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阀1909 第238章

作者:军刀小新

华飞的倾向还是不整编晋军,以保持晋军一定的独立性为主。利用国防军的荣誉感和不断的胜利,强化他们的思想意识上的国防军的认同。最重要的是,国内各大军校必须控制在中央手中。而军官则是一支军队的核心。即使那些军官依旧来自山西本地,但在大军区轮换制度和新兵打散分编的制度推行后,晋军被同化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国家完成基本上第一次的统一,这让华飞第一阶段的目标基本完成。接下来就是强化发展建设,把日本从东北驱逐出去,最好再转移日本人的战略方向……再下一步……。

五月,俄国国内两个政权并存的局面基本形成,双方走上了以和平谈判,组建统一联合政府的道路。这可让华飞感到不满,一来统一的俄国并不符合中国的利益,二来自从俄国内战停战后,尼古拉二世的政府绝口不提他们与华飞签署的秘密协议。并且派兵增援远东,远东各地的俄国地方政府多次知会在东北的驻军,要求他们离开俄国,返回中国,把军事防御权向俄国移交。

很快,一些关于尼古拉二世与中国签订秘密协议的消息开始在一些小报上流传,并且上面列举的条款有模有样,让人还真的难以怀疑。更重要的是,随着这件事情的持续发展,最震撼的爆料出来了。一名临时中央政府第一内阁的资政参议在一次媒体会上不经意透露,岭北广袤的土地本来就属于中国的土地,而大总统之所以在国内危机重重,兵力并不十分强大的情况下,依然出兵干涉俄国内战,是因为大总统与尼古拉二世签署了一份秘密协议。

这次爆料,在国内媒体界,甚至在世界各国都掀起了巨大的震动。但是南京中央政府并未就此发表任何看法,而那名参议又似乎察觉失语,并未多透露什么。英法美日等国都向中国发出照会,要求中国公布秘密协议,并以国联的相关精神,要求中国尊重世界各国政府的意愿。

反应最激烈的要属红军政府了,在国内谈判上和国际舆论上,立即占据主动,指责尼古拉二世出卖国家的利益,没有权利作为俄国的皇帝。领导俄国人民。刚刚组建政府的尼古拉二世,遭遇他回国后最大的危机。

华飞在露出这一手后,显得无比开心和怡然自得。对于各国的质询,自有办公室的那些人去搪塞。在华飞看来,任何条约都是需要国力和军力作为后盾的。所以他可不认为仅凭一纸秘密协议就能拿回被俄国占领的一百多万平方公里土地,但是这纸协议却是华飞可以利用的一步棋,并在最终的时刻,有无这纸协议,在主动权上都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整个中央政府的工作重点回到经济建设和发展上来,而华飞又开始了他最喜欢的微服调研。这样一来可以更真切地了解到各地的民生发展,也能切身地感受各种政策的效果和弊端,以作即使改正。作为一名军人,他在内政上可远远不像那些专业人才精通,有第一秘书办公室和大量的资政参议作为智囊与监督,一般国内政务,华飞已经越来越少插手。

国内的大选终于提上日程,由于大选初建,选举不以个人为投票单位,而是以家庭为投票单位,每个家庭有一票,选举联合议会议员。而总统则由联合议会选举产生,联合议会不但选举总统,还选举出议长,八位议会常任委员代表,八位常委与总统共同组建内阁政府,总理由总统任命,辅佐总统治理国家事务。

议会平时不干预政务,任务为监督总统和政府,并向总统,政府及共同施行政权的八位常委进行质询的权利。总统无权解散议会,只可解散内阁和总理府。而议会则有权利罢免总统。但是议会在行驶罢免总统的权利后,必须以五分之四的绝对多数票选举出新的总统。不然议会将会被提前解散,进行重新的全国选举,政府可由总理府临时接管。

总统可以指派继承人,继承人只要获得议会半数投票通过,就能正式接任总统。而议会如果否决,则需以超过三分之二的票数选举新的总统。有一点需要特别说明,每位总统可以最多连任二届,也就是说总统只要需要连任,可以提名本人为下任总统。

每个家庭有权投票,也有权放弃投票,选区以人口基数和家庭基数为参考,设定议员代表名额。所有参加竞选的议员,都要严格按照政府的规定进行宣传,拉票流程。任何违背流程的人,都将被罢免资格。

这个最后的规定,是华飞在最终讨论议案递交给他时,他亲笔加上去的。因为华飞不希望看见那些诸如美国的财阀政治。财阀控制了国家的经济,并用经济赞助议员参选,甚至赞助总统选举,从而为他们本身的集团服务。这是华飞不愿意看见的,甚至总统本身由那些财阀操纵选举产生,整个国家机器都操控在贪婪的商业巨鳄手中。

这种方案很快得到社会各界的接纳,在非常注重家庭和家族的中国,这种折中的选举方案显然更能让许多人所接受。即使有人不愿意,谁又有勇气站出来反对强大的传统力量?

而这个主意,就能很大程度避免地方豪绅对于选举的操控。地主豪绅家大业大,但是只要没有分家,你们再大的家庭也只有一张选票。而如果你分家,则需要对家产进行划分,又能削弱豪绅的势力。虽然家族势力依然根深蒂固,但是却有制衡,而且完全可以左右一名议员名额的大家族,那可是非常罕见的。

这样做,就让华飞在广大的,数量更多的平民家庭中,得到更多的选票。而这也是从某种程度上,保证选举出来的政府,可以为绝大多数的家庭谋福祉。

按照临时中央的计划表,这次大选要1925年才能正式开始,1925年年底才能组建联合议会,这还是在不发生任何意外的前提下。也就是说,在联合议会组建之前,临时中央依旧存在,华飞依然还是临时大总统。虽然革命党人及其他学者人士感到时间有点长,但是现实困境就在那里,这可是第一次全国普选,选举知识的宣传,各种工作,选举站的选定,建设等等,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如果可以在1925年完成,已算是万幸之幸了。

以华飞的威望,他绝对相信担任新政府第一届大总统不成问题。即使革命党人在选举中大获全胜,为了考虑到华飞的建国功劳,他们也会选举华飞为新政府第一任大总统。如若不那样,惹恼那位军夫,他立即推翻议会,谁敢吱声?要知道华飞的愣,那可是历史悠久啊!

当然,那只是最坏的打算,革命党如今的声望已经如日薄西山,不复当年辉煌了。他们想要在选举中大获全胜?除非出现奇迹,而基本上,这个奇迹出现的可能性为零。

三界总统的任期为十五年,假使26年开始选举,华飞正式宣誓就职,也要直到四一年才会下位。而不出意外,那时候的二战恐怕正打得热火朝天。二战一结束,等待中国的不是全面的崛起,就是像前世的德国与日本那样。而无论是哪个结果,对那时候的华飞来说,他已经无需眷念什么权利的宝座了。

二三年会发生什么大事?华飞并没有那么强的记忆。但是华飞崛起的重要一条原则就是顺势而为,借助历史的大势,投机取巧,所以历史会如何发展,对于华飞的战略决策极为重要。所以每天关注国际新闻,一直都是华飞每天的重要任务。

这天,华飞来到阔别有些时间的上海,刚刚走进上海的住宅,躺在藤椅上想着另一件重要的事情,就被警卫进来通报,那么进入警卫军时间不长的小年轻人,面有难堪道,“司令,虽然你说过拒绝任何人拜访,但是……可是……”

华飞笑了,这么快就有人知道自己来到上海,而且还会让自己的警卫如此为难,定然不是外人,于是不在意地笑着,从藤椅上站起,伸了伸疲倦的身体道,“说吧,是哪位高人,这么快就知道我回到上海,连片刻的时间,也不放过我啊!”

“是朱……朱先生一家,还有陆先生一家,还有很多人!不是,他们人不多,但是……”

小警卫似乎不知该如何表达,站在那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着急,脸色通红的就似着火了一般。

朱家?陆家?华飞心中动了下,表面上却哈哈大笑道,“不用说了,不管他们来了多少人,我亲自去迎接,请罪,哈哈!”

朱家和陆家可以说是华飞当初在上海时最早的商业伙伴,并给予华飞许多帮助。陆伯鸿与华飞合资的华通电气,和兴钢铁厂如今已经发展壮大,规模和产值都跃居民间资本前五十名。而与朱志尧合资的求新船厂和大力神柴油机引擎更是为人所瞩目。求新船厂如今可是造船行业的支柱之一,而大力神柴油机引擎厂更是执掌中国柴油机引擎行业的制造研发的先锋。

292 真男人,抢

可以说,如今的朱家和陆家已经成为上海工商业界。尤其是重工业界的领军人物。他们的工厂迅速发展壮大,不仅给国家的军工发展带来助力,也让华飞的个人财富在急速的增长。而且在统一国家,获取中央的正统的战争中,他们都坚定地站在华飞一边,无论是金钱物资还是社会影响方面,都给了华飞极大的帮助。

此外,与朱家,陆家关系极为紧密,互相联姻的马家,与华飞的合作也是极为密切。创建震旦公学和复旦公学的马相伯对于新政府的高等教育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他创办的复旦公学如今更名复旦大学,和华飞的母校,原南洋公学(交大的前身),现在的东方大学并称上海二所教育资质最高的高等学府,为中国培养着一批又一批优秀的科学技术人才,为国家的教育和科技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而在华飞感情看来,朱,陆,马等家族不仅在过去给了他极大的帮助,现在依然是他可靠的朋友。还在于从很多方面来说,他们的私人感情也非常紧密。这里面不仅牵扯到朱家女儿朱若音的故事。也有朱家夫妇曾经一度把华飞当成准女婿,尤其是朱夫人,对华飞的关心和照顾,让这个前世今生经历过无数风风雨雨的铁汉,也不禁感到无比感动温暖。

所以,华飞不仅在个人利益上与三家极为紧密,在私交上,更是无比亲密。即使是结婚后,哈曼也经常去朱家串门,与朱家,陆家乃至于马家都有非常近的联络。加上华飞内心深处对于朱若音含有很深的愧疚,所以在听说朱家,陆家众多人齐齐上门拜访,下意识地他就觉得可能有些事情发生了。

虽然预感到可能发生了什么,但当他走出门外,看见门外站着如此多的人,看到朱夫人那憔悴的面容,看到朱志尧那满面的愁容,看见陆家夫妇的担忧,还有陆幼云那似愤怒又似鄙夷的眼神时,华飞脑袋里瞬间充满了问号,惊叹号,省略号。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朱夫人原本还在坚忍着,但当她被华飞扶进屋内,当没有了被记者们拍摄的顾虑,当听见华飞那柔和的询问时,她再也忍不住流下泪水。多少天了。自从华飞开始与北洋军争夺中央政府的正统权后,华飞就很少留在上海,也很少去他们家做客了。如今短短数载,华飞已从当初自治区的主席变成了一国之临时大总统,这身份变化之悬殊,实在让人无法忽视啊。但在朱夫人看来,变了身份的华飞,还是以前的华飞。这些天来,没有人知道她受了多少折磨和煎熬,如今,积压的痛苦一次性喷泄而出,因为,她非常明白,自己最后的希望就靠这位与朱家不知道结了几世业障的总统。

经过好一番相劝,华飞才明白是个怎么回事,归根结底,还是那段不经意点起的火花。这是这个小小的火花自从点燃后,就一直难以熄灭,也无法用任何物体把他浇灭。最终,这个始终在烧灼着心中最柔软的火苗,让人无法忍受下去。只能借助另一种信仰,去化解那每日每夜的灼痛。

朱若音出家了,也就是说,她遁入空门,在没有任何事先征兆下,她在法善庵剃度。这对朱家夫妇来说简直就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无论是他们亲自去劝说,还是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关系,甚至陆幼云都急得要去那里与她一起念佛吃斋,这都没有用。看着女儿那光光的脑袋,淡漠的表情和眼神,朱夫人心如针刺,每每彻夜满眠。

由于当时华飞不在上海,一系列国内外的大事缠的他没有片刻空闲。而上海的情报组织知道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加上华飞曾经吩咐过不要让外界干扰朱若音的生活,所以一直严加控制,才让报界没有把此事捅出来。

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变成这样?听着朱夫人在那低语倾诉,朱志尧等人也只是一个劲在旁边唉声叹气。陆夫人不停地小声在朱夫人耳边说着什么,似乎在提醒她注意说话的语气,毕竟华飞如今的身份可是一国之总统。即使**共和国建立已有十多年,但传统的皇权思想在百姓的心目中还是根深蒂固。大总统,那可就如同皇帝般的存在,如何能不注意身份。

陆伯鸿比朱志尧要小上十来岁,这位清末秀才,上海的商界领袖人物在此时,完全没有在商场时的恣意和潇洒,想要插口说点什么,可是无论从哪方面看,华飞在年龄上来说都只能算是他们的晚辈。关于儿女之间的恩恩怨怨。他还真的不知该说些什么。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这个事情牵扯的方方面面,恐怕没有几个人可以理得清。

朱家,陆家以及马家的几位长辈结伴而来,虽然没有开口,但这意思已经非常明确了。因为他们可以试过的方法都试过了,最后剩下的救命稻草,也就只剩华飞了。这也是为什么华飞一到上海,朱家就拉上陆家,马家等姻亲上门拜访的原因。如果不是这事实在太难以说出口,恐怕朱老还会叫上足够多的重分量人物。别看朱若音只是一女子,但身为朱老最小的孩子,她所受到的宠爱,甚至过于她的哥哥们。

只是,自己去就真的管用吗?如果人的劝说可以解决问题,那么世界上就不会有顽固这个词汇。那朱若音,自从哈曼去过朱家几次后,华飞也去看望过。当时看起来,她显得非常平静了啊。

唉,最终难以痊愈的,还是这看似脆弱,却无比坚硬的内心啊。对于出家,华飞一直抱着折中的态度。你可以是躲避痛苦。痊愈伤口的一种自疗。不过这种自疗在许多人看来,就等于是活着的自杀,给亲人带来的痛苦和伤害,往往不亚于死亡。这是一个死结,在圈子里,你永远无法解开他。

沉默,安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脾气最欠乏稳定的陆幼云最先忍不住了。她可不管华飞是什么身份,在他看来,如今更加成熟的华飞。比那个当初刚刚进入上海,一身戎装,充满活力与朝气的华军长可要令人讨厌多了。

“华飞,你是个孬种。只是个女人而已,你都没有勇气娶回家。你自己是个胆小鬼没有人在乎,但是你的懦弱,却让我们朱家,陆家,乃至马家跟着一起痛苦。你的懦弱,更是毁了若音的一生。你就是共和混蛋,你就是个杀人犯……”

“幼云!”陆伯鸿起声大喝,一个巴掌甩过去,在陆幼云的左脸上留下五根鲜红的指印。陆伯鸿心中的那个惊惧啊,这个孩子,实在是太胆大包天了。再不制止她,恐怕她不知道还会骂出什么难听的话来。虽然说华总统以和善著称,但是你这样指着鼻子骂人,即使是泥做的菩萨,恐怕也会生出几分火气来吧。

陆幼云被父亲狠狠掴了一巴掌,但她似乎没有感觉到痛似的,如同被激怒的小雌牛一样,对着华飞吼道,“华飞,你不是个男人。我陆幼云,看不起你!”

“你,孽畜……你……气死……”陆伯鸿气的浑身发抖,如果他身体不恙,有个啥心脏病,高血压啥的,恐怕真的会一头栽倒。不过没等他在女儿右脸上再次留下印记,陆幼云已经转身哭泣奔走。也不知道是因为她的姐妹的遭遇,还是因为父亲那非常疼痛的一掌。

在陆幼云大骂华飞的时候,周围的警卫们顿时非常紧张地围上来。而陆幼云指着华飞鼻子大骂的时候,许多警卫竟然懵住了。说实话,虽然报纸上对于华飞的批评不少,甚至有些批评还非常尖锐。但这么多年来,还真没有人敢当着华飞的面。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华飞不是男人?这句话也忒难听了吧,而且波及的面也忒广了吧。如果华飞都够不上真男人,铁汉子的标准,那完了,男人这个物种基本在地球这个星球上已经灭种了。当面辱骂总统,不知如今的法律里,有没有相关的处罚条文。

警卫们都在等,只要华飞一声令下,这些因为刚才反应慢了半拍而正充满自责的警卫们一定用最快的速度把陆幼云控制起来,让这个胆敢挑衅中国最男人的女人明白,啥叫男人的速度。

陆家,朱家等也完全被瞎傻了。这次本来是想请求华飞的帮助,最好能劝开朱若音的心结。但是这个只会添乱的幼云却……早知道就该把她关在家里。但是谁又敢相信,这个孩子竟然如此胆大,把华飞骂得……骂得都瞠目结舌,瞪大双眼,哑口无言了。别啊,只要华飞一下令,恐怕这孩子是免不了牢狱之灾了。

“去几个人,跟着她,别让她做傻事,不能让她的安全出现问题,否则唯你们是问!”

什么?保护她?去保护刚才大骂总统的女人?不是去抓她回来啊?虽然答案完全出乎警卫们的意料,但是刚才已经懵过一回的警卫们绝对不允许自己再次犯错,立即立正领命道,“遵令!”

呼~!陆伯鸿夫妇等人情不自禁地松了口气,华飞不仅没有生气怪责,反而还想起派人去保护此时情绪大乱的陆幼云,可见华飞真的没有生气。这让陆伯鸿等人在感受到华飞的胸襟时,也对他的细心和关切感到无比的感动。

“这孩子,我只是在想该如何把若音劝回来,她却没有耐心等一会了。这火爆急躁的脾气,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改变啊!”

见现场气氛有些尴尬,华飞心中直叫苦。只是一段时间不见而已,为什么众人都显得有些畏惧自己?难道是因为总统的身份?这可不是华飞喜欢的现象,于是他轻松地笑着道,果然让大家都放松许多。而朱夫人听说华飞主动开口去劝说女儿,那个喜悦,脸上的憔悴和苍老似乎在一瞬间都消散许多。

法善庵是一家尼姑庵堂,庵堂不大,环境也较为偏僻。一般来说,尼姑庵堂之类的场所是谢绝男施主的,但是凡事必有例外,比如他们就拒绝不了华飞的到来。

受父母的影响,前世虽然在美国长大,但是华飞还是信仰佛教。所以来到庵堂,华飞先逐一上香,然后在问起朱若音的事情。

朱若音在一座偏暗的庵房里,坐在蒲团上,手中拿着一串念珠,闭着眼睛不知在默诵着什么。屋外的动静她一定听见,但是她却似乎没有一点反应,真的就如修炼了十几年的老僧一般。

看着穿着一身素衣,顶着一个光光的光头的朱若音,华飞不知道心中涌出的是何种的滋味。此时的朱若音少了几分当年的纯真和青色,多了几分淡然和宁静。几年的时光没有在年轻的她的脸上留下多少岁月的痕迹,却正是风华正茂,花骨朵盛开的年岁。只是朱若音如今的装扮和神情,让她看起来,比真实的年龄要成熟许多。如果不是确认她就是朱若音,恐怕华飞还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