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颗泡芙
因为她好担心公孙音妹妹就这么被电残……
毕竟无论怎么说，她只是一个连人都没有杀过的小姑娘啊。
“……诶？”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摸到石头的时候，公孙音感到非常困惑，因为跟其她两位姐姐不一样，她不仅没有感觉到让人手掌酥麻的‘反噬’，甚至还能用手去蹭这块神石，就像在摸一块没有温度的岩石。
“你真的…碰到了吗？”张飞依旧不敢靠近公孙音，只是站在远处，有些紧张的询问道。
“碰到了。”公孙音将两只手一齐的放在了石头上面，展示道，“没有任何感觉喔。”
“公孙音，你平时有读什么书吗？”刘虞忽然认真道。
“嗯？书？”公孙音顿了顿后，解释道，“看过一些吧，家里的都看完了，但也没有到能够做立典的程度，只是随便看看。”
“那你觉得你聪明吗？”刘虞继续追问道。
“我……”公孙音呆呆的看着刘虞，给出了优质的回答，“我不知道。”
草，这就奇了怪。
公孙音虽然没有像二爷三爷那样，摸原石的时候当场让对方当场下作的发出光芒，但也一点儿都没有被排斥。
所以说，赤母石它的衡量标准到底是什么呢？
智慧，谋略，还是说在乱世之中‘一无是处’的善良？
如果是智慧跟谋略的话，公孙音也未必就比这俩人聪明啊。
毕竟在某些时刻，三爷那随机而动的计谋，真的让人眼前一亮。
“主公，要不你也试试看？”见自家的妹妹都能做到徒手抚摸石头，公孙瓒突然有了一个猜想。
按理来说，母石对性别的要求卡的很死。
从光武开始，能够使用神武的女将不下百位，但男性将领却不到十人，且战斗力上限不高，从来没有男人能够在那个时期，成为当世排名前三的武将。
不过……
如果是另外一种评定方式，主公应该能够成为那‘十人’。
“嗯，我也试试吧。”
刘虞没有拒绝，因为当公孙音把手放上去还没被电的时候，他就开始跃跃欲试了。
所以说，我能替男人找回场子吗？
刘虞屏气凝神的将手放在了原石之上。
动作相当果断，没有一丝的拖沓。
然后，两声极其细微的‘嗡嗡’，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不敢说话。
石头在刘虞的触碰下，散发出了浅浅的虹，就像是一盏闪烁的灯。
这个男人，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容：
“芜湖，起飞。”
第117章 苍天已死
“娘，我好热，我好热……”
躺在床上的五岁幼童，用力的伸出一只手，朝着韩氏艰难的呼唤。
看着小儿，她不忍心的捂着了脸，任凭泪水从指间溢出，但却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遭受病痛的折磨。
“没办法了，家里的粮食只够我们三个人过冬，不能够再浪费了。”一旁的男人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放弃吧，我们请不起大夫的。”
“可是他才五岁啊，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死掉吗？”见男人如此无情，她大声的宣泄道，“他可是我们的儿子啊！”
“那又能怎么办？家里的粮食就这么多，一个人都要吃饭，我能怎么办！”
男人怒了，拿起一根绳，朝着小儿走去，强忍着内心的挣扎，咬牙切齿道：“儿，爹来帮你解脱。”
“不要！”知道男人要做什么，所以韩氏连忙跑到了床前，扑在儿子的身上，阻止他做出这种在乱世尤为正常的事情。
杀掉不可能自愈的儿子，节省一个人的口粮，然后熬过这个冬天。
如此绝望的情形，让二人开始思念刘虞了。
如果刘虞还在，就能够找他求助了。
仁德的大人一定会帮助他们这种穷苦庶民的。
可是，他与他的军队已经返回蓟城，不再巡视辽东了。
虽然开春后的日子会好过一些，加入了军屯就能够满足最为基本的温饱，但现在可是凛冬，大雪深三尺的凛冬。
无论是胡人，还是汉人，只要是穷苦的百姓，对于寒冷的深冬都无能为力。
在自然面前，人比蝼蚁还要脆弱。
“让开！”男人不能够允许一个注定活不下去的人浪费重要的口粮。
虽说，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可这又如何？
在这个年头，谁家没有一个病死饿死的孩子？
嗯，世家贵族没有。
他们的孩子或许会因为生病而夭折，但绝不会饿死。
但人跟人不是一样的，对于有些人来说，饥馑才是常态，而吃饱肚子只是奢望。
曾经，他们也有过一段吃饱肚子的日子，在一个名为‘天公将军’家伙的带领下，起义大军打开了官府的粮仓，大口大口的品尝到了米饭的滋味。
原来，除了树皮，他们也是有吃米这个选项的。
“真的，就不能让他活下来吗？”
女人眼中噙着泪水，渴求的看着男人。
“……”男人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够闭上眼睛，无奈的叹气。
能够让他活下来，什么时候取决我了？
什么时候，取决于我们了？
我们的性命，跟我们无关呐！
“……”女人明白了男人的意思，也知道对于这个家来说，他们无力再负担一个病患，所以低下头，忍痛的说道，“至少让他睡着了再说，可以吗？”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将手中的绳子放下，转过身去，走出了这间房。
等待夜幕来临。
然后，让儿子在睡梦中，尽可能不那么痛苦的死去。
“娘，我疼。”
孩子眼巴巴的望着韩氏，痛苦的叫喊着。
啪嗒，啪嗒，眼泪滴滴哒哒的打在床上。
韩氏用力的握着儿子的手，温柔道：“娘在，娘在。”
“娘？我会死吗？”
死亡这个概念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过于抽象，但病痛，让他似乎理解了何为死亡。
死掉，就是不再痛苦。
“不，你不会死。”
咬着嘴唇，韩氏强行的挤出一抹微笑。
“可是，刚才爹要杀我……”
“爹不是杀你，没有人会杀你。”
“娘…”母亲的话孩子是想相信的，但他太痛了，“让我死吧。死了就跟睡着一样，不会再痛了。”
稚气未脱的孩童，说出了如此深沉的话语。
这一刻，痛苦仿佛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一样，韩氏终于崩溃了。
拿起一条宽宽的布袋，将孩子绑在自己的背后，而后勉强的站起身来，一直都软弱温顺的她，这一刻变得无比坚毅起来。
“我不会让你死的。”
“娘，我们要去哪……”
“去找仙人。”
“仙人？”
韩氏听说了，最近有仙人路过他们乡里，并且在一棵老树下的茅屋里暂且停留了。
她知道那个位置在哪。
距离这里不算太远，也就十里地左右。
虽说在这个天气下外出，顶着风雪，走一里地都容易出事。
但她顾不了那么多了。
就算这仙人不过是虚无缥缈的传说，就算走出这个屋子后，她可能会跟自己五岁的儿子双双冻死。
可是，如果有选择的话，谁想活得这么艰辛？
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
谁也靠不住。
那么，便将性命交付给仙人吧。
拜托了，救救我，救救我们！
趁着男人不注意的时候，韩氏背着儿子走出了家门，朝着大雪深处，艰难的迈着步伐。
风雪，将她的睫毛打上冷霜，将她的脚趾冻得刺疼。
仅仅只是刚从村子走出，她就已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后面的路，还有很长……
很长。
“儿子……”
韩氏的眼前，突然化作白茫茫一片，在倒下之际，她露出了苦涩的笑容：“我好像看到仙人了。”
……
“仙人，她死了。”
抱着那名三岁的男童，女弟子对站在屋里，身披土灰色披风，并且用宽松兜帽遮住头的‘仙人’汇报道：“但她的孩子，还有一口气。”
仙人没有回话。
只是拿起那只长约三尺，堪比短剑的赤色毛笔，不用蘸墨水，便在一张纸上画出了一道泛着绯色光芒的符。
画完符后，仙人忽然用力的咳嗽了几声，显得格外吃力。
“煮开，把符水喂给男童喝。”仙人面无表情道。
“这……”
将男童放在床上后，女弟子走到了‘仙人’的身边，拿起那张符纸，而后不忍的抬起头：“天师，今天神力的次数用太多了，你身体会吃不消的。”
被称作‘天师’的人，并没有回答她。
而是缓步走到那个冻僵了的女人面前，用指腹置于对方的鼻息处。
缄默半晌，半蹲在地的天师，将兜帽缓缓取下。
金色的长发，徐徐的散开，露出一张白皙的脸庞。
一滴眼泪，从浅蓝色的眸子从滑出，她无力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第118章 灵帝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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