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末世录 第106章

作者:炎垅

汉都亚和一众侍卫们奋力拼杀,不断斩杀闻声冲来的敌兵。甚至米苏拉也亲自挥舞着兵刃上阵杀敌。

一个个干陀利兵士相继倒在他们的刀枪之下,但他们也无法摆脱敌兵的纠缠。涌来的干陀利兵士越来越多,而且已经在小范围内将他们兜围起来。他们再想躲藏起来已是不可能了。

雪莉那明亮的眸子中,满是敌军层层叠叠的身影。米苏拉也表露出绝望表情。浑身浴血的汉都亚咬了咬牙关,已决心以身殉主。

只听一声狗吠,一只干陀利猎犬向雪莉扑来。这猎犬飞扑到半空,狗嘴距离雪莉身体不足三尺时,雪莉又听到一声低沉的吠叫之声,她看到一个黑影从眼前闪过…

第330章 漂浮的“神迹”

与干陀利猎犬撕咬在一起的是只相貌凶恶的撵山犬。眨眼间,前者就似乎没了气息。但那只相貌凶恶的撵山犬还咬着它的脖子不放。

与此同时,某个方向上,正围拢而来的干陀利兵也突然乱了起来,纷纷向左右躲闪。

米苏拉等人还没回过神,不知发生何事时,伴随着一声长长的大象鸣叫,三只披挂厚厚竹甲的战象从丛林中冲了出来。

它们甩着象鼻奔冲着,将无数挡它去路的干陀利兵士冲倒在地,而后踏成肉泥。

象背的鞍楼上还坐着人,其中几人开着一人多高的长弓,快速射出一发发重箭,几乎每发箭矢都能毙伤一人。这三头战象和乘员是最先到达到此处的梁军。

战象很快冲到米苏拉等人附近。鞍楼上,一名操着末罗瑜语的人对底下人高声喊道:“你们中谁是米苏拉殿下和公主?我们是大汉梁国的军队,赶快上来!”他边说边打开了鞍楼的策马,还放下一条藤梯。

米苏拉来不及细想对方有何意图,将雪莉送上一头战象,自己也攀着藤梯上了另外一头战象。还没等他爬入鞍楼,数名干陀利兵士再次向他们袭来。

不过汉都亚已带着几名侍卫冲了过来,拦住追兵。鞍楼上的长弓手也顺手一箭,将一名干陀利追兵射个对穿。

战象鞍楼上的人喊道:“坐稳了,其余人跟上,我们突围!”。他的话音刚落,三头战象就已调头,向原路返回。汉都亚与一众侍卫紧随其后,一边撤退,一边时不时停下狙击干陀利的追兵。同时,这些侍卫们也不断产生伤亡。

战象在丛林中狂奔,干陀利兵将顺着战象踩踏冲出的道路紧追不舍。前方悠然出现了一条河流拦住去路,不过河水中有两条维京战船正向岸边靠来。

战象停了下来,侍卫们组成一个半圆形的军阵,拱卫在岸边。战象上米苏拉和雪莉相继跳下鞍楼,象背上的长弓手继续连连射发重箭,狙杀所有近前的干陀利兵将。

二十几名追在最前方干陀利立功心切,没等后面的大部队上来,就自顾自的冲了上去。

最前面一人刚跑了两步,就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重箭完全贯穿了他的胸膛。又有两名干陀利兵中箭身亡后,他们方才与那些侍卫们交锋在一起。

一名干陀利兵士刚刚扬起手中钢刀,脖子上中了一刀,血如泉般涌了出来。那刀快的如同蛇噬,他甚至都没看清那刀是什么样子。

这一刀是汉都亚刺出的,刀没完全收回,便又横扫而去,一道残月形的光影过后,又一颗干陀利兵士的脑袋犹然掉落地上。

其余侍卫同样奋勇杀敌。这些侍卫都是当年百里挑一的精锐,这些普通干陀利兵士哪里能敌!再加上长弓手躲在后面象背上狙射,眨眼的功夫,贸然上前的十几名干陀利兵士就所剩无几。剩余的两三个肝胆俱裂,转身便向后跑。

战象上的人将米苏拉与雪莉送上船后,维京船顺流而下,快速离去。三头战象和汉都亚,以及其余侍卫兵士等人随即泅渡过河。

大队的干陀利兵也追到河边,他们也不管跑到河对岸的人,嚷嚷叫喊着,顺河去追击乘船逃走的米苏拉与雪莉。

但是那船只是顺水而下,速度很快。追兵却只能在岸边丛林中穿行,双方距离只能是越拉越大。当这些气喘吁吁的干陀利兵士跑入一块林中空地时,突然都呆若木鸡的如同泥塑般。

在他们的视线中,出现一个巨大的空中漂浮物。以他们对世界的认知水准,只能当做是神迹发生了。

不知是谁带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双手合什,对着梁军的热气球如捣蒜般朝拜起来。纷纷口中念念有词:“湿婆神显灵了!湿婆神显灵了!”,“祈求湿婆神赐福予我们。”

他们一心一意的拜神却没注意到周围树林中窸窸窣窣的围过来一大群人。这些人中,有狼牙修手持长矛的黑人兵士,以及更精锐的孟族人兵士,还有有林涛船队上的水手,也有都桑之前的那些海盗。

他们从四面八方,用枪矛,刀剑,弓弩齐齐对准了这些干陀利兵士。干陀利兵士有人开始惊醒过来。一些人抓起身边的矛枪,就要站立起。但他们不是被疾射而来的几支利箭射翻在地,就是被对方冲过来的人用枪矛兵刃捅刺砍翻在地。

对方人群中,有几人用末罗瑜语高声喝道:“弃械降者不杀,否则杀无赦。”。

实际当下,干陀利这一方的人数还是远远多于对方,但他们处于无戒备无组织状态。绝大部分人的兵器都被丢在一旁。若真动起手来,对方几瞬之间,就能将对他们斩杀殆尽。这些干陀利兵将们只好按照对方吩咐,举手投降。

……

两艘维京船停在了出海口,下了船的米苏拉发现迎接自己的是一名典型东方人相貌的年轻将领。此人自我介绍道:“阁下想必是干陀利米苏拉王室的王子吧。我们是梁国的军队,我便是这支军队的领军将领林涛。”

米苏拉如今人在别人手上,自然没什么好隐瞒的,答道:“不错,我正是干陀利米苏拉王室的王子,这位便是我的妹妹雪莉。但如今干陀利已不在我们家族手上,敢问阁下找我们有何事?”

林涛望向雪莉时,后者腼腆的笑了笑。林涛淡然的对米苏拉说道:“我们知道干陀利国这几年发生的事,其实,我们找你,便是为了帮助你复国。”

听了此话,雪莉惊喜的看了米苏拉一眼,后者却不像雪莉那般情绪外露。米苏拉面无表情的回道:“我不相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能助我复国,你们有什么条件呢?若只是当个纯粹的傀儡,这国复不复都一样。”

林涛呵呵一笑道:“我们不会让殿下当个傀儡,当然,我们确实有条件。但是这个说来话长。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殿下登船后,我们再详谈。”

说完,林涛做了个请的手势,将米苏拉和雪莉迎上了停在海边的一艘大帆船。

第331章 猴神之杖

第二天日落时分,海岛上的战事全都结束,淡马锡岛上的干陀利兵士绝大多数人被歼灭或被俘。那两股被干陀利雇佣的海盗也被歼灭,老巢被端,还缴获了其中一股海盗藏于峡湾中的几艘战船。

船只迎着落到海平面上的夕阳,一艘艘离开了淡马锡岛。那些被俘的干陀利兵士也像沙丁鱼罐头一样被塞入船舱中带走,所辛此处距离麻辣甲并不遥远,不至于让他们热死渴死在船舱之中。

第二天凌晨,船队便抵达麻辣甲。那些被俘的干陀利兵士也押下船来,狼吞虎咽的喝着给他们备好的水,以及咸鱼干,稻米饭。

米苏拉和雪莉在林涛的陪同下也下了船,米苏拉对林涛说道:“将军若真能助我复国,将军所提的要求,米苏拉定能全部兑现。”

其实林涛提出的条件也很宽松,就是米苏拉重新主政后的干陀利要认同梁国为宗祖国,要为沙瓦底通过麻辣甲海峡的船队提供力所能及的支援。必要时,梁国的官方探险远洋船队指挥官可调派干陀利的兵力。

米苏拉又突然说道:“为了表明我的诚意,也为了让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梁王陛下能更加信任干陀利。我愿意将我的妹妹嫁给梁国的王室,无论哪个王子都可以。”

米苏拉的这番话显然没有事前给雪莉打过招呼,后者脸色顿时愕然。林涛也是一愣,但马上就哈哈大笑起来,对米苏拉说道:“我们的梁王陛下,膝下子女都还未成年,最大的也不过十二三岁,如何能娶令妹?”

米苏拉还不死心,又问道:“那梁王本人一定还很年轻啰?”

林涛只好耐心给他解释道:“按我们汉地的规矩,老夫少妻不是问题,男人也可以娶多个女人,但是只能有一个正妻。梁王本人也就三十上下,他已有了王后。令妹若是嫁去,只能屈尊为王妃了。此外,这事,我不可能擅自做主,得向梁王通禀,他答应了才行。这万里迢迢的,消息打个来回怎么也要两月光景。再说我还要继续远洋,完成梁王交给的任务。所以这事啊,我看日后有机会再提。”

听了林涛的话,米苏拉只好作罢,旁边的雪莉更是松了一口气。等米苏拉,雪莉安顿好了,那些干陀利俘虏们也吃好喝好了。他们被集中到一块空地上,等待着。

这些俘虏不知对方将他们集中在此为何。一个个心中坎坷不安,七上八下。一个年轻人在十几名全幅武装的侍卫的簇拥下,来到他们面前。

这些战俘定睛一看,这不就是这两天,上面要他们捉拿的人吗?只是他们中,除了极少数品阶较高的将官,绝大多数人并不知道此人就是干陀利前王室的米苏拉王子。

米苏拉不紧不慢的高声说道:“诸位,我是干陀利拜里米苏拉王室的第四代孙…”。此言一出,六七百名干陀利兵士立刻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起来,议论声逐渐变大。

其中一名年长者壮着胆子高声道:“…可,可当年朱罗人攻破巨港时,米苏拉王室的人都死于大火之中了。你们…这…”。他想向对方询问有何证据,可最终也没敢说出口。

米苏拉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微微一笑,伸出手来。那手中变戏法多出一根权杖,整个权杖镶金包银,杖首是个猴头雕塑,猴头上还戴着一顶镶嵌钻石的王冠。那钻石在太阳光下,折射出五彩光芒。

米苏拉悠然继续说道:“只要是我干陀利的老臣民,即使没见过这根权杖,也应该听说过此物吧。”

“哈努曼之杖!猴神之杖!”众人纷纷惊呼起来。

哈努曼在婆罗门教中,便是猴神的名称,猴神也是力量之神。相传这是当年孔雀帝国阿育王赐给他亲戚---米苏拉祖先的权杖,代代相传至今,在朱罗人入侵之前。这权杖就代表着干陀利的王室,见杖如见国王。

此时,一些军阶较高的将官也在底下向兵士们承认了米苏拉就是前王室的王子。众人这才确信无疑眼前这人真是米苏拉本人。大部分人都自觉的叩拜下去,口中齐道:“我等叩拜米苏拉殿下。”

只是还有少部分人没有如此做,一人用客气的语调说道:“米苏拉殿下,您虽然是王子,但已是前朝的王子了。现在我们的国王已是萨罗尔陛下,恕我等不能向你行君臣之礼。”

米苏拉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那萨罗尔有何资格做我干陀利之主?我拜里米苏拉乃出自旁遮普的正统婆罗门。我四世祖百余年前便来到此处,披荆斩棘,方让干陀利具备如今的规模。那朱罗蛮人以武力侵我国土,鸠占鹊巢,将你等视为附庸奴隶。委任一个刹帝利种姓的军头做你等的主子,你为何还甘做其鹰犬?”

那人苦着脸道:“殿下,不是我等心甘情愿,是形势比人强啊。这朱罗军兵势浩大,当年老国王…老国王在时,集结全国之兵也未能保全国境,最后兵败殉国。”

此时一个朱罗人出身的将官突然喝道:“不要听这个前朝余孽胡言乱语,我等都是朱罗帝国的臣民,必须忠于…啊。”他话还未说完,便被旁边的林涛兵将一刀斩杀。

米苏拉又开口道:“诸位不知,梵天神庇佑我干陀利,庇佑我拜里米苏拉。这朱罗人的国运已经到头了!他们在洪沙瓦底被来自东方的梁国大军所败,再也没有能力来干涉东南群岛的事务。梁国的国王又愿意派大军义助我米苏拉一族复国。这就是梵天大神的给我等亡国之人的机遇,我们不能违背神的旨意…”

米苏拉情绪激动的演讲着,在场的那些干陀利兵将们全部都已双手合什,跪伏在地。米苏拉讲了一大啪啦话,最后说道:

“你等可愿助我复国,待大业告成后,本王自当论功行赏。对于那些叛国附敌之人,必将以最严酷的刑罚严惩不怠!”

众人齐声高呼:“我等愿追随殿下,驱逐朱罗人,光复吾国!”

第332章 丘皮蓬的小算盘

丘皮蓬狼狈逃回巨港后,即刻向萨罗尔禀报了梁国水师来袭的事。但他和萨罗尔还抱着侥幸心理,祈祷留在淡马锡岛上的那些干陀利兵士能抢先除掉米苏拉兄妹二人。

但是一天多后,坏消息传来,米苏拉兄妹二人不仅没被除掉,留在淡马锡岛上的近千干陀利兵士却几乎被一网打尽。更重要的是米苏拉兄妹被梁军救走了。

萨罗尔,丘皮蓬顿时紧张起来,他们之前那种自信荡然全无。萨罗尔在王宫内召集了一次临时秘密朝议,参会的只有少量朱罗出身的高级别官员。

萨罗尔向丘皮蓬问道:“本王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此前本王根本不在意梁军,但现在他们手上有了前朝王室,在干陀利国内有了影响力。我等反而显得不正统了。诸位现在能有什么办法化解这次危机。”

包括丘皮蓬在内诸臣都默然不语,一名大臣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说道:“不如,我们和那梁国人接触下,看看他们要什么条件…”

萨罗尔闻言立刻打断了他的话,眼睛一瞪道:“住口!本王绝不会屈膝投降外邦。这不仅是我家住荣誉和对卡里卡拉陛下忠诚的问题。也关乎到我们实际的利益。想想看,若是我们向梁国俯首称臣,他们可能还会保留我们对干陀利的统治吗?他们为何还需要我们这些朱罗人夹在本地末罗瑜人与他们之间传话?”

众人继续沉默,见识过梁军锋锐的丘皮蓬实际上也有降敌之心,所以刚才不说话,等着别人将此话讲出。现在他知道了萨罗尔断然拒绝投降的态度,此外他也认为萨罗尔说的有几分道理。便开口献策道:

“既然如此,我们只能和梁军拼到底了。那梁军若调动大军前来,凭我方一国,也难以抵挡。所以陛下要尽快向外求援。”

萨罗尔叹气道:“国相啊,我要是能向卡里卡拉陛下求来援兵,早就去求了。可沙瓦底港已被梁军占据,朱罗本土的军队难以跨洋航行抵达苏门答腊。而且即使他们能来,朱罗本土此时也是四处告急,上王陛下正在四处用兵,他也无兵可派。本王倒是向安达曼岛上的第三舰队主官莫安发出过求援,可他对我不理不睬。”

丘皮蓬回道:“陛下,臣说的不是向上王求援。而是联合附近的诸婆罗门王国,共同抵御异教之敌。特别是扶南国这个东南半岛上的大国。若能得到扶南相助,东南半岛和群岛上的婆罗门诸国必然会联合起来,共同御敌。而且扶南可以从陆路袭扰狼牙修甚至洪沙瓦底,牵制梁军大后方。”

萨罗尔点点头:“这个主意可行,只是这扶南国虽然也是婆罗门之国,也在东南半岛上,也向上王陛下称臣。但此国却在很遥远的东北方,本王就从来没和他们王室联系过。而且,他们国土并不在梁军的扩张方向上,只怕不愿助我。”

丘皮蓬早有主意,鞠身一礼道:“臣有信心说服扶南国王,让他们起兵助我御敌。请陛下允许我出使扶南,臣定不负使命!”

萨罗尔高兴的说道:“那就有劳国相了。”。而后萨罗尔又对身旁的侍卫令兵吩咐道:“传我王令,其一,准备船队护送国相出使扶南。其二,向诸国传信,邀请各国国主于下月中旬齐聚巨港,共商抵抗梁军一事。信上要说明,扶南国已答应会盟。其三,从今日起,巨港以及其余六城邑,各部落营寨,都要加强戒备…”

……

一支由十余艘战船组成的庞大舰队离开巨港,向东南方行去。这是干陀利护送丘皮蓬出使扶南的船队。

本来,干陀利到扶南最近的路程是渡海,到海峡对岸狼牙修的北面登陆,然后走百余里陆路便能到达扶南国境。但那样很可能会被梁军所控制的狼牙修所虏,所以丘皮蓬舍近求远。从海路绕过东南半岛最南端,从南边进入扶南国境。

丘皮蓬站在船头,暗自得意。原来他向萨罗尔自荐出使扶南是有自己小算盘的。他根本就不像他说的那样,对说服扶南王有绝对信心。

他是想若扶南国王答应了,自然就完成使命。若不答应,这干陀利肯定也保不住了。他索性就在扶南养老。他这辈子所敛聚的金银,美女姬妾都已带上了船。

苏门答腊岛东岸的巨港城,在丘皮蓬走后风声鹤唳起来。每日太阳升起方才开放港口和城池,日头离海面还有数尺高时,就闭港锁城。

进出港口的船舶只能是那些在衙门中备了案的商船或本地渔船。而且即使被准许进入港口的外地商船,水手下了船也不能入城。巨港外的海域中,大量干陀利海军的巡逻船来回穿梭游弋,不放过一个可疑目标。

这一天,巨港附近海面上多了一艘渔船。船上的几个人正聚精会神的眺望着远处的巨港。其中一个皮肤被晒的黝黑,双目却炯炯有神的年轻人说道:“看来,萨罗尔已有所防备,我们不大可能像取狼牙修那般容易了。”

此人正是梁国远洋舰队的指挥使林涛。都桑也在同一条船上,此时应道:“将军说的是,我的人试图夹在商队中混入城中,也没有成功。看来我们只能硬取了,可这巨港城城墙高大,守备森严。凭我们这么点人,即使有飞艇助阵,强攻也无疑于痴人说梦啊!”

林涛此时已一言不发,眉头紧锁,思绪着破城之法。两只干陀利的战船突然出现在他们视线中,都桑连忙招呼水手加速离开,以躲避对方盘查。

林涛向对方眺望,看着对方船上,那些头戴藤制笠帽遮阳的干陀利水兵们。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从林涛脑中闪过,心说:“有了。”

林涛的船小,也比对方要快。当那两艘干陀利战船赶到时,他们要盘查的那艘渔船已无影无踪。不过,干陀利兵士们也没在意,像这样被他们驱逐的船只,一天会有很多。

第333章 混入巨港

又是一个清晨,海面上没有一丝风。一只传统身毒样式的渔船再次出现在巨港附近的海域。这渔船也没进行打渔作业,只是不停的划动着两列长桨,来来回回的在海面上遛着。

半个时辰后,一艘干陀利的巡逻战船出现在海平面上,发现这只奇怪的渔船后,立刻划桨摇橹向他们冲来。不过那渔船并没有惊慌而逃,反而淡然的停在海中,似乎等着对方前来。

干陀利战船上一名将官对几名兵士吩咐道:“看样子,这是只本地渔船,你们上去就是查下他们的船籍,看看有没有可疑的外人以及其它可疑之处!”

干陀利巡逻船驶近后靠上前来,五个戴笠帽的兵士立刻跳上对方船只。为首的一人喝问道:“你们是哪里的船只?来此做甚?”

渔船上,一看样子像船老大的人连忙回道:“这位军爷,我们就是巨港的渔船,来这自然是打鱼啰。”

为首的那兵士上下打量船老大几眼,有点疑虑的问道:“渔船?可我怎么觉得你眼生。这巨港上上下下两百来户渔家,就算我不认识,也能混个脸熟。但我好像从没见过你。将你的船籍拿出来看看!”

船老大陪着笑脸大声说道:“军爷要看船籍,那船籍放在舱内,请随小的来。”

五名干陀利兵士见对方竟然不想将船籍主动呈上,正要发怒。对方又低声道:“几位军爷,实不相瞒,这船是为城中大商家运黑货的。没有船籍,望军爷行个方便。我等备了点薄礼孝敬五位军爷,在此处不便交出。请五位随小的来。”

这五名干陀利兵士平时也是负责海上盘查,本地商贾走私逃税的事见得多了,立刻心领神会。

若是去船舱里去收受对方贿赂,可以五人平分。若是在舱外就收对方钱财,那就是两船兵士都见者有份,而且将官还要拿大头,每个人就分不了多少。甚至有的将官会嫌钱少,拒绝这意外之财。

还是那名稍显年长的为首者故意高声说道:“既然如此,反正我等也是要检查舱底的,顺带着就下去查看一番吧!”

五人满心欢喜的跟着船老大来到舱底,那船老大立刻打开舱室角落的一个箱子,取出个沉甸甸的包裹递给五人。这五人眉开眼笑的打开包裹,发现竟然是一大包用罗马金币改造的朱罗金币。

五人将兵器丢弃一旁,腾出双手,争先恐后的将金币装入自己囊中。为首的那头目刚将一大把金币塞入自己怀中,便觉得脖子一紧,自己已被一双如同铁箍般的手臂牢牢锁住脖颈。

他模糊的视线中,自己对面的同伴同样被一个壮汉从后面箍住脖颈,双脚乱蹬乱踹拼命挣扎。随着咔咔咔几声轻微的脆响。五个人的脖子被生生拧断…

五个头戴斗笠的干陀利从船舱中钻了出来,重新攀爬到战船甲板上。战船上干陀利的将官问道:“怎么样?核对过他们船籍没有?有没有可疑之处。”

五人却默不作声,对将官的问话毫无回应。那将官有些愠怒了,刚要喝骂,话还未出口,一支匕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了他的脖颈之中。

这将官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捂着汩汩冒血的脖子倒在甲板上。他倒在甲板上时,才发现对方笠帽下是张陌生的面孔。那个陌生人又用刚刚捅入他身体的匕首连续捅杀了另外两人。

其余四人也同样以极快的速度刺杀了近十名干陀利兵士。与此同时,渔船船舱中又涌出十余名手持兵刃的壮汉,以极快的速度一个接一个跳上战船。船上立刻传出厮杀和惨叫声,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这些人正是林涛的人,由米苏拉的侍卫长汉都亚亲自率领。汉都亚催促着说道:“快!将衣帽扒下,尸体丢到渔船上。速度要快。要赶在其它巡逻船来到之前做完!”

……

半个时辰后,满载尸体的渔船离开。但是干陀利巡逻船上还留着三名俘虏,汉都亚很轻松的就撬开了这三名俘虏的口,将干陀利当前的交接制度,口令问得一清二楚。

当这三名俘虏知道面前这人便是干陀利前王室的侍卫长,并且知道前王室王子米苏拉准备复国时,纷纷向汉都亚表示自己愿意忠于米苏拉,愿意为攻破巨港效力。

这艘被汉都亚控制的巡逻船就此在海面上遛起弯来,它不时碰到其余巡逻船,却无人对他们起疑,用旗语打个招呼后,便隔着几十仗距离擦肩而去。

船上的兵士们乘着周边没有其它船只时,将那些带血的干陀利兵士号衣在海水中漂洗干净,太阳光下,这些号衣很快晒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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