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子天下第一 第375章

作者:小小一蚍蜉

天赐奶奶和爷爷都已年迈,儿子死了,孙子年幼,自然是斗不过人家,只好忍气吞声。

但是张天赐却人小鬼大,不是善茬。

第二天,张天赐在自己口袋里装满了黄豆,守在陈来水家的屋后。没多久,陈来水的新婚儿媳,急匆匆地出了后门,进了茅房。

小天赐立刻行动,从茅房门前开始撒豆子,一路撒到陈家后门。

然后小天赐敲门,冲着开门的陈来水说道:“陈爷爷,我看见一个贼,从你家偷了半袋黄豆,躲进你家茅房了!”

陈天水头脑简单脾气火爆,一看地上黄橙橙的豆子撒了一路,立刻变了脸色,二话不说直冲茅房而去。

“开门,给老子滚出来!”陈来水冲到茅房前,用力推门。

他的新婚儿媳听见公爹的声音,又羞又急,一手提着裤腰,一手抵住门,却不好意思开口说话。

里面不开门不说话,陈来水更是大怒,认定是毛贼躲在里面,横着膀子撞了过去。

农村的茅房门,大多是薄木板或者竹篱笆将就一下,哪里经得起这么一撞?

砰地一声响,茅房的门被撞破了,陈来水带着儿媳,一起栽进了茅坑里!

等到老陈和他儿媳妇从茅坑里湿漉漉臭烘烘地爬上来时,发现全村的人,都在远远地围观。陈家媳妇气得又哭又闹,当场就要寻死。陈来水更是羞愧难当,恨不得淹死在茅坑里算了!

自从这件事以后,村里人无不惧怕张天赐。

还好,小天赐从来不会主动惹事,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人畜无害的状态。别人不惹他,那就是相安无事。

一眨眼,张天赐到了十二岁。上初中之前的那个暑假,他又做了一件震动四乡八里的事。

那天一早,他一声不吭地带着汽油和铁锹,去了南岗的坟地,开挖自己父母的坟墓。

村里人都在四周的田地里劳作,看见这一幕,便过来围观。

有胆大的本家堂叔伯就问:“天赐,你这是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把里面的尸骨火化了。”张天赐继续挖坟,满头大汗。

这座坟已经十几年了,坟土坚实,草根盘结,可不像新坟那样泥土疏松。天赐毕竟未成年,缺了一把力气,挖了半天,才刚刚看见棺材板。

天赐的爷爷奶奶得到消息,慌忙赶来,夺下天赐的铁锹,大哭道:“孩子,你爸妈都入土为安十几年了,你要干什么?”

村里人也一起附和,纷纷道:“是啊天赐,翻尸倒骨的,不大吉利,让你父母安息吧。”

“好啊好啊,你们不让我动手是吧?告诉你们,等到半夜里,我爸妈从里面出来,吓死你们!”张天赐拍手笑道。

“孩子,你爸妈都死了十几年,怎么会出来,你胡话什么,魔症了吧?”天赐奶奶抱着孙子,把孙子往家里拽。

在天赐奶奶的招呼下,村里人一哄而上,把张天赐带了回去。

小天赐也不坚持,嘻嘻一笑,回到家里,没事人一样在门前玩耍。

他父母的坟头,自然又被垒了起来。

到了晚上,村里人都早早地关了门,躲在家中不敢出来。

因为天赐白天说过,他爸妈今晚要出来吓人。万一这是真的呢?所以大家的心里,都有些害怕。

第四百三十七章十五年的约定

第四百三十七章十五年的约定

女皇望着呼延筠瑶有些低沉的脸色妩媚一笑,轻轻地牵着呼延筠瑶的手腕向着桌案前走去:“以你们突厥人的性格,你的童年过得并不完美吧?”

呼延筠瑶猜不透女皇的心思,任由其牵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重新坐下。

女皇给呼延筠瑶斟满一杯茶:“你是不是汉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突厥部落的公主,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呼延筠瑶捧起了茶杯谨慎的看着女皇:“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一直处于被动的女皇逐渐掌握上风,呼延筠瑶反而有些被动起来。

女皇举起茶杯示意了一下:“朕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谈一桩合作,朕与你呼延部落乃是姻亲,陛下与臣的称呼太过见外了,朕称你一声筠瑶妹妹,可好?”

呼延筠瑶沉吟了半天,轻轻的点点头:“姐姐。”

“筠瑶妹妹,姐姐是真心实意想跟谈一桩合作,你附耳过来。”

呼延筠瑶将信将疑的将圆润的耳垂凑到了女皇的樱唇旁边。

女皇轻轻露出了一丝斜笑细声嘀咕了起来,将自己想与呼延筠瑶的合作细细道来。

盏茶功夫呼延筠瑶神色犹豫不决的低头沉思,两根白皙的手指纠缠到了一起,女皇也不着急,端着茶杯平淡得等着呼延筠瑶的答复。

至于两人商量了什么事情只有女皇二人知道,不过呼延筠瑶的神色就可以说明,绝对不是一件小事情,不然的话以其的聪明睿智的心思,绝对不会如此纠结迟疑。

慧儿已经将冰凉的茶水换了一茬呼延筠瑶才抬起头对着女皇轻轻地摇摇头:“我不能答应姐姐这个合作,因为哥哥跟我说过,游牧民族与刀耕民族一样可以平安的生活在同一片天地之下,我是和平的使者,我要将突厥与大龙想要和平的想法传递过去。”

女皇淡然的看着呼延筠瑶:“迂腐不堪,你在大龙呆了这么久,还不清楚他们对金国跟突厥人的态度?他们奉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早晚有一天会刀兵相向,你跟呼延王子想要和平的生活,突厥人部落的其他部众可不这样想。大龙视我等为蛮夷,若非大龙的国库无法支撑第二次北征,你以为咱们凭什么能安然无恙的生活在这片天地之下。”

呼延筠瑶一愣,不由得想起了当初恩师闻人政的话,你跟你师兄早晚会有敌对的时候,希望你们能念在师出同门的原因上留下彼此一条性命。

呼延筠瑶心中乱了起来,自己当初不知道为何甚至对师兄动过杀心,为了天下大势纵然牺牲师兄也是在所不惜,难道自己真的如恩师所言真的要走上与师兄刀兵相向的道路。

呼延筠瑶神色有些难看,不禁想起昨日师兄对自己的谆谆教诲,毫无保留的传授自己兵法战阵。

那些战阵可都是世间罕见的战阵,闻所闻为,见所未见,师兄没有丝毫的隐瞒。

尤其是最后门龙门大阵,变化复杂,经过自己的推算简直是毫无破绽,只要进入龙门大阵,主帅操动号令,定然会让敌人有来无回。

呼延筠瑶这些日子熟读各种兵法经典一一琢磨,逐渐变得深谙行军布阵之道,差的就是实践而已。

她知道无论是什么阵法都会留下一处生门给敌人,不让敌人抱着鱼死网破的信念拼死一战,而是留下一线生机,逐渐消磨敌人的意志,故意留下一处生门给敌人逃走,让其不会置之死地而后生。

可是经过昨夜的推演,龙门大阵五个阵门全是生门,又皆是死门,生死只在主将令旗的一瞬间,令旗一下,顷刻之间生门就会变成死门,敌人想要鱼死网破的机会都没有,眨眼之间就会被战阵侵蚀一空。

师兄对自己如此慷慨大方,这种绝世阵图都教给自己,自己若是与师兄为敌是不是太过忘恩负义了。

呼延筠瑶紧紧地握着拳头,别的不说,仅仅昨日在师兄的臂膀中安睡就让自己下不定决心去同女皇合作。

与小时候母亲与二哥带来的安全感不同,呼延筠瑶从师兄的身上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安全感,那是一种超脱与母亲与二哥之外的感觉。

一时之间呼延筠瑶有些心烦意乱起来:“姐姐,我想回去考虑考虑,战马交易的事情来日再谈吧,请恕罪,筠瑶告退。”

说完也不等女皇同意,穿上自己的皮靴就慌忙的出了上书房。

望着呼延筠瑶的背影女皇微微一笑:“你早晚有一天会明白朕说的才是对的,朕的天真随着勾心斗角而当然无存,你也一样,因为你跟朕是一样的人。”

“人的眼睛是黑的,心是红的,可是人的眼睛一旦红了,心也就变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