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只點二三
朱辰腳步一頓，然後抬頭看了看天色，感嘆：
“今天天氣不錯，本王應該帶媳婦們去遊湖…”
“唉唉，剛剛聽到了什麼？沒什麼…走了！”
在朱標眾人嘴角抽搐中，朱辰自言自語一陣便消失在了天晟酒樓。
朱棣齜牙，“好一個無恥之徒！”
“啪！”朱標給他一巴掌，沒好氣道：
“叫哥，沒大沒小的！”
朱棣：“……”
朱棣委屈得想哭。
夏原吉哭笑不得，想了想，說道：
“畢竟我們人多，若是讓辰王殿下結賬不合理！”
朱棣不憤道：“本王是這個意思嗎？
什麼結賬不結賬的…本王是指吃虧的事他都不願意。”
“好吧，燕王殿下說的有道理！”
夏原吉無法反駁。
朱標抬手，“好了，此次談判雖然幾經波折，但收穫挺大…”
說著，朱標眼神灼灼，語氣激昂：
“水泥一旦發行天下，天下百姓都會為之受益，大明也將會千秋萬代…”
鐵鉉一臉的激動，但激動過後便是氣憤：
“辰王殿下也是陛下親子，為何會如此自私自利…”
“慎言！”
朱標皺眉按手，看向鐵鉉：
“鐵鉉，辰王已經做得夠好了。”
朱棣也皺眉：“鼎石，辰王雖然有些難纏，但你不能說他自私。”
“若是自私他便不會將水泥免費供給泉州百姓使用…”
“你之所以覺得他自私便是因為他不肯無私奉獻，將水泥技術交給朝廷…”
朱棣搖頭，“但並不是這樣，東西本就是他的，你不能站在道德制高點去制裁他。”
朱標認同的點頭，輕笑一聲：
“他不自私，他只是對天下百姓沒有感情…
就如我大明的技術不願意傳入元人手中一個道理！”
“他可以無私給泉州百姓提供大量水泥…因為泉州百姓他很喜歡…
但這天下與他無關。”
“當然，這其中涉及很多，鐵鉉你便不要多說了。”
鐵鉉臉色變換，躬身：“是！”
“嘿嘿，鐵鉉你也就是個文人…
若是剛剛說那話的人是本王，本王現在已經躺在樓下！”
朱棣嘿嘿一笑。
鐵鉉臉色變了：“他會殺人？”
“你以為呢？”朱棣撇嘴，
“你太沖動了，也許他今天心情好，懶得與你計較，不然你要遭殃。”
朱標點頭，“辰王已入宗師。”
夏原吉拍了拍鐵鉉的肩膀，見他面色大變，告誡道：
“真的別惹火辰王…不然不好收場。”
鐵鉉抬頭看了看朱標，朱標點頭。
又看向朱棣，朱棣齜牙：“本王被他錘過兩次。”
鐵鉉：“……”
朱標輕咳一聲，“好了，此事到此結束…”
“孤和燕王、晉王啟程回京。
夏原吉，鐵鉉你們二人去泉州布政使等王華民回來，
安排好一切後，便留在泉州歷練吧！”
夏原吉和鐵鉉躬身，“尊令！”
朱標頷首，帶著朱棡和朱棣離去。
…
五天後，朱標兄弟三人回京。
朱標打發了朱棣和朱棡，馬不停蹄的去見朱元璋。
朱元璋見到朱標也詫異，“這麼快便回來了？”
朱標笑著從懷中拿出協議遞給朱元璋：
“雖然歷經波折，但幸不辱使命，拿到了父皇想要的東西。”
朱元璋頓時激動的站起身若九七
這才接過朱標遞來的協議，緩緩開啟看起來。
朱標站在一旁靜靜等候。
沒一會，朱元璋忽然皺眉，看向朱標：
“老大，你這合作談都不咋滴啊！”
朱標無奈嘆息，“父皇，辰王上次在朝廷這裡吃大虧，這次不肯讓步半分。”
“若不是夏原吉為人機靈，怕是連這個條件都拿不到。”
見朱標如此苦澀的樣子，
朱元璋忽然來了興趣，拉著風塵僕僕的朱標坐下：
“來來，到底發生何事？你和咱說一下，咱聽聽到底經歷了什麼讓老大你如此苦澀？”
說著，朱元璋還親手給朱標倒茶。
朱標急忙起身接過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才緩緩開口：
“朱辰哥根本就沒打算在大明出售效果驚人的‘水泥’…”
“什麼？”
朱元璋也被震驚了一下，不可思議道：
“他不準備出售？”
“對啊！”朱標唏噓不已：
“他在泉州使用只是因為不忍看泉州百姓遭受洪澇之災的迫害罷了！”
“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在大明出售…所以，朝廷便沒了談判的價碼。”
朱元璋臉色怪異：“這逆子居然捨得放棄如此大的市場？”
朱標搖頭，“不知…但兒臣覺得可能有幾個原因。”
“細說！”
“第一，朱辰哥懶得向天下百姓解釋水泥的功效…”
“第二，也許是覺得朝廷不會允准…”
“第三，產量有限…而這一點也許和他最後答應與朝廷合作有關！”
朱標眼神閃爍，談判時他腦子中沒想這麼多，
但回來的路上，他又仔細一想
朱辰開始時語氣太堅決，但後來說讓朝堂出錢出力出人…包一切後，他轉變得太快。
細細想來，應該是朱辰本身的產量有限，無法真的供應大明…
或者是朱辰不願意花費大代價去增加生產規模…所以待價而沽！
反正朱標是覺得有點蹊蹺。
朱元璋聞言，摸著下巴點頭：
“老大你所言不差…這逆子也許真的產量不高…需要藉助朝廷的力量。”
“畢竟，他這水泥似乎是從海外咻斶^來，成本真的太大…”
“但兒臣還覺得，也許他真的沒在乎大明的其他百姓！”忽然，朱標來了這麼一句。
“嗯？”
朱元璋挑眉。
“父皇，你該去見見朱辰哥了…”
朱標嘆息道，“朱辰哥之所以將天下百姓與泉州百姓劃分如此清晰，便是因為他心中有芥蒂。”
“至於什麼芥蒂…父皇自己清楚。”
“此次若是父皇親自去面見朱辰哥，
他也許心結解開，便無償提供水泥技術給朝廷了呢。”
此話一出，朱元璋臉色變換了一下，隨即點頭：
“你所說有理…”
說罷，又搖頭：“但最近不行，最近朝中政務太忙…”
“剛剛水患需要賑災、三次北伐也即將開始、鎮壓西南蠻夷暴動也需要調遣兵力…”
朱元璋心累無比，“更重要的是，如今朝廷沒銀子了，
無論是咱的內帑，還是戶部國庫都以跑老鼠…”
朱標嘴角一抽，但想了想，安慰道：
“沒事，等秋收過後，會緩過來. ....”
隨後，父子倆對視在一起，苦澀無比。
大明，真的太難了！
不是一般的難。
朱元璋接手的本就是一個破敗的山河。
被蒙元統治中原的百年，這片山河首創太嚴重。
以至於，朱元璋需花費數十年去慢慢恢復期生機。
如今才恢復不到一半，還任重而道遠。
還好，他是開國皇帝，各地都能壓制，各級官員也能排程有序。
不然，如此破敗江山想恢復難啊。
這也就是為何一些繼承而來的皇帝想要中興一個落敗的國家很難的原因…
許久之後，朱元璋壓下心中的苦澀，恢復了以往的鬥志，輕笑道：
“再等等，等忙過這段時間…朱辰不是要和徐家大丫頭成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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