候可万万不能垮了呀!我们现在去联系姨父(孔祥熙)、舅舅(宋子文)、林主席(国民政府主席林森)、何部长(军政部部长何应钦)、冯老将军(军委会副委员长冯玉祥)他们,邀请他们一起商讨营救事宜。

您放心吧,我可以肯定,张学良和杨虎城是断断不敢对父亲下毒手的,他们的目的是要跟我们谈条件!”

“好、好、好!”宋美龄点点头,勉强从一开始的巨大惊恐中恢复了稍许镇定,但仍然浑身微微颤抖。

“对了!”宋美龄又想起了什么,“西安那边刚刚发过来三封电报,虽然署名是你父亲,但我也不知道究竟到底是你父亲本人,还是别人伪他名义冒充替代的,你也看看!”

“哦?”蒋纬国接过宋美龄递过来的三封电报,认真浏览。

第一封电报是蒋介石发给宋美龄的:

美龄吾妻,余决心殉国,经国、纬国吾子即汝子,望汝善待之。

蒋中正

第二封电报是蒋介石发给蒋经国、蒋纬国的:

经国、纬国吾儿,余只承认宋美龄女士为余唯一之妻,望汝等以生母待之,则余虽死于九泉之下亦可瞑目矣。

蒋中正

第三封电报是蒋介石发给蒋纬国的:

纬国吾儿,父凶多吉少,恐无日与汝再见,汝兄经国亦深陷囹圄,唯汝能承父未了之志,望汝精诚持恒,勤苦奋进,善待汝母,以慰吾灵。

蒋中正

蒋纬国心里不由得涌起一阵阵暖流,他笑了笑:“母亲,这三封电报肯定是父亲发出的,如果他真的已经遭到毒手,张杨二人也没法长久隐藏,所以伪装父亲名义发电报给我们就是多此一举了。

母亲,相信我,父亲还活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宋美龄顿时喜极而泣,她确实慌了神,所以思绪紊乱。

稍作准备后,蒋纬国陪伴宋美龄前往国民政府,同行的还有一名澳大利亚人,叫威廉·亨利·端纳,此人早年在清廷当过官,曾是孙中山的私人顾问,也是蒋介石的好友,同时还是张作霖以前的谋士和张学良的故友,和中国各方势力都颇有渊源,是中国清末民国四十年来历史的外国见证人,宋美龄特地请他前来参与擀旋调停,端纳认为自己义不容辞,立刻赶来。

此时的外界早已经炸开了锅,大批记者蜂拥云集在国民政府大门口。

宋美龄走出家门后,立刻恢复了“第一夫人”的坚忍果决和精明干练,脸上毫无慌乱之色,整个人与刚才在家里哭哭啼啼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

宋美龄、蒋纬国、端纳的车子刚到国民政府大楼,一大群等候已久的中外记者和身穿黄呢军服的军方人员便水泄不通地围聚了上来,霎那间镁光灯狂闪,这些消息灵通的记者们在卫兵的拦阻下拼命挤上前:“蒋夫人,请接受我们的采访好吗?您对蒋委员长被劫有何看法?”

“蒋夫人,蒋委员长现在是否平安无事?”

“蒋夫人,请问张学良和杨虎城是否即将和中共联合起来反叛中央国府?”

“蒋夫人,请问您打算怎么解救蒋委员长?”

车子停下来后,蒋纬国先下车,然后很乖顺地给宋美龄打开车门。

“咦?这不是蒋二公子吗?你是因为你父亲的事情所以从重庆回到南京的吗?”

“听说你在重庆出动坦克部队强抢了第二十军军长杨森将军的九姨太,是真的吗?”

“听说那位蔡小姐的容颜姿色犹如天仙化人,怎么没看到她陪伴在你身边?”

“听说你在重庆还强占了六个女子,是真的吗?”

“六个?我怎么听说是十二个?二公子,究竟是六个还是十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