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556章

作者:斷刃天涯

  你若退後了,那就註定要捱打。比如我們的軍事合作物件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強盛之時曾經佔領了整個南歐,兵峰抵達維也納。開啟大航海時代的西班牙也一度被其統治。奧斯曼帝國就是因為停滯不前,甚至後退了,所以才被歐洲各國擊敗,不斷的丟失其領土。

  要將眼光放的長遠一點,不要只看眼前的三五年,要看的更遠一點,三十年,五十年。

  天下大勢,浩浩湯湯,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不要沉浸在過去,不要對一切新鮮事物看不慣,這些人的聲音,如同敗犬的無能狂吠。

  全體官員一定要具備抬頭能睜眼看世界的變化,低頭能做好本職工作的能力。

  華夏一直站在世界之巔,過去如此,未來也一定要如此。

  人老了一定要服老,不要總拿過去的老經驗來套現在的一切,年輕人從來不會廢掉,他們只會做的比我們這些老傢伙更好。

  年輕人不要活在別人的看法裡,不要在意別人的看法,做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

  賈璉洋洋灑灑的寫了一篇大白話的閒談隨筆,發表在《民生報》上,並標題為:一個八旬老漢的寄語。

  文後附了那一日在街上所見的一幕經過,並表示,當事人都不是什麼壞人,只是各有各的苦衷的善良的普通人。發生這件事情,只因時代的新舊交替,人與人之間的認知差異過於大了。做人要寬容,每個人都不易。做一個普通人更不易,需知,時代的一粒塵埃,落在個體的頭上如一座大山。

  此文發表之後,在民間引起了巨大的反響,《民生報》雖然不是什麼正兒八經的官方報紙,但是誰都知道。這份報紙背後就是官府最大的頭子,皇帝!這篇文章,任何一個人來寫都未必會見報,但這是賈璉寫的。

  現代人看儒家各種的不順眼的人很多,覺得都是老東西,應該被丟進歷史的垃圾堆。

  事實上儒家思想潤養了兩千年的中國人,骨子裡多有一絲溫良的存在。不要溫良的價值,因為這份溫良,大大的降低了社會治理成本。

  如果每個人都只顧自己,不講溫良謙恭讓,社會矛盾將成幾何倍數的增長。

  現實中的極端利己主義者越多,這個社會的矛盾也就會越多。

  那些製造矛盾,製造對立,並且從中獲利者,無一不是極端自私自利的典型。

  賈璉的文章引起了社會上廣泛的討論,社會的思想整體還趨於保守,但是生產力卻在飛速的發展。思想滯後了!

  如果還用上一個時代的思想來看待這個時代,那麼矛盾無疑會增加很多。矛盾日積月累,就一定會爆發。

  賈璉寫這篇文章,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並且參與爭論。

  社會上的爭論,很快就變成了兩派,並且進行了激烈的爭論。

  文人們大量的寫文章進行爭論,為自己的觀點說話。很快,這個爭論就超出了賈璉預設的範疇。

  從觀點之爭,變成了人身攻擊。

  朝廷緊急出面,發文制止了這類人身攻擊的行為,並強調,觀點爭論是可以的,人身攻擊絕對不行。

  任何時候,任何人,都不得將觀點之爭,上升到人身攻擊。

  朝廷表態後,這種態勢才漸漸的緩和下來。

  始作俑者賈璉知道後,也只是微微一笑。

  無論如何,全國的報紙因為此事,狠狠的掙了一筆。

  學術之爭從來都是這個樣子的,即便是賈氏實學的內部,也漸漸的派系林立。

  總有不少人搞個新觀點,然後想自己當老大,至少是一部分人的老大。

  但怎麼說呢,理學還是要拿出點真東西的,數學,你要拿出點新玩意,比如牛頓說微積分是他搞出來的。化學,你得像諾貝爾那樣搞個爆炸獎。

  在這場爭論中,實學派下場的人還真不多,都在忙著學術問題,只有一批打著實學信徒旗號的投機者,狠狠的賺了一波聲望。

  在這類人的吹捧下,賈璉都要被封為聖人了。

  實學一派還真就人多勢眾,別看多數人平時不吭聲,真的有人說要給賈璉封聖的時候,搞事情的記者去採訪學術大佬,他們都比較實在,都覺得給賈璉封聖,確實不算過分。

  這事情鬧大之後,賈璉站出來在《民生報》上表態,賈氏實學,脫胎於先賢,並非賈某獨創,賈某人不過是總結了各路先賢們的思想精華,意在用,而非新。封聖一說,絕對不接受。諸君都散了,別湊熱鬧!

  賈璉不承認自己所謂的實學是自創的東西,也不接受所謂的今聖之說。

  實學派的吹鼓手們被潑了冷水,但是不氣餒,他們又找到了新的角度,鼓吹賈璉是當今的諸葛亮。

  這類說法,很快又形成了風氣,賈璉無奈的再次站出來表態。“賈某有季,好吃,好財,好色,好玩。賈某不過一俗人爾,豈敢與丞相比肩?”

  賈璉也知道這幫人到底想幹啥,無非就是吹捧賈璉這個所謂的共師,達到實學最牛逼的目的。

  師學牛逼了,這幫人不也跟著牛逼了麼?

  學術圈一直這麼玩,吹捧自己的老師,冠以“大師”的名號,然後作為師門後輩,自己也跟著牛逼了。

  說到這個大師,有一陣民國大師吹的很兇。問題吧,民國是個啥鳥樣,稍微懂點歷史的都知道。

  不是說大師沒用,有一些大師真正是在做學問的。他們也不屑於被人吹捧。

  有一位大“大師”,不但喜歡別人吹捧自己,還喜歡自吹自擂。不過你翻歷史記錄會發現,這位被無數人吹捧的“大師”,在九一八時都說了些啥,在長城抗戰時都說了些啥,在抗戰時期,又都說了些啥。對了,好像他與低調俱樂部過從甚密。

  多虧了這位抗戰時期躲去了醜國,不然沒準真就去當漢奸了,大概他是看不上日本的,他的精神祖國在大洋彼岸呢。

  只不過嘛,他在大洋彼岸沒啥存在感,最終又回到了小島,因為氣量不足,被人說了幾句,倒下了。

  賈璉為了杜絕後患,在報紙上特意刊登一則生命。

  任何人,以任何藉口吹捧所謂的實學創始人賈璉,要給自己上尊號,一定是欺世盜名之輩,大家別相信他的鬼話。

  狠話說完之後,終於消停了。嗯,賈璉還活著,這些人暫且蟄伏,他們決定等賈璉死了,重新出山。

  網際網路上就是這樣,因為觀點之爭,很容易上升到人身攻擊。現在發展到很多社媒上,全是二極體。

  這些二極體最大的特點,就是喜歡給人貼標籤。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圖省事,更為了贏和爽。

  這類人最大的特點,就是新鮮,他們一旦多了,割韭菜的鐮刀就來了。

  你還別同情他們,這類人被人收割之後,還沾沾自喜呢,覺得自己賺了,他們支援的精神偶像,一直在為他們發聲,代表他們的立場。

  他們從來沒想過,所謂的代言人,有給他們一分錢麼?非但不發一分錢,還要賺錢呢。

  有的事情呢,看看就得了,看完了不要輕易表態,在腦子裡轉幾個圈子,想想這人為啥這麼說,他們的目的何在?

  如果想不明白呢,就去找幾本書來看。

  觀點這個東西呢,即便是別人的,拿過來用的時候,也要先咀嚼一下,弄明白了再用。

  好了,不說別人了,我年輕時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是吃的虧多了,人老了學精明瞭而已。

  當然了,人吃虧了一定要記住,別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絕大多數時候,事物的發展不會受個人的主觀意願發展。

  比如說,很多人盼著賈璉早點死,只有他死了,對於這些人而言才更有價值。

  實際上賈璉那篇文章發表之後,很多人私下裡罵的可難聽了。但是他們不敢明著說,只能暗室虧心,罵幾句洩憤。

  之所以只敢偷偷罵,無非是賈璉過於特殊了,加之八十歲了,他說什麼,你還真不好破口大罵。

  一年過去了,賈璉還活著,街上拋頭露面的女子越來越多,她們出沒在各個場所內,那些盼著賈璉死的人,只能默默的嘆息。

  “哎,又過了一年,他怎麼還沒死!”

第751章 真老不死

  老不死的賈璉又拉上一幫老東西,一起編寫教材。

  並且在編寫教材的過程中,要求編入了一些白話文的內容。

  關於白話文的內容,賈璉和一幫老學究們,進行了激烈的辯論。

  核心議題就是教育的目的是什麼?

  孔夫子說,有教無類。

  人的智商高低不同,天才的世界和普通人的世界完全是兩個概念。

  所以,教育是側重於培養天才呢?還是側重於普通人呢?

  就這個話題,賈璉進行了一番闡述,認為教育的本質,應該是將絕大多數普通人囊括進來,讓他們掌握知識,或是稚囊患贾L。

  從這個立意出發,在教材的文章安排上,就該儘量的編入白話文。

  賈璉還說,文章寫出來,就該讓更多的人看的到,看的懂。否則你再多的道理,別人看不懂,看不明白,那不是白忙活了麼?

  唐朝的白居易寫詩,寫完了讀給路邊的老嫗聽,她能聽懂才往外發。

  文言文好不好,好,言簡意賅,微言大義。但要與當時的實際情況相結合,古人寫書用的竹簡,所以才有刀筆吏一說。在那種條件下,寫文章可不得就要儘量用最少的字麼?隨著科技的進步,製造業的出現,印刷術的出現,知識不再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裡,作為官方的教材編撰,就該用更多人能聽懂看懂的文字來講道理。現在官府的公文都不用文言文,有白話文的確定格式,不就是為了讓普通人只要識字就能看的懂麼?

  這些老學究爭不過賈璉,只好順了他的意思,其實賈璉不與他們爭辯,強行透過也是可以的。

  編了幾年的教材,賈璉依舊生龍活虎的,有些人等不到賈璉先死,自己走在了前面。

  只能說,人只要活的長,那些討厭你的人就會含恨而死。

  做人呢,因為別人的嫉恨和攻擊導致鬱悶,實在是不值得的事情。只要你活的開開心心的,難過的是那些恨你的人。

  太子的吏治整頓行動,從宗室和外戚入手,拿自己人開刀,然後接著對文官動手,又是一輪清洗,最後終於把手伸向了軍隊。

  還沒等太子對軍隊下手呢,安西軍區司令賈蒔的奏本到了,請求退休。

  這一下搞的太子有點猝不及防。儘管皇室嘴上不說,心裡對於安西那片地方的土皇帝賈蒔,還是頗為忌憚的,別長出一個安祿山來。

  主要是安西那個地方,自然稟賦不足,加之在邊關,設省之後,實際權利還是掌握在軍區手裡,派去的官員經常告狀,說什麼離開軍隊的首肯,什麼事情都難以推行,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實際情況是官員上任之後,迫不及待的要行使權力,根本不管當地的實際情況,要搞自己的一套。偏偏賈蒔對於當地的建設規劃有自己的想法,這些官員事先不與他商量,上來就要亂搞,賈蒔當然不能慣著他們。關鍵是安西那個地方,現在的情況比較複雜,官面上軍隊獨大,地方上白蓮教控制基層。朝廷的官員去了,可不是難以施展麼?就這,還沒算上當地的原來那幫人。

  還有當地是遊牧為主,編戶齊民的工作很難開展,遊牧意味著居無定所,人員的管控難度極大。官府的權利,只能在城鎮之中發揮。

  賈蒔是東府的長子,又是陸軍部裡真正意義上的邊疆大佬,皇帝和太子都有心讓他早點退休,正在呋I帷幄呢,人家主動要求退休了。賈蒔退休的求情,理由也很強大,六十多了,半輩子在安西,該回老家了。落葉歸根啊!死了也要進祖墳的嘛。

  隨著退休申請的還有一份安西當地情況的報告,該文及其詳細,涉及到方方面面,並且指出朝廷的一些官員,拿內地的經驗套邊疆的做法,實在是不可取。賈蒔還是很客氣了,沒有把那些官員真實的目的是為了抓財權寫清楚,但是暗示的也很明白了。

  邊疆的官員,一旦掌握了軍政大權,容易尾大不掉,所以呢,軍政必須要分開。

  賈蒔能做到年齡到了退休,別的人可未必。

  皇帝李琬看著賈蒔的報告,把太子叫來告訴他,身為儲君,不要看一個人說什麼,要看他做什麼。身邊人的固然是熟悉的,但是也要提防,自己看到的那個熟悉的身邊人,可能是他演出來的。當然了,他要能演一輩子,也認了。就怕他當面一套,背後一套。

  皇帝告誡太子,當初他登基那會,身邊的人也對他說,賈氏在軍中的影響太大了,不可不防。

  這話沒錯,但也不能全信。事情要分時候,本朝正值盛世,一切向好。越是如此,越要求變,越要根據當前的變化進行不斷的調整。這其中最要緊的事情就是吏治。國家承平日久,官員可以攜帶,皇帝不可懈怠。

  最要緊的一點,只要賈璉活著一天,皇帝都不要主動去整頓賈氏。

  理由也很簡單,首先是賈璉八十多了,沒幾天可活了,他對待身後名比誰都在意。賈蒔主動退休,應該是賈璉的安排。

  賈氏在東華已經有一片地方了,不會在本土生事的。你皇爺爺在位時候,賈璉最典型的操作就是安南設南北二省,逼著王氏經略暹羅,讓出了安南。還有就是賈璉退休之前,緬甸王自請內附一事。這兩件事情,不僅僅是開疆拓土那麼簡單,更多的是要看到,賈璉在任上一直都是為國家著想。

  不是說賈璉沒有私心,否則也不會有東華北部遠遠強於南部,並且事實上自治的事情發生了。

  賈璉做事,邊界很明確,不該他碰的,絕對不會碰。只要他在,賈氏族人就不會越雷池一步。

  太子要做的事情,李琬一直看在眼裡,就是沒去告誡,事情只有發生了,才會讓人有深切的領會。

  太子沉默不語,帶走了他鼓動下屬上的關於彈劾賈蒔的奏本,整整一百多份。

  退休的賈蒔在回來的時候,沿著沙漠的邊緣旅行時,忍不住感慨,春風不度玉門關,鐵路何時送我還?

  沒錯,鐵路還是沒能修通到迪化,這段路如何修鐵路,實在是太難了,首先還是要解決沙進人退的問題。

  朝廷為了西域和安西的控制,一直都在努力的做這件事情,但是至今沒有結果。

  過了玉門關之後,賈蒔坐上了火車,至長安時,聖旨送到,封其為定西公,以酬其這些年拓邊千里的功績。

  嗯,賈蒔在安西軍區司令的位置上,安西軍越過裡海,將邊境線向前推進了五百公里。沙俄在中亞的勢力,基本被清除了。

  這份功績,封一個公爵,真是不過分。從此,賈氏一門三公。

  賈蒔回到京城,見到賈璉時,身邊跟著一個甄夭夭,懷裡抱著一個罈子。

  得知這是甄歡的骨灰時,賈璉不禁感慨萬千。與賈蒔交流了數日之後,賈璉得知白蓮教儘管在安西影響依舊很大,但是卻已經世俗化了。

  白蓮教內部也不提什麼無生老母,真空家鄉,而是倡導所謂的互助會,或者叫公社。

  這是由安西那邊的特殊情況導致的,尤其是一些遊牧的群體,公社制度能確保與官府及時溝通。

  還有就是,賈蒔一直在推行定居制度,儘管沒有做到全面定居,已經有一小半昔日的遊牧部落,如今定居搞養殖了。

  可見,賈蒔在安西做的確實挺不錯的。

  說到養殖業,自然離不開豆粕。東平王的領地內,有著足夠優質的土地,儘管是苦寒之地,但是每年種一季是不成問題的。

  國內人口的增加,給大豆需求帶來了不斷的利好訊息,東平王現在以一家之力,供應了國內一半以上的大豆需求。

  實際上遠東那片地方,真不是種大豆的好地方。只不過怎麼說呢,現在的大豆種植,看的還是比較死的,一直在限制大豆種子的外流。朝廷甚至直接禁止了大豆出口,只允許出口豆粕。

  種子外流的事情不可避免,但是小規模的外流,想要憑藉奇缺的品種搞出優質的大豆種子,還要與國內科研機構競爭,大概是很難的。

  只能說,因為賈璉的出現,這個時空的大豆科研很早就起步了。

  遠東方面不僅僅種大豆,還是最佳的稻米產地。東平王每年賣大米,都能掙的盆滿缽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