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颗泡芙
好吧，那可能要打到罗马的不列颠行省才行。
“对了。”尬聊也挺没意义的，所以刘虞好奇的问道，“轲比能怎么了，最近还好吧？”
周灵汇报道：“按照着主公的要求，已经给轲比能洗干净了身体，还特意换上裙子，扎上头花。”
“……我指的是状态。”
“状态的话，这几天比之前好多了，连吃饭都很有食欲。”
“……这样么，那就好。”
刘虞不想杀轲比能，但又忌惮她骨子里的英雄气，所以决定用枪口插花的方式，让她知道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孩也会很开心的。
尽可能歪曲历史走向，让蝴蝶效应把所有麻烦的东西都吹得通通不见吧。
草，为什么我的比喻也这么少女起来。
“灵，我睡一会儿，半个时辰之后再叫我。”
“喏。”
提醒完周灵后，着实觉得无趣的刘虞，惬意的往后一躺，直接午睡起来。
什么？
乌丸金还在外面跪着？
嗯，给爷跪好。
……
膝盖已经开始酸痛的颤抖，足足在门外跪了半个时辰的乌丸，慌得汗如雨下。
作为一个参与此战时出兵仅仅千人的小部落首领，他觉得自己能活下来真的是一个奇迹。
在乌延六万大军冲阵的时候没死，在七将联合反叛乌延的时候没死，在被白马义从追杀时没死，最终峡谷一战时，还是没死。
好不容易活下来了，难道今天还是要死吗？
不会吧不会吧，刘虞这么大一个人物，不会单独找到我这么个小角色杀吧？
这不应该啊。
但是找我不杀我，又能是什么呢？
“进来。”
乌丸金恍惚之间，那名手持青武长戟的亲卫长从里面出来，语气肃然道。
“……”
他稍稍愣了愣，然后赶紧急切的爬起身。但因为跪久了突然站起来有些不适应，差点踉跄的摔倒。
而为了不作出冒犯之举，他用双手紧紧的抓着膝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然后，才哆哆嗦嗦的跟在周灵身后，将头低着，进入到这个比乌延王庭要庄严肃穆得多的居庸关将军府内。
估摸着步距，用视线余光看着刘虞翘起的双脚，在位置合理后，乌丸金突然‘啪’的一跪，整个人都伏在了地上。
“参见大人！大人万年！”
他战战兢兢的大拜，语气非常之诚恳，祝福的内容也过了头。
而且自始至终，都不敢直视刘虞一眼。
“乌丸金。”
然后，他就听到了刘虞的声音。
居然很柔和……
并没有太过于威严，不像是传言中说的那样，声音会带着雷鸣，让人心脏都被震得不敢乱跳。
“小人…小人在！”乌丸不敢怠慢，听到声音后，连忙回答。
“头抬起来。”
“……是！”
心脏直接跳到嗓子眼，强吸了一口气后，乌丸金才终于抬起头，看到了传说中的刘虞。
不过……
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
能够让六万骑兵弹指间灰飞烟灭的人，长相居然一点也不奇形怪状！
而且英俊，非常的英俊，连胡人这种崇尚大肚子大块头的审美，都能够理解的俊美。
太，太俊了！
当然，并非是那种文弱儒生的气质。
往后靠坐，双脚翘起，肢体与眉宇之间，皆有一种让人难以形容的霸气。
乌丸金这样悄然的观察刘虞时，刘虞也身体缓缓前倾，盯向了他。
咕噜。
乌丸金吞咽了一口口水，看着刘虞伸出了手，从下往上招，像是在唤狗。
这里有狗吗？
没有。
乌丸金秒懂的往前爬行几步，与刘虞的距离拉近到几步后，对方这才坐正身体。
然后，他语气随意的开口问道：“为什么跟着乌延率军来这里。”
“……小人，小人是受乌延威胁才来的，请大人宽恕，请大人宽恕啊！”
觉得刘虞说话还挺柔和的乌丸这一刻便发现自己错了。
原来他的声音真的带着雷鸣，能够让人恐惧到心脏骤停！
“他怎么威胁你的？”刘虞又问。
“他……”乌丸金在脑海中飞速的过了一遍后，诚恳的解释道，“小人在之前便无比崇拜大人，从来不敢侵扰大人领地。此次出战，着实是因为乌延率大军以屠我子民为胁迫，才不得不从。但是，小人自知无法抵抗大人神威，所以也只带了千人，绝对没有任何侥幸能胜的妄想！”
“哦，他是这样逼你的啊。”
“是，是的大人。乌延狗贼丧天良，我早就恨之入骨…只恨不能替大人杀之。”
对乌延恨之入骨是真的，但参与联军却不是被迫。
乌丸金也想过趁这个机会，南下劫掠一波。
可他完全没有想到，在草原叱咤风云的乌延，居然直接被刘虞粉碎。
太可怕了，汉军太可怕了。
“哦。”
对于乌丸金之言，刘虞自始至终表现的都很平静。
不应也不和，更不会怒。
所以二人的对话，就这样停了下来。
又是煎熬的等待，等待刘虞对于自己的处置。
半晌后，一名端着铜制器皿的女仆走进来了。
她走到刘虞身旁后，便侧站了那里，将那个装满了洗净葡萄的精美铜器端的稳稳当当。
“乌丸金。”刘虞一边吃葡萄一边跟他搭话道，“草原上有哪些‘王’比较强？”
“都是一些乌合之众，跟大人相比皆乃草芥！”乌丸金毫不犹豫的吹捧道。
“那这些乌合之众中，哪些不那么乌一些？”刘虞笑着问。
“草原之上……”乌丸金稍作思考后，说道，“在此战之前，乌延势力较强。而此战过后，便是乌桓峭王，丘力居等人了。不过，跟这俩人势力差不了太多的也是有几个的，比如蹋顿，难楼，苏仆延等人。”
“那你觉得能够称得上‘王’的，有几个？”
“对于大人来说，这些都是无能之辈。”乌丸先是为了保命，政治正确的吹捧刘虞，而后再如实回答道，“不过……四五人。”
草原的势力此消彼长非常之快，强者很多。
但这些年，始终都没有一个能够称得上的‘霸主’的王。
“哦。”
刘虞又是简练的一声哦，直接把话题掐死。
乌丸金只能继续的等着。
坐在座上的刘虞，没有说话，却拿起了一粒葡萄。
不过他没有吃掉，而是让旁边的女侍卫长靠过来，缓缓将葡萄放进对方嘴里。
这就是王者的风范吗？
跪在地上的乌丸金知道，自己永远都没办法做到这般的上流。
好羡慕。
然而，正当他如是在心中遐想之际，刘虞吐出两粒葡萄籽，语气轻蔑道：“你想当王吗？”
第69章 当刘虞的狗，太爽辣
草原上的王很多，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称得上王者。
在这个时期，只有大汉朝官方承认的‘王’才具有合法性。
当然，此时此刻，刘虞所承认的王含金量会更高。
毕竟距离这些胡人最近的不是汉帝，而是州牧。
所以说，选择好一个合适的傀儡，对于刘虞处理胡汉关系来说太过于重要了。
就像是某帝会干涉盟友国的大选一样，这都是与国家利益息息相关的大事件。
但是，这个王与以前大汉封的王有一定区别。
以前的胡人首领是通过对外战争，扩张势力，打出名望来了，即可表奏朝廷讨要封赏。
现在则是刘虞亲自表奏天子凭空封一个王，然后这个王，再带着汉朝的支持兼并其余部落，成为区域大首领。
而既然是挑狗，那自然得挑一只听话懂事容易驯服的狗咯。
“……”刘虞随口的一提，却让乌丸金身体一震，不由得提肛，“恕小的耳拙，请问大人是在问…小人想不想当王？”
他是这样说的吗？
是的，没听错。
是那五个字——你想当王吗？
当然是想啊！
如果能够成为草原上的大王，这种事情谁不愿意？
可是，我整个部落的子民都不到两万人，用尽全力也只能拉出四五千的士兵，而且这些士兵只有三分之一能够配备母石武器，战斗力太弱了。
这样的我，不说能不能当王，就连这种野心都不应该有！
毕竟，这不是找死吗？！
然而，乌丸金的焦虑完全没有让作为上位者的刘虞挂心，他依旧相当漫不经心道：“嗯。”
“……”
乌丸金这下确认了，刘虞是在问他。
他也明白，这样的大人物是绝对不会浪费时间来跟自己说笑的。
所以这句话的引申意义是——你如果想当王，我就能够让你成为王。
这不取决于你的实力，而是我的心情。
“大人，我想当王！”
双手贴在地上，乌丸重重的将头磕在了地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谁不想成为一方草原的霸主，获得大片的地盘，占有最充沛的水源，统治十几万的子民，让其余的部落不敢小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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