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想吃天鵝肉的蝸牛
“由本系統主動發起的召喚,均經過掃描與校驗。〞
“所有被召喚者,其核心情感皆傾向必然為‘對日寇抱有深刻仇視’,此為保證宿主陣營純粹性的絕對前提,不會出現宿主所擔憂之情形。”
韓凌稍微鬆了口氣,但系統接下來的話又讓他的心提了起來:
“但請注意,此絕對保障僅適用於本系統主動召喚。”
“若宿主自行召喚,本系統將無法提供此核心情感校驗保障。”
“召喚結果將基於宿主自行判斷,風險自擔。”
韓凌聽後,心中不禁驚起一身冷汗。
之前,為了裝逼,為了召喚一些特殊人才,他頭腦發熱,從直播間自行召喚了不下百人。
不過,好在那個自稱‘得饒人處且饒人’的傢伙還在另一時空。
如今,他既然已經知道自主召喚的危害,他自不會再輕易自己選定人物。
他決定,待完成那些老人的願望後,以後所有的召喚,他都直接交給系統,以此來確保自己的安全。
短暫思緒後,韓凌再次看向直播間。
這時,直播間早已被眾人的留言霸屏,留言內容幾乎是清一色的催促主播趕快召喚人馬。
韓凌想了想,決定再次召喚五千人。
之前召喚的五千人,已經訓練的差不多了,是時候給朱強、周志良他們補充人馬了。
周志良的二團攻打金臺縣時,雖然沒有朱強他們那般激烈,但是人馬也有所損失。
直播間,眾人聽說韓凌準備再次召喚五千人,彈幕瞬間爆炸,但情緒卻截然分明:
“哇!又是五千人!主播牛逼!報名!報名!”
“樓上,你激動個屁啊,你也不看看現在直播間多少人,五千人聽著多,但被主播選中的機率還是好小啊,哎……,不知道為何,我感覺這次又沒希望了。”
“主播,我可關注你好久了,也報了好幾次名,可每次都落選,我心都快涼了,這次怎麼也得有我一個吧。”
“是啊主播,能不能優先考慮一下我們這些從一開始就支援你的老鐵啊。”
“主播,我們班就剩下不到十個人,他們都去了你那邊,你發發慈悲,把我也召喚過去吧。”
……。
與此同時,在金臺縣與雲安縣交界處,二團臨時指揮部,周志良臉色鐵青,掃視了一眼眾人:
“聽說了吧,都聽說了吧,有沒有覺得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啊?!”
見幾名營連長低頭不語,周志良心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怒火蹭蹭往上冒:
“他一團三千餘人,我們二團也是三千餘人,武器裝備也不比別人差,可你們看看,人家都已經打到了泗定縣城腳下了。”
“咱們呢?還在他孃的交界處跟鬼子磨牙,被區區一個井川聯隊加一些偽軍擋得死死的!〞
“你們不覺得丟人,我可替你們臊的慌。”
這時,一名營長忍不住小聲嘀咕道:“團長,這……這也不能全怪我們啊。”
“當初建團的時候,咱們二團大多數都是新兵,第一次上戰場,不像一團,上過戰場的,比我們二團多上好幾百人。”
“而且……而且這地形也不一樣啊,他們一團進攻路線相對平坦,咱們面前卻橫著一條近百米寬的大河。”
營長越說越覺得委屈,聲音也稍微大了些:
“河水湍急不說,可這條河卻只有一條古老的石橋能通行。”
“那石橋狹窄,也只能勉強過一輛車,鬼子在對岸橋頭修築了堅固的環形工事,至少架設了三挺重機槍,交叉火力把橋面鎖得死死的!”
“咱們組織了幾次衝鋒,弟兄們根本衝不到對岸,就全都……”
他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
那唯一的石橋,在敵人強大的火力封鎖下,已經成了一條吞噬生命的死亡通道,硬闖也衝不過去。
他們手下的兄弟是來殺鬼子的,可許多兄弟連一個鬼子沒殺便倒在了衝鋒的路上。
如今,下面的兄弟那是個個憋著一肚子火,怨言頗多。
周志良聽後,臉上的怒容漸漸消失,露出一絲複雜的神色。
他何嘗不知道這些困難?
看著許多兄弟一個鬼子沒殺,便返回了原時空,他心裡也很是愧疚。
剛才的怒火,更多的是對鬼子的憤怒,以及對兄弟部隊進展神速的焦慮。
他不是沒想過辦法,可在他們來之前,日軍早已把附近村莊的一些船隻要麼搶走,要麼燒燬,那是一艘都沒給他們留下。
打造小船,他也問過,他們這些人,那是沒一個會的。
做簡易木筏,他又擔心,兄弟們又因為沒有經驗做的不好。
河水湍急,木筏一旦出問題,掉進河裡必死無疑。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下令從橋上強攻,哪怕付出一些代價,也總好過讓所有弟兄們冒險乘筏,最終葬身魚腹。
但是,即使他們選擇夜戰,使用強光手電筒照射對岸鬼子陣地,干擾其視線,效果也依舊有限。
鬼子在橋對岸構築的工事極其刁鑽,機槍火力點大多設在射擊死角,手電筒的強光難以直射到射手眼睛。
“呵!”韓凌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他們這些人,跟另一時空飛奪瀘定橋的先輩比起來,那真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不,他們這些人,根本沒有資格與那些先輩相提並論。
就在周志良眉頭緊鎖,思索著如何打破僵局之時,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進了二團臨指揮部:
“團長!外面來了一大群老鄉!說是附近村子的,有要緊事要找咱們這的長官!”
第49章 我們二團也擔不起!
周志良聞言一愣,這個時候老百姓來找,究竟所為何事?
不過,百姓來找,他還是不敢怠慢,立刻對幾名營連長吩咐道:
“走!一起去看看!”
眾人快步走出指揮部,只見營地後方黑壓壓站了近百名百姓,雖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但大多數都是一些青壯。
他們衣衫襤褸,面帶菜色,但眼神卻異常堅定地看著走來的周志良等人。
還不等周志良等人走上前去,一位鬚髮皆白、拄著柺杖的老者被眾人簇擁著走上前來。
“長官……!”老者見周志良迎上前來,便顫顫巍巍準備跪地。
周志良見狀,連忙趕上前去,一把扶住老人:
“老大爺!使不得!使不得!快請起!”
“長……!”老者剛要開口,周志良連忙打斷他的話:
“老大爺,你千萬莫再長長長的了,我姓周,叫我小周就行。”
老者聽出了周志良話語中的真蘸妥鹬兀拥剡B連擺手:
“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啊!俺一個老朽,怎敢直呼長官名諱……”
“老大爺。”周志良再次擺手,露出一絲苦色:
“你千萬莫再長官長,長官短的了,我怕我爺爺知道後打我。”
萬一,他爺爺也在看直播,見他在老人面前稱大,返回原時空,那還不被他爺爺打死。
退一步來講,即使他爺爺不打他,他也受不起老人這一跪。
老者雖不明白周志良這話何意,但見其話語中不似有假,心中突然有了想法:
“好……好……!那俺就託一次大,叫您一聲……周團長!”
周志良出來時,一名士兵曾指著周志良,告訴老者,他們團長來了。
‘小周’他不敢叫,‘長官’人家又不讓叫,他也只能稱呼對方‘周團長’。
在他看來,這個稱呼既顯尊重,又不失親近,是個折中之法。
周志良無奈,也只能作罷,至少,‘周團長’這個稱呼比‘長官’要強上許多:
“老大爺,你們這是……。”
老者反應過來,哽咽著連忙解釋道:
“長……周團長,你們打鬼子,我們都看見了,弟兄們死得慘啊!”
說著,他轉頭看向身後的一眾面黃肌瘦的百姓:
“鬼子把我們害苦了!他們把我們的船燒了,糧搶了,人殺了……我們恨啊!”
“俺們這些人,都是在這河邊上吃水上飯的人,別的手藝沒有,就會擺弄些木頭,打造些小船小筏!”
“我們知道你們被河擋住了!只要周團長需要,俺們立刻就能帶人上山砍樹,連夜趕工,給您造出能過河的筏子、小船來!”
話音剛落,他身後一箇中年漢子立馬接過話來:
“對!長……周旅長!俺們這些人,祖祖輩輩都在河上討生活,撐船搖櫓最是在行!〞
“等船造好了,俺們給你們撐船,保證送你們過河!”
一眾百姓見狀,也紛紛附和:
“對!俺們幫忙撐船!”
“俺們熟悉水情,知道哪裡水穩,晚上摸黑過去,鬼子絕對發現不了!”
“對!俺們村有幾個人閉著眼睛都能把船撐得對岸!”
老者壓了壓手,示意激動的鄉親們稍稍安靜下來。
待眾人安靜下來後,他轉過頭,重新看向周志良,眼中透露出一絲憂慮與期盼:
“周團長!”俺們……俺們這麼急著想幫忙,說實話,也有點自己的私心……。”
“俺們……俺們……。”老者結結巴巴,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俺們是怕……怕你們要是久攻不下,損失太大,萬一……萬一撤走了,那俺們……俺們就又得活在鬼子的槍口下了!”
這話一出,周圍剛才還群情激昂的一眾百姓都沉默了下來,臉上皆露出一抹恐懼和苦澀的表情。
顯然,老者的擔憂,也是他們所有人內心最深處的恐懼。
突然,老者情緒激動起來,上前一步,緊緊抓住周志良的手臂,似乎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周團長!俺們都聽說了!”
“雲安縣、楊樹村那邊,讓你們給打下來了,那裡的鄉親,再也不用受鬼子、漢奸偽軍的欺負了!
“你們還給他們分了田地,發了種子,家家戶戶還能養雞養鴨,日子……日子都趕上以前太平年景了!”
“俺們聽著,心裡就跟貓抓似的癢癢,也盼著呢!”
老者頓了頓,望著周志良,眼中充滿了虔盏钠谂危�
“周團長,俺們不圖別的,就圖個安穩,圖個能活下去!”
“俺們就盼著你們能像解放雲安縣、楊樹村一樣,把俺們這兒的鬼子也徹底趕跑!讓俺們也能挺直腰板做人,也能種上安生的莊稼,吃個飽飯,睡個踏實的覺!”
周志良等人聽著老人的話,鼻子都不禁一酸。
幾人對視一眼,心中都在後悔,後悔到現在還沒打過對岸去,讓這裡的百姓擔心。
“呼……!”周志良深呼一口氣,握著老者的手,斬釘截鐵道:
“老大爺!鄉親們!你們放心!我們來了,就絕不會走!不徹底殺光夏國的鬼子,我們絕不收兵!”
“你們說的好日子,不只是楊樹村有,雲安縣有,咱們這兒,很快也會有!”
“我們二團向你們保證,三天,三天後,你們就能領到農具、種子,吃上飽飯,吃上肉。”
“若是做不到,我周志良便跳進這江中。”
老者一聽,連忙擺手,急得鬍子都顫了起來:
“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啊周團長!這話太重了!俺們信你!俺們一百個信你!”
他緊緊抓住周志良的手,彷彿怕他真會跳進江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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