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118章

作者:回头大宝剑

这时的吕布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他告诉韩烈,再给他几天时间,他就回营中报到。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这一晚,吕布用过晚饭,笑着说一直没去过村里的那条小河,问严薇要不要去走走。

心思缜细的严薇已然猜到了吕布的想法,乖巧的点了点头。

吕布牵起妻子的小手掌出了院门,树下纳凉的村妇们看见了,都羡慕的夸赞着这对新婚夫妇的恩爱有加。

吕布对此礼貌性的报以微笑,牵着严薇的手,一刻也不曾松开。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就那么静静的走着。

从小河的这一头,走到了那一头。

河面的水流很缓,倒映出天上的月色,波光粼粼。

回来的时候,吕布让严薇趴在他的后背,说是怕她累着,他走得很慢,怕簸着了背上的温婉女子。

回到小院,望着升得许高的圆月,严薇不由轻叹了一声:“还未至中秋,这月,也这般圆了。”

吕布闻言,便从屋内搬出两个小马扎,放在院内中间的过道上。

他用袖袍仔细的擦拭了其中的一个,确定擦拭干净之后,才让严薇坐下。随后吕布也坐了下来,并将严薇的额侧轻轻靠在自己的肩上。

两人坐在院子里,静谧的仰望着头顶的月亮。

夜,深了。

靠在吕布肩上的严薇忍不住打起了呵欠,吕布便让她回屋歇息。

她摇头,如何也不肯,她知道,吕布要走了。

为了给自己提神,严薇起身走到一旁的瓜果地里,蹲下身子,有些兴奋的说着:“夫君你看,咱们种的瓜果,长出绿苗了。”

吕布往那一看,可不是吗,前几日躬身种的果苗,已经有一小撮绿绿的叶子,冒出了地面。

然后,严薇又给吕布讲起了该如何灌溉,除草……

她不停的讲,不停的讲,吕布听不听的懂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自己别犯困就行。

可她终究只是一名柔弱的女子,不知何时,她已靠在了吕布的膝上,沉沉睡去。

望着严薇疲倦不已的脸庞,吕布满是怜爱的轻抚着她的秀发,喃喃道:薇娘,等我回来。

清晨,天色朦胧,村子里的公鸡还未开始打鸣。

吕布悄悄摸起身子,踏上鞋履,穿好衣衫。等到要出门的时候,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床榻上的女子熟睡正香,一双美眸的眼角挂有泪痕,吕布搭上房门的手又放了下去,他走回床边,弯身在她额头处轻轻吻了一下。

他就要走了,可却连一句真正道别的话,都还没来得及说。

吕布说不出口,他舍不得。但,他必须得走了。

恋恋不舍的将目光收回,吕布吸了口大气,打开房门,走出了小院。

打开院门的那一瞬间,近千道目光直射而来。

吕布望着守在院外的这近千名汉子,纳闷儿道:“你们怎么来了?”

他并未向任何人透露过,他今天就要离开的这个消息。

早在几天前,吕布就已经向曹性宋宪等人交代过了,让宋宪统领狼骑营,遇到事情多多听取戏策的意见。因为老将军下发的调任令上并没提到狼骑营,那就是让吕布自行决断狼骑营的归属问题。

其实从那天过后,狼骑营将士每天都会在吕布的院门口,一直站到天亮。

曹性凑到吕布面前,露着笑脸,一如既往的死乞白赖说着:“头儿,让我跟你一起去呗!我虽然没啥大本事,但洗衣做饭、端茶递水什么的,还是能够胜任,至少多个人照料,也好互相帮衬不是。”

宋宪侯成等人欲言又止,显然也都有这个想法。

“我可没那么娇气,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狼骑营里吧。”吕布笑着对曹性说道,随后又看向狼骑营的这些个粗汉,故意板起一张凶脸,“还有你们,别老想着偷懒,等我回来的时候,凡是在我手上过不了三招的,都给我洗马桶去!”

将军!

狼骑营的汉子们齐喊一声,一个个眼眶通红,右手握住‘吕甲刀’,单膝跪在了地上。

“好了,都别送了。”

吕布朝众人挥了挥手,走的时候他再一次叫住了戏策。

“先生,你应该知道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什么吧。”

“将军放心,夫人若是少了一根汗毛,戏某愿提头来见。”

听到戏策信誓旦旦的担保,吕布迈开大步走了,身后跪了一地的狼骑营将士目送他远去。

昨天夜里,睡梦中的严薇抱着吕布的胸膛,哭得梨花带雨,浸湿了吕布胸前的衣衫。

满腔的愤怒,和着压抑许久的戾气,在吕布的身上散发开来。这个在严薇面前时刻温柔的无微不至的男子,在这一刻恍如魔神,他将两排钢牙咬得‘咯咯’作响,英俊的面庞上浮现出几丝狰狞,低沉的咆哮中,是抑制不住的怒火:“鲜卑人,你们这群狗杂碎,某家这次要将你们彻底撕碎!

林子里,无数飞鸟受惊冲出。

一团黑气在眉间凝聚,初代大魔王吕奉先,登场。

(本来这章上周四就应该写完了的,因为生活里一系列事情给耽搁了,万分抱歉。)

第一零四章 天上掉下个大魔王

八月上旬,大汉的皇帝陛下刘宏昭告天下,出兵并州驱逐鲜卑。

百姓们闻言后,不仅没有欢天喜地的奔走相告,反而唉声叹气嗟叹连连。

这已经不是皇帝陛下头一次征讨鲜卑了,早在数年之前,皇帝陛下就曾两度出兵北方,结果每次都是大败而归。前两次的败北,令百姓们对大汉军队逐渐失去了信心,想来这一次,怕也是输多赢少。

更为重要的是,发动一场战争需要依靠大量的人力物力来支撑,而这些消耗自然以赋税的形式,落到了底层百姓们的身上。往些年还好,至少还有些收成,可近几年灾荒不断,百姓们能够不被饿死已是谢天谢地,又哪来的钱财缴纳这些沆沉的赋税。

高高在上的统治者们则不会去想这些,他们只管坐享其成,反正家破人亡颠沛流离的不是他们,又何须在意。

在五万河内军浩浩荡荡开赴并州的同时,老将军张仲又从各郡县征召了一万五千名丁壮入伍,这对于人口仅有五六十万的并州而言,无疑是涸泽而渔。就算最后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并州的生产力也将会遭受重创。

老将军不是没想过这些,可他实在没有别的法子,仅是盘踞在五原郡的鲜卑人就不下十万之众,而如今整个并州军也才不过两万余人,就算加上那即将到来的五万河内军,人数上同鲜卑人也还差了一大截,不招新兵又该如何?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没有士兵的将军同样如此。

要想胜利,就必须拿人去填。

尸积如山也好,血流成河也罢,只要赢了,便是成王败寇,千年以来亘古不变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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