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鹿尘埃
但是，张俭听了这少部分人的话，简直要气得站起来，撕烂这些人的嘴！
不知足啊！
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莫说这又软又糯，还带着甜味的土豆，肯定比大米白面好吃。
就是不如大米、白面又怎么了？
退一万步说，土豆就是连黑豆、荞麦等粗粮的口感都不如，又怎么了？
要知道，土豆这玩意儿，亩产近万斤啊！
要知道，中原现在饿殍遍地，不知多少百姓，连喂牲口的黑豆都吃不饱啊！
把这土豆放在他们面前，他们能直接跪下来，叫你们祖宗。
你们在这挑肥拣瘦的，亏不亏心啊！
不行！
万万不行！
凉州的百姓的日子，实在是过得太好！而中原百姓的日子，过得又实在是太差了啊！
这种情况，实在是不能继续下去了啊！
尤其是这土豆，绝对应该尽快推广天下！晚一刻钟，都是犯罪啊！
锵凉凉！
张俭越想越是激动，陡然间将腰间的配剑抽出，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上。
“啊？张老先生，您这是要干什么？”荀彧和荀攸大惊失色。
“干什么？”张俭沉声道：“老朽不管，敦煌书院还有多少神奇。但是，单凭老朽现在看到的这一切，老朽就要尽快见到秦王，请秦王取了整个天下！如果……如果你们叔侄，再不让我见秦王的话，我就……我就……”
“怎样？”
“死在你们的面前！”
第205章 秦王后宫，美女如云
张老先生，你快把剑放下啊！”荀彧满脸无奈，道：“不是我们叔侄不愿意帮忙。而是您看看，现在都过了午时了，秦王已经不办公了，我们总不好带您去打搅秦王休息吧？”
张俭满面怀疑，道：“过了午时，秦王就不办公了？那怎么可能？凉州、西域三十六国，还有马什么城，这么大的地方，每天会发生多少大事？秦王总不至于怠慢公务吧？”
荀彧道：“王上当然不会怠慢公务。但我凉州有四大相国，李斯、萧何、房玄龄、刘伯温，个个都有经天纬地之才，处理繁琐政务不在话下。一般政务，哪里用得着王上操心？”
李斯、萧何都是这个时代以前的人。萧何的名字太过扎眼，自然改为了萧可。
李斯这个名字非常普通，倒是不用变了。没人会把他和那位大秦宰相联系起来。
“是啊，是啊。”
荀攸附和道：“王上每日处理公务，也就是半个时辰左右罢了，最多最多，不超过两个时辰。现在都过了午时了，咱们真不好再去打搅王上了。”
“那……那也不行！绝对不行！”
事实上，荀彧和荀攸的话，非但没有打消的张俭立刻请刘偃出兵的念头，反而让张俭这个念头更盛了。
很简单的道理。
刘偃现在一天只工作半个时辰多一点，绝大部分政务由四大国相代劳。这当然很好，圣天子垂拱而治嘛。
但是，整个华夏可比凉州大多了。
百废待兴的华夏，也比天下太平的凉州，难治理多了。
一统华夏之后，刘偃怎么可能如现在这么悠闲？
恐怕，刘偃越适应现在的工作节奏，越不愿意去管中原的破事儿！
“老夫再说一次，如果不能马上见到秦王。我……我就死在这里！”
说话间，张俭右手微微用力。
一道殷红的血迹，在宝剑上出现！
“别！别！张老爷子，您千万莫冲动！我们这就带您去见秦王，还不成吗？”
荀彧和荀攸当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士林领袖张俭死在这里，只能无奈答应。
不过，刘偃今天见不见张俭，他们就保证不了了。
好在经过通禀之后，二人和张俭，真的在女官的引领下，进了秦王宫。
他们走了大约一刻钟后，在一处大殿前停了下来。
“三位请在此稍待。”那女官道：“奴婢进去通禀一声。”
“有劳了。”
那女官自进大殿内通禀，附近只剩下了荀彧、荀攸和张俭三人。
张俭忍不住问道：“这宫中接待官员的，难道不应该是宦官吗？怎么接待咱们的是女官？而且，老夫一路行来，也没见到任何宦官啊！”
荀彧道：“我家王上以为，宦官摧残身体，太为不仁。又想到宦官乱政之祸，遂下旨不置宦官。宫中一切事务，都由女官充任。”
张俭颇为担心地道：“秦王以宦官乱政为鉴，实乃苍生之福。但老朽以为，宫中有些事情，宦官比女官更为可靠，秦王也不必太过拘泥。还有，这王宫护卫，单靠一群女子，也不大可靠吧？”
“关于这点，张老先生就更不用担心了。”荀彧道：“秦王宫中的宫女，都是由火凤军中女子担任。火凤军曾在宛城下大展身手，力克黄巾死士，绝不在任何男军之下。
火凤军之首领穆桂英更是一流武将，巾帼英雄。如今我凉州军力强大，早已用不着女子冲锋陷阵，火凤军战士又不愿意解甲归田嫁为庸人之妻，就入了秦王宫为宫女。有他们护卫，秦王安危当万无一失。”
“那……那穆桂英……姿容如何？”
好个张俭，一下子抓住了关键。
其实，刘偃乃是绝世武将的事人尽皆知。张俭也不太担心刘偃的安全，刚才也就是随口一说罢了。
但是，刘偃身边有姿容绝世的喜妹、邹佩兰、冯月儿、曼丽珠、蔡昭姬、明姬，已经让人们怀疑他沉醉于温柔乡了。
要是再来个绝色佳人，那不就更麻烦了吗？
怕什么来什么。
荀彧毫不犹豫地，道：“穆将军当然是英姿飒爽，姿容绝世。现在人们都说，秦王宫内，最美丽的不是有名份的各位贵人，而是两位女官。文为喜妹，武为穆桂英。”
“这样啊……”
张俭心里咯噔一下子，满面难看。
这时候，刚才入殿禀报的宫女走了出来，低声道：“秦王如今正在观看贵人精心准备的《霓裳羽衣舞》，既不好辜负贵人的一片心意打断，也不好请张老先生久待。所以，请三位入殿暂坐歇息。有什么事，等两位贵人表演完了再说。”
“如此也好。”
吱扭扭——
殿门开了，三人在女官的引领下进了殿内。
“这……这就是秦王吗？果然是龙凤之资，日月之表，英武不凡！圣天子当如此！当如此啊！”
张俭一入大殿，就赶紧往正北的方向瞄了一眼。
一望之下，心悦诚服，这就要大礼参拜。
不怪张俭身为士林领袖，见了刘偃纳头便拜太没逼格。实在是，刘偃太牛逼了。
如今刘偃的王者之气，已达908点。
论气质如青山，似天神，可与日月比肩，简直和张俭心目中圣天子的形象完全重合！
再加上刘偃的功业，以及凉州所展现出来的一切，张俭不纳头便拜，才是没有天理！
不过——
“张老先生且慢。”荀彧赶紧把张俭扶住了，低声道：“您刚才没听女官说清楚吗？秦王正在看贵人的表演，不想打断。现在，咱们还是看歌舞，就当自己不存在为好。”
“说得也是。”
三人在女官的引领下，在旁边一个摆好的几案前坐好，静观眼前的表演。
张俭知道此时再急也急不得了，安下心来看表演。
也直到此时此刻，他才赫然发现——
这音乐怎么这么好听？大珠小珠落玉盘，似天籁之音。
这舞蹈怎么这么好看？一群女子纨扇渐疏罗衣初索，好似天仙下凡！
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乐」就是其中之一。张俭身为士林领袖，音乐造诣当然不低。
他赶紧面色一肃，正襟危坐起来，低声道：“这弹琴之人，莫非是蔡琰蔡大家，果然不凡！”
第206章 刘禅之母，曹丕他妈
荀彧点头，道：“不错，那弹琴的就是蔡琰蔡大家，那吹曲的就是蔡大家的姐姐明姬了。”
“蔡氏姐妹的音乐之才，当真是登峰造极矣！那……那秦王身后护卫的女将，就是穆将军了？”
“不错，正是。”
“果是英姿飒爽，巾帼英雄！”
顿了顿，张俭继续道：“如果老夫还没猜错的话，那最中间起舞之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喜妹了吧？”
“呃……”荀彧微微摇头，道：“您猜错了，她并不是喜舍人，而是甘贵人。”
喜妹乃宫中女官，受封内舍人之职，所以荀彧如此称呼。
“甘贵人？”
“对，就是甘贵人，甘倩。”荀彧道：“甘贵人出身贫寒，幼时村里的相师，看了甘贵人的面相后，对甘贵人的父亲说：“你的女儿长大后，必定身份尊贵，尊贵到可以皇宫里去居住。”
甘贵人长大之后，果然肤如白玉，美艳不凡。于是乎，三年前，甘贵人的父亲将甘贵人带到了凉州，献与秦王。”
这位甘贵人可不简单。
事实上，她就是历史记载中，刘备的甘夫人，蜀后主刘禅的母亲。
在历史记载中，公元194年，刘备为豫州牧住在小沛时，纳甘夫人为妾，后来生下了刘禅。
据说，当时又有人献给刘备一个三尺高的白玉雕成的美人，洁白无瑕，惟妙惟肖。
甘夫人的皮肤与白玉美人一样洁白润泽，看到的人都分不清哪个是真人，哪个是玉人。
所以，甘夫人又有「白玉美人」之称，实不在当世绝色之下，难怪张俭会认错。
“原来如此！”
张俭现在直感觉，自己这把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瞧瞧人家甘贵人的父亲，因为相师说她的女儿应该嫁到皇宫里去。三年前，就把甘贵人送来凉州了！
这说明什么？
三年前，一个老农都看得出来，秦王必为天下主啊！
自己的眼光，怎么还不如一个老农呢？
张俭一阵自怨自艾，觉得蔡氏姐妹的琴笛合奏再加上眼前的霓裳羽衣舞，都没什么味道了。
好不容易一曲舞罢，众宫女躬身退下，甘倩紧走几步上前，在刘偃身边坐下来。
张俭以为时机到了，准备开始正式对刘偃进行劝进。
可正在这时——
“嘻嘻！甘妹妹的舞蹈，果然风姿绰约，不类凡俗。但是，话说回来，姐姐我也不甘人后呢！”
随着一阵黄鹂般悦耳的声音，在一绝色女子的率领下，是一队手执轻扇身着罗衣的女子，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
“亭皋正望极，乱落江莲归未得，多病却无气力……”
音乐再起，歌声阵阵，又是一场《霓裳羽衣舞》，表演开来。
虽然都是同一个舞蹈，也是同样的人奏乐，但是舞蹈的人不同，风格也大不相同。
甘倩的舞蹈，如同月宫嫦娥带领着众多仙女广寒宫起舞，仙气飘飘，超凡脱俗。
此女的舞蹈，却是如魔王公主带着众魔女来到世间，翩翩起舞，要诱那世间最道德的君子走向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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