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染血的剑锋
“功课未做,睡的不踏实。”
“驸马爷进来!”
和凤一双修,练刀,此时对于陈方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习惯这东西,很难改的。如陈方所说,一日不作,就不踏实。
双修完了,凤一就投陈方怀中,最近和驸马在一起,越来越迷恋那种感觉,到了此时,嫣然已经是离不得的感觉。
陈方看她眼神迷离样子,倒也顺了她的心思,只是最后看凤一跪地求饶,陈方才披了衣服下榻。
“每次你尽兴,本驸马却不尽兴。”
“那凤一想办法让驸马爷尽兴。”
“不用了,明晚我会拉着鼎玉一起,我喜欢看着几个玉人一起求饶的场景。”
“驸马爷挺坏的。”
“你不喜欢么?”
陈方捏着凤一脸颊,问了一句。
“喜欢!”
“喜欢以后一直留在我身边。”
“凤一”
“想好了再回答,我只听一次答案。”
“驸马爷,明日晚上,我就给驸马爷答案。”
陈方松了手,抚着女儿一段腰身。
“你愿不愿意在我身边留一辈子我都不勉强,不过我这人终归念旧了些。以后即使你回了大秦,希望也不会和你刀兵相见。”
“驸马爷!”
“你我都明白,现在的大唐和大秦以及大汉,都是暂时休息的猛兽,看似平静。却随时都可能撕咬起来,也许这一次撕咬,就真的要分出胜负了。”
“驸马爷,凤一会认真考虑的!”
陈方走了,凤一在房中迟迟未穿衣,此时看着船上铜镜中的自己,凤一抚过女儿最傲人的地方。
自己对驸马爷,只是一个女人,而他对于自己,已经是离不开的人了。
大秦和驸马爷,自己总要站队,是驸马爷还是大秦。
铜镜前的凤一微微闭了双眼,这种选择对于她很艰难,一个是效忠的国家,一个是自己喜欢的男人。
一个大秦,一个南唐,凤一在大秦日久,自然明白秦皇的心思,驸马爷说的没错,两国总要一战。而今日驸马爷的话,他会为了南唐一战。
如果回到自己的国家,有一天真的要和驸马爷兵戎相见吗?
凤一睁开双眼,目中蕴泪,过了一阵,那一滴泪滚落,掉在大船的木质地板上。
陈方已经回了自己屋内,醉了一场,此时倒是没什么睡意了,听着外面长江风浪声,陈方又起身穿衣,此时到了大船的前甲板。
看着夜色迷离,星光璀璨,看着这滚滚向前的大江,陈方一时间清空了头脑,什么也不去想,任由江风拂面。
就这般在船头站着,有人从后面环抱了他,陈方看了看那伸在身前手上戴了六个戒指的白皙手掌,轻轻抚着那最玫红的一枚戒指。
“驸马爷好兴致,夜半还在船头这边。”
“沁,我只是醉了,睡的时间太长,你这半夜未睡,是专门来这里寻我么?”
“对,沁刚才被驸马爷拍了一巴掌,还想继续被驸马爷拍。”
“想做我的女人?”
“那要驸马爷喜欢才行!”
陈方手指从那枚玫红宝石戒指转了一枚祖母绿戒指,此时看着这珠光宝气的手指,感觉到身后靠在自己身上的柔软身子。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陈方转了身体,盯着沁。和这位女富商,陈方倒是没如何调戏,而是说的如此直接。
“驸马爷随便给点什么,沁这一生都是受用不尽。”
“你有半老徐娘的韵味,可我不缺女人。你对我有所求,别的女人不会,我为何需要你?”
“驸马爷,沁自认还能为驸马爷做一些事情,在这江南。”
“和你说话,倒是简单。”
陈方将沁推到船舷,此时一手揽着腰身,一手抚着这风韵犹存的熟妇身子。
他这人,到底喜欢年纪大一点的。
夜风中,陈方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沁,一如既往的,陈大坊主总喜欢这种感觉。
不过他没打算如此轻易放过沁,这飞蛾,总要有做飞蛾的觉悟。
深夜,沁经不住折腾,陈方才算饶了她。
把玩着那戴了六颗宝石戒指的手,陈方轻轻挑着沁的下巴。
“你需要的我会给你,我需要的,你给不了我,我就亲手杀了你,然后拿回来。”
“驸马爷放心,沁答应驸马爷的,一定会做到最好。”
“你今夜做的可不好。”
“是驸马爷太威武了。”
陈方有了睡意,在长江的风浪声中,陈方睡了,沁陪在身边,此时看着身边这个俊美的不像话的男子,偏偏床第上,还这般让自己受不住。
黎明,陈方伸了懒腰,从沁的床上起身,行到外面,问了船上伺候的人船行了哪里,听到快进了秦淮河时,陈方满意点头。
此时沁已经备了早饭,米粥小菜鸡蛋,这船上到底不比宅中,一切从简,陈方吃罢,要了笔墨,沁好奇看着驸马爷。
第644章 九九女儿红(下)
“懂音律么?”
“略懂!”
“多少?”
“能嫁进巨商之家,凭的是这十指间的功夫。”
陈方让沁研墨,自己用一支狼毫在墨中饱蘸,然后挥毫。
沁只见驸马爷这毛笔字写的极快,一会已经落了几行。
摇起了乌蓬船顺水又顺风。
你十八岁的脸上,
像映日荷花别样红,
穿过了青石巷,点起了红灯笼。
你十八年的等待,是纯真的笑容。
斟满了女儿红,情总是那样浓。
十八里的长亭,再不必长相送
掀起你的红盖头,看满堂烛影摇红。
十八年的相思,尽在不言中。
九九女儿红,埋藏了十八个冬。
九九女儿红,酿一个十八年的梦。
九九女儿红,洒向那南北西东。
九九女儿红,永远醉在我心中。
“驸马爷,这是?”
“我清唱,你能谱出曲子么?”
“这是江南小调?”
“算是!”
“驸马爷,那沁试着谱出曲子,不过驸马爷慢些。”
此时陈方回味着昨日那杯女儿红的滋味,渐渐将这首歌词唱了一遍,他不懂宫商角徵羽,就算是简谱,也只是略懂,所以曲子就别想让陈方自己谱了。
不过这首后世传遍大江南北的歌,陈方总能清唱出来。
此时随着陈方清唱,开始沁还在努力凭着自己的深厚音律谱着曲子,倒是驸马爷只是唱了几句,沁就停了手,此时只盯着驸马爷。
陈方是回味,沁此时却是品味。
一曲作罢,沁自是悠悠在那个中滋味中不能醒转。
“都记下了么?”
“啊!驸马爷,麻烦您再唱一遍,刚才沁只顾着听了,驸马爷这一首小调真的极好听。”
陈方心中叹口气,能不好听,不好听能在那个音乐大爆炸的时代一直流传着,真是糟粕,早被人埋藏在不知道哪个故纸堆里了。
陈方清唱第二遍,此时沁本来是打算认真谱曲,可是又是听了几句,就忍不住只顾着听了。
陈方用毛笔笔杆敲了敲这美艳寡妇的额头。
“驸马爷,第一遍只听的好听,第二遍却听出了些味道,不觉又忘了该做的事。”
“让人去请郑婕妤和西秦二皇女!看来你是指望不得了。”
“是驸马爷这首小调让人太着迷了。”
“还不让人赶紧去请!”
“是,沁这就让人去请!”
一会,郑婕妤和二皇女都赶了过来,此时的沁让人又搬了两床琴过来,分别放在二皇女和郑婕妤身前。
“驸马让我们来,是想听琴?”
“我不太懂音律,昨日品酒,却有些感觉,写了一首小调,让你们帮着谱琴曲!”
“那好,驸马爷请!”
陈方唱第三遍,却在唱完时看着三个人都在静静看着他,二皇女用手掌撑着下巴,郑婕妤微微张着小口,那边的沁已经不知道神游到了何方。
陈方一拍坐前矮桌,郁闷不已,让你们帮着谱琴曲,这都什么表情。
此时拍桌子的声音才将三人从刚才各自状态拉了回来。
“驸马爷不但精通诗词,采卓绝,这随意唱出的小调,也是让人沉迷。”
那里郑婕妤夸了一句,旁边沁不断点头。
赢琳达坐在琴前,此时只静静看着陈方,不出一言,不过看她眼神中闪烁光彩,也明白这姑娘此时心中所想。
“再来一遍,这次务必不要出神了,不然本驸马嗓子都要哑了。”
事情证明,陈方足足唱了七遍,这琴曲才算谱好。不过后来陈方见了三人谱曲方式,才知道自己唱了七遍大概多半是她们想多听几遍。
此时的谱曲,却是心中拟稿,指尖轻弹,最后才是通过音律,将一首琴曲用特定的方式记下来。
此时华夏记录音律的方式自然是宫商角徵羽这五音,不似简谱七音,若不然后来说别人唱的难听。就不会说五音不全,而要说七音不全了。
待到正午时分,船中传出琴声,三道琴音汇聚了一处,皆是为陈方那首小调谱的琴曲。
此时琴音绕着大船,船上的船工侍女都不觉停了手中活计,认真听着这琴曲,其中几个小丫头听的不知不觉已经将手中东西掉落。
当然,这首歌其实有些不适合这个年代,比如那十八就不适合,此时的女子十八岁若嫁人,已经属于晚婚了。
郑婕妤在这里提了一句,陈方只说自己不喜欢十五六的女子,十八最合适。
陈方倒是不知道,以后这首曲子和小调传遍江南,绍兴一代竟然兴了一场民俗变革,女子到了十八方嫁人,到了后来,竟然成了江南这边一个传统,女子十八岁才出阁。
也不知道陈方若是知道这以后的变化,该如何想了。
不过此时陈方听着三人弹的曲子,从郑婕妤口中唱的调子,不觉靠在船舱墙壁,微微用手指打着拍子。
大船转向,从长江水道逆着秦淮河而上,陈方出了船舱,此时大船已经进了秦淮河。
此时看着秦淮河,陈方其实看不到什么,这里没有以后的繁忙,没有六朝时的繁华,其实此时对于这条河,这条河畔的那座城,却是自楚国在这里建城以来最衰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