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滷鴨
……
時光悠悠,轉瞬已是十萬年後。
這一天。
崑崙山外。
一位年輕道人跨越千山萬水,來到崑崙山外,欲要求取大道。
同一時間,一位體型瘦高,長著兩撇小鬍子的道人,來到金鰲島外。
“這就是截教嗎,果真是氣派,難怪有著萬仙來朝之稱,也不知我能否入得聖人法眼……”
瘦高道人看著仙禽無數,靈氣充沛的金鰲島,在一番感慨過後,便邁步踏入其中。
這個瘦高道人和崑崙山的那名年輕道人,修為都算不得高深,甚至可以說是相當低,只是普通的地仙修為罷了。
但就是這樣的兩個普通地仙,卻能在這日漸動盪不安的洪荒,跨越千山萬水,來到崑崙山和金鰲島,可以說是氣唧@人。
十五萬年後。
天庭,蟠桃園。
雲華靠在一棵蟠桃樹上,雙手抱著膝蓋,抬起腦袋望向一旁的青鸞,眸中浮現出幾分仰慕之色。
“青鸞姐姐,帝君在九州真的這麼威風嗎?”
“當然了,咱還能騙你不成?”
和當初剛剛回天庭的時候比起來,此時的青鸞明顯又胖了一圈。
她一口吞下手中靈果,搖晃著圓潤的身體,一屁股坐到好雲華的邊上,掀起一陣微風,吹拂雲華的秀髮,露出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你是不知道,就連火雲洞這種九州聖地,帝君那也是想進就能進,而且還是三皇親自接帝君進去。”
“到了火雲洞之後,人族的三皇、三族和禹皇這三位亞聖、四位準聖親自招待。”
“這種待遇,就算是人族的當代人皇都不見得有。”
“說起人皇,後來帝君到了商城,只是表明身份,當代人皇就親自出門迎接,完全就是一副小輩的姿態。”
“就連大商的朝中重臣見了咱,都得稱一句上仙,拿出一處特色靈食給咱品嚐。”
青鸞砸吧了兩下嘴巴,抹去即將出嘴角流出的口水,讚歎道:
“說起來也是有意思,人族這個後天種族,雖然這些人的修為不怎麼樣,也沒有什麼太高明的神通、功法。”
“但是他們對靈果的處理,堪稱是洪荒一絕,雖然效果和直接吃起來沒有太大的區別,但是經過他們的處理,味道可就要好太多了。”
“人族將這些處理靈果的人,稱之為廚師,他們所修之道,叫做廚道。”
“據說這些廚師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到帝君的帝君廟組織廟會,免費烹飪各種美食供人品嚐。”
說著說著,青鸞的口水便止不住的在口中流淌,她微微縮著腦袋,在周圍張望了一圈,一副做傩奶摰臉幼樱瑴惖诫吶A耳邊小聲說道:
“雲華妹子,咱跟你說,九州的食物可好吃了,要不偷偷溜出去,到九州偷吃一些靈食,有咱帶路,保證沒有人可以發現!”
“這樣不好吧,帝君說了,讓我值守蟠桃園,不得擅自離開來著……”
雲華神色有些糾結,兩條纖細的手臂,更加用力的摟住雙膝。
在楊宣等人看來,雲華就是一個乖乖女,常年待在天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經歷,讓她對於外面的世界更加好奇。
以往的時候,天庭本就沒有什麼人,且下界的兵部正神,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是渾身帶傷,對於下界之事,那更是閉口不提。
但在楊宣上天之後,天庭不僅變得越發熱鬧,兵部正神下界誅殺邪祟,也不再如以往那般危險。
如今雲華時常都能聽到仙神在議論關於楊宣之事,以及下界所遇到的趣事。
這些年下來,她對於天庭之外的事情愈發好奇,現在又聽到青鸞的介紹,讓她頗為意動,很想點頭答應下來,跟著青鸞一起去下界見識一下帝君廟會的盛況。
但一想到楊宣的安排,她便又有些猶豫不決。
這些年在天庭,她所聽到的故事當中,至少有一半都是關於楊宣,她對於楊宣的敬畏,那是絲毫不亞於當初的青鸞。
上次被楊宣叫去司命神殿,她的神經全程都是緊繃著,生怕自己說錯話,惹得這位帝君不高興。
現在要她違背楊宣的命令,放著蟠桃園的事情不管,跑到下界去漲漲見識,她是真的不敢。
但她又很想去見識一下廟會,品嚐一下人間美食,這就讓她陷入糾結當中。
“沒事的啦,帝君人很好的,沒有小故事裡面的那麼兇,只要蟠桃園的事情不出岔子,帝君就不會說什麼的。”
“你不是已經凝練了一具香火金身嘛,讓香火金身處理蟠桃園之事不就好了。”
青鸞的胳膊如同橡皮一般伸長,在蟠桃樹的樹幹上繞了一圈,摟著雲華的肩膀,繼續慫恿道。
“我、我再考慮考慮……”
雲華依舊是一臉猶豫,並未給出答覆。
PS:又是八千,終於把這個月欠的都補回來了,太特麼累了。
第282章 聖人道統,亦非淨土!
二十五萬年後。
崑崙山。
一位身穿八卦紫綬仙衣的中年道人,在一處靈氣尋常的山頭內,找到一位略顯老態的道人,笑著說道:
“你可是姜尚?”
“貧道正是姜尚,不知道友來尋貧道,可有何事?”
這位老道正是那位在三十多萬年前,跨越千山萬水,不遠億萬裡來到崑崙山的年輕道人。
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族,在九州修煉到地仙之後,便因為沒有合適的功法,所以踏上前往崑崙山,求取大道之路。
結果等他到了崑崙山這才發現,來到崑崙山求道的生靈不計其數,但能入得闡教門牆的生靈卻少之又少。
別說是什麼外門弟子,就連記名弟子那也是萬里挑一,想要在崑崙山得求大道,那就是一個字——
難!
但他隱隱有種感覺,自己可以入得聖人法眼,崑崙山是他此生最大的機緣。
於是他便留在崑崙山中,一邊修行,一邊等待屬於自己的機緣到來。
只是他的出身一般,所修的功法就只能修煉到地仙。
以至於這些年下來,他的修為始終無法突破到天仙,三十多萬年下來,他的壽元日漸減少,就連相貌都開始呈現出一種老態。
如果再這麼下去,恐怕他就要成為崑崙山當中,第一個壽寢而終的仙人了。
他最近都有些懷疑,這崑崙山當中,是否會有屬於自己的機緣。
同時,這些年在崑崙山之中,他還見識到了洪荒的險惡。
崑崙山是洪荒有名的修行聖地,其中的靈根和靈寶無數。
在這裡,時常都能看到諸多生靈,為了爭奪一株靈根而大打出手,致人隕落。
甚至有某些修行者,為了修煉神通,以誅殺邪祟的名義,對那些身負業力的生靈出手,最後將其神魂煉化,就連對方的肉身也沒有放過。
修行者的肉身,那可是堪比靈根,是用來煉丹的良藥。
不過,姜尚的邭膺不錯,雖然修為只有地仙,在崑崙山屬於是墊底的存在,但卻並未與人交惡過,甚至甚少與人有所交集。
今日突然見到一位道人到來,姜尚在感到不解的同時,更有幾分警惕,生怕自己哪裡招惹了這位道人,欲要對自己不利。
那位道人並未理會姜尚所想,神色平靜,對著崑崙山深處行了一禮,微微一笑道:
“貧道廣成子,奉師尊之命來此,帶你前往玉虛宮面見師尊,你且隨我來吧。”
姜尚:?!!!
廣成子?十二金仙之首的那個廣成子?!!
姜尚頓時大驚,沒想到眼前的這個中年道人,竟然是傳說中的十二金仙之首。
那麼他口中的師尊豈不是……
姜尚面露狂喜之色,急忙應了一聲,便躍上廣成子的遁光,朝著崑崙山深處疾馳而去。
這些年來,他已經看清了現實,見識到了洪荒的險惡,對於加入闡教早已不抱幻想。
他甚至懷疑過自己的感覺是否有誤,這崑崙山當中是否有屬於自己的機緣。
也曾想過,自己的機緣可能是某一株靈根,吃下之後,便可修為大漲,真仙、玄仙都不是夢,甚至金仙都有可能。
也曾想過,自己的機緣會是一件靈寶,藉助靈寶之威,誅殺‘邪祟’,從而獲得修行功法,讓自己的修為更進一步。
結果沒有想到,今天廣成子奉師尊之命竟然找上門來,這也就意味著,他的機緣或許不是在這崑崙山,而是在那玉虛宮當中!
與此同時。
金鰲島。
當初那位幾乎和姜尚在同一時間來到金鰲島的瘦高道人,此時正跟隨一眾截教仙人,來到一處道場之中。
這些截教仙人良莠不齊,有的業力纏身,有的福源不湥械闹皇堑叵尚逓椋械膭t是金仙,甚至太乙金仙都有數位。
在這處道場的最前方,更是端坐著七位氣息強大的仙人,他們有的長著象頭,有的生有長耳……
這七位仙人,正是截教的隨侍七仙,此次論道會便是他們組織的。
他們在見到一眾截教仙人到來之後,便輕輕揮袖,取出大量肉食,堆放在大殿之上。
“這些肉食修為皆在天仙之上,味道極佳,對修行亦有幾分幫助,諸位莫要客氣。”
和人族將食材加工後再搬上餐桌不同,隨侍七仙所拿出來的這些肉食,大部分都是剛剛死去不久,尚有餘溫的屍體。
剩餘的一小部分,更是活生生的生命,只是被封了修為。
這些肉食的種類也是五花八門,有的來自於妖族、有的來自於東海水族、還有一部分,來自於人族。
不管是這些屍體,還是這些被封了修為的生靈,在他們的身上,都能夠感受到濃濃的恐懼。
靈牙仙隨手抓起一個人,在對方驚恐的目光中,將其放入口中細細咀嚼。
“說來也是有意思,這人族雖只是後天種族,但味道卻是出奇的好,尤其是是蘸著恐懼、絕望等情緒吃下,那更是堪稱洪荒一絕!”
在場的一眾截教仙聞言,對於面前的這些‘血食’,明顯多了幾分興趣,紛紛拿起一份‘肉食’放入口中品嚐。
截教的宗旨,是為洪荒眾生智笠痪生機,所以通天教主的收徒原則,可以算是沒有原則,說是來者不拒也不為過。
只要能夠活著登上金鰲島,便算是截教的外門弟子,只要福源足夠,便可以從金鰲島的道韻當中,領悟到屬於自身的機緣。
正因如此,截教才有著萬仙來朝的說法,但也正是因為這個,截教的弟子可以說是良莠不齊。
修為根腳不一,心性更是大為不同。
在截教,有像碧霄那樣,心性好動,但卻從未無故傷人性命,不曾輕染業力的良善之輩。
也有如隨侍七仙這般,仗著有截教庇佑,時常草菅人命,圈養生靈以作吃食,絲毫不顧業力的兇惡之徒。
相對而言,如隨侍七仙這般的截教仙要更多一些。
否則截教堂堂一個聖人教派,有上清聖人坐鎮碧遊宮,又怎麼可能被門下弟子給拖垮呢?
來參加這場論道會的截教仙,大部分也都是此輩生靈,他們對於隨侍七仙這種殘殺生靈作為吃食的行為,絲毫沒有抗拒。
不管是活物還是死物,在他們眼中沒有什麼區別,抓起便細細品嚐起來。
用隨侍七仙的話來說,上好的吃食,就是要趁著新鮮的時候,蘸著恐懼、絕望吃下,如此品嚐起來才更加美味。
另外一部分人,他們對於這些吃食或許並不抗拒,但是他們對於沾染業力之事,卻是避之不及。
讓他吃下這些吃食,沾染業力,他們是萬萬不願意去做。
但考慮到若是一口不吃,怕是會讓隨侍七仙不喜,最終在一番猶豫過後,還是有一部分人選擇拿起一些吃食渿L幾口。
只有少數幾人,只是找個角落坐下,拿出隨身攜帶的靈果吃著。
在這些人之中,便有那位瘦高道人。
在他誕生的時候,心中便彷彿有一道聲音在告訴他,行走洪荒,沾染因果、業力,屬於是難以避免之事,不用太過抗拒。
若是有利可圖,沾染一些業力倒也無妨,若是遇上生死危機,那就更不用在意因果業力,保住性命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但是,做人做事,一定要心性端正,不可胡作非為,隨意沾染業力,這也是他一直以來的行為準則。
吃下這些充滿怨氣的吃食,顯然和他一直以來的行為準則相悖,他自然是不願如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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