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日本当剑豪 第830章

作者:漱梦实

义朝垂眸看了眼身前的毗卢遮那。

“兄长大人。”

义朝一字一顿地正色道。

“你一向比我聪明,你难道不记得爷爷对于这刀的嘱托,以及不知道父亲昨夜将这刀托付给你的用意是什么吗?”

“将这刀代代相传,要传给家族里每一代中最杰出的那一个这是爷爷在逝去之前,亲口所说的嘱托。”

义朝这时顿了顿。

“接下来是我的猜测,可能是我多想了,但我觉得我的这猜想并非没有可能”

“我觉得父亲将这刀托付给你也许是想变相地给5年前一时脑热剥夺了你山田浅右卫门的家名这一举动而说一声是我做得不对”

“父亲他心里面,应该是一直都认同你是我们山田浅右卫门家族的一份子,才会依照爷爷生前的嘱托,将毗卢遮那交给了在他眼里已是家族年轻一辈中最杰出的你”

“所以该收下毗卢遮那的,应该是兄长大人您才对”

语毕,义朝拿起了毗卢遮那,用双手端着,微笑着朝间宫递去。

“再说了,我心里面可是一直都认同你是我们家族的一份子。”

“不按照爷爷的嘱托,由最杰出的你来握持这刀的话,我会感到良心不安的。”

“而且由你持有毗卢遮那,我相信不仅仅是我,即使是母亲也一定会很乐于看到这一幕吧。”

间宫的脸上浮现出犹豫,他看了看义朝递来的刀。

然后又看了看旁边的佛龛。

最后他伸出了手,将毗卢遮那牢牢抓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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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之后的章节,作者君本人可谓是非常地期待啊,因为明日之后,京都这地图和某些老角色将久违地上线。

第612章 我果然是老了!(一甩锁链)(上)【7200】

江户,葫芦屋一行人藏身的地点

“间宫他到底去哪了呢”侧卧在榻榻米上的牧村嗫嚅道。

“谁知道。”坐在他身旁,正给自己的佩刀上刀油的浅井回应道。

昨日清晨,他们一觉醒来,便发现间宫于不知何时外出了。

问琳间宫去哪了时,琳只说“他去办点事情”了,除此之外,没透露任何关于间宫的动向。

截止到现在,间宫恰好已经失踪差不多1天了。

他们倒不怎么担心间宫的人身安全,毕竟他们很难想象这座江户城中,还有谁能威胁到间宫的性命。

间宫给他们最大的印象,就是靠谱不论让他去做什么,他基本都能游刃有余地完成,问他是如何将这任务完成地如此轻松时,他就轻飘飘地来一句“我以前曾经在学习过”。

牧村等人现在更多的是好奇间宫这样静悄悄地“失踪”,到底是去做什么了。

“间宫他该不会是去找被他偷偷藏在江户的相好了吧?”牧村用着开玩笑的口吻。

“这更不可能。”浅井不假思索地回应道,“你觉得间宫像是那种会近女色的人吗?”

“说得也是。”牧村点点头,“不过世事无绝对嘛,人总是会变的,说不定在来到江户这花花世界后,间宫原本木讷的心开始蠢蠢欲动,然后背着我们偷偷在江户找了个相好。”

“然后在某一天,带着一个女孩回来,跟我们说:大家,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妻子。”

“牧村。你不去当歌舞伎的剧作家,真是可惜了。”浅井十分熟练地吐槽着牧村,“间宫突然带个女人回来?这种事怎么可能。”

说罢,浅井耸了耸肩,发出一声嗤笑。

“你对间宫的品行很有自信嘛。”牧村扬起视线,看向浅井。

“当然。”浅井点点头,“平常就数我和间宫合作、搭档的次数最多,间宫有多么不近女色,我不清楚?”

牧村:“看来你对间宫的品行真的很有自信啊。”

“那是。”平常总面无表情的浅井,他脸上难得地浮现出一抹自信的笑意,“我就这么跟你说吧”

说到这,浅井一本正经地拿起身旁的刀油。

“我对间宫的品行,有信心到可以拍着胸膛跟你说:倘若间宫有一天带着个女人回来了,我就当场把这刀油喝掉。”

咚、咚、咚!

浅井的话才刚说完,房间外的走廊便猛地响起了“咚咚咚”的脚步声。

“牧村前辈!浅井前辈!”

纸拉门被岛田猛地拉开。

“岛田,干嘛急急忙忙的?”浅井朝岛田投去疑惑的目光。

“间宫前辈他回来了!”岛田面带惊愕地喊道,“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间宫前辈他竟然带了个年轻的女孩回来!”

岛田原以为,在他说出那么劲爆的消息后,牧村也好浅井也罢,定会惊得立即站起身。

然而真实呈现在岛田面前的场景,却是二人先是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随后默默地都把视线转到浅井手中所抓的那瓶刀油上

间宫带着成功救出的阿竹,以及毗卢遮那回来了。

包括截止到间宫回来,还在默默喝酒的源一在内,葫芦屋众人齐聚一堂,听取间宫解释他昨天都去干什么了,以及阿竹这姑娘是怎么回事。

既然得解释阿竹这女孩是怎么回事,自然而然也没法避免对自己身世的讲解。

此时此刻,间宫首次向除了琳之外的葫芦屋的其余伙伴门,坦明了自己的身世:七代目山田浅右卫门家主的长子山田浅右卫门义经。

本应继承家主之位,成为第八代山田浅右卫门家主的人。

“间宫前辈,你原来是山田浅右卫门家的人吗”

在场众人中,除了源一比较淡定,像是早就料想到间宫的出身自何处之外,其余人的脸上都是止不住的震惊。

“抱歉,瞒你们这么久。”间宫冲岛田微笑着,“毕竟以前的事对我来说,虽然有美好的部分,但也有很多不值得去回忆的地方。”

岛田等人对间宫的真实身份,只震惊了片刻。

毕竟此时间宫的身旁,还有一个更令人感到在意的阿竹。

“你叫阿竹,对吧?”端坐在间宫正前方的琳,偏转视线,看向坐在间宫侧后方的那还有15岁的女孩。

注意到琳投来的视线后,阿竹下意识地往旁边那位昨夜拼命救了她出来的人身后躲去,眼中满是惶恐。

她现在穿着义朝为他准备的新衣,衬得整个人的气色都变好了一些,但刚从地狱中脱出的她,眼中的惊慌还是没那么容易去除的。

看着满面惊恐的阿竹,琳抿了抿嘴唇,沉思片刻后,朝身旁众人高声道:

“你们都先出去吧,这么多人都聚集在这,会让她感到害怕的。啊,间宫可以留下。”

琳特意留下了阿竹现在最信任的间宫,好让她有充足的安全感。

自知琳的用意的众人,鱼贯而出,只留下琳、间宫、阿竹3人在房内。

“浅井前辈,你怎么了?”刚出了房间,岛田便一脸疑惑地朝身旁的浅井问道,“怎么脸色一直这么凝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岛田从刚才开始就注意到了浅井的脸色非常不好,一副像是身体哪儿不舒服的样子。

“岛田。”

浅井沉声问。

“若是把一瓶刀油喝了,人会不会死啊?”

岛田:???

在源一、牧村等人都离开后,琳将视线转回到阿竹的身上。

“好了,现在这里没有别人了。只剩我们仨。”

琳不是个表情丰富的人,她一天下来有九成的表情都是面无表情,但此刻的她,奋力将两边嘴角往上提,尽己所能地露出她认为的充满友善度的微笑。

“你不需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绝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向你保证:我们之后绝对会一路护送你回家。”

“但在这之前,可否请你告诉我你之前都遭遇了什么,你的身体是怎么变得恢复力惊人的?”

或许是因为琳和她同为女性,而且个子也比较娇小的缘故吧,所以琳带给了阿竹些许亲切感、安全感,眼中的不安与惶恐稍稍散去了些。

她扬起视线,看了眼昨夜将她从地狱中救出的间宫,眼瞳中的惊慌之色再次稍稍散去了些。

“我、我叫阿竹来自大坂”

阿竹一张口,就是标准的关西话。

她以微微发颤的声线,缓缓地阐述着她的过往。

她的过往并不复杂,但却让琳的眉头缓缓地皱紧。

据阿竹所说,她是大坂的一名普通的匠人之女。

在某天傍晚归家时,陡然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还没来得及转过头去看看是啥情况,便感到自己的后脖颈遭到了一记重击,随后便晕了过去。

待再睁开眼时,便发现自己被独自关在一个暗无天日,像是监牢一般的地方。

在她刚醒来没多久,就有2人进到监牢中,强制喂给她吃了一块只有指甲盖那么大的肉片,因为阿竹从不吃肉食,所以也分不清这是什么动物的肉。

在强制喂给了她这块肉片后,又强制往她的嘴里塞了颗药味很重的药丸,令其被迫吞下。

被喂了这块肉片和那颗药后,阿竹便感到身体非常地热,热得感觉整个人都像是被放在一团火上烧。

待体内的这股燥热褪去后,阿竹便惊奇地发现自己身体就此拥有了极骇人的恢复力。

身上不论出了什么伤,伤势都会极快地恢复。而在伤势恢复时,伤口是不会有任何感觉的,无痛无痒,伤势无声无息地就恢复了。

自吃了那古怪的肉片和药丸后,她便没有再被喂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也没有被做任何的事情。

就这么被一直关在牢狱中,偶尔会来几个人,用刀在她的身上割出一道道伤,像是在观察她伤口的恢复情况与恢复速度。

牢狱中暗无天日,不知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间,即使哭着嚎着,祈求放她回家,也没有任何人理她,她若是太吵了,甚至还会被毒打一番,被警告不许再吵。

不知被关押了多久,不知自己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不知自己还要被关多久。

唯一知道的事情,就只有牢狱中的那些人,都称呼她为“丁零”。

直到某一天,阿竹嗅到一股浓烟的气息与臭味。

这是火焰四处肆虐后所特有的浓烟与臭气

紧接着,阿竹便看到自己的牢狱门外突然来了个女人。

那女人把自己蒙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只眼睛,所以阿竹看不清她的脸,只从她的声音听出她很年轻。

这神秘女人只冷冷地跟阿竹说了声“快走”,接着便把牢狱的大门给打开。

这年轻的女人偷偷地把她不,应该说是把包括她在内的许多被关在其他牢狱中的人都给放了出来。

直到那时,阿竹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人都和她一样,被关进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阿竹若是没记错的话当时包括她在内,被那神秘女人所解救出来的人,大概有十来个。

他们在刚被救出来时,就被那神秘女人逐一发了一个小布包,每个布包中都有二百来文钱,

接着,在那神秘女人的帮助下逃了出来后,阿竹他们便发现四处都是火焰、浓烟,他们就在这大火的掩护以及那神秘女人的带领下,逃出了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阿竹记得很清楚他们当初是从一个山洞里钻出来的。刚从山洞中钻出来,便看到层层叠叠的山峦。

他们还没来得及高兴,他们的身后便来了追兵。

“你们分开跑,一直朝那个方向走就能到达有人的地方,给你们的盘缠省着点花,我尽量帮你们引开追兵。”这是阿竹从那神秘女人口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在说出这句话时,这神秘女人朝某个方向一指。

阿竹他们听从那神秘女人的命令,分开逃跑,而自此之后,阿竹再也没看见过那神秘女人。

阿竹不要命地跑,一直跑到连根脚趾都动不了为止。

她很幸运在她累得动不了时,身后没有任何追兵追击的声音。

她很不幸在刚开始逃跑时,还有年纪和她差不多的一男一女与她在同一个方向逃跑。但等阿竹累得动不了后,这一男一女都已不见了踪影。

他们是体力不济,中途掉队了,还是中途跑上了别的路,便不得而知了。

总之,阿竹此后便独自一人在这重峦叠嶂的大山中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

虽说那个神秘女人之前有给他们指路,但那时已逃到了连东南西北是哪个方向都分不清的某地的阿竹,相当不幸地忘记了那神秘女人当时所指的是哪个方向

于是,她就只能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接着,一件幸运的事,以及一件不幸的事降临到了阿竹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