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泡泡的猫
应伯爵啐了一口:“爷爷昨夜睡你婆娘累到了。”
摊主笑呵呵把羊肉面放下,继续招呼其他客人。
“二哥,你这是怎么了?”
一个男子坐下来,此人正是谢希大。
西门亲的狐朋狗友兄弟,就有谢希大。
他和应伯爵两人,平时与西门庆关系最铁。
“别提了,西门庆生药铺治死人,傅铭那鸟厮诬陷我,说我指使。”
“噫?怎的攀咬你?”
“我哪知晓,好在县尉明事理,不过...”
应伯爵压低声音,说道:“我把西门庆逼死李智的事情招了。”
谢希大惊讶道:“你对谁说来?”
“县尉啊。”
“县尉昨夜被知县抓了,已经解送恩州府了。”
“啊?真有此事?”
应伯爵狠狠吃了一惊,谢希大说道:“真真切切,都知晓了。”
“怎的把县尉抓了?”
“据说县尉指使傅铭药死人,为的是侵夺西门庆家产。”
应伯爵听得目瞪口呆...
“都在传,昨夜武松见了知县,就把县尉抓了。”
“那武松是西门庆的大哥,真有本事。”
应伯爵想起了武松,那魁梧的身材,真吓人。
“二哥,你说我们也是结拜的,武松是西门庆大哥,那也就是我们大哥,要不约了兄弟们去见见?”
“还有那花子虚,本来排第十的,如今也是武松的三弟。”
应伯爵用力摇头道:“那武松不是好说话的,离他远点。”
看了一眼乌黑的中指,应伯爵心有余悸。
“你不去,那我就去了。”
谢希大不理会应伯爵,起身走了。
第34章 泼皮无赖,想认大哥?
日头爬得老高,花子虚才昏头昏脑回到家里。
李瓶儿坐在镜子前梳妆,迎春、秀春两个婢女伺候着。
“你还知道家来?”
李瓶儿回头看了一眼花子虚,心中那个嫌弃,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昨夜和武松好好喝了一壶酒,李瓶儿才知道什么叫打虎的英雄。
比起武松,花子虚连耗子也不如。
“和兄弟喝了一回酒。”
花子虚往床上一躺,随口说了一句。
李瓶儿转身看着花子虚,不悦道:
“什么狐朋狗友,都是些吃白食的东西。”
花子虚也是有脾气的,爬起来怒道:
“你这话我不爱听,怎的是狐朋狗友。”
“哼,你知也不知这两日西门庆家里事?”
“生药铺的事情,我知晓。”
“那你可知晓谁要夺西门庆家产?”
这两天花子虚被吴银儿拖在床上,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是县尉吕陶。”
“啊?怎的是他?”
花子虚吃了一惊,李瓶儿得意地说道:
“那吕陶今早被解送恩州府了。”
“噫?怎的又解送恩州府?”
“还不是大哥有本事,昨夜和知县相公拿了县尉,才救了西门庆一大家子。”
“呀,我这哥哥真是有本事。”
花子虚庆幸有武松这个大哥。
李瓶儿冷哼道:“只有武松哥哥是有用的兄弟,其他人都是吃白食的。”
这么一说,花子虚笑呵呵认了。
“那是,我大哥武松是解元,又是打虎的英雄,哪会和其他人一样。”
李瓶儿说道:“那西门庆瘫了,家里没有子嗣,前夜让吴月娘与武松陪酒。”
花子虚吃了一惊。
西门庆的为人,他是知道的,没想到西门庆居然这等。
真是不可思议。
“居然有这等事?”
花子虚震惊万分。
李瓶儿不屑道:“为了家业,有什么不可以的。”
“那些不能生养的,都要过继子侄,西门庆和武松哥哥是兄弟,有什么不可以的。”
花子虚陷入沉思...
李瓶儿故意不再说话,继续对着镜子化妆,让花子虚自己琢磨。
武松正在院子里读书,李瓶儿打算画个美美的妆容,去院子里见武松。
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李瓶儿现在眼里只有武松。
花子虚突然问道:“你是不是也想...”
李瓶儿脸皮微微动了动,心中当然想,嘴上却没有承认。
“大哥是个读书人,又是个英雄汉子,怎会轻易答应。”
“我问了玉箫,西门庆苦苦求了武松两天,武松还是不答应。”
“你须知晓,武松是个读圣贤书的,怎愿意 做这等猪狗之事。”
“后来李娇儿在酒水里下药,武松哥哥才着了道。”
花子虚张了张嘴,感觉也有道理。
若是以前,李瓶儿这样说,花子虚肯定会生气。
不过现在嘛...情况特殊。
一则花子虚的身体真的太虚了。
二则在景阳冈上,花子虚被老虎吓坏了身体。
这两天在吴银儿的床上,花子虚吃了药,却发现一点效果也没有。
吴银儿不死心,又找了胡太医配制烈性药。
花子虚喝完后,流了一大摊鼻血,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花子虚确认了一件事情,他彻底完了。
西门庆瘫了,成了废人。
花子虚被吓坏了,也废了。
估计以后再也不可能生出孩子,情况和西门庆一样。
既然如此,花子虚也要好好想想,自己怎么生孩子?
李瓶儿画好了美美的妆容,迎春、秀春扶着,缓步挪出房间,留花子虚一个人发呆。
到了后院,潘金莲坐在身边泡茶,武松正在发奋苦读。
说好了要科举、要做官、要成为北宋最强的男人。
武松珍惜每一寸光阴,发奋读书。
进门见到武松,李瓶儿感觉心都化了。
“哥哥读书呢。”
李瓶儿殷勤地倒了一杯茶,送到武松嘴边。
武松放下书,喝了一口,问道:
“花老弟回来了么?”
“说他作甚,扫兴。”
潘金莲笑问道:
“昨夜妹妹吃酒不多,今日如此精神。”
李瓶儿嫣然笑道:
“姐姐取笑我。”
正说着话,秀春走进来,说谢希大带了一帮人到家来了。
李瓶儿一听谢希大,脸色沉下来,骂道:
“那应伯爵刚刚陷害西门庆,这群贼猢狲又到我家来了。”
“我且去看看,哥哥继续读书。”
李瓶儿由婢女扶着,到了前院,花子虚正和谢希大几个人说话。
见到李瓶儿,谢希大笑呵呵道:
“弟妹许多时不见了。”
李瓶儿沉着脸,说道:
“怎的有空来了?西门庆瘫了在家,你们去看了?”
谢希大一听李瓶儿语气不对,说道:
“倒是不曾,先来看看花贤弟。”
“花贤弟?我家官人何时与你结拜了?”
“我等去年在玉皇庙结拜,烧了疏纸,敬了天地的,是真兄弟。”
“呵,真兄弟,应伯爵怎的陷害西门庆?那是你们大哥。”
谢希大无语,底下几个人感觉李瓶儿今日极难说话。
孙天化说道:“花贤弟,实跟你说,我等听闻你与那解元公武松结拜,你我是兄弟,那我们与武松也是兄弟。”
“还请花贤弟请武松哥哥出来厮见,也是兄弟的情义。”
不说武松还好,一说武松,李瓶儿当即炸了,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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