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工程兵 第350章

作者:远征士兵

  “单于,秦国火药原料突然断供,我等‘震天雷’已无法生产。”

  冒顿单于不由大惊:

  “这原料原是地下交易,秦军便是知道了断一、两处,又如何能一口气全断?”

  部下回答:

  “单于,据说……那些原料都是秦军卖与我等的。”

  冒顿单于勿自不信:

  “那‘震天雷’威力无比,秦军又如何能……”

  结果话还没说完就意识到问题出在哪了。

  如果不是秦军卖给匈奴的,此时又哪能一口气将原料全都断了?

  想到这冒顿单于大喊一声:

  “不好!”

  “秦军要来攻了,速去做好撤军准备!”

  冒顿单于猜的没错,他前脚刚走,杨端和就庇秦军主力穿过狼口进入草原。

  这倒不是冒顿单于胆小,而是匈奴骑兵对以步卒为主的秦军一贯都是用这种战术,其实就是诱敌深入在草原里拖上一段时间然后再打击秦军补给线并围而歼之。

  只不过这一回这招却不怎好使了。

  原因是杨端和这支秦军不过是个幌子而已,真正的主力其实是沈兵所领的骑军。

  此时西域骑军已被缩减至三万。

  月氏骑军被缩减至两万。

  倒是剺所领的蒲类军扩编至两万。

  这或许也是因为西域军民会看形势,知道联军中其实只三支军队属于秦军:神武军、河内军以及蒲类军。

  要加入神武军与河内军几乎不可能。

  这不是说秦军不让外人加入,而是语言、习惯等都不同,尤其河内军还是步卒……没有哪个西域兵会喜欢放弃马匹成为步兵的。

  于是就只有一个选择:蒲类军。

  蒲类军虽说名字叫“蒲类”是西域国名,且骑兵也是以蒲类骑兵及月氏骑兵为主。

  但大家都知道这支军队是秦国面向西域征召的散兵,是一支名副其实的由秦军控制的骑军。

  虽然装备暂时还是以匈奴牧民的习惯着皮甲持弓箭,但马具、补给、爵制、军制等都是以秦军为标准。

  于是西域军民一比较:

  加入联军却没有这许多好处,打了胜仗拿了军功或是抢了土地也得不到赏赐……联军军制得到利益归属该国,其国内自行处置。

  不过当然,处于奴隶制还未改革的各国兵士很可能都得不到奖赏或只得到很少的奖赏。

  反而是加入蒲类军,语言、习惯等都一样不说,得了军功还能获得爵位和封地。

  同样是作战、同样是刀口上舔血,何必要为他人而不为自己卖命?

  于是许多人其实是有意被淘汰而选择加入蒲类军的,西域军如此,月氏军也是如此。

  沈兵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

  这对秦军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另外再加上一万河内兵,秦军总兵为八万人,赶着从西域各国征集来的牛羊浩浩荡荡的朝草原深处进军。

  汉时霍去病之所以能屡击屡中而其它将领却屡次出击都未能寻到匈奴主力最终无功而返,其原因之一就是霍去病所领的骑军不是寻找匈奴主力而是攻其必救。

  东西走向的燕然山与狼居胥山横亘在草原中央,匈奴在两山之间狭长的山谷南端建了一座龙城。

  古诗所说的“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中的龙城便是在这位置。

  匈奴是骑军,骑军要跨过山脉极为困难。

  是以坐落于两山之间的龙城地理位置但极其重要。

  汉军一旦攻陷龙城,匈奴的活动范围便会小得多于是机动性也会受限。

  霍去病攻其必守,且还是一次又一次出其不意的长途奔袭,又哪能不屡立奇功。

  问题就在于霍去病一次又一次奔袭大多兵力不多带有偷袭性质,于是匈奴可以一次又一次恢复元气,最后实在耗不起了才不得不远避漠北。

  沈兵此次进攻,却是打算一次就拿下龙城便长期驻守。

  确切的说不是长期驻守,而是将其交给西域及月氏骑兵打理……他们同样也是游牧民族,若能获得这大片适合放牧的草原同时又符合他们的生活习惯,哪还有不愿之理?

  然而,匈奴又哪里会甘心自己的草原被别人所占!

  更何况战略重心龙城只有一个。

  于是匈奴、西域、月氏就会在这一带你争我夺互相仇视,于是中原就少了许多麻烦。

  至于西域和月氏将来会不会发展成中原的敌人……

  沈兵认为这不取决于在草原的是什么人,而是取决于中原自己。

  若中原弱了,不管在草原的是什么民族都有可能成为中原的威胁。

  这不是沈兵能控制同时也是在他能力范围之外的事。

  没有人能保证中原永远不遭外敌入侵,能守住眼前这数十年就不错了。

  从这个角度出发,沈兵扶植较弱小的西域,以及历史上被匈奴打得要逃往中亚的月氏成为敌人的做法显然是正确的。

第四百六十八章 龙城

  这也就是所谓的“拉一派打一派”或“以夷制夷”。

  汉武帝之所以会出使西域打的也是这主意,只不过那时因为中原与西域交通不便,且中间有匈奴阻隔……出使本身就要在路上耗费数月,动不动被匈奴俘虏关几年,于是这战略便没能发挥作用。

  沈兵的优势,就在于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匈奴的优势在哪弱点在哪,于是不需要像汉军那样一次又一次的试探、搜寻、尝试,最终才打败匈奴。

  秦军这边一出兵,匈奴右贤王熏狁第一时间就发觉了。

  事实上右贤王很早就做了准备。

  自从匈奴使者在龟兹被袭杀之后熏狁就知道要坏事了。

  熏狁对部将说:

  “龟兹若是杀我使者,便是要依附秦军。”

  “若龟兹一附,西域各国自是纷纷跟随,秦军便在西域稳住阵脚了。”

  “接下来,秦军便要出兵草原了!”

  于是,右贤王第一时间便派出探子假扮西域牧民监视秦军的动向。

  这对匈奴来说并不困难,西域与匈奴都是游牧民族,甚至边境一带语言还相通,西域又没有什么户籍制度,于是连伪装都不需要。

  消息一个接着一个的传到右贤王那,右贤王心下暗自吃惊。

  因为右贤王以为沈兵要想进攻草原少说也准备十数月甚至一、两年。

  毕竟要收拢西域各国稳住人心需要时间、招兵买马需要时间、整训军队屯积粮草也需要时间。

  谁想沈兵前后不过两个月就完成了。

  一会儿回报西域各路骑兵汇集姑师,一会儿又整训完毕似要出兵。

  右贤王听了还不信,依旧在燕然山一带休整……自西域一战后右贤王的兵力虽是损失不多,但全军士气遭受的打击却非同小可。

  因为就像熏狁开战之前所言:

  “若十万兵力对一万秦军而不能战而胜之,那匈奴又岂是秦军的对手?”

  这海口夸了下去,结果这场仗不仅没能打赢反而还是惨败,于是其副作用就跟着来了:

  匈奴将士虽然没有明说,但暗中都在传熏狁那句话“十万对一万秦军尚不能胜,岂可以秦军为敌?”。

  打仗这东西有时就是这么奇怪。

  若全体将士都相信这场仗能赢,便都朝着这目标前进且奋勇杀敌,于是就真的能赢。

  反之若全体将士都对自己产生了怀疑甚至还没开始打就担心会输了这场战争,便个个都想着明哲保身,于是就真的会输。

  此时右贤王的八万大军就是后者。

  其实右贤王此时的军队已不只八万,其返回草原后又紧急征了一万扩充至九万……

  匈奴征兵速度会比中原快得多。

  原因是中原是农耕民族,百姓绝大多数只会种田,征为兵士之后还要经过训练才堪大用。

  虽说也不完全如此,因为秦国百姓平时也在服更役,但一年只一月役期,且这一月还并非都用于训练,有时还被当作苦役使用。

  因此要上阵作战尤其要成为精锐非得来回磨练数年不可。

  然而匈奴游牧民族却是自小骑射狩猎,年龄一到拉进部队几乎便是一名合格的兵士。

  右贤王紧急征兵一万便是如此。

  然而,在士气如此低下全军都以为无法与秦军为敌的状态下,老兵谈论的都是秦军如何如何厉害与其作战如何如何可怕……新兵进来之后没被吓傻便不错了,又如何能有战斗力!

  熏狁又哪会不知道这些。

  于是熏狁这段时间一直在整训部队希望能提升士气以准备与秦军一战。

  然而,便是熏狁自己心下也没有底气。

  秦军若是来犯该如何应对?

  据说秦军今趟汇集了十万大军……一万秦军都无法战胜,十万大军又如何能敌?

  若是再败了如何在单于那交待?

  这些就是熏狁想得最多的问题。

  不过熏狁还是自我安慰:

  “秦军不擅长骑战。”

  “拼凑的西域骑兵乃乌合之众不足为虑。”

  “此处是草原,匈奴骑兵在草原却从未败过,又如何能怕了秦军?”

  熏狁想着,大不了等秦军来犯时,便借着熟悉地形四处游走,到时秦军追也追不上打又打不着,又何惧之有?

  这么一想,熏狁心下就坦然了。

  接着又过了几日,突然就有人来报:

  “右贤王,大事不好!”

  “秦军来犯,距我等不过几日远了……”

  右贤王“腾”的一声便坐了起来,然后大怒:

  “秦军只几日远?为何此时才报?你这厮在路上游山玩水不成?”

  其实这却是右贤王错怪探子了。

  探子轻装简行昼夜兼程且沿途有人接替,那么消息日行八百里问题不大。

  而骑军兴师动众又是补给又是牛羊的,日行百里就差不多了。

  但沈兵出兵却是一反常态的没有选择在白天出行而是在夜里,探子初时只道秦军只是有日常训练于是没加注意。

  直到次日发觉秦军已不见踪影这才感到不对,追上一看才知道秦军大军开拔兵锋直指草原。

  这一来就缓了半日。

  之后秦骑军又普遍装备马鞍、马镫及马蹄铁,行军速度由原来日行百里升到日行百五十里。

  尤其一路行军还一路派出游骑四处侦察,一路碰到牧民不会青红皂白尽数收押跟随部队行军。

  于是伪装成牧民的匈奴探子一个不察居然被收押在其中无法脱身。

  路上一个又一个匈奴探子在没准备的情况下也都被游骑收押。

  直到数日之后才漏了几名躲在暗处的探子,这才匆匆赶来报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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