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第290章

作者:飞星骑士

回过神来的桂永清和黄杰一起不可思议地大喊大叫起来:

“搞错了吧?为什么抓我们?李宗仁算什么?居然敢派人抓我们!”

“我要见校长!我要见校长!你们别乱来!我是为党国流过血的!”

“不对!我们属于第六战区!战区司令长官是刘钧座(刘峙)!李宗仁根本无权抓我们!他算什么东西!”

“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给老子挡住这些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混蛋!”

“你们耳朵聋了?”罗龙喝道,“还问为什么抓你们?你们这两个王八蛋!贪生怕死的窝囊废!别的部队的弟兄跟日军杀得天昏地暗,你们他妈的却望风披靡!简直就不配当军人!见委员长?你们居然还有脸去见委员长?实话告诉你们,下命令抓你们的是李长官,但我们是二公子的人!二公子的话就是委员长的话!还有,你们干什么?”他两眼凶光毕露地看着周围正在涌过来的桂黄二人的部下,不少桂黄二人的铁杆死党已经隐隐地举起了枪,“你们想造反吗?桂永清和黄杰违抗军令,死不足惜!你们想给他们俩陪葬的话,尽管开枪试试看!”

前来抓捕桂永清和黄杰的南京军官兵们纷纷怒目圆睁地子弹上膛,枪口炮口都对准桂黄二人的铁杆死党,一起来的马家军骑兵们也纷纷马刀出鞘,凶神恶煞地看着桂黄二人的部下。

在南京军和马家军的虎威杀气前,即便是桂黄二人的心腹死党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桂永清和黄杰一边破口大骂一边被南京军五花大绑地捆上坦克带走。

蒋纬国逮捕刘峙的手段和过程更加具有戏剧化,抓捕行动是跟抓捕桂永清、黄杰的行动一起展开的。

由于刘峙此时所在的亳州距徐州有点远,如果派人坐车去抓捕,容易打草惊蛇,所以蒋纬国出动了空降兵部队,国军的空降兵在高邮战役中损失很大,但抓捕一个人自然是毫无问题。

当时,刘峙正在司令部内,两名少校参谋军官过来找他,声称有要事要向他汇报,刘峙深信不疑,结果两名少校一起拔枪,轻而易举地控制了刘峙。

这两名少校都是海统局的潜伏特工,接到海统局总部的命令,执行这项抓捕行动,在这同时,十多架空军运输机飞到亳州上空,空投下两百多名空降兵,配合那两名少校,轻而易举地抓走了刘峙。

刘峙的部分心腹死党准备抢人时,带队的伞兵团副团长兼第一营营长程德厉声喝道:“怎么着?你们想当叛军不成?”刘峙的死党分子都不敢动了,毕竟“绑架”刘峙的不是敌军,而是自家国军。

仅仅费了一天工夫,刘峙、桂永清、黄杰便被蒋纬国干脆利索地抓到了徐州。

蒋纬国如此“擅自做主”的行为让接到报告的蒋介石大吃一惊,他迅速发电报给蒋纬国,措施倒不是特别严厉,只是告诫蒋纬国,此举是越俎代庖之举,桂永清和黄杰都是中将军长,刘峙更是上将集团军司令,还是第六战区司令长官,三人都地位不凡、背景深厚、人脉广阔,虽然犯下严重过错,但也不能这么粗暴对待,应该将这三人送到武汉,接受军事法庭的审判。

蒋介石显得十分循循善诱地教导蒋纬国,做事不能太年轻气盛,要深谋远虑,他又吩咐,不可伤害三人性命,也不可虐待为难,立刻将三人用飞机送到武汉。

蒋纬国非常干脆地回复道:“刘桂黄三人不死,军法何存?军心何安?若姑息此三人之无赦罪责,岂不是纵容国军各部军纪败坏?岂不是开了抗命不尊、临阵脱逃的先河?若如此,徐州会战谈何胜利?国军抗日谈何胜利?”

蒋介石在小半天后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发来电报:“我不下命令,你无权杀人!”

蒋纬国回复道:“即便父亲不许,此三人我也杀定了!”他用十分诚恳的语气回道,“纬国知道,纬国违抗父亲命令,擅自杀此三人,必然带来很多负面影响,甚至,父亲会为此而不喜乃至震怒,但纬国宁可失去父亲对纬国的宠溺也坚定本意决定。

不杀此三人,危害无穷,军令如山,军法无情,若人人视军法如儿戏,军队岂有战力?岂能败敌?魏武帝曾曰,在家为父子,受事为君臣,因此纬国不敢辜负父亲厚望,不敢以私废公!”

蒋介石接到蒋纬国的电报后,久久没有说话,迟迟没有回复。

刘桂黄三人被蒋纬国逮捕的第二天,一队运输机从武汉飞来,飞机上走下军委会办公厅主任钱大钧。

钱大钧来徐州,是“代表委员长前来巡查部队并慰问劳军”,运输机里装满了大洋、勋章、委任状,不过,钱大钧的真正目的是代表蒋介石来找蒋纬国,商讨刘桂黄的事。

在跟李宗仁、白崇禧等人象征性地见面并交谈一阵子后,钱大钧忙不迭地找到蒋纬国,两人单独进行了一番对话。

“二公子,你真的要杀刘峙、桂永清、黄杰?”钱大钧神色焦躁不安。

“钱主任此话怎讲?”蒋纬国不冷不热,“难道我会拿这种事开玩笑?”

“二公子啊...”钱大钧急得几乎团团转,“这事还有商量余地吗?刘峙、桂永清、黄杰,可都不是一般的人啊!刘峙当年可是黄埔军校的教官啊,现在更是堂堂的集团军上将司令兼第六战区司令长官,这样的人,怎么能说杀就杀呢?刘峙虽然犯了错,但他毕竟曾立下大功,无论是北伐、平定桂系、平定唐生智还是中原大战,他都是战功赫赫,立下很多汗马功劳啊!”

蒋纬国冷眼看着钱大钧,一声不吭。

钱大钧看蒋纬国没说话,以为他在犹豫迟疑,因此急忙趁热打铁:“至于桂永清和黄杰,也是一样的。

桂永清和黄杰都是黄埔一期生,跟随委座参加过两次东征和北伐,功劳也不小,至于黄杰,以前立下的功劳甚至比桂永清还大,他也参加过两次东征和北伐,参加过著名的龙潭战役,在滕县击败张宗昌,在济南事变(济南惨案)时寸步不离地护送委座安全地离开济南,中原大战时,西北军偷袭柳河车站,若不是黄杰拼死血战,委座险些就被西北军俘虏,国军第四次围剿共匪时,黄杰又奋不顾身地连日厮杀,击溃共匪悍将徐向前,取得白马嘶河大捷,对了,黄杰抗日也是很有功劳的,他在五年前参加过长城抗战,与日军血战五天五夜,杀伤大批日军,获得青天白日勋章。

二公子啊...”钱大钧显得语重心长地道,“人无完人啊,谁没有犯过错呢?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嘛!”

蒋纬国冷冷地看着钱大钧:“有些错,完全就是罪,是不可饶恕的!”

钱大钧惊愕地看着蒋纬国,心头愈发的慌乱,他搓着手:“委座的意思是,可以给他们两条路,一是撤职查办、受审坐牢,二是戴罪立功、将功补过。

其实,这两条路都是很好的,只要放他们一条生路,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一定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的...”

蒋纬国还是冷冷地看着钱大钧:“军法是儿戏吗?钱主任,听说您国学造诣很深,相信您肯定知道春秋时孙武训练女兵的典故吧?孙武受到吴王阖闾的重用,阖闾为考验孙武的统兵能力,挑选了一百多名妃嫔给孙武训练,孙武把妃嫔们分为左右两队,指定阖闾最宠爱的两个美姬担任两个队长,并在训练前颁布军法,结果训练开始后,妃嫔们不听号令、嬉笑打闹,孙武立刻下令根据军法把两个队长斩首示众,哪怕阖闾亲自求情,孙武也坚定执行军法,两个队长被斩首后,所有妃嫔都不敢无视军法,令行禁止、严整有序。

阖闾虽然不高兴孙武把他的两个爱姬斩首处死,但也明白了军法的重要性,继而重用孙武,使吴国军队日益强盛,吴国因此而成为春秋五霸之一。

钱主任,这么简单的道理,真的需要我反复啰嗦吗?”

钱大钧苦笑一声,他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二公子啊,军法当然不是儿戏,只不过...你也要考虑到人情世故啊!刘峙不但是委座的老部下,也是何部长(何应钦)的心腹之人啊,还有桂永清,他的夫人可是何部长的侄女啊...”他说着,慢慢地从怀里掏出什么,不动声色地塞到蒋纬国手里,“二公子啊,你高抬贵手嘛,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对别人赶尽杀绝呢?你要知道,你这么做,会得罪很多人的...”

蒋纬国看了看手里的东西,他忍不住笑了,是几张支票,总数加起来起码有一百万大洋。

看到蒋纬国笑了,钱大钧心头一喜,又把身边另一个小皮箱放到蒋纬国面前,打开后,里面黄澄澄的都是金条,起码有三十根。

“二公子...”钱大钧低声道,“这是刘桂黄三人的家人好友给你的,他们也知道,三人临阵脱逃,对前线部队的士气影响很大,这些钱就给二公子你用来嘉奖部队,重振部队士气,算是弥补了。

二公子,你就高抬贵手嘛!”

蒋纬国不紧不慢地把支票放在自己口袋里,又把那箱金条都挪到自己身边,然后他看着满面喜色的钱大钧,不咸不淡地开口道:“大洋和金条,我要了,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干净钱,他们取之于民,我就代为用之于民,至于他们的脑袋,我也要!”他说这话简直是厚颜无耻,完全是“拿钱不办事”。

钱大钧呆若木鸡地看着“吃人嘴不软,拿人手不短”的蒋纬国。

蒋纬国堪称“无耻”,因为他是一个实用主义者,他缺钱,对于这些明明是贿赂他的钱,他来者不拒,但他同时还是要刘峙、桂永清、黄杰的命,他知道,这种大事,绝对不能动摇。

处决这三人,蒋纬国已经做好了“得罪很多人”的心理准备,桂永清和黄杰都是黄埔一期生,不折不扣的天子门生、嫡系骨干,至于刘峙,更是老树大根,他与何应钦、顾祝同、钱大钧、蒋鼎文、陈诚、张治中、陈继承并称为蒋介石的“八大金刚”,并且他又与顾祝同、钱大钧、蒋鼎文并称为何应钦派系的“四大金刚”(蒋介石的“八大金刚”里有五人都是何应钦的人,由此也可见何应钦派系的实力之雄厚、势力之广阔)。

蒋纬国杀掉刘峙、桂永清、黄杰三人,必然会得罪很多人,但他从国家利益、战争大局角度出发,铁面无私、执法如山,非杀不可。

呆了小半天后,钱大钧艰难地道:“二公子,他们都不是普通人啊...”

“越是这样,越要杀掉!”蒋纬国绷着脸,“刘峙是国军耆宿,桂永清和黄杰都是黄埔天子门生,他们拥有如此高的职位和地位,人人敬仰,但他们却怎么回报国家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他们!”

钱大钧长长地叹口气,他知道,自己作为蒋介石的求情代表,失败了,自己作为刘桂黄三人亲属好友的求情代表,也失败了。

对于刘峙、桂永清、黄杰三人,蒋介石的态度是很复杂的,首先,他知道蒋纬国做得对,其次,他又不忍心并且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影响。

对于刘峙,蒋介石倾向于杀,因为刘峙在西安事变中是支持何应钦取代蒋介石的,不得不让蒋介石颇为恼怒,除掉了刘峙,也能打击何应钦,毕竟刘峙是何应钦的左膀右臂之一,但刘峙确实旧功甚多,蒋介石只是有点不忍心;对于桂永清,蒋介石跟对刘峙是一样的,只是不忍心而已,桂永清是何应钦的侄女婿,除掉桂永清,同样打击何应钦,但蒋介石不得不要考虑到何应钦彻底被激怒的后果;但对于黄杰,蒋介石确实是非常不忍心的,因为黄杰曾经“救驾有功”。

所以,就在蒋介石的摇摆不定中,蒋纬国先斩后奏,快刀斩乱麻,他此举虽然让蒋介石不太高兴,但并没有让蒋介石雷霆大怒。

7月27日,刘峙、桂永清、黄杰三人被蒋纬国公开处决于徐州,尸体被运到各部队的阵地上进行巡回展示。

顿时,徐州前线的近百万国军尽皆军心大震,无不敬畏军法的严酷森明。

第360节 决战徐州(5)

正式处决刘峙、桂永清、黄杰三人前,蒋纬国去探望了他们。

在第五战区长官司令部的特别监狱里,隔着森森铁栏,蒋纬国神色平静地依次询问三人:“你们最后有什么话要说吗?”

刘峙惨然苦笑,他眼光中充满了一种极度不甘的怨恨:“想不到,我给老蒋卖命十四年,最后居然死在小蒋的手里!蒋纬国,你真狠!”

蒋纬国面无表情地回道:“要你命的不是我,是你自己。

你身为堂堂上级战区司令长官、集团军司令,本该履行职责、卫国保民,但你怎么做的?你把你自己送上死路,怨不得别人!”

桂永清面如死灰、瑟瑟发抖,不停地哀求告饶:“二公子,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犯了!求求你!高抬贵手,网开一面!我做牛做马报答你!你让我坐牢也好,你让我戴罪立功也好,我一定听你的!二公子,求求你了!我真的求求你了!我不想死!”他说着,放声嚎啕起来!

蒋纬国还是面无表情:“我要你这样的酒囊饭袋有何用?”

跟在蒋纬国身边的萧爻看着桂永清,嘲讽道:“我早就说过嘛,‘我原以为你是个长得像猪的人,没想到你是个长得像人的猪’。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咎由自取!自作孽,不可活!”

黄杰同样面无人色、两腿发软,他声音剧烈发抖地道:“二公子,二公子,你还记得吗?当初是我把宋子文的稅警总团交给你的,如果不是我,你哪会有自己的部队,哪里有南京军,哪里有那么多胜仗。

还有,我救过你父亲啊!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哪!我对党国是有功的!”

蒋纬国仍然面无表情:“尽说废话!稅警总团本来就属于国家,又不是你私人的,何来你把稅警总团交给我之说?至于你救过我父亲,不错,是真的,但我父亲不是给你封赏了吗?你的功劳也已经得到过嘉奖了。

你有功,国家给你嘉奖,你有罪,国家给你处罚,天经地义!”

黄杰突然间歇斯底里地嚎叫起来:“蒋纬国!你太绝情了!你不要以为你是校长的儿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这么狂妄,早晚会有报应的!”

蒋纬国点起一根香烟,抬腿离开,他不想跟这三个榆木脑袋的罪人继续啰嗦了。

蒋纬国发现,国军的将领里,忠烈者忠烈得令人落泪,无能者无能得到了低能的地步,靠这么一支已经烂到骨头里的军队,如何振兴中华?确实该好好清洗一番了,清洗不了,只能另起炉灶。

一个小时后,刘峙、桂永清、黄杰被战区宪兵队一起押解到徐州市中心,现场万人空巷、人声鼎沸。

三人里,刘峙神情麻木、默然无语,桂永清魂飞魄散、几乎瘫倒,黄杰拼命挣扎、骂不绝口。

一顿乱枪后,刘桂黄三人一起扑倒在血泊里,行刑的宪兵按照蒋纬国的事先吩咐,枪口对准的是刘桂黄三人的胸腹部,所以三人容貌完好,没有被子弹打坏。

蒋纬国随即命令,用三辆大卡车载着刘桂黄三人的尸体,运去各部队阵地上进行“公开展览”,以此震慑军心,虽说此举有“辱没逝者”的嫌疑,但眼见为实,蒋纬国就是要让徐州的各部官兵都能亲眼地看到刘桂黄三人的下场。

刘峙,江西吉安人,毕业于保定陆军军官学校,国军陆军二级上将,曾任黄埔军校教官,参加过北伐、中原大战等多场战事,抗战爆发后担任第六战区司令长官兼任第二集团军司令,因在商丘战事中指挥不力、临阵脱逃,被蒋纬国处决于徐州;

桂永清,江西贵溪人,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生,国军陆军中将,徐州会战期间担任国军第27军军长,因在砀山县战事中指挥不力、临阵脱逃,被蒋纬国处决于徐州;

黄杰,湖南长沙县人,黄埔军校第一期毕业生,国军陆军中将,徐州会战期间担任国军第8军军长,因在永城县战事中抗命不尊、临阵脱逃,被蒋纬国处决于徐州。

刘桂黄三人的背景、身份、资历、人脉等方面都是无需多言,但在他们严重违反军法后,蒋纬国毫不留情、毫不迟疑地将他们全部处决掉,这给徐州战场上的国军各部乃至整个国军带来的心理震撼不亚于石破天惊,连李宗仁、白崇禧都被蒋纬国的“心狠手辣”给惊得不轻。

看到刘桂黄三人的尸体后,国军各部官兵都难以置信、震惊万分:

“天呐!刘将军可是第六战区的司令长官啊!还是第二集团军的司令啊!他跟随委员长这么多年,没想到二公子对他也是照杀不误!”

“桂永清和黄杰可都是黄埔一期生啊!都是委员长的天子门生、嫡系心腹,原以为他们没什么事呢,真没想到居然一下子就被枪毙了!”

“连中央军的刘长官、桂军长、黄军长在违反军法后都要被处决,更别说我们了!”

“对,对,军法无情啊!真的不能违反军法!抗命不尊、临阵脱逃真的会杀头的!”

蒋纬国知道,自己这么“凶狠”,肯定会得罪很多人,甚至给他带来麻烦和隐患,但他无怨无悔,因为这是值得的。

蒋纬国预料得完全没有错,刘桂黄三人被他秉公执法地处决后,徐州战场上的国军尽皆军心震撼、人心惊骇,无人再敢轻视军法,不管是中央军还是地方军,齐齐对军法敬畏入骨。

在接下来的会战中,参战的国军各部尽皆拼死作战,几乎没有再出现一起抗命不尊、临阵脱逃的事件,甚至还发生了这种事例:某旅因为电话线被日军炮火炸断,虽然上级下达了撤退命令,但该旅没有接到,所以该旅的旅长、副旅长、各团长无一人胆敢放弃阵地,硬生生地拼得全旅全军覆没也寸步不退。

国军战斗意志的大增,让日军大吃苦头,愈发的举步维艰、裹足不前。

7月30日,日军第10师团在累计付出将近两万人死伤的惨重代价后终于攻破了贾汪镇,整个镇子化为废墟瓦砾和尸山血海,战死的两军官兵遍布地面,受伤的两军官兵在死人堆里挣扎蠕动、奄奄待毙。

“只剩名字的贾汪镇内,尸骸狼藉、断肢散落,惨烈绝伦、触目惊心,支那军抵抗异常激烈顽固,但最终还是被皇军摧毁,随处可见支那军在仓惶败逃时抛弃下的武器弹药、辎重物资等,皇军缴获极丰,镇内支那军第177师应已全军覆没,其师部内血溅三尺、尸体枕藉,众多敌尸中包括第177师师长李兴中少将,墙壁上还用鲜血写着‘汤恩伯抛弃友军、临阵脱逃,千刀万剐、不得好死’等诅咒字样。

由此可判断,贾汪镇的敌中央军汤恩伯部第20军团抛弃协同作战的敌地方军李兴中部第177师,导致李兴中部被皇军歼灭。

支那军之内部矛盾、支那人之劣根丑态,可悲可笑!...”日军战地记者在新闻报道中描述道。

攻陷贾汪镇的第10师团似乎确实取得了大胜,全歼国军第177师,击溃了第20军团和暂编第2骑兵师,在镇内搜集到大量的武器弹药、辎重物资,包括上千支枪械、数十门火炮。

矶谷中将在发给寺内大将的电报中汇报道:“经半月血战,我师团不负众望,终战胜贾汪镇之顽悍支那军,可确定全歼敌之第一七七师,击毙其师长李兴中,累计共歼敌三万五千余人,镇内敌军尸骸堆积如麻、不计其数,敌伤兵逾千人,尽被抛弃,全师团士气大振、斗志昂扬,遂继续奋勇进击、再接再厉,不负天皇陛下之恩德及大将阁下之器重,直捣黄龙、攻破徐州!”

接到矶谷中将报告的寺内大将又喜又忧,贾汪镇被攻占,意味着徐州外围已经没有任何屏障了,徐州城完全暴露在第10师团的兵锋前,但是,寺内大将很担忧,第10师团在经历台儿庄惨败、贾汪镇血战后已是师老兵疲,并且该师团孤军深入得已经到了比较危险的地步,同时,徐州战场上的中国军队抵抗意志的勇烈程度、战斗力的强劲都超出了寺内大将的预料,因此寺内大将不太支持第10师团直接打徐州,打徐州的话,第10师团的战线拉得确实太长,面对的中国军队的数量和密度也会水涨船高,所以他发电报给矶谷中将,吩咐“第10师团虽连战连捷,但将兵俱已疲乏力衰,可就地休整二三日,一是恢复元气、补充弹药器械兵员,二是以静制动,观察敌情战局之变化,以防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