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冒烟的凤凰
武安国无所谓:“从哪来都无所谓,反正就是打呗,正好咱们赤焰营可以多捞一些战功。”
“我也不是怕打仗,叫你来只是想跟你商议,万一公孙度偷袭化字营,元俭他们可能会吃大亏。”
“那怎么办?你没派人通知他们?”
“传令兵已经在去文安的路上,我的意思是由你再率一哨人马,星夜兼程前往文安助战。”
武安国正在摩挲大胡子的手顿时停了下来:“我要是带人走了,你怎么办?束州城内可是最少还有一万五千兵马。”
张郃不屑地轻笑一声:“束州城?借他高干两个胆子,如今也不敢出城作战,缩在束州里,别说一万五千人,就算有上四五万兵马,又能奈我何?”
武安国连连摇头:“你这是不准备继续打束州了,就这么跟高干耗时间,一直等到有援军到达再说?”
张郃向武安国竖起一根大拇指,这个搭档是越来越懂他。
武安国差点跳起来:“这怎么可以!如此一来,功劳都是别人的,等河间的仗打完了,咱们赤焰营连个汤都捞不到喝。”
张郃拽着武安国来到地图之前,用手点指着文安说道:“安国,咱们若只是着眼于束州,那么一旦元俭在文安城下被公孙度偷袭落败,那辽东铁骑便再无遮挡,从文安沿路南下,到时我赤焰营腹背受敌,不仅再无拿下束州的可能,甚至还会重蹈化字营的覆辙,在束州城下迎来建营以来的第一次败仗。”
武安国眨眨那对大眼,不得不承认张郃分析得有道理。
“那好,我听你的。现在就去调兵,越早到达文安越好。”
张郃爽朗的笑起来:“如此甚好,为大将者,不可将目光仅放在一城一地的得失之上,要学会分析全局。”
武安国再次伸手端起张郃的蜜水一饮而尽:“我不想那么多,放眼全局咱赤焰营有你一个就够了,我就负责与敌作战,你指哪儿我打哪儿。”
两人对视片刻,突然一起仰天大笑。
安国城外军营内,林峰一
觉起来之后,连早饭也顾不上吃,匆匆赶到郭嘉帐内。
郭嘉还未起床洗漱,正披着毯子窝在榻上边看书边小酌,行军期间条件简陋,床头处仅放着一盘炒黄豆,他却嘎嘣嘎嘣嚼得起劲儿。
撩帘闯了进来,林峰瞪着郭嘉问道:“奉孝,河间大战即将开幕,你居然还有闲心饮酒看闲书?”
郭嘉连头都不抬:“主公昨日可是向我保证过,幽州兵马有任何异动,你都会即时掌握第一手情报,既然如此,那嘉还费心费力去猜什么,只要主公把情报拿出来,咱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了。”
林峰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昨天他是这么说的,不过是担心郭嘉的身体过于劳累。
历史上的郭嘉便是由于随曹操远征辽东,过于劳累以及水土不服,病逝在行军途中。
是以林峰自然不想让郭嘉过于操劳,昨日看到郭嘉熬得两眼通红的模样有些心疼,便温言宽慰了郭嘉一番。
万没想到,虽然早知道郭嘉生性懒散,却不知他居然惫懒至此,属于万万不可让,一让就上炕的主儿。
“行,你行,起来吧,我告诉你最新的情报,你来给我分析分析接下来的仗该如何打?”
郭嘉顿时来了精神,把手中的书籍顺手往被窝里一塞,连鞋也不穿,光着脚穿着大裤衩子两步来到作战地图前,急切地望着林峰问道:“还请主公明言。”
林峰苦笑着帮郭嘉把外裤提过来扔到他身上:“如今秋风甚凉,你还是注意一些为好,万一感染了风寒,我从哪儿再找一个能神机妙算的军师去。”
郭嘉几下把裤子套到腿上,连裤带也没系,只是一个劲儿催促林峰快说。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事情是不是如他之前推演的那般发展。
林峰来到郭嘉身边,俯身在地图上找了找位置,伸手指向海河入海口说道:“如你所料,公孙度跨海而至,沿海河逆而上,直扑文安城而去。”
郭嘉略一沉吟:“正在攻打文安的化字营实力虽然不弱,但恐怕难以抵挡公孙度与袁谭两家联军,嘉建议暂时让化字营退出文安战场,返回东平舒城固守待援。”
林峰大笑:“想不到你郭奉孝也有算不到的时候,束州赤焰营张郃接到我急报提醒,同样担心文安战场有变,以于昨日遣武安国率六千兵马,飞速北上支援化字营,有武安国的加入,文安战场纵然不胜,也会维持现状,公孙度父子可讨不到好处。”
郭嘉赞赏地振臂长呼:“儁乂实乃可独当一面的统帅之才,嘉谨此恭驾主公麾下有此定鼎重臣。”
第300章 准备应战
文安城下,廖化最近很烦躁。
原本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袁谭不知什么时候学聪明了,缩回文安城中心甘情愿做起了乌龟。
他与管亥不得不打造攻城器械强攻文安。
接近十数日下来,倒在文安城下的军士已然超过四千余人。
在这巨大的伤亡下,连管大傻子也不愿意再继续挥军强攻。
廖化已经接到例行的军中通报,知道常山与中山两郡打得都很顺利。
偏偏河间这边,林峰投入的兵力最多,但进展却是最慢。
望着眼前寂静无声的文安城,廖化恨不得肋生双翅直接飞到城头之上。
他的身后是傻大黑粗的管亥,身高接近张老三的管亥比廖化高出近一头。
“老廖,你比俺聪明,想办法把文安城拿下来呗,或者把那个什么袁谭骗出城来,俺一刀把他劈成两爿也挺好。”
廖化扭头瞪了管亥一眼:“所有办法都想过了,要么用人命去堆,要么长时间围困,袁谭被咱们打怕了,说啥也不肯出来。”
管亥眨眨眼睛,突发奇想道:“要不咱们假装撤军,走到半路再突然杀回来?”
“如果袁绍此时据有至少冀州五郡以上的地盘,袁谭还有可能抱着与咱们争锋的念头,从文安城里追杀出来。现在嘛,袁家连自保都有些勉强,如何还敢追着咱们找虐呢?”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们就跟他耗着吧。”
管亥的想法向来与众不同,眼看连廖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反而突然兴奋起来:“每天干耗着没意思,你在这边看着,俺带几个人去海河边上转转,打几条鱼回来下酒呗。”
廖化气得腿肚子有些转筋:“你老实待着不行?”
“一天天看着城头的袁字旗俺心里不痛快,不如出去转转散散心。”
管大傻子拧巴劲儿上来,一般人还真劝不住他。
廖化转念一想,让管亥去放放风也好,这大傻子想起一出是一出,憋疯了真敢一个人光着膀子冲上文安城头,到时候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就没办法跟主公交待了。
“那行,你愿意去散散心就去,海河离此地不远,一天一夜足够跑个来回,不许在外面外待,战争时期统军大军不在军中成何体统?”
“知道知道,俺就是去打两条肥鱼,回来咱们熬鱼汤下酒哈!”
一边说着话,管大傻子一边跑得飞快,话音未落,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廖化摇摇头,又重新将目光扫向文安城,就不信袁谭没有丝毫破绽,现在找不到,只
能说明观察敌情不够仔细。
管亥随意召了几名亲随相伴,打马如飞向着海河的方向赶去。
廖化只给了他一天一夜的假,不抓紧时间万一误了时辰,军法面前可是从来不讲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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