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88章

作者:斷刃天涯

  一路順風順水,專心趕路的賈璉,路上只用了二十五天,遠遠的便見到揚州碼頭。

  作為大吆由献钪匾拇a頭之一,揚州碼頭上桅杆林立,熱鬧非凡。

  賈璉的官船自然不用去擠民間的碼頭,停靠的官方碼頭。

  不等官船靠岸,先到一步的家將張三,已經站在岸邊等候。

  身後的家將們背弓挎刀,昂首挺胸,氣勢拉滿。

  以賈璉的身份,沿途自然有不少官員主動貼上來,賈璉交代家將,專心趕路,謝絕應酬。不然二十五天肯定不夠,著急趕路的原因,自然是為了揚州的林如海。

  穩穩的邁步下船時,賈璉抬眼一看,前方不遠處的棚子下,一干身穿官服的人湧出。

  為首者面帶微笑略顯病態,舉止儒雅,看官服就知道,來的是巡鹽御史林如海。

  賈璉不敢怠慢,大步流星,搶上前去躬身行禮:“侄兒賈璉,見過姑丈,如何敢勞姑丈大駕親臨。恕罪恕罪!”

  林如海哈哈大笑,一把抓住賈璉的手道:“賈家的麒麟兒來到揚州,林某豈敢不迎?回頭你姑母抱怨起來,可不好受。”

第129章 撐腰

  今科狀元駕臨揚州並且上了岸,本地的官員禮數上是要來見一見的,沿途那種停靠的性質不一樣。因此林如海接到訊息,自然會讓人通知一聲,願意來的就來!

  官員之間在面子上極少撕破臉,要鬥也都是私下裡玩黑手。

  林如海這邊見過賈璉後,給他介紹身後的本地官員。

  揚州府的官員基本都到了,鹽道那邊一個沒來,這事情就很微妙。

  賈璉謝過到場官員後,表示要去拜見姑姑,隨後要去金陵祭祖,各位的盛情待他返程時,必定擺酒設宴,一一謝過。

  揚州府的官員這才告辭散去,整個過程林如海笑而不語,就這麼看著賈璉應酬。

  等到上了馬車後,車內只剩下二人時,林如海才開口道:“你姑姑身體不好,沒能來迎你,別往心裡去。”賈璉聽了趕緊正色道:“姑父能來,那是官面上的規則,論私,沒有長輩迎接晚輩的道理。再者,我這個狀元,來的可沒看上去那麼風光。”

  林如海面帶微笑,實則內心暗暗震動,果然不出所料,賈璉的狀元另有內情。京中的訊息,總歸是不能第一時間拿到,很多事情只能靠猜測。

  “哦,你仔細說說。”

  車內氣氛微微一變,有了點姑丈與侄子之間私人對話的意思。

  賈璉自然是有所保留的,主要還是圍繞著皇帝為解決財政困難,搞的那些操作。涉及到自身殿試的時候,賈璉說了一番大實話:“從縣試開始,論真才實學,哪次都該是我第一,結果次次第四。殿試之前,我便想好了,大不了三甲同進士,我要依著性子狂放一回。看到題目的時候,更是收不住。若非顧忌陛下難做,我還能寫的更狠一點。”

  “哦,這個陛下難做從何說起?”林如海敏銳的抓住了重點,賈璉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趕緊進一步解釋:“恩師張閣老為陛下信重,私下裡教了侄兒很多,加之機緣巧合之下,與三皇子有所來往,算是無意間為陛下分憂不多,故而陛下酬功。”

  林如海聽到此處,笑著抬手點了點他:“不老實,分憂不多,元春可進不妃。”

  話不多,卻點到了要害上,賈璉一聽就知道,林如海或許是訊息滯後,卻知道一些內情。

  “元春進妃之事,沒有皇后默許是不行的。否則,未必是好事。”賈璉補充了一句。

  林如海聽了也是微微一笑:“皇后愛么兒,傳言非虛啊。”

  賈璉也點點頭:“說起來這個三皇子,開府之後,變化不小,以前喜歡四處結交,開府後卻能安心的在通政使司觀政,沒有過去那般招搖,報紙辦的也很對陛下的胃口。相比之下,二皇子在府內,每旬必宴請官員,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是太子了。”

  【太子】這個稱謂,似乎刺激到了林如海的神經,表情微微一變,收起笑容,面帶嚴肅道:“當年太祖沒立太子就走了,諸皇子為了皇位一番明爭暗鬥,太上皇吸取教訓立了太子,結果是太子現在成了個不可說的禁忌。”

  看過原著的賈璉自然知道,貫穿全書的暗線就有廢太子。林如海既然點了一下廢太子,賈璉順口問一句:“甄家那邊,金陵事了,要不要登門拜見?”

  這個問題林如海並不意外,賈家和甄家之間的關係,比看上去要糾纏更深。作為嫡長子的賈璉,知道一些根源很正常,現在這麼問,是相信林如海的政治判斷。

  林如海沒立刻回答,而是反問一句:“你怎麼想呢?”

  賈璉很乾脆的給出了結論:“甄家有點不知進退,怕是難得善終!”

  林如海表情不變,內心卻在翻江倒海,賈璉能說出這番話,說明很多事情他都清楚,甚至很可能連賈家的兩個大舅哥都沒告知,不然以賈政的性格,在信裡肯定要提一句的。

  這些年的官場生涯,林如海明刀暗箭的不知經歷了多少,深知所有危機都藏在水下,等到浮出水面時,事情往往已經不可挽回了,高明的對手玩的都是一擊致命。

  思之再三的林如海,也給出了自己的真實判斷:“甄家在金陵,確實狂的很,老太太大壽的時候我去了,甄家老大連個面都沒照,忙著陪兩江總督和江南巡撫喝茶。”

  林如海的事情,張廷恩那邊沒少提前打預防針,賈璉自然知道一些內情,結合原著不難分析出一些端倪,所以賈璉試探一句:“姑丈盯著兩淮鹽稅不放,甄家能高興才怪了。這一點,恩師有交代,陛下對姑丈還算是比較滿意。”

  林如海聽了不禁微微吃驚:“張閣老對你竟倚為心腹?”

  通俗的講,這話的含義就是:張廷恩連這個都跟你說,沒有拿你當刀子用吧?

  總之就是擔心賈璉官場經驗不足,被動的將整個賈家帶進了坑裡。

  “我與恩師名為師徒,實則不遜父子。恩師與我多有愛護之心,凡事都擋在前賣弄。”賈璉進一步把話說明了,林如海這才放心道:“原來如此,殿試之文,確實過於驚世駭俗,看來是陛下有變革之心,你不過恰好趕上了。”

  這話賈璉認可一半,主要還是資訊不對成造成的,賈璉是先知道皇帝有變革之心,根源在於國家財政不足,主要體現是兩代皇帝手頭緊,一個嚷嚷要修園子養老,實則怎麼想的不知道,另一個則是想建功立業,追一追本朝太祖,更是燒銀子的勾當。

  事情湊一起了,更突出了財政不足的困難,具體到是不是有變革之心,賈璉的判斷,只要皇權還在,這個國家的制度結構不會有太大的變化。皇帝是不會把權利拱手相讓的。

  賈璉也沒進一步解釋的意思,畢竟初見林如海,很多事情還是別說透了。

  車至林府,二人的交流暫停,經側門入內時,正堂簷下站著一個婦人,身邊跟著一個小姑娘,仔細一看那份鍾靈毓秀的氣質,尤其那雙靈動的眼睛,暗暗讚歎好一個黛玉。

  前後不過數息的工夫,賈璉便調整好了氣息,上前下跪大禮:“侄兒賈璉,見過姑母!”

  這一傢伙挺狠的,正常情況,賈璉是不需要行大禮的,這不是有心炙泓N?

  賈敏離家多年,總算見到了親侄兒,以狀元之尊,上來就是這麼一個大禮,哪裡還招架的住,頓時淚如雨下,身形顫抖,哆嗦著竟說不出話來。

  好一陣才在丫鬟的攙扶下上前來,彎腰伸手要扶,賈璉順勢而起後,情緒穩定了一些的賈敏才哆嗦道:“我自出嫁離家後,璉兒的日子必不好過,奈何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二嫂也不是個好相與的,沒孃的孩子命苦,我卻使不上勁,當不得璉兒大禮。”

  妯娌之間關係好的不多,賈敏又是賈母最疼愛的閨女,當初沒出嫁那會是賈敏管家,與王夫人在賈府裡頭看起來沒少鬥法。

  賈璉暗道,看這意思,賈敏沒出嫁前對賈璉必定是極好的。

  想著賈璉便在腦海中想一想兩輩子遭遇的倒黴事,腦海裡一番回放後,頓時也是悲從中來,鼻子一酸,扭頭抹淚後,雙手扶著賈敏的手道:“姑母,都過去了,不提也罷,莫要哭壞了身子,如此侄兒罪莫大焉。”

  林如海見姑侄二人如此,頓時也是感慨不已,心道:還真就是至親之人,才能如此敞開心懷,這一路上賈璉表現沉穩,見了夫人才有真情流露。

  加賈敏一臉病態,哭狠了咳嗽連連,趕緊上前扶著,抬手幫忙撫背順氣,一路到正堂,扶著賈敏坐下,賈璉另外一邊坐下後,任由賈敏拉著手問東問西,賈璉一一作答。

  待賈敏情緒徹底穩定後,賈璉才主動問一句:“姑母身體如何,來之前,祖母再三叮囑,要不要從京師請一個御醫。”

  林如海在一旁坐著聽了許久,不曾打擾姑侄對話,此刻開口解釋:“松江大醫梅先生來看過,說是因為生產留下的病根,藥石針灸不能斷根,只能以靜養為主,藥石針灸為輔。”

  賈敏聽了也是嘆息道:“我這病怕是好不了,每年冬春,多有發作,這兩年越發不濟,今年臥床三月,前幾日才能起來,許是託了璉兒喜訊的福。”

  賈璉聽了頓時肅然道:“梅大先生可有交代,病根為何?”

  林如海答:“說是外邪入侵,難以根除,只能吃一些固本培元的藥,扶正壓邪。”

  古代讀書人讀醫書的很多,中醫體系裡頭吧,好多東西不單純是醫學了。

  賈璉聽了稍稍沉吟後,決定試一試,反正也沒壞處。

  “提到外邪,侄兒倒是得了一個專治外邪的偏方,能不能根治不敢說,試一試也無壞處。”說完之後,賈璉又對林如海道:“姑丈,可有靜室,以防隔牆有耳,方便說話的。”

  林如海和賈敏都是頂聰明的人,頓時知道賈璉話裡有話,當即林如海道:“我這就安排。”

  夫妻二人與賈璉一道去了書房,黛玉一直安靜的跟著,沒有說話,只是拿眼鏡一直在看賈璉這個表哥,兩人到現在也只是見面時客氣了一句。

  書房裡只有真正至親之人時,賈璉才正色道:“姑父與姑母的身體遲遲不能養好,恐事出有因。依我之見,今後二位長輩藥石之事,需全程讓可信之人操辦,我之偏方,也不可對外言說,回頭我讓人悄悄的準備,很簡單的偏方,就在書房裡用,杜絕一切風險。”

  林如海聽了還算鎮定,只是表情陰晴不定,沉默不語。賈敏則是面露驚駭,口中不斷低語道:“我那可憐的兒,怕是受了做爹孃的牽累。”

  賈璉趕緊安撫:“姑母不必多慮,一切都只是侄兒猜測,未必是真。”

  賈敏連連咳嗽,一臉擔心的黛玉上前,墊著腳去順氣。待咳嗽停了,賈敏才不動聲色的看一眼林如海,有氣無力的低聲道:“伱姑父這個差事不好當,擋人財路呢。原本只是一任便走,奈何陛下強按多留一任。”

  林如海這時候也是一臉戚容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璉兒帶來的人不少,先暗中將林府內外盯死了,外面走動的事情,也要辛苦一下璉兒的隨從。對外就說老太太心疼閨女,派人來護著回京的。總之先隔絕內外,再看用藥的結果。”

  是人都是怕死的,林如海一想到自己死後,林家那些族人嘴臉會如何,頓時冷汗不已。

  賈敏是生過一個兒子的,生一點點小病就沒了。林家有爵位的,林如海在巡鹽御史的位子上待了兩任,積累的財富足以讓人動歪念頭了。

  賈敏這時候已經不太冷靜了,說出來的話也是格外的冷:“當著璉兒的面,有孃家人撐腰,妾身也不怕說點難聽話,日防夜防,家匐y防。老爺要是下不了決心,讓璉兒出面,你安心在家養病,保管清理的乾乾淨淨。”

  賈璉聽了賈敏的話,頓時暗暗豎起大拇指,這姑姑夠厲害的,直接給林如海將軍到位。

  明顯是覺得林如海之前隔絕內外的說法不夠分量,她要的是清理內外,尤其是林家族人。

  具體的細節,賈璉不得而知,透過常理推斷,應該是林家有人想把孩子過繼給林如海。

  賈敏只是生病,林家人就這麼搞,怕是恨不得賈敏明天就死呢。

  這麼一看,賈敏也不容易啊,只是有個事情,賈璉還是要問一問的。

  “姑母的陪嫁中,體己人應有不少才是,這些人怎麼幫襯的?不行就都打發了。”

  賈敏聽了這話,頓時面帶冷笑,安靜的看著林如海,看的這位姑丈表情尷尬,想賠笑又笑不出來,賈璉頓時明瞭,趕緊和稀泥:“姑母也是大家子出來的,還能不知道?別的不說,賈家那點事情,您不是心如明鏡?當局者迷啊!”

  賈敏這才放過林如海,臉上有了笑容:“璉兒說的在理,我也知道,你差點就沒了!我只是心裡苦,沒能護住我那可憐的孩兒,想是他服氣不夠,竟不如一個沒孃的孩子。”

  賈璉一看又要繞回來,趕緊起身抬手給賈敏順氣,口中安撫道:“姑母還年輕,安心養好身子,今後還能再生。倒是姑父那邊,潛在的風險更大一些。”

  賈敏聽懂了,轉頭對林如海道:“外間的事情,老爺看著辦,內宅的事情,我且與我的好侄兒商議一番再定,如此可好?”

  一番話算是給了林如海足夠的面子,林如海也知道,賈璉來了不說,還帶來了幾十個殺才家將,這些人放到戰場上衝陣都不帶半點虛的,對付林家這些族人,那真是手拿把攥。這大概就是賈敏的底氣所在,不然今天也不會如此挑開了講。

  真當林如海不要臉面的麼?

  不就是孃家侄兒夠爭氣,賈敏有了硬氣的資本。

  “你姑侄二人且去內宅說話,我去外間交代一番。”林如海非常果斷,看意思,很多事情也不是他看不到,而是很為難。如今賈璉來到,賈敏順勢發作,林如海順水推舟。

  姑侄二人去了後宅,賈璉一直扶著賈敏走路,只有賈敏貼身通房在側時,賈敏才介紹道:“梅姨娘是我陪嫁,梅大先生當年在京為御醫,受老忠義王一案的牽扯下獄,你祖父伸手搭救,梅大先生得以保全。你祖母的本意,梅姑娘在府上是暫住,她卻偏要以身報恩。這林府後宅,唯一可信的就是她。”

  賈璉這才把事情串起來,趕緊衝一直沒啥存在感的梅姨娘躬身抱手:“賈璉謝過姨娘護我姑母周全!”梅姨娘姿色中上,見狀趕緊擺手:“表少爺萬萬不可,不是當年大老爺搭救,梅家上下男丁不能保全,婦孺皆入教坊司矣。”

  賈敏道:“好了,都是自己人,別謝來謝去的。”話鋒一轉,加賈敏又道:“璉兒有所不知,你姑父外放兩淮巡鹽御史,我差點沒沒能跟來,真留在姑蘇,怕是墳頭草都三尺高了。當初的陪嫁體己人,你姑父也是無可奈何,只能留在蘇州林家老宅。”

  林家的事情,賈璉已經算是深度摻和進來了,自然也不客氣道:“姑母的病,如果真是外邪所致,侄兒有七八分的把握。倒是表妹的身體看著弱了些,我這有一門活動筋骨的功法,每日堅持鍛鍊,不難有所收穫。補藥這個東西,還是少吃為好,虛不受補害處更大。”

  賈敏聽了頗為詫異道:“竟有此說?你從何所得?”

  賈璉一聽這話,便把事先準備好的段子拿出來說:“在族學時我便經常逃學,外人看來我不好好上學,實則是侄兒七歲那年,得異人教授養身功法,不敢露出,只可私下鍛鍊。所謂偏方,也是異人所授。奈何異人行蹤飄忽不定,侄兒欲拜師不得,前後見異人不過十次,最後一次還是意外落水,異人出手搭救後明眼,我與他緣分盡了,再無見面可能。”

  賈敏聽的目瞪口呆,賈璉繼續道:“異人還道,我之命數再無大劫,倒是賈家有一大劫要受牽連的,由此,侄兒才決定走科舉之路,以求渡劫。此事,姑母萬萬不可外傳。”

  賈敏聽到此處,頓足道:“都怪東府的賈珍,還有你那貪財的爹!母親也是個糊塗的!”

第130章 合格的盟友資格

  “家中事姑母不必擔憂,一切有我。倒是這林府,侄兒看著不太講究啊。”

  賈璉又給話題拽回來,單單一個賈敏的陪嫁被留在蘇州,賈璉就看出不對勁了。

  以己度人,原著中的榮國府,王夫人和王熙鳳的陪嫁,地位都不低,是能說話管事的。

  賈敏被這話刺疼了,閉上眼睛深呼吸之後,睜眼才低聲道:“你那可憐的表弟早夭後,你姑父身邊的林家族人便起了一些心思,整日在他耳邊難道,偌大家業不可無後,便宜了外人。林家二房那邊,特意送了個侄子過來,明著說是照顧你姑丈,實則……。”

  賈敏不忍言之意賈璉體會到了,就是身體差了,一直在養病,顧不上一些事情了。

  也就是林如海沒做的太過分,夫妻感情還算是穩定,不然賈敏早發作了。

  賈璉卻不能輕描淡寫的就此作罷,嘴上掛著冷笑道:“父親告訴我,榮國府的姑奶奶,弓馬嫻熟,女紅也是頂好的,在家的時候姑奶奶那是說一不二,兄長嫂嫂都得讓三分。眼下不過在養身體,便有人撲上來作妖,真當榮國府的孃家人是擺設麼?”

  這話呢,賈璉說著一點問題都沒有,賈赦和賈政嘛,還是拉倒吧。

  大周朝最年輕的狀元,朝中有個閣老恩師,軍中還有王子騰這個便宜大伯。

  可謂是光環疊滿了!

  有了靠山的賈敏,精神狀態難得的好,臉上露出賈家人特有的傲慢,冷笑道:“且看你姑父怎麼安排吧,再不濟,我帶著顰兒回孃家。”

  這就是賈璉到來給賈敏最大的撐腰,惹急了我回孃家可以吧?

  “賈家的姑奶奶不容輕辱,也要給姑父留三分顏面才是。”賈璉收起冷笑換了一張嘴臉。

  賈敏看著都有點吃驚了,這與方才就是兩個人啊,這變臉夠快的啊。

  年幼的黛玉看完了整個過程,顯得很安靜,心裡卻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嗯,心安!

  自打這個大舅家的表哥來到後,母親眉宇間的愁緒一掃而空,令人格外的心安。讓人可以篤定,只要母女二人有點委屈,這位表哥都會衝上去收拾那些帶來委屈的人。

  “姑母的身體要緊,勞煩梅姨娘取一些大蒜,一瓶烈酒來。”

  梅姨娘聽了立刻去準備不提,賈璉這邊要弄的自然是大蒜素。

  比起青黴素,大蒜素最大的特點就是安全。青黴素的提取是一個極其複雜的系統工程,提純之類的工藝就不提了,青黴素是劇毒來的,古代條件搞青黴素九成九要死人的。

  賈璉讓賈敏先去休息,梅姨娘在一旁陪著看完整個過程,心裡默默的記下。

  “此偏方無法儲存,只能即做即用。”賈璉特意做了交代,梅姨娘點點頭表示記下。

  黛玉悄悄進來低聲道:“梅姨娘,母親又咳嗽不停了,還見了血。母親還不讓我說。”

  賈璉見她一臉擔憂,伸手摸摸小姑娘的腦袋,輕聲安撫:“沒事的,藥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