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血刃 第100章

作者:tx程志

“难道突厥人想引我们进城?”

“不可能!”陈应摇摇头道:“突厥人多,咱们人少,只有人少的时候才会用计。”

“这还没打了,突厥人怎么会乱了?”张怀威道:“突厥人不是很厉害吗?”

现在的情况其实就像麻杆打狼——两头怕。

陈应担心突厥人多势众,而突厥人同样担心唐军的“法术”。

陈应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所以然。

“布置陷马坑,把突厥人堵在城里!”陈应想了想下令道。

魏文忠抚须而笑道:“将军英明,这样以来,突厥人就无法轻易出击灵州了!”

事实上到现在这个时候,右卫率全体的意见,依旧是尽力解围。

两千余民夫提着手炉,缓缓靠近薄骨律城。薄骨律城城墙上的突厥人看到民夫战战兢兢的靠近,根本不知道怎么办。

然而当手炉融化冰雪,升腾起大量蒸汽时。城墙上的突厥人吓得魂飞魄散。

“完了,完了!唐人施法了,咱们都在死在这里!”

“娘啊,我不想死!”

“跑啊!”

“跑个屁,你跑得了初一,跑得了十五吗?”

“那怎么办?”

“投降!”

一名突厥拓揭渠帅心中暗暗想着,反正都是当狗,给突厥人也是当狗,给唐人也是当狗。游牧民族根本就没有什么忠义观念,他们都是生存下来执行的都是物竟天择,强者为尊,弱肉强食。

现在唐人会法术,可以毒死他们一城人。抵抗肯定是死路一条,投降是唯一的出路。

陈应望着如同潮水一般涌出来的突厥人,立即下令道:“准备作战!”

陆德操道:“总管,好像不对!你看他们好像不是出击,更像投降!”

陈应定眼一看,果不其然,这些出城的突厥人没有一个人拿着兵器,他们唯恐唐人施法将他们毒死,将手高高举过头顶。更有甚者,跪在雪地上,不顾冰雪之寒,用膝盖代步,挪动着前进。

陈应目瞪口呆:“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魏文忠膛目结舌:“突厥人一定疯了!”

“谁知道呢!”张怀威道:“现在怎么办?”

陈应道:“还能怎么办?突厥人愿意投降,咱们还能拒之门外?”

薄骨律城,除了最先跑出来的数千人,总共有一万三千余人投降。其中精壮过半,约七千余人。其他都是妇孺,当最后陈应弄明白,原来突厥人投降,是担心唐军施法将他们毒死。得知胜利的原因,居然是这么操蛋。

陈应也是哭笑不得。

第十七章发财了

稀里糊涂的胜利,想想让陈应还有点莫名其妙。如果不是突厥人错误的认为唐军会法术,陈应也不可能攻下薄骨律城。轻松夺下薄骨律城,可是当陈应进入薄骨律城的瞬间,整个人的心情顿时就不好了。

可是鸠占雀巢的突厥人,简直是浪费了这座军镇。

薄骨律城,原本是北魏时期建造的军镇。作为军镇,水井、粮仓、武备库、军械所、马厩、营房和训练场等设施一应俱全。只是时过境迁,大都破败不堪。大部分房屋没有屋顶了,一些墙壁也多少出现比拳头还大的裂缝。

若大的军镇,街道上堆满各式各样的帐篷,而那些没有屋顶的屋架子,作统一成了羊圈、马厩,丝毫没有城市生活意识的突厥人,将整个薄骨律城弄得一团糟。

更让陈应气愤的是,突厥人人也好,畜生也罢,都是随地大小便,弄得满城到处都是人或动物的粪便,也幸亏这是寒冬腊月,否则整个城恐怕无法住人了,光屎味就可以把人熏晕了。

看到陈应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郁孤尼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真害怕陈应一个心情不好,施法把他们全部干掉。

“你知道人与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郁孤尼并不会说唐言,疑惑的看着陈应。陈应同样不会突厥语,不过录事参军杜善果却会说突厥语。没有专职舌人(既翻译),杜善果便充当翻译。

郁孤尼总算弄明白了陈应的话,他的脸上浮现一丝茫然之色,连连摇头。突然,郁孤尼的脸吓得煞白,他还以为陈应是不满他们残忍好杀,他急忙向陈应叽里呱啦的解释起来。

只听杜善果解释道:“他说陈总管,小人可没有杀唐人。我们始毕可汗再三严令诸军,不得擅自轻启战端,我们南下以来,并没有攻打过任何一座唐城!”

陈应脸色一冷:“混账,当着本将军的面,居然敢糊弄本将军,你可知罪?”

扑通。

郁孤尼立即跪在地上,无巧不巧,郁孤尼跪的地方正是一坨屎。“将军明察,小人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

陈应此时反而迷惑起来:“难道突厥人只是助阵呐喊,并没有参与直接作战?”

“应该是这样!”高允权道:“如果突厥人参与进攻,那么灵州城早就守不住了。”

陈应还真不明白,为何李建成走的时候告诉他,能不与突厥人作战,就尽量不与突厥人作战,现在看来突厥人也是如此。双方一直都非常克制?

陈应让杜善果再三询问其他降卒,最终得出一个让他感觉莫名奇妙的真相。自从九月以来,灵州之战,一直是梁师都在主导,突厥人根本就没有直接进攻,最多是在物资方面给予一些象征性的帮助。可是突厥人比梁师都还穷,最多是在战马方面给予帮助,而且这个帮助居然不是无偿的,而是让梁师都拿真金白银去换。

现在陈应反而更搞不懂梁师都与突厥到底是啥盟友,而始毕可汗为何不允许突厥人进攻唐朝?

陈应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只好等将来回到长安后,问李建成到底算怎么回事。

不过,陈应实在不想居住在满是屎尿的城池里,就命令道:“郁孤尼,本将军告诉你,人与畜生最大区别是,人懂廉耻,知礼仪,而畜生不会。也只有畜生才会随地大小便,人不会!”

陈应虽然连所有的突厥人都骂进去了,可是些突厥人听到了这话,也统一的选择性聪。

“小人这就让人将满城打扫干净!”

“孺子可教!”

突厥人开始忙碌起来,他们男女老少齐上阵,将城池内的屎尿和动物的粪便,开始清理。反正这也不是一时半会之功。

陈应吃准了突厥人不敢反抗,就命几百名民夫拿着手炉监视和指导他们清理城池。众突厥降军都忐忑不安,尽管他们身边只是一些连兵刃都没有的民夫,然而这些突厥人却没有人敢轻举妄动。这些民夫人人提着一个手炉,看押着一万三千余突厥投降军民,这听起来像滑稽的笑话,然而事实却是如此。

虽然民夫手中只有一个手炉,可是在突厥人看来,那些民夫都是唐军的巫师,他们手里的东西都是他们的法器。

让几百名民夫拿着手炉监视突厥俘虏,这让众将领感觉异常不可思议。

陈应却自信满满的告诉众人:“人啊只要妥协一次,就会形成习惯。哪怕他们知道民夫手中只是没有任何杀伤力的手炉,他们也会假装不知道!”

魏文忠道:“这不可能吧!”

“要不要打个赌?”

魏文忠正欲打赌,看到高允权连连冲他摇摇头。魏文忠道:“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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