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秦我为皇 第830章

作者:小胖小子

  这意味着什么?不明显摆脸色给大将军看吗?

  皇帝凭什么摆脸色给大将军看,难道不是因为大将军犯错?

  这个时候,你还腆着一张脸上去拜见,那不是找死又是什么?

  君王的怒火,不好承受!

  当然,话说回来,以上这点,只是取决于来人真是皇帝的这一点上。倘若来人身份有假,一切自当别论。

  可说来说去,无论真假,这都不是烈阳前去分辨的时候。

  就算要分辨,也绝不是烈阳来分辨,至少,处在这个位置上,烈阳必须先把危险拒之门外才行。

  这一点,张赫完全是在为烈阳考虑。

  可以说,从他决定追随烈阳的第一天开始,他的一切计谋,都在为烈阳考虑。

  在烈阳身边,他不仅仅担任着一个谋士的身份。

  这军中布局大小事,他得处理,同时,朝廷政治方面的事情,他也得处理。

  军政军政,看似不同的道路,实则,军政从不分家。

  一支搞不好政治的军队,永远都是处处受制。

  什么叫做政治,朝堂上的应付,就叫政治。只有理清楚了朝堂上的盘更挫接,军队才不会受到任何束缚。否则再强打的军队,到最后,部署被朝堂的盘根错节捆绑拖累而死,就是直接被朝堂上的政治刀剑活生生逼死。

  这一点说起来或许有些夸张,可实际上,道理往往如此。

  一个手握兵权的将军,除非真有颠覆天下的实力,不惧一切,摧枯拉朽。否则,永远不可能斗得过手握政治大权的人。

  这一点,完全可以借鉴前朝典故。

  蒙恬够厉害吧?

  扶苏名望够高了吧?

  这两人,一个有身份名望,一个有兵权实力。奈何,对政治的手段都太过普通。

  按照道理,有蒙恬大军相助,无人能夺扶苏帝位,可最后结果如何?

  权利的刀剑下,一个骗局,直接让两人万劫不复,数十万蒙家军,再无任何作用。大秦的天下,别人说拿走就拿走了。

  这就是政治的力量,很多时候,政治这种东西,是需要多多耗费功夫的。

  “大将军,这样,你先离开一趟,下去检查各级军营岗哨,城中隐患,看看是否还有匈奴奸细隐藏在城中!”

  “在没有得到我的传讯之前,你千万不要回来。希望此番出去,能抓到几个匈奴奸细,倘若不行,我传讯你回来的时候,去大牢提取几个匈奴奸细也行,交个差!”

  面对烈阳的质问,张赫沉思片刻,抬头看着烈阳,郑重其事的吩咐道。

  “什么,让我去检查各级营地岗哨,还要抓匈奴奸细?”

  烈阳一听,顿时就不高兴了,这不故意把自己支开吗?

  他可不傻,这是不想让自己去见皇帝啊!

  倘若此事真的做了,那岂不是在告诉别人,自己惧怕那皇帝,连他的面都不敢见?

  这种事,烈阳不干,他也干不出这么丢人的事。

  “我说大将军,你方才才说过,一切听从我安排的。我知道这样做,大将军会受一些委屈,但你想想皇妃娘娘,可以吗?莫非你真要皇妃娘娘里外不是人,进退维谷,左右为难不成?”

  见烈阳一副不高兴,准备拒绝的模样。

  不等烈阳开口,张赫便连忙打断,直接搬出银月。

  张赫是看出来了,无论在任何事件上,想要劝说这位大将军,最好的利器就是那位皇妃娘娘。

  这位大将军的眼里,心中,永远都只有一个位置,那就是皇妃娘娘的位置。

  任何事,他都可以不当一回事,唯独皇妃娘娘的事,哪怕稍微有点不对,他都得小心翼翼的应对。

  果然,此言一出,烈阳顿时就沉默了。

  想到张赫之前描述的那种局面,自己妹妹左右为难的场景,烈阳叹息一声,道:“好,听你的,我去巡逻,可以了吧?”

  张赫嘴角微杨,暗自松了一口气,连连点头,道:“既然如此,就有劳大将军了。不过有一点大将军切记,做戏做全场,不可荒废懈怠,还请大将军多多认真,多多操劳,可好?”

  面对唠唠叨叨的张赫,烈阳只觉一阵头疼,道:“行,可以了吧?”

  说话间,两人商议已定。

  烈阳前去巡逻,而张赫,则前去拜见皇帝,一探虚实,先弄清楚皇帝的口风,再决定烈阳的下一步该怎么走,该怎么办!

  

第1474章 很难回答吗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句诗,你是写给谁的?”

  皇妃宫苑偏殿中,嬴守居高临下,俯视面前匍匐在地的俏人儿,声音低沉,带着磁性,一字一句的敲打在银月心上。

  银月娇躯轻轻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什么意思?”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银月的心中在嘶喊,在嘀咕。

  皇帝的询问,让她有种绝望的感觉。

  难道这句诗是写给谁的,陛下不知道嘛?

  自己名义上已经是他的女人,如今,他却问出这样一番话,是对自己的不信任,还是故意针对自己的刁难?

  要说皇帝是因为愚蠢,不明白其中真意,银月第一个就不会相信。

  皇帝是什么样的人,她不敢说百分百了解,但有一点,她太清楚了。

  这天下,就没任何事情是瞒的过皇帝的。

  任何人的心思,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中。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看清楚一切。

  这样的人,从来就没有信任与不信任一说。怀疑这个字眼,完全不可能出现在他的身上,因为有没有问题,都在他的掌握中。

  而就是这样的人,此刻却问出这样一番话,这绝不是怀疑与信任的问题,而是在故意推搪。

  他的心中,根本就没有自己。

  他明知道自己的心,还要这样询问,就是在表明他的态度。

  银月煞白着脸,缓缓闭上双眼。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或者说,她已经不知道如何开口。

  皇帝在询问她的答案,但真正的答案是皇帝想要的吗?

  皇帝既然问出这个问题,明显就不想要真正的答案,可自己能说什么?说违心之言?

  “很难启齿吗?”

  见银月娇躯匍匐在地,不断颤抖,嬴守突然一笑,再度道。

  他的笑很柔和,然而,听在银月的耳中,却充满了嘲讽。

  在大殿外,那铁鹰剑士和两个一字军将士此刻也匍匐在地,不敢妄动。

  他们甚至连头都不敢抬,不敢窥视偏殿中的场景。

  但皇帝与皇妃娘娘的对话,却让几人心中难免有所想法。

  毕竟人都是有心思,有念头的。

  这皇帝的一字一句,同样让这几人心中愕然。

  皇帝的问话是什么意思?那句来自于楚辞诗,既然是从皇后手中写出来的,除了写给皇帝,还能写给谁?

  莫非皇帝怀疑,皇妃娘娘在外面还有人?

  这个想法一出,几人心中都是一颤,有一种发现了惊天大秘密的感觉。

  同时,他们心中又是十分苦涩,倘若真是如此,发现这般秘密,皇帝还能放过他们吗?

  有些想法,不出现还好,一出现就很容易令人胡思乱想。

  例如此刻,皇帝的笑声,听在银月耳中是一种嘲讽,听在她们的耳中,同样是一种嘲笑。

  不同的是,在银月听来,皇帝的笑声就是在嘲笑自己不自量力,竟然望向飞上枝头变凤凰。

  而在几人的耳中,那就是皇帝的嘲讽,还有自嘲。他在嘲讽皇妃娘娘的不知廉耻,也在自嘲自己的识人有误。

  不得不说,嬴守今日所说的话,真的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然而事实上是如何,真的和这些人所想一样?

  只有嬴守自己清楚,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逼供,嘲讽的意思。

  就如银月所想那般,他嬴守心中,从来就没有信任与怀疑直说,这世上,能骗过他的人,怕是还没出现。

  真有问题,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对他来说,这世上只有有用和没用的人,没有怀疑或者信任的人。

  只要有用,哪怕明知道对方是贼,他同样可以加以利用。当然,若是没用,哪怕对方是自己的心腹,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他也不会去用。

  所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一套,在他身上也没用。

  然而说到底,公是公,私是私,有些事情,公私分明。

  在大事,公事上,嬴守自有一套处理方案。可公事不代表感情。

  感情这种事,向来将就你情我愿。

  嬴守自觉该表达的都已经表达了,等待的就是银月的一个回应。

  如今,书信已经送到嬴守的手中,可毕竟不是从她银月的手里递出去的。

  嬴守要得不多,只是她的一句承认而已。

  这不是逼迫,也不是质问,甚至于不是针对银月,反而是一种尊重。

  别人知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实际上,谁又能动,流水有情,也得落花而坠才行。

  嬴守的表达,从来就很简单,直接册封银月为皇妃。

  可他一直没碰银月,为什么?不就是因为银月从来没亲口应诺过吗?

  身为皇帝,作用天下万里山河,嬴守能赐给别人的东西太多了。

  钱财利益,荣华富贵,身份地位,只要他愿意,想赐给谁就赐给谁。

  可是,反倒是因为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太过轻而易举了,因此,在嬴守看来,这些都不是最贵重的。

  相反,人与人之间的尊重,才是真正的贵重。

  嬴守对人,从来都秉持着礼仪上的尊重,哪怕上让你去死,都会让你有尊严的死。

  对别人尚且如此,对待自己的女人,又岂能例外?

  在他看来,能拿得出手,给予银月的,正是这份尊重。尊总她的意愿,尊重她的想法,这是嬴守唯一能给她的。

  如今,他问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彻底了断此事,亲耳听到银月的心声罢了。

  却不曾想,自己一番好意,在别人听来,却是各种各样的不善。

  银月匍匐着,颤抖着,银牙要住粉唇,隐隐有血迹流出。

  她咬得很用力,鲜血已经流出,然而,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品尝不到那血腥味一样。

  “真的很难回答吗?”

  时间一点点过去,差不多半刻钟的时间,见银月还是匍匐在地,不愿说话,嬴守深深叹息一声,再度问道。

  可怜银月,不知君心。

  可怜嬴守,终究看不到地上,那张背着他的煞白俏脸,悲伤情绪。

  否则,怕也没有这么多各种各样的误会和想法了。

  然而,有些事情该发生,注定还是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