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婆是花木兰 第183章

作者:最后的烟屁股

寇谦之此时也察觉到这件事情只怕不是玉乾怀恨在心那么简单,只怕是另有隐情,他想了想对赵俊生说:“居士可否把那迷人昏阙的迷烟管借给贫道?”

赵俊生疑惑的从吕玄伯手里拿了小管递给寇谦之,寇谦之接过迷烟小管举起来对众门徒大声询问:“尔等之中可有人认识为师手中这物件?”

众道士们纷纷上前来打量这迷烟管,其中一人惊疑道:“咦,这东西看似与江湖上那些迷烟管一般无二,却又有不同!”

赵俊生忙问:“有何不同?”

众人只听这道士说:“只因这物件是害人的玩意,没有谁敢公然买卖,某人若要用一般都是自制,手艺粗劣得很,但这物件却是做工精细,必是能工巧匠精心制作而成!”

赵俊生与寇谦之对视一眼,寇谦之立即问:“玉净,你可知这迷烟管的来历?”

原来这道人叫玉净,玉净张了张嘴,有些犹豫。

寇谦之看见他这种神色,显然是有所顾忌,摆手:“你不用顾忌,只管说!”

“是!”玉净拱手答应,当即说出了这东西的来历:“师尊,据弟子所知,使用这种吹管的,只有白鹭司下属的耳目探子!”

这话一说出来,整个早课堂内一片鸦雀无声,寇谦之显然也被这个结果惊得愣住了。

赵俊生这时冷哼:“寇老道,白鹭司那帮人一向臭名昭著,天下谁人不知?如今你徒弟玉乾勾结他们把我的人劫走了,这事你如何给我交代?我不管劫走我的人是玉乾的主意,还是白鹭司那帮人的主意,总之,我的人是在你这玄都坛道观丢的,你得把人给我找回来,今日入夜之前你若不把人交出来,我就一把火将你这破道观给烧了,哼!”

这都多少年没有被人当面将军了?寇谦之已经记不清了,他只知道今日这事让他的颜面尽失,人确实是在他这里丢的,他就有责

任和义务把人找回来,否则这道理说不过去,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他都懒得理睬,直接报官,让官府去解决,可眼前这位却不是一般人,而是一位道力高深的得道高人,他惹不起。

李宝肯定已经被掳去了白鹭司,这是毫无疑问的,寇谦之甚至怀疑玉乾就是白鹭司的人,这个可能性极大!

“好啊,姚白鹭啊姚白鹭,你的手也伸得太长了,竟然都伸到贫道的玄都坛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寇谦之对赵俊生作揖道:“居士息怒,人既然是在贫道这里丢的,贫道自然会给居士一个交代,请居士暂且在观内等待,贫道这就去白鹭司要人!”

赵俊生摆手:“去吧去吧,日落之前我要看到人站在我面前!”

寇谦之交代弟子们对赵俊生等人好生伺候,不可怠慢,他命人准备车马,带着几个徒弟、道童下山前往白鹭司要人。

白鹭司。

姚光远与宗爱面对面跪坐,矮几上摆着茶壶和茶杯。

一盏茶被推到宗爱面前,姚光远笑问:“中曹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破地方?”

宗爱端起茶盏揭开盖子吹了吹,“听闻姚白鹭最近在派人查万度归之女万小姐的下落?”

姚光远笑着说:“这都是陛下的旨意,中曹又不是不知,陛下有命,我这个做臣子的就不得不跑断腿啊!”

宗爱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盏看着姚光远阴阴一笑,“那么姚白鹭查到万小姐的下落么?”

“还未曾找到!”

宗爱的脸色更阴沉了:“这咱家就不明白了,姚白鹭要查万小姐的下落,咱家自然是知道的,可你却把耳目派到咱家的家门外盯着,是怀疑咱家把万小姐来了个金屋藏娇?”

第231章 上门问罪

姚光远心里一惊,不可置信的表情显露出来,“中曹莫不是在跟老姚我开玩笑吧,我的人怎么可能去中曹的家中盯梢?”

“姚白鹭认为咱家是个没事喜欢爱捉弄人、爱开玩笑之人?你的人在咱家府门外盯了整整一夜,咱家若不是顾着大局,给你姚白鹭留点脸面,早就派人把他们弄死了,哼!”

宗爱的表情不像有假,姚光远心里开始有些打鼓了,这宗爱在内廷的官不大,进宫的时间也不长,可架不住这阉货掌管着皇帝的生活饮食起居,总在皇帝身边伺候着,深得皇帝宠幸啊,若这人在皇帝面前嚼舌根,随便说他姚光远一点坏话,让皇帝疏远、甚至怀疑忌惮于他,他的好日子只怕不多了。

这人不能得罪,千万不能得罪啊!姚光远连忙堆起笑脸:“中曹息怒,你看你这话怎么说的,我等都是为陛下办差,就凭你我的交情,我绝对不能干这事啊!昨夜之事可能是下面的人不清楚误打误撞,中曹稍等片刻,我立马叫人过来问问就清楚了!”

“哼,你最好快点,咱家还等着进宫伺候陛下呢!”

“很快,很快的,公公稍候片刻就好!”

姚光远说完立即转身对门外大喝:“来人,去给本官把胡言叫来!”

“是!”

没过多久,一个精明的汉子就握着腰刀刀柄走了进来,抱拳见礼:“属下拜见白鹭!”

当着宗爱的面前,姚光远喝问:“胡言,昨日你是否派人在中曹的府门前盯梢?”

“啊,这个······”胡言正要说话,却看见坐着一个太监,立马明白这太监只怕就是宗爱,连忙改口说:“白鹭容禀,弟兄们并非是有意盯着中曹,是我们盯梢的目标去了中曹的府上,所以才跟着去的,今日一早就撤了啊!”

姚光远转过身来对宗爱拱手:“中曹,你看手下弟兄们不知情,这都是误会,大水冲了龙王庙啊,您大人大量,多担待一些!”

宗爱喝了一口茶,“老姚啊,你知道你手下盯的那人是谁吗?我相信你这位手下也应该知道,他叫赵俊生,之前是万度归的手下,在怀朔镇军中负责辎重之事,他若知道万小姐的下落就不会来平城让你们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咱家敢说万小姐的下落连万度归都不知道,别在赵俊生身上瞎耽误工夫了,把人撤回了,想想其他的办法吧!时候不早了,咱家还要进宫,告辞!”

“中曹走好!”姚光远连忙追上去送到衙署大门口,目送宗爱的马车消失在视线内才转过身来。

胡言跟着姚光远走回大堂内,小心问道:“白鹭,撤还是不撤?”

姚光远叹道:“你还没看出来吗?那死太监就是为那个叫什么俊生的撑腰来的,你们若没有发现问题,就把人撤回来吧,这人咱得罪不起啊,别到最后陛下交代下来的差事没办成,反而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得不偿失啊!”

“明白,属下这就去把人撤回来!”

这时一个小吏急匆匆走过来禀报:“白鹭,国师来了!”

“谁?国师?你开什么玩笑,国师会跑到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姚光远惊得不屑不可置信。

小吏急忙道:“属下说的是真的,看国师的样子,怒气冲冲的,只怕没什么好事!”

姚光远沉吟一番,“这才刚送走一个瘟神,又来了更难缠的,今日咱出门之前没看黄历啊!走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随我去迎一迎!”

来到衙署门外,姚光远就看见国师寇谦之正背着手面向大街,他立即走过去作揖:“下官拜见国师!请国师入内奉茶”。

寇谦之转过身来,甩着大袖迈步走了进去,姚光远立马跟上去。

到了大堂,姚光远又请寇谦之坐上首,并命人送来茶水。

“不知国师驾临有何训示?”姚光远小心翼翼问道。

“砰”的一声,寇谦之一拍桌子豁然起身大声呵斥:“姚光远,你的人平日里干一些窥人阴私、鸡鸣狗盗之事也就罢了,你竟把手伸到本尊的玄都坛去,还在本尊的玄都坛光天化日之下把香客游人掳走,你这是强盗行径,无耻之尤!今日你若不把人交出来,不给本尊一个交代,本尊就在皇帝面前参你一本!”

姚光远脸色一变,不由自主的看向胡言,“胡言,这是怎么回事?你说!”

胡言没想到这事闹得这么严重,这次行动的确是他安排的,可他没想到区区一个李宝竟然惊动了堂堂国师,若早知道如此,给他十个胆子他不敢。

这胡言也是心思灵动之辈,知道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打死也不能承认,急忙说:“白鹭,此事属下并不知情啊,属下并未部署这样的任务!”

姚光远对胡言很了解,他看胡言的脸色就知道这事只怕就是胡言安排的,胡言没有承认,就是不想让寇谦之抓住把柄。

姚光远心思一转,当即对寇谦之拱手说:“国师,您也听见了,这事肯定不是我白鹭司的人干的,我白鹭司是太祖皇帝下令设置的正经朝廷衙门,哪能干这种事情?”

寇谦之看见姚光远这副态度,真是快要气晕了,他冷哼一声:“好,很好!事到如今你们竟然一推二六五,你不承认是吧,你这是什么,你总该认得吧,你这是你白鹭司的耳目探子用的迷烟管!你还敢不承认这事不是你们干的?”

一根黑漆漆的小管子出现在寇谦之的手上,姚光远看得脸色变了变,心说这下不好办了,被人拿到了证据,身上溅了一身的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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