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天下第一 第694章

作者:小小一蚍蜉

熊开山灌了一口烈酒:“君心难测,陛下已经不是二十几年前的太子了,若不是大将军六卫北出哪能换来北疆十年的稳定,希望陛下还能念一丝旧情吧!”

张狂神色郑重:“力保,颍州城的龙武卫一半的将领都受过义父的恩惠,听说找到了义父的遗孤各个欣喜若狂,只要珊儿回到颍州,她就是金家的当代家主,虽然金家没落,但是有咱们这些人在一定要让金家再创辉煌!”

“珊儿这孩子的事情告诉陛下了没有?”

张狂微微摇摇头:“等见到了她再说吧,到时候老夫纵然拉下脸面也得进宫面圣赦免她的罪名!”

柯岩叹了口气:“纵然珊儿身为大将军遗孤的问题没关系,可是白莲教逆贼的身份问题怎么办?白莲教的动作不小,听说陛下很震怒啊!”

张狂四下看了看脸色有些古怪:“说句大不敬的话,常言道山高皇帝远,珊儿是逆贼还是忠烈遗孤的问题都在柳小子一本奏折的事情之上!”

熊开山眼前一亮:“话虽如此,可是随军录事怎么办?剿匪的经过都详细的记录着哪,他可是陛下的直属臣子隶属兵部,咱们这些大将军命令不了啊!”

柯岩砸了咂嘴:“兵部尚书那可是咱大帅的亲家,就算是柳将军也是称呼其一声伯父,柳员外跟宋尚书可是八拜之交,宋尚书对柳将军跟亲儿子没什么两样,再说了这次剿匪的副将可是宋清这小子,一句话的事情!”

张狂嗯哼了两声:“别忘了江南是谁的地盘,柳之安这个混账东西的地盘,随军录事又不是咱们龙武卫的弟兄,用柳之安的话来说有人走着走着摔死了老夫能怎么办?埋了还是沉河这些手段这家伙门清着哪!”

熊开山脸色怪异的吸了口凉气:“不好吧,毕竟是兵部的人,走着走着摔死了说不过去吧!”

“喝酒醉死,吃饭撑死,坠马而亡,柳之安在江南想搞定一个人比淮南王还管用,眨眼间这家伙就能想出十几种法子,别看这老家伙面善的很,见谁乐呵呵的实则一肚子坏水,说是坏的流脓都不夸张,柳小子就是没有遗传他的心性,否则在朝堂这一亩三分地,结果还真不好说!”

柯岩脸色淡笑着看着张狂:“大帅,听说陛下没有约谈柳之安之前,他敢把金陵刺史给沉河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张狂轻轻的呼了一口气:“你们以为陛下为什么约谈四大家族的家主,还不是这家伙搞得事情,柳家在扬州马场你们都知道吧,因为一批良马的事情十二年前二十多岁的柳之安差点让当时的扬州刺史给那什么了,搞得老夫还被陛下警告了一下。”

“原来真的不是空穴来风?”

“没办法,柳之安能闯下这么一份家业虽说他确实有一份机敏的头脑,可是跟这家伙的心狠手辣脱不了干系,这个世道想要发财靠仁义道德的都在秦淮河里飘着哪!”

柯岩倒吸了一口凉气:“属下见过他几次看着不像啊,乐呵呵的跟个弥勒佛一样,除了没有大肚子之外怎么看都不像大帅你说的那种人!”

“笑里藏刀啊,四大家族论心狠没有一个人比的上柳之安,毕竟东海白家跟陛下的大内侍卫有些干系,张家跟云家都在军方有势力,就数柳之安只有钱,可是这家伙愣生生的用银子闯出了江南柳的名头,虽然不否认有他爹的一部分关系,可是这混账的手段依旧不能小瞧,尤其是.......”

柯岩熊开山疑惑的望着戛然而止的张狂:“尤其是怎么了?”

张狂悻悻的笑了两声望着两步距离带着员外帽双手抄在袖子里乐呵呵的看着自己的柳之安。

“你说啊,姑父也想听听老夫尤其是怎么样?”

柯岩熊开山这才发现站在前面的柳之安,方才听得入迷都没怎么注意柳之安什么时候来的。

“嘶............哈.........江南的天真美啊!”

第七百二十章挖坑多累啊

张狂跟一个庄稼老汉一样蹲在凉亭的角落里抄着袖口不时地抬头望一眼给孩子换尿布的柳夫人还有神色古怪的柳之安。

柳夫人给柳老四换好尿布轻笑着看着张狂:“小狂子,长本事了啊,背后数落别人的是非是一套一套的!”

张狂神色有些尴尬乐呵呵的陪笑着:“姑姑,你这话说的,我就是跟属下开开玩笑,哪敢说落姑父的不是是不!”

瞪了一眼憋着笑的熊开山柯岩二人:“为了不让你们两个的功夫落下来,一人去外面扎马步一个时辰!”

遭了无妄之灾的柯岩熊开山也不敢违抗张狂的命令乖乖的在凉亭外面扎起了马步!

柳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抱着柳老四离去:“你们大男人的事情老娘懒得掺和,自己说去吧!”

柳夫人一走张狂马上站了起来自主的坐到铺着棉垫子的石凳之上望着柳之安脸色有些迥异:“唉,这些年你还能活着也是个奇迹!”

柳之安回头望了一眼柳夫人走进内院的身影伸了个懒腰:“爱,可以包容一切!”

“老夫信了你的邪了,你家小子哪?”

“剿匪去了呗!”

“去哪里?”

“去剿匪的地方啊!”

“我是问去哪里剿匪了?”

“老夫说了啊,去剿匪的地方啊!”

张狂面色涨红的看着柳之安理所当然的模样生生的憋回去想要出口的脏话:“别闹,我来的事情你也明白,人在哪?”

柳之安打着哈欠扣着耳朵不疾不徐的将慕容珊的事情讲了出来。

张狂一拍桌子咆哮着看着柳之安:“睡啦?那他妈是老子的妹妹!这不是乱............”

张狂语气哆嗦生生将那个字咽了回去。

柳之安端着茶杯咂咂嘴吹了吹吹茶叶沫子:“哎呀,年轻人嘛,情到深处自然浓,干点出格的事情有啥不能理解的,看开不就好了,学学老夫少管闲事活的长嘛!”

“你说的容易,那他妈的差了一辈哪,是年轻人的事情吗?”

柳之安喝了一口茶叹了口气:“嚎嚎嚎,你跟老夫嚎的着吗?混小子已经自立门户了,年轻人干柴烈火老夫能怎么办?只能看着他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对不对,再说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而已,大不了以后各论各的,你叫老夫姑父,老夫叫你亲家,志儿叫你舅舅,你叫他妹夫,这不挺好的吗?亲上加亲,多好的事情啊!”

张狂掰着手指头迷茫了一会一把抓起来柳之安的衣领虎目狠狠的瞪着:“你说的容易,这他喵的谁能搞得清楚!”

“夫人,小狂子又想大逆不道了!”

张狂面色一囧松开了柳之安的衣领:“你也就这些出息了!”

“年龄大了,牙口不好,吃点软饭没什么丢人的。”

熊开山柯岩终于明白张狂在路上想说什么了,尤其不要脸,没错,如果所料不错柳之安这家伙是尤其不要脸。

这点柳大少倒是深得真传哪。

张狂呼了几口火气:“行,年轻人的事情老夫也不好说什么,人呐?”

“跑了!”

“放....胡说八道,在柳家还有你柳之安看不住的人!”

“留下她的人留不下她的心,何必强求哪?顺其自然不行吗?老夫想让她跑她就能跑,老夫不想让她跑她就跑不了!”

张狂冷笑一声:“你也不怕吹破大天了,你那么厉害咋不帮你儿子查出白莲教的教主是谁?”

柳之安努着嘴脸色有些怪异,眯起了眼睛露出了一丝精光:“你怎么知道老夫不知道?”

张狂什么一怔:“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

张狂端着茶杯把玩着沉吟了一会:“你想磨炼志儿这孩子?”

柳之安乐呵呵的笑着站了起来:“老夫可没这么说,老夫怎么可能知道白莲教的教主是谁,混小子在秦淮河哪,刚刚走脱了一个长老,找他去吧,老夫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