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第103章

作者:飞星骑士

中日战争,对于中国来说,必然是漫长而艰巨的,在这个整体前提下,如果开战后中国军队屡战屡败,对军队士气、民众人心、军民们抗战到底信念和抗战必胜信心都会造成很大打击,继而刺激得那些主和派、亲日派纷纷变成投降派,最终出现大量的汉奸伪军,所以,胜仗是中国军队、中国政府乃至整个中国都急需的,开战初期的胜仗更加宝贵难得,意义无与伦比。

第154节 上海(3)

蒋纬国在上海等待着淞沪会战的爆发,而在华北,平津会战正进行得惊天动地、神惊鬼颤。

截止此时,平津会战已展开一星期,交战双方都损失惨重,日军死伤数量逼近一万人,国军则已经伤亡四万多人,平津的战火也把狼烟吹到了千里之外的上海,这座灯红酒绿的“东方明珠”昔日的莺歌燕舞气息正被硝烟浸染得泛起肃杀和狰狞,中日双方上海驻军剑拔弩张,双方屡屡险些擦枪走火。

日本陆军大举侵华的同时,日本海军也积极出动。

应陆军强烈要求,日本海军出动了两支以巡洋舰和驱逐舰为主力舰的舰队,分别是第3、第4舰队。

第4舰队在舰队司令官丰田副武中将指挥下开赴天津,配合日本陆军进行平津会战,第3舰队在舰队司令官长谷川清中将指挥下开赴上海“保护上海境内的日本侨民”,两支舰队合称为“帝国海军支那方面舰队”,总司令官由长谷川清中将兼任,参谋长为杉山六藏少将。

抵达上海的日军第3舰队悍然开入吴淞口进行示威。

大战来临的氤氲,团团笼罩着这座远东的金融中心。

等待淞沪会战爆发的这段并不长的时间里,蒋纬国虽然谈不上气定神闲,但也是安之若素,因为他在平津前线的宛平城已经有了经验。

“哎呀!差点儿忘了一件事!”盯着上海地图反复用功时,蒋纬国拍拍自己的脑袋,“四行仓库!”原先历史上的淞沪会战中曾有一场非常著名的四行仓库保卫战,蒋纬国此时思考的问题是:要不要派部队提前加固四行仓库?将其变成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要塞?但仔细地思考后,蒋纬国觉得此举基本是脱裤子放屁。

首先,原先历史上“八百壮士”坚守四行仓库,为什么坚守?这是蒋介石的命令,一是为了殿后,当时淞沪会战已快要结束,上海国军全线撤退,需要在后方重要地点设立几个坚固据点来拖延日军追击国军的速度,二是为了“作秀”,打一场政治性的战斗给上海租界的外国人“观赏”,从而向国际社会表明中国抵抗日本侵略的坚定态度,赢得国际社会的同情和支持。

眼下,这两个理由都不太成立,第一,国军撤离上海的行动在指挥得当、组织有力的情况下是可以从容不迫、有条不紊的,不需要留下孤军死守后方据点,第二,蒋纬国一点点都不赞同蒋介石那种祥林嫂式的国际政治态度,拼命地展现自己是多么的可怜以期望获得同情和支持,那样不但没意义,也没用。

原先历史上的“四行仓库保卫战”让老外们看得津津有味,同情中国的话说了一箩筐,但根本没拿出多少援助。

最令人痛心的是,坚守四行仓库的“八百壮士”(实际上是420多人)最后成为四面楚歌的孤军,说难听点,完全成了弃子,最后下场都很凄惨,阵亡于战斗的只有一二十人,其余的都在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成为日军俘虏,并且在完成任务、退入外国租界后就等于是当俘虏了,总指挥官谢晋元也遭到叛徒杀害。

因此,蒋纬国完全不支持这种白白浪费将士们热血的行为。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谢晋元是国军第88师第262旅第524团副团长,因为蒋纬国“蝴蝶效应”,第88师此时在平津会战前线,谢晋元肯定不会像原先历史上那样坚守四行仓库了。

“战争,就应该为保家卫国而打,怎么能为了给老外欣赏而打呢?”蒋纬国暗想道,“四行仓库保卫战根本没必要打,因为根本没必要!”

第128团和第14炮兵团刚进驻虹桥机场,麻烦事就一桩接一桩。

由于上海是即将爆发战事的第一线,因此中国空军在上海是有前线机场的,就是虹桥机场,不过,虹桥机场毕竟距前线实在太近,不能把太多飞机放在这里。

在苏南,空军基地呈现出“多、散、小”的特点,上海有机场,苏州、常州、扬州等地都有机场,规模都不大,每个机场驻扎约一个航空中队,南京大校场是国军在苏南地区的最大的航空基地,一来这里距上海不远不近,能随时增援上海,也能避免日军对南京机场的突袭,二来南京毕竟是首都,空中力量不容忽视,所以南京大校场机场驻扎着两个航空大队,上海虹桥机场驻扎一个中队。

“郑团座、黄团座、二公子,刘粹刚前来报道!”一名浓眉大眼、英气勃勃的空军上尉在虹桥机场边第128团和第14炮兵团的联合指挥部里向郑洞国、黄国书、蒋纬国敬礼,“二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蒋纬国笑着捶了刘粹刚一拳:“好啊!我们就等着看你和你的弟兄们了!”蒋纬国以前见过刘粹刚的,他多次前去视察空军的飞行训练,跟刘粹刚等飞行员非常熟悉。

中国空军里,刘粹刚与高志航、李桂丹、乐以琴并称为“四大天王”,除了乐以琴是四川人外,其余三人都是东北人。

四人里,高志航的飞行技术是最顶级的,他可以驾驶飞机在空中做出非常复杂、难度非常大的飞行动作,而刘粹刚的空中格斗技术是最顶级的(在原先的历史上,刘粹刚是中国空军在八年抗战中击落日机最多的第一飞行员,战绩是11架)。

蒋纬国把性能世界一流的bf-109战斗机弄来装备给高志航、刘粹刚等飞行员们,无异于“宝剑赠英雄”、飞行员们自然是“如虎添翼”。

此时的刘粹刚的军职是中国空军第5航空战斗机大队第24中队中队长。

刘粹刚微微一笑,但神色间尽是钢铁般的决然和烈火般的斗志:“放心吧!”他长长地感慨道,“子恒(高志航)他们已经在华北前线大显身手、浴血奋战了,我也早就等不及了!”

蒋纬国用充满信心的眼神看着刘粹刚:“加油!我期待你在华东前线也大显身手!”

进驻虹桥机场的空军部队就是刘粹刚的第24中队,中队拥有26架战斗机、2架侦察机以及6架轰炸机。

上海的日本人自然不是傻子,他们立刻觉察到上海市保安总团的人数一下子多了很多,其实,日本人摸查的办法并不复杂,他们派人尾随第128团和第14炮兵团的后勤军需人员。

第128团和第14炮兵团的一万三千余官兵肯定是要吃饭的,并且还要为战事而囤积粮食等生活物资,日本人发现虹桥机场的中国驻军在外面购买的粮食、生活物资的数量翻了好几番,因此而判断出虹桥机场的中国驻军在兵力上得到大大加强,同时,日本人还在虹桥机场附近水泥路和土路上发现坦克履带碾压过的痕迹,继而判断出“新至虹桥机场的支那军拥有大量战车”,由于中国军队只有第918团和第128团两个装甲团,而第918团正在平津前线参战,所以日本人迅速得出“支那中央军精锐战车部队第128团可能已经抵达上海,进驻虹桥机场”这个准确的结论,继而竭尽全力地进行情报刺探。

仅仅在第二天,8月6日,第128团就抓到第一批日本人的眼线。

这天上午,机场门口的巡逻士兵发现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在机场(虹桥机场同时也是第128团和第14炮兵团的驻扎地)附近偷偷摸摸、鬼鬼祟祟地转悠。

值班的第1营第1连连长徐玉伟接到部下报告后,果断地命令:“先抓住再说!”

进行报告的这个排长问道:“万一他们跑呢?”

“鸣枪警告!”

“警告无效呢?”

“对腿开枪!”徐玉伟毫不含糊,“如果是本本分分的老百姓,跑什么?既然跑,正好不打自招!说明有问题!”

可疑分子共有五人,两个是在附近兜售香烟、摆摊卖水果的小贩,两个是无所事事的闲汉,还有一个是身穿袈裟、受持木鱼、口中诵经的和尚。

“过来!”巡逻士兵对这五人喝道。

两个小贩惊得跳起来,似乎下意识地想跑,但又止住脚,故作镇定地站在原地:“官长,什么事?”两个闲汉则做贼心虚地拔腿就跑,七八个士兵追上去,有两个士兵对空开枪警告,两个闲汉其中一个慌忙停止逃跑,回身举手就擒,还有一个继续埋头飞奔,立刻有士兵对其腿部开枪,那个闲汉惨叫一声,腿部中弹,跌倒在地。

“连长!”有士兵对徐玉伟高喊道,“那秃驴跑了!”

徐玉伟一看,那个原本好像在化缘的和尚正以完全不符合出家人寂然风格地在狂奔。

“站住!不然开枪了!”徐玉伟厉声喝道。

和尚头也不回地继续狂奔。

眼看和尚即将拐入一个巷子里,徐玉伟拔出手枪开火,子弹稍微打得偏了一点,那个和尚哀嚎一声,后腰中枪,血如泉涌地扑倒倒地。

五个可疑分子都被抓进机场里,两个小贩因为没有抵抗,所以安然无恙,身上都没有搜出什么可疑的东西,两个闲汉一个没事一个腿部中弹,但从身上搜出微型照相机、望远镜、标尺、军用地图等间谍用物,至于那个和尚,被子弹打穿了脾脏,迅速大失血,很快就死了。

既然确定两个闲汉有问题,官兵们当然不客气了。

第128团宪兵队里,两个闲汉在宪兵们“热情招呼”下发出一阵阵鬼哭狼嚎声,很快,浑身湿漉漉的两人就都招供了(因为宪兵们按照蒋纬国的吩咐使用了水刑)。

两人是中国人,受雇于日本人对虹桥机场进行情报刺探,并且两人供出那两个小贩其实是他们的同伙,两个小贩是日本人,但日本人很狡猾,把间谍用物都放在汉奸们的身上,自己身上干干净净,被抓后也没有证据。

和尚则身份不明,但郑洞国通过该和尚头戴斗笠的打扮判断,这是一个日本和尚,属于日本佛教的日莲宗。

“诬陷!这是诬陷!”

“他们在血口喷人!”

两个小贩大叫大喊:“我们虽然是日本人,但只是在做点小生意,补贴家用而已!我们是遵守贵国法律的日本侨民!根本不是什么间谍!你们无权逮捕我们!你们没有证据!”

郑洞国恼火地道:“你们的那两条狗已经把你们招出来了!”

“他们在胡说八道!证据呢?你们有证据吗?”两个小贩显得气势汹汹且有恃无恐。

“妈的!”张灵甫大怒,“你们这两个小日本,被逮个正着还敢抵赖?”他拔出手枪。

“灵甫,冷静点!”黄百韬拉住张灵甫,“别做出冲动的事!”

“冲动?”张灵甫先是怒火冲冲,随即又好气又好笑,“诸位,我们这…这算是干什么?光亭他们正在平津前线浴血奋战,几十万国军正在华北战场上跟日本人杀得你死我活,我们却在上海跟日本人客客气气?说实话,我还真感到迷糊,我们到底有没有在跟日本人打仗?”

“灵甫,我们要为上级考虑!”丘之纪拍拍张灵甫的肩膀,“不要给上级添麻烦,相信上级自有稳妥的处理办法!”

张灵甫狠狠地且恨恨地看了看这两个不停叫屈喊冤的日本人,然后低声道:“放过他们太便宜他们了,打一顿再放又会东窗事发,干脆…一刀一个,然后挖个坑埋了!”

“我靠!”蒋纬国深感无语,“外面肯定有人看到这几个人被我们抓进来,事情根本是纸里包不住火,我们就别干弄巧成拙的事情了!”蒋纬国记得,原先历史上的淞沪会战就是源于一起“弄巧成拙”,8月9日那天,驻沪日军一个叫大山勇夫的中尉和一个叫斋藤要藏的一等兵驾车强闯虹桥机场,被驻守机场的中国军人击毙,日本人随后上门算账并提出多项蛮横无理的要求,这就是“上海虹桥机场事件”,该事件是淞沪会战的导火索。

本来,中方在此事中是占理的,但上海市警备司令杨虎自作聪明,命人弄来一个死刑犯,换上中国军人的制服,枪毙在机场门口,最后对外宣称是日军先打死中国军人,中国军人是正当自卫还击,结果弄巧成拙,参加调查的日本人和别国人员看出了破绽,因此日本人一口咬定是中国军队故意杀人挑衅,让中方百口莫辩,陷入“有理说不清”的窘境。

蒋纬国可不想干这种傻事来。

“建镐,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郑洞国望向蒋纬国。

“打电话给杨将军和俞市长(上海市现任市长俞鸿钧),如实汇报!”蒋纬国说道。

这起跟原先历史上版本相比而言换汤不换药的“虹桥机场事件”在很短时间内就传遍整个上海,惊动了双方在上海在最高军政机构,继而又惊动了双方的军方政府高层。

短短的三个小时后,上海市警备司令杨虎中将、上海市市长俞鸿钧以及驻沪日军武官本田忠雄少将、驻沪日本总领事馆总领事冈本季正等双方高层就一起来到虹桥机场“联合调查此突发事件”。

听完郑洞国的汇报并看过被抓的日本人、汉奸、死了的日本和尚后,杨虎心里暗暗叫苦:“该死的日本人!又玩这一招!”他记得很清楚,五年前的“一二八事变”(淞沪抗战)就是这样,当时发生了一起“日僧事件”,一个日本和尚被打死,现在无独有偶,又死了一个日本和尚。

“八格!”本田少将已经勃然大怒,他恶狠狠地望向杨虎和俞鸿钧,“杨将军、俞市长,贵方是什么意思?无端逮捕我方守法侨民,还打死我方宗教人士!你们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贵方此举令人忍无可忍!我们绝不会让我方无辜死难者白白丧命!”冈本季正也气势汹汹,“贵方必须要给我方一个让我方满意的交代!否则,我方绝不会善罢甘休!”

蒋纬国在旁边听得很想拿出一卷胶带给这个冈本季正。

第155节 上海(4)

俞鸿钧表情很淡然,没有丝毫的惊诧、紧张、惶恐,也没有惊慌失措,因为他跟华北的宋哲元一样,都对日本人这个德行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他显得有理有据、不卑不亢地说道:“首先,对于死难者,我方表示沉痛哀悼并愿给予慰问;其次,倘若我方在该事件中有责任,我方定当负责,倘若责任不在我方,我方亦要追究贵方责任。

本田将军、冈本先生,你们已经看到了,事发地点在我方军队驻扎区地带,可以说,这里是军事禁区,但贵方人员无端闯入我方军事禁区,继而造成了该起不幸事件,依我之见…”

“胡说!”本田少将冷冷地打断俞鸿钧的话,“谁说这里是事发地点?也许是你们士兵在别处打死我方侨民,然后把尸体拖到这里来,从而伪造现场、推卸责任!”

“不错!”冈本季正振振有词,“被贵方无端逮捕的我方二人和被贵方无端打死的僧人,都是无辜的良善侨民!他们何错之有?何罪之有?为何要被囚禁、被杀害?而你们又以什么名义和理由对其进行囚禁和杀害?”

“郑团长!”杨虎显得十分怫然不悦地看着郑洞国,“为什么这样做?”

郑洞国辩解道:“我们看到这五个人形迹可疑地在机场附近转悠,就想进行调查和问话,那两个中国人的身上被搜出了间谍器材,证据确凿,他们也承认他们是受雇于日本人来刺探虹桥机场我方驻军情报的,另外,他们还招供那两个日本人是他们同伙,至于那个日本和尚,我们要求他过来接受问话时他却撒腿逃跑,我们命令他停下,但他置若罔闻,所以我方开枪,本打算打腿的,但不小心打中了他的腰部,造成他意外丧命!”

“这些都只是你们的一面之词罢了!根本不足为信!”本田少将不屑一顾。

“是的!”冈本季正立刻帮腔,“那两个中国人说了什么,都空口无凭,根本不能说明我方被扣押的两个侨民在从事间谍活动,至于那位僧人,他可能只是受到惊吓加上语言不同,所以惊慌逃离,结果被你们野蛮杀害!”

“本田将军、冈本先生,你们这样一口咬定,未免太武断了吧?”俞鸿钧神色冷淡,“事情真相究竟如何,需要贵我双方展开联合调查,还可以邀请第三方进行监督,黑是黑白是白,一切犹未可知,贵方就迫不及待地把责任都推到我方的身上,不得不令人产生别样猜测啊!”他话中带着一丝轻微的但又很明显的讥讽。

受到蒋纬国“蝴蝶效应”的影响,中日战争虽然还是“如期”在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正式爆发,但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已经跟原先历史上的那场八年抗战有着不小的差别,比如,平津和河北省没被日军轻易得手,日军在平津战役中一败涂地,损兵折将万人,眼下的平津会战进行得如火如荼,虽然中国陆军在地面上撑不住日本陆军的疯狂进攻,但中国空军在天空中表现神勇、斩获丰厚,打得日军航空兵灰头土脸,因为“开局很好”,所以中国各界的“惧日情绪”和“忧虑情绪”都相应地随之降低了很多,这种整体氛围落实到俞鸿钧这样的个人个体身上,自然而然,他面对日本人时腰板硬气不少。

“俞市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冈本季正气急败坏,“事实就在眼前,你们居然还想抵赖不承认?”

“冈本先生,贵方到底想怎么样?”俞鸿钧有点不耐烦。

一个弱者面对强者的蛮横时,再怎么不耐烦也不得不强颜欢笑,但一个强者(或是自认为强者的弱者)面对强者的蛮横时,不耐烦就直接不耐烦了。

“哼!”冈本季正单刀直入,“第一,贵方必须立刻释放被贵方无端逮捕和囚禁的我方侨民;第二,贵方必须出资厚葬我方遭戕害的那名宗教人士;第三,贵方必须要向我方公开道歉;第四,贵方必须惩办开枪杀人的军人和下达开枪命令的军官;第五,贵方必须就此事进行赔偿;第六,贵方在虹桥机场一带的驻军的人数、装备、驻军地点必须要受到我方限制;第七,贵方必须在该地区撤除所有的防御工事;第八,虹桥机场的防卫事务由双方共同负责;第九,在以虹桥机场为中心的上海市沪西区(长宁区)境内必须要设立由我方主导监查机构,密切调查本区内是否存在排日反日的民间势力或组织,发现后,我方有权将其取缔;第十…”

蒋纬国听得想笑,他想笑的原因是无需多言的,同时,他还为另一件事想笑:这究竟算怎么回事?中日两国的军队明明已经在华北前线杀得天昏地暗、血肉横飞,但在上海这里,双方好像还是正常邦交国一样。

在平津,中国人和日本人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共戴天,在上海,中国人和日本人居然还“相安无事”(虽说并非和睦相处,但也不是见面就要拼命)。

之所以造成如此怪异的情况,一是中国没有对日宣战,只是开战,并且仅仅是局部开战而已,二是日本没有对华宣战(具体原因在前面已经交代过了),因此两国还处于“正常邦交状态”,东京有中国驻日大使馆,南京有日本驻华大使馆。

双方各有各的顾忌,所以,虽然都恨不得把对方置之死地而后快,但磨刀霍霍的动作只放在台面下,台面上依旧笑里藏刀地互相应付。

另一方面,在华北、平津前线,日本主动进攻、中国被动防御,但在华东、淞沪前线,则是中国主动进攻、日本被动防御(起码在初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