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代管独立团,震惊李云龙 第339章

作者:一酒慰平生

呵呵笑着的李峰走进了健田汰和濑原那一伙人里,健田汰略有些呷醋地叹息道,我们谁也没有李峰君讨女人欢心啊,濑原糗他,谁让你没他长得那么帅呢。

舞曲再次响起,女招待们蜂拥而至,都抢着要和李峰跳第一只曲子。李峰随意和两名女招待跳过后,“紫罗兰”嚷嚷着“该我了”把李峰抢在了手里。

李峰挥手朝空中打了个响指,在一曲舒缓柔曼的声乐里。

“紫罗兰”倚在他怀里,香腮贴着他的脸,在他耳畔吐气如兰般告知了他一个相当不妙的消息:与曾克凡的联络莫名中断了,五天内她的两份电报均未收到他的回电!

歌乐山之战关鹏脱逃,固然是曾克凡的一块心病,他大可布置人手对他展开追踪,局面尚在可控范围内。但远在N京的李峰的安危则大不同了,鞭长莫及啊。

“紫罗兰”的电文明确了李峰被人跟踪他却丝毫没有察觉的现状,并建议暂停他的活动。这样的建议,超出了她作为一个单纯联络人的职务范畴。

足以说明李峰向苏北新四军传递情报和通过地下电台发布明码电报的非常规行为,遭致了重大怀疑。

曾克凡丝毫不怀疑李峰的专长技能,而是担心他专长之外传递情报的非正常手段和渠道会给他带来无尽的麻烦。

日前在N京,曾克凡曾两问李峰,明知风险值颇大,一为何违反纪律直接联络;二为何不对罗老板采取灭口的断然措施,给自己预留隐患。

李峰的回答,让曾克凡怀疑他还算不算得上是个职业谍报人。他竟说他不忍,不忍坐视苏北新四军首脑机关遭受袭击,不忍杀害一个无辜的人。

曾克凡痛斥他何时有了这般的觉悟和仁爱之心的。沉吟有顷的他回答,或许始于三年前他回归一个华夏人的本能良知吧。

曾克凡竟无言反驳。正因为他血统的回归,他的被怀疑被调查被跟踪似乎是一件迟早将会发生的事了,曾克凡有着这样的一个心理准备,但问题出在李峰本人却对此毫无察觉上,这极不正常,有悖一个情报人的专业性和警觉性。

及至收到“紫罗兰”的第二份有关不明人士向李峰以“赠送”跟踪人照片的形式向其发出预警的电报时,曾克凡方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程度。

李峰怎会麻痹至斯?这迫使曾克凡不得不产生某个联想,会否特高课于日本本土对其的调查取得了一个突破性的进展,他的身世之谜或将大白于天下?

这种细思极恐的感觉令曾克凡头皮发麻,更为令他头痛的是,谁是那个暗中向他送出照片的人?

“老大,闭上眼养养神吧,还早着呢,要不去后面躺会儿。”开着车的何宽扭头瞧了眼紧皱眉头的曾克凡劝说了一句。

第二百九十九章 剪不断理还乱

“让他多睡会儿吧,我不困。”曾克凡往后座上瞧了眼,将目光投向窗外夜幕深处,脑子里仍萦绕着那个令他困惑不已的不解之谜。

当一接到“紫罗兰”的电报时,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将送照片的人跟郝嘉上画上了等号,可随之立马给否了。急欲与李峰建立某种联络渠道的他怎会错过这个巴结的机会做好事不留名?但除了还能是谁?总不会是特高课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吧?

脑子里百转千回的曾克凡想到这里不由吁了一口气,何宽又有所指地劝了说:“想不转就别想了,太费脑子。”

N京那边出了麻烦的事他多少知道一些,只不过具体到人尚不知晓罢了。

曾克凡又喘了一口,剪不断理还乱,还是着眼于当下先把关鹏这头摁下了再说。

“还有多远?”

“快了,要不要在县里打个尖?”

“直接吧,回头在县里歇一晚。”曾克凡看了眼手表,还早。

车子开不多久进了邻水县。小小的一个县城东西一条街,稀稀落落开着几家店铺,还不够车子轰一脚油门。

出城门没多远,一条泥巴路坑坑洼洼变得颠簸了起来,车灯射在一块凸起在路面上的石头上。

何宽急打个方向盘,仍然撞了上去,猛一下颠得睡在后座上的人摔了下来,喊一声“谁”坐了起来,一只手往怀里伸去。

“是你婆娘把你踹下了床。”何宽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然仍有些迷迷糊糊,一双眼睛却瞪得溜圆的秦昊阳嘀咕了一句“会不会开车呀”,爬了起来坐回去一个懒腰一个呵欠后,问还有多久。

“快了,前面两百多米就是乡公所,把车子寄在那,步行二十来分钟,穿过山口是一条峡谷,往里走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曾克凡如数家珍般在说。

车子拐过一道大弯,路边兀立着一幢小院,院里有栋平房黑灯瞎火的,车灯打在一块响水乡乡公所的牌子上,拐进了院子里。

三人从车里下来,各摁亮了一个手电筒,何宽朝屋子里喊了声“有人吗”没人应,三人从院里出来。

在三束手电光摇摇曳曳的光照下沿着一条通往不远处一座黑黢黢山峰的小路沿路走去。

走不多远进了山口,隐隐约约一条不宽的峡谷黑咕隆咚似看不到头。

自进入山谷,三人中,走在后头的秦昊阳一直兼顾着身后时而倒退着在走,是防着有人跟了过来,防的人自然是关鹏。

确定身后没“尾巴”后,他越过曾克凡和何宽又打算前去探路,被何宽一把拽住,说秦昊阳不熟悉路况,让他去。

曾克凡拿电筒往两人脸上照了照说:“别一个个搞得神经兮兮的。就算关鹏知道这个地儿,也不晓得我们今晚上会过来,放松点儿。”

三个人是下午一块儿从情报所坐同一辆车出来的,但既不是坐的曾克凡的车也非何宽的车,且曾克凡的车在他们之前打了个头阵,为的就是确保此行无虞。

“有你在一块儿,放松得了吗?叫你别跟来偏跟来。”何宽埋怨道。

“当年是我安排的这事,人家认我这张脸未见得认你晓得吧。再者我想看她过得怎样。上次你见她觉得怎么样?”曾克凡说。

“我又没敢拢边,哪里晓得。不过那女娃穿得利利索索看去长得水灵灵的,不像是受苦人,还有得腊肉吃,应该还不差。喏,就那幢屋。”何宽伸手朝峡谷的另一边一幢黑漆漆的院子指了指。

若不是有他们这边的手电光在晃着,这个峡谷简直就是个死谷,沿路走来就没看见一丝灯火,连个咳嗽声都听不到,偶尔几声猫叫狗吠。

乡下穷苦人家,没个娱乐活动,每晚早早就睡下了,尤其大冬天。

“一直没空过来,我得认认,别搞错了人家。”正走着的曾克凡停下脚步用手电筒往开里照了照,经过确认后,领着何宽和秦昊阳来到一幢小院子跟前。

轻轻推了一把关着的院门,曾克凡正欲伸手敲,被秦昊阳拦下了,原地一个纵跃,双手攀上高不过两公尺的院墙,轻轻巧巧一个翻腕动作,右腿一掀骑上了墙头,人跟着就没了,接着院门无声地开了。

三人蹑手蹑脚来到屋子前,曾克凡伸手轻轻敲了三下门,听见里面有了动静后,压低嗓门喊了一嗓子:“克健哥,是我,克凡啊。”

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有人朝门口这边走来随之响起一个大嗓门:“啷个嘛,半夜三更的。”

没法装小嗓门了的曾克凡遂也声大了些:“我,克凡,快开门。”

里面响起一声“我的个天”,门开了,一个四五十岁间的汉子上身披着件棉袄下身光溜溜的瞪着一双眼瞠视着曾克凡和何宽(秦昊阳溜了)。

“大冷天大半夜的你搞的个么名堂嘛?”

曾克凡忙推着他进了屋,嘴里连声说:“哥,不好意思吵到你了,快屋里去把衣服穿起,莫凉了,我有话跟你说,快去呀。”

堂哥满眼狐疑地嘀咕着什么进了东厢房,再出来时,身后跟了一个穿戴齐整的女人。女人虽一脸的惊讶,但还晓得礼数,偷偷看了何宽一眼后,对曾克凡行了个点头礼,忙着要去倒茶,被曾克凡拦住了。

“嫂嫂,你莫忙了,就几句话的事。”

女人说了句“你是稀客,快请坐”,仍找了两个茶碗,往里面撮了几片茶叶冲了水端到了坐在堂屋八仙桌边的曾克凡和何宽手里,然后拖把藤椅挨着堂哥坐下了。

这时,堂哥才开了口,伸手指了指外面问道:“你是为着对面屋里的那两个女人来的?”

曾克凡恭维了他一句:“克健哥好眼力……”

堂哥瞪他一眼说:“好个屁,不是为着她们,我死了你都不晓得……”

女人伸手搡了他一把:“腊月间,瞎说个么事。”

堂哥咧嘴笑了笑,曾克凡也就开门见山对他说:“我确实为着这个事来的,太紧急来不及跟你们通个气。她们娘两个过得还好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