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后宫不可能这么乱 第110章

作者:染血的剑锋

午后阳光照耀,太液池湖水被风吹出仿若鱼鳞一般波纹,在阳光下轻轻拍击湖岸。

归德县主看着眼前那片大湖,惊讶的用空着的玉手掩了那好看朱唇。

“堂姐,这就是太液池,宫女说的荷叶就生在太液池中。”

归德县主向那里疾走,一阵,被堂弟拉着向那里跑。

此时太液池平静的湖面上,许多圆盘状荷叶已经撑开水面,刚刚露水的荷叶呈尖角形状,而已经铺展开的,略带青紫色,等这些荷叶适应阳光,通过光合作用补充自身能量,那种青紫色才会渐渐褪去,呈现平常所见的碧绿。

归德县主站在湖岸,看着水中波纹中缓缓飘荡的荷叶,双手捂着朱唇,惊讶的不能做声。

林如茵跟了两人一路,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抹眼睛了。

李治看着堂姐蹲了下来,看着近处一片荷叶,想伸手去碰,李治赶紧拉了堂姐的手。

“堂姐小心,这些荷叶生在水里,堂姐还是不要碰了,太液池很深。”

“她们说太液池还有荷花的。”

“等有了荷花我再带堂姐来看,不过现在可没有,要到六月。”

“六月,我知道六月,娘告诉过我一年十二个月。”

李治心酸的蹲在归德县主身旁,此时不知道该做什么,拉着自己堂姐的手,拉的很紧。

在湖畔蹲的腿都有些难受,李治才拉起归德县主。

“堂姐,我带你沿着湖岸走一阵!”

“好,好看堂弟。”

“堂姐,将好看两个字去掉,就叫我堂弟。”

“好,堂弟。”

李治见这位堂姐一路如翩翩蝴蝶,蹦跳着前行,会为了扑一只粉蝶,闯入花丛深处,想捉采蜜蜜蜂时,被李治赶紧拉住。

“这蜜蜂会蜇人。”

归德县主一双明亮眼睛望着李治,露出疑惑光彩。

“反正不能捉,蝴蝶可以捉,蜜蜂不能。”

“哦,堂姐记得了。堂弟,以后你真的还能带堂姐离开那道墙么?”

“能,我会经常带堂姐离开那里,伯母想出来走走,也能。”

李治倒不是胡说,他作为一个后来人,对这段历史虽然不慎了解,却也知道,到了贞观十六年,太宗对两位兄弟的遗孀态度早变了许多。

别人只看到玄武门的杀戮无情,却看不到那位帝王在多年后内心那份孤独。

那场杀戮,唐太祖的嫡子只留下了李世民,四位嫡子已去其三。

而到了此时,已经年长的李世民又如何不追忆曾经的过去,青葱少年,陪着兄弟纵情唐国公府的时光。

这个年龄的人,其实最爱的就是追忆曾经。

这种追忆,后世一位伟人曾概括极好。

忆往昔峥嵘岁月稠,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那段少年时光,然后是随着父亲起兵晋阳,征战天下的岁月。

此时想起,就算当年玄武门如何兄弟反目,到了此时,李世民也不再可能对已经故去的兄弟还存了深深记恨。

李建成已经被追封为隐太子,李元吉追赠巢刺王。

那位为太宗已经诞下一子的杨妃也称呼为巢王妃。

此时的大唐,那位帝王心中,其实许多东西都在缓缓改变,他也只是一个凡人,有凡人的七情六欲,有凡人的伤感离恨,有凡人的感叹多愁。

也许,只是他更会掩饰罢了。

母后看的透,因为他们太熟悉了,自己看的透,因为熟悉这段初唐历史。

所以,李治敢承诺以后还带归德县主出来,因为来自父皇的压力很快就会散去。

郑观音如果想,也能走出那道门,甚至李治会通过母后,试着让郑观音回老家省亲。

这些事情,李治早经过深思熟虑,不会触动父皇的神经,要不然,李治即使身为嫡子,也不敢胡乱来的。

此时答应了归德县主,这位堂姐自是兴奋的拉着李治的手,高兴的像是一个孩童。

其实这么多年,很少和外界有接触的归德县主,可不就是一个孩童,一个长在郑观音身畔,陪着她十几年岁月的孩童。

她的内心纯净,有着无可挑剔的成人外表,但是那颗心,仿佛在岁月中停止生长,保持着原本的纯真,仿佛封印在紫水晶中一般的纯真。

归德县主在李治陪伴下,沿着太液池走了一圈,此时那股兴奋劲还是散之不去,不过终归第一次走这么长路,还是脚疼腿麻。

此时坐了草丛,李治也不避讳,脱了堂姐一只鞋子,给她隔着丝绸袜子揉脚。

“堂弟,好痒!”

第217章 本王今晚陪你

那边林如茵也抱了归德县主另一只脚,只是她按揉手法,又如何是李治可比的。

李治看着林如茵,照着她的方法来,渐渐倒也有些模样。

一会给堂姐将鞋穿了,那边的夕阳已经到了一日最绚烂时刻,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李治起身,拉起归德县主。

“堂姐,夕阳西下,我该送你回去了,再不回去伯母要着急了。”

“嗯,不过堂弟什么时候再来陪堂姐玩呢?”

“会很快的。”

那里归德县主忽然依偎在李治身上,轻轻靠了他的肩头。

李治挽着她的玉手,看那双明亮纯粹双眼,这是她见过的最纯粹的双眼,仿佛秋天万里无云纯粹的晴空。

李治少有心中没有丝毫杂念,轻轻揽着自己堂姐。

马车重新动了,已是归途。

将归德县主送回那处宫阙,李治只是和郑观音短短说了几句告别话语,就离开了这里。

郑观音见晋王背影消失,看了看自己女儿。

“女儿,今日开心么?”

“好开心,女儿从来没这么开心过了。”

“嗯,治儿是个好孩子,你也是。”

此时抚着女儿额前微微汗湿留海,郑观音望了望皇宫深处。

她第一次来时,只是说了女人的命就是如此。

第二次来,她只是匆忙放下东西,甚至未说话语,那些东西有点心水果,还有一根金钗,此时就插在自己发间。

第三次,她说女人就是这世间的藤蔓,需要一株健木攀附,健木倒了,余生就很凄凉。

对于这位曾经的姐妹,辅助秦王发动玄武门兵变的女子,不知道为何,郑观音从来都是恨不起来。

她的儿子,倒也和她很像。

落日黄昏,宫中已经亮起灯火,唯有这里,一片昏暗,没人会来这里点亮宫灯。

明亮的皇家后宫,这里成了阴暗角落,似乎被人遗忘,却依然还有人记得。

人世间的情感,最是难言,郑观音将发髻间一根金钗取下,轻轻插进了女儿发髻间。

这世间,她最大心愿,其实只是女儿可以过正常人的生活。

马车驶进竹园,今日眼睛有些难受,看林如茵时,看到她双眼已经红肿。

“我们去看看皇姐,然后本王今晚陪你。”

林如茵轻轻垂了头,她心中冷与热,炽烈与严寒交锋。

冰与火的碰撞中,到底是经受不得晋王抛来的诱惑,那是一朵带毒的玫瑰,可是她的身体很真诚。

走到豫章皇姐这里,见她正在侍女伺候下泡脚,见了和晋王一起到来的林姑娘,她亲切的笑了笑。

“快坐!”

“皇姐,我今天去了长乐门那里。”

“嗯,我知道,母后对我说了。”

李治一刹那却不知道说什么了,只是坐在那里,看着豫章皇姐一双好看的玉足,良久。

“皇姐早些休息,我先走了。”

豫章公主缓缓点头,李治或许今天真的累了,等进了林如茵房间,一副躺尸模样躺在林如茵床上,四仰八叉,毫无皇子风范。

等林如茵上床,趴在李治身边时,林如茵见晋王今日似乎心事很重模样。

她也没敢乱来,就躺在晋王身边,一只手却不知不觉和晋王拉在一起。

到底是心中经不得诱惑,她的手指贴着晋王的手指,沿着虎口,落在晋王的手背之上。

在晋王手背,林如茵的玉指轻轻抚了几下,然后缓缓转身,看着那好看的男子侧脸,自己的手仿佛着了魔一般,伸进晋王宽大的衣袖,贴着晋王的小臂,一直轻抚到晋王的手肘。

那里到了此时,李治才缓缓转过头,看了看林如茵。

林如茵见晋王看她,烛光中,那年轻的男子脸庞仿佛一个魔咒,让林如茵不自觉的呼吸都紧了一下。

此时手被晋王的手拉紧,林如茵才觉察,然后见晋王一只手毫无掩饰的伸了自己衣服内。

“殿下,如茵伺候殿下更衣。”

“不急,如茵姑娘,好久没试过你这里了。”

李治手点朱唇,林如茵笑了笑,趴了晋王身上。

晚上,见身边男子已经睡了,林如茵却望着黑漆漆的屋顶发呆。

今日也不知道为何,明明晋王胡来了,她却一点不生气,甚至觉的,晋王胡来,也是喜欢她。

以前晋王如此,她心中只有恨,而现在,那种滋味却变了。

明明是做同一件事情,不知道为何,内心的想法却变了许多。

应该难受的,应该痛苦的,应该恨的,可是此时,林如茵却只有满足,只有心喜,甚至想着,还能那样伺候晋王。

黑暗中,她忽然用力掐了掐身子,短暂的刺疼让林如茵表情微微一窒。

“我这是怎么了?我应该恨他的,他是李二和观音婢的儿子。”

林如茵刚想到这里,就觉了一只手在她屁股上狠狠拧了一把。拧的很用力,拧的林如茵感觉到很强烈的疼痛感。

她啊了一声,看着晋王,手轻轻拍打了晋王的胳膊。

“不睡,在那里想什么呢?”

“殿下怎么知道我没睡?”

“听呼吸声,睡着的人呼吸很均匀,略微低缓。你不是,而且刚才你气息变了一下,我就知道你肯定没睡。”

“晋王好厉害。”

“这句话是不是夸本王呢!”

“是!如茵夸殿下呢。”

“被女人夸厉害,这可是本王觉得最开心的事了。”

李治翻了身,轻轻搂住林如茵,黑暗中也自然看不清她的五官表情,只模糊看的清轮廓。

“再伺候本王一阵。”

“啊,殿下,您刚刚不是...”

“刚才本王舒坦了,现在让你舒坦。”

清晨,李治离开了林如茵房间,那晨光中,林如茵见晋王起身,穿衣,背影最终消失在门口。

不知道为何,林如茵眼中蕴着泪水,她此时用手指擦了,却又瞬间痛苦失声。

“林如茵,你怎么能喜欢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