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颗泡芙
“虞君…还有什么事情吗？”
张角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不解道。
“……没事，我只是觉得现在睡有点太早了。”
按照996的工作时间，现在才属于刚刚挤地铁下班回到家，吃完外卖后难得能够短暂休息的‘黄金时段’。
刘虞这个年纪怎么睡得早的？
所以，抓着张角的手，他相当积极的说道：“我们再聊一会儿吧？”
“……好啊。”
张角其实也不想就这么回到房间辗转反侧，所以自然答应。
“那别这样拘束的站着了，上……”刘虞瞥到了一旁的茶几后，道，“我们一边品茶，一边聊。”
茶翁之意不在茶，在乎茶友也。
都这么晚了，如果让张角就这样回房了，刘虞不甘心。
“那虞君请坐吧。”
因为原本就不想走，所以张角也没有客套或者避嫌，相当积极的与刘虞在茶桌面前对坐，并主动为其斟茶。
“对了。”刘虞突然想到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而且是正事，所以开口道，“我看天师和左慈先生都是从身体里面将‘神器’给召唤出来的。这是如何做到的？”
当时来不及惊讶，但刘虞事后想起来，觉得非常牛逼且实用。
是所有神器都能够这样做吗？
还是说，只有这两位神仙发现了使用的方法？
不然为什么别人不用。
“谢虞君提及，此事我早就想说了，只是一直没能记起。”刘虞提醒后，张角认真的说明道，“这种能力并非只有我跟左慈能够使用，但也不是所有神器持有者都能够学会。”
“赤武？”
“没错，只有赤母石打造的神器才能够为之所用。”张角微微点首，道，“或者换个说法，只有赤武才能够称得上真正的‘神器’，其余皆为兵器。”
论稀缺程度来说，橙武跟赤武是一个等级。
但论作用，赤武显然要高于橙武。
“还有一点，不知道虞君知否。”端坐正身体，将身体里那支‘神笔’唤出，交予刘虞手中，张角详尽的说明道，“橙武的能力并不固定，根据不同人的属性，从而能够展现出不同的能力。但赤武，一旦被人所使用了，那么它将彻底定型，成为那人的专属宝具。除非有另外一个人，跟持有者的能力一模一样。”
张角的这番话，彻底启发了刘虞。
因为他的武器是一手的，由公孙瓒私藏的红母石打造，只被他一个人使用过，所以他对于这方面的了解非常有限，无法做到横向对比。
“也就是说，我使用不了你的神器？”
“虞君可以试试。”
张角做出请的动作，让刘虞测试。
而刘虞，也试着将力量传输到这支神笔之上，然后使用‘大屏蔽术’。
不行，完全体会不到有力量被剥离的感觉。
“那么就意味着……”刘虞恍然大悟，“赤武这种东西，不用争夺，就算丢失了也不用太在意。因为，这支神笔只能够由你来使用治愈术，左慈的镜子也只能够由她来预知，而我的棒……权杖，则只能无效化一定范围内的能力。”
简而言之。
橙武是公交车。
赤武是私家车，而且是别人还开不了的究极私家车。
“而知道了这个后，‘神器’为什么能够藏在身体里应该就更好理解了。”一阵淡红的微光浮现，张角将神笔‘放回’了身体里，“神器是个人专属的器物，使用到一定程度就能够完成融合了，但也并非一定是次数，还有其它什么原因，一些……不太能够描述出来的原因。”
“羁绊？”
“……嗯，可以这么说。”张角稍作思索后，道，“虞君神器使用的比较少，应该还没有那种感觉。这一路上，你可以试着每天用个一次，切记只用一次，而且不要太过于用力。”
“明白，我只微微发力，屏蔽我三步之内的能力。”
刘虞很快便理解了张角的意思，清醒的说道：“你说的我大概懂了，争取这一路上便跟那根长长的棒子实现羁绊吧。”
“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张角歪着脑袋沉思，总觉得刘虞另有所指，但也没有过度琢磨，选择继续说道：“既然聊到这个，我将那件东西现在便交于你吧。”
“噫？有东西给我？”
刘虞不解的指着自己，觉得此事有些突然。
“对，这一路上我可不只是‘悬壶济世’，在知道你能力，也就是你第一次进京去洛阳之时，我便在着手准备了，算得上见面礼吧。”
张角微微一笑，起身便去翻动这个正屋里的箱子。
“虽然非常感激……”张角的神奇让刘虞愈发困惑，他询问道，“我去洛阳，而且使用神器的时候，知道的应该就只有那些殿堂上的权贵。你，你是如何得知到这种情报的？”
“这个问题你早就应该问了。”
张角将一个小盒子拿过来，但没有打开，而是置于桌上，然后向刘虞说道：“请问，左慈的能力是预知未来，并不包括窥探过去，我的能力是治愈，没有其它之外的能力。那么，仅仅凭借我们两人，没有任何一个手下，是如何得知到这些情报的？”
“…………”
张角这一问，让刘虞细思极恐。
对啊，我屠尽幽州世家的事情，紫胧断手后求医的事情，以及我在洛阳发生的事情，在这个通讯非常不发达的时代，张角是为何能够像是亲眼目睹一般？
为什么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刘虞开始指责自己的愚钝，同时发动头脑风暴，破解这个绝对不是‘因为是神仙就无所不知’的怪状，突然判断道：“我身边有你的眼线？！”
“虞君很聪明，但说的有点过了。”
张角摇了摇头，淡定的解释道：“我需要了解你的情况，但以我的身份并不方便去获得，只有权贵他们能够知道一些内幕。想要知道这些内幕，需要交易。大人们什么都有，但唯独一样东西，他们必须要求我。”
“健康。”
刘虞脸色一沉，这下子全明白了。
为何张角以区区二人，便能够加入这个战争的游戏。
张角的‘三不救’，也只是对外宣称，为了省去麻烦。
但实际上，除去那些佞臣，为了筹码，她什么都可以去救。
不然，凭什么这两个人能够如此轻易的让自己知道，能够作为观察者，无时无刻的注视着自己。
有点瘆人。
如果张角是反派，那么她绝对是自己最强大的敌人之一。
“而这个‘见面礼’，也是我用些许寿命换来的。”
说着让人心疼的话语，张角徐徐将这个匣子打开。
而后，一个比镯子更阔，散发着淡淡赤红色光芒，造型颇为精致的‘项圈’，呈现在了刘虞的面前。
“这，这是什么东西？”
刘虞惊了，眼神中充满费解。
“你知道你的能力吧？”
张角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我知道啊。”刘虞理所应当的回答道，“无效化别人的能力。”
“那如果你驾驭了这个项圈，让它成为了你的所有物。”
张角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颇有趣味的问道：“当有人带上这个项圈之后，你是不是就能够，让她彻底变成你的狗？”
张角用狗这个词的时候，肯定没有多想，因为这个时代还没有如此下作的玩法，她只是想巧妙的比喻一下。
但刘虞，GET到了这一说法。
并且，相当激动的起来。
“而且，我能够自由掌控‘无效’的范围。如果这个项圈锁在了那个人的脖子上，我稍微注意力度，便能够让一步之内的神器被无效？！”
刘虞之前之所以范围化的屏蔽，是因为他不能锁定单个的目标，只能够以神器为中心，向四周辐射。
但现在，如果说那个家伙已经被圈住了，刘虞完全可以做到只沉默她一个人。
紧接着，让自己身边的武将去制服这个失去了能力的叛逆者。
“没错。”张角予以了肯定，“它便是为你而打造的，自然是这个用法。”
“这个，听起来是可以啊。”刘虞有些在意的问道，“可是，这个圈在别人身上，我如何能够控制它呢？”
“你对神器的使用太不熟练了。”张角不禁调侃道，“神器既然能够与你身体相融，那么它就是你的一部分，就算不接触，你也是能够操控它的。当然，这个距离非常有限，大概十步左右，根据能力强度改变。”
“……原来如此。”
刘虞也发现了，自己对于神器的使用可以说是非常入门。
无论是将神器收入体内，还是开辟其它的用法，他完全无法跟这两人相比。
比如左慈，她不能够预警可见的未来，还能够预知遥远的未来。
而这个无用大棒在自己手中，目前仅仅发挥了一个作用——沉默。
以及，范围更大的沉默。
“我原本打算是等你更加熟练了，到时候再交于你。不过既然今天说到了，那就不藏了。”张角将盒子推向刘虞，说明道，“此神器是我用某位权贵‘上贡’的赤母石，然后再托付于一名洛阳工匠打造的。而今还未被使用过，我甚至都没有亲手接触过。所以，只要你现在将它唤醒，它便能够成为你的……专属物。”
我还以为是我的形状呢……
“那么，来吧。”
刘虞小心翼翼的去用双手，拾起了这个粗细跟质量都适中的项圈。
作为第一个触碰它的神器适配者，一种别样的力量，开始在其周身氤氲。
同时，散放出一种绮丽的光泽。
就跟自己第一次接触打造完成的无用大棒一样。
它……
慢慢变成自己的形状了！
铮！
一阵只有刘虞能够听到的细响，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后。
刘虞完成适配。
就像是被开锋了的刀，它终于从一件藏品变成实用性枷锁。
“这个东西我是在抓住凤仙之前为你打造好的，当时决定视你的表现，决定是否要归顺你，赠予你。”
将这最后一个小秘密说出口后，张角便对刘虞没有任何的保留了，格外轻松道：“所以，你是想拴在公孙瓒的脖子上，还是吕布的脖子上？”
“这个……”
张角虽然在说正事，但刘虞却邪恶的想歪了。
这个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主人的一种任务吧？！
不过有一说一，这玩意儿的确非常有用，非常适合量产。
而在只有一件的情况下，肯定是优先考虑对自己威胁更大的人。
在历史上，公孙瓒杀了自己。
在历史上，以及这条时间线里，吕布宰了两个主子。
按理来说，她们都是S级别的危险分子。
但公孙瓒已经被驯服了，不会再有危险了，所以这个惩罚还是安在吕布的身上吧！
“等下次吕布来了，我让她自己带上。”
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刘虞腹黑起来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张角附和的点头，然后又不确信的说道，“但这种力量不知道是不是就真是我们设想的那样。要不，先试一下？”
“怎么试？”刘虞好奇起来。
“这里有唯一的钥匙，可以解开。”张角指着那把藏在匣里的钥匙。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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