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斷刃天涯
不好受就對了!你不好受,我才開心嘛!
賈母是極為喜歡熱鬧的,有點事情就要擺一桌熱鬧熱鬧,這不又吩咐下去,擺酒慶祝。
賈璉離開榮禧堂時,已經華燈初上,喝了一點酒的賈璉,走出去幾十步,回頭看夜色中的燈火點點,席間的歡聲笑語,心中想到的卻是,就沒有人想過元春的一生換來的富貴麼?
想到這賈璉忍不住都笑了,自己用現代人的思維看問題,在這個事情上是有侷限性的。別說皇宮裡的女人了,即便是這賈府裡的女人們,哪個也不是想出門就能出門的,總的有個正經的名堂對外講,才好出這高牆大院。不然就會被扣上拋頭露面,不守婦道的罪名。
這個時代對於女人而言,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危險。
眼瞅著要過年了,朝廷也放假休沐,賈赦也難得沒有出去浪,在家裡等著過年。
賈璉正打算找個機會跟賈赦和賈母正式說一下年後去國子監讀書的事情,不想一早起來請安時,賈赦見了他便道:“昨日禮部的郭侍郎派人送來張拜帖,說好今日登門,你不要亂跑。”賈璉聽了臉色一沉,心道:【怎麼沒人跟我說一聲】。
賈赦見他臉色難看,本想發作罵兩句,但一轉念又放棄了,這小畜生今非昔比,先生是張廷恩,交往的朋友也是三殿下。這東跨院大房能不能壓倒二房,重回榮禧堂還得靠他。
於是便語氣婉轉好言好語道:“冤家宜解不宜結,那郭侍郎願意和解,娃娃之間的事情,都打了一架還想如何?將來你們都是國子監的同窗呢。”
賈赦這裡難得“苦口婆心”,賈璉想到的卻是另外一個可能性,想著便試探一句:“郭侍郎不是文官麼?”賈赦聽了笑道:“他是文官不假,架不住首輔三清三辭,陛下已經準了。倒是清欠一事,我等勳臣聯手,陛下做了讓步。禮部尚書多半是要入閣的,郭侍郎有心進一步,昔日靠山卻倒了,伱猜如何?”
我猜個屁,那郭侍郎果真投了勳貴麼?這得有多傻?
仔細一琢磨倒也不奇怪,眼下的勳貴集團勢力極大,沒見賈雨村也投效了麼?
“我上哪猜去,朝廷的事情素來也不關心的。”賈璉隨口應付,一點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倒是讓賈赦憋在嘴裡的話沒法順暢的往外說,頓時有點難受,忍不住又罵:“小畜生,除了惹禍,你還能做點什麼?年後去國子監好好讀書,不要再惹事。”
賈璉乾脆的抱手退下,回院子時心裡嘀咕,我可不能順著他的安排,得給他攪和了。
當下二話不說,回家換了衣服,就叫了小安一個,兩人悄悄的出了大門。不料門房見了賈璉和小安,趕緊開口阻攔:“老爺吩咐了,二爺不能出門。”
平日裡總是笑嘻嘻的賈璉此刻突然翻臉,陰沉著臉色怒斥:“滾一邊去!”
門房並不敢真攔,畢竟賈璉才是這家的主人,當下哀求道:“老爺的性子二爺是知道的,真要被小人放了二爺出門,老爺怕是要將小人扒皮拆骨。”
賈璉抬腳要踹,那門房側身做躲避狀,卻又沒躲開。這一腳不輕不重的,身子一歪就過去了,到了沒攔住賈璉,門房做痛苦哀求狀,目送賈璉揚長而去,臨走還留下一句極為兇殘的話:“下次再攔著,給你丟後花園的枯井裡。”
等賈璉走的不見人影了,門房才輕輕的拍了拍小腿上的腳印,這榮國府裡也就是璉二爺了,換成別的主子,這一腳下來,怎麼不得青紫幾天的。門房在心裡遺憾了一番【可惜,這東跨院不是二爺當家,不然大傢伙能好過一些。】
賈璉也沒去逛街,奔著張廷恩的宅子就來了,如果是個不熟的人,登門就得像郭侍郎那樣,提前一天送拜帖,主人家派人回帖接受登門,這才能登門拜見,否則就是叫不請自來,是很失禮的舉動。
“禮”這個東西在儒家文化長期浸淫之下,深入到古代人們的生活方方面面,刻入了人們骨髓之中。
作為張廷恩的入室弟子,賈璉隨時登門,自然不存在失禮一說。
熟門熟路的賈璉很順利的在書房裡見到了正在“養病”的張廷恩,說是養病,還真的是養病,畢竟人的年紀擺在那裡,多少有點毛病。宮裡的御醫開了溫養的方子,慢慢調理身體。
要說不是養病,那也沒毛病,不信看看陛下賜給張廷恩的兩個侍女中的一個,那氣色比以前好的多了,紅潤水澤的肌膚,這地可沒荒著。
也許是天氣熱的緣故,侍女紅著臉出去了,張廷恩咳嗽一聲,故作鎮定。
賈璉只能扭頭看一眼窗外,冬日的豔陽裡,庭院中樹影斑駁。
“怎麼空著手就來了!”張廷恩很不要臉的想反客為主,就是說話的底氣不足。
“來逃難的,顧不上!”賈璉努力的剋制別笑出來。
好在另一個侍女端著盤子進來,上有兩條熱毛巾,張廷恩拿了一條,示意賈璉:“坐下慢慢說,逃難?倒是有趣的說法。”
賈璉坐下,取了熱毛巾擦拭一番,放回盤子裡,待侍女退下才開口:“禮部的郭侍郎,要登門拜訪,說是為郭松的事情來道歉的。藉口找的倒是非常的好,可惜,我不認賬。偏偏又惹不起家裡的那個廢物老子,只好逃出來躲一躲,明日在回去。”
一番話簡單明白,張廷恩自然也聽的清楚明白,點點頭道:“首輔大人已經三上辭章了!陛下這次沒有駁回,而是同意。”
一聽這個就有瓜可吃,賈璉頓時精神一震道:“怎麼如此迫不及待?”
能從賈璉的嘴裡聽到這麼直接的話,張廷恩露出滿意的表情,這是弟子對先生的信任。張廷恩還是嚴肅臉的教訓了一句:“這話不許在外面講,也不怕禍從口出。”
賈璉根本沒往心裡去的歪歪嘴:“學生說的是這位郭侍郎想更上一層樓的心思。”
張廷恩很不給面子的直接拆穿:“此言汝信乎?”翻譯一下,你連自己都騙。
賈璉露出笑嘻嘻的嘴臉:“這不是您不讓亂說麼?”
張廷恩收起嚴肅的表情,淡淡道:“滿嘴的大白話,也不怕丟了讀書人的臉面。”
“我勳貴也!”賈璉義正詞嚴,張廷恩頓了一下,苦笑搖頭,沒毛病。
我雖然也讀書,也考科舉,但我是勳貴出身。這標籤一輩子都跟著。不以個人喜好為轉移。有句話賈璉沒說出來,那就是“伴君如伴虎”。沒說的原因也很簡單,從紅樓夢的小說內容看,皇帝還是比較仁慈的,賈府的人那麼作死,也就是抄個家,還留著賈政賈蘭。
這麼一看呢,張廷恩即便將來要被當做炮灰,結局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只要不是那種心裡承受素質差的人,應該能安享晚年的。
“郭侍郎過年就六十了,能不著急麼?”張廷恩把話題扯回來,解釋了一句原由。
賈璉的思路比較奇葩,他想到的是郭松的年齡,忍不住問一句:“郭松不是嫡子麼?”
男人六十歲還有生育能力的也很普遍,女人一般過了四十歲,生育能力大不如前。所以賈璉才有此一問。張廷恩聽了笑道:“郭夫人是續絃,乃前夫人之幼妹。”
原來如此,賈璉恍然大悟,這位郭侍郎在家庭方面,倒是比較有特色的。前妻沒了續絃直接上小姨子,嘖嘖嘖,沒準是早就惦記上的。想到郭松生相貌稱一聲小鮮肉也不過分,郭侍郎想必也是相貌堂堂。這很正常,古代科舉真的就是以貌取人,因為相貌的緣故,科舉成績明明很好,名次受影響的不乏其人。像鍾馗那種屬於特例了。
這些訊息彙總起來,賈府的未來更加令人憂心。
你想想啊,一個禮部侍郎,竟然投靠權貴,這說明什麼?
說明了以四王八公為首的勳貴集團可謂氣焰滔天!
等一等,從賈府的結局來推斷,勳貴集團後來的瓦解出自當今陛下的手筆。
由此可見,這位陛下真是能隱忍啊!被勳貴集團欺負成這樣了。
更具體的解釋是,勳貴集團與文官集團之間存在默契,為了打破這個默契,承輝帝才下手拿下了首輔。隨之而來的必然是為了首輔位子的爭奪,平靜的朝局因為年前這麼一個變故,承輝帝能看到的東西更多,能操作的地方更多。
想到此處,賈璉不禁打了個寒顫,失聲道:“好手段!”
師徒二人心有靈犀,張廷恩聽了也是微微一笑道:“看破不說破!”
“那是自然!”賈璉連連點頭。
“你躲在我這是對的!我這就讓人給令尊帶個話,就說我臨時有事叫你來的。”
兩人有師徒名分,張廷恩自然要為賈璉擺平賈赦。
這麼說吧,今後賈璉與張廷恩之間,屬於利益共同體,暫時賈璉能發揮的作用不大,鑑於他的身份,將來可以是一根嵌入權貴集團的一根釘子。這才是賈璉價值之所在。
沒有這個價值,別說承輝帝了,張廷恩未必會多看賈璉一眼。
一輛馬車停在賈府東跨院另開的大門外,一個榮國府兩個大門,此事淪為京師笑柄。然則,此刻的郭侍郎卻出現在這,看著從車上下來的郭松臉上唯唯諾諾,郭侍郎內心一聲長嘆,此子被養廢了,慶幸的是尚且年幼,還能搶救。
首輔被罷給了郭侍郎不小的刺激,他不是昏庸之輩,只不過花甲之年,百尺竿頭更進一步的強烈願望,促使他向勳貴集團靠攏。勳貴集團聯合起來能逼著皇帝放棄清欠,文官首輔卻因為一點“小事”被迫請辭。
只要能做尚書,臉不臉的郭侍郎已經不在意了。
站在東跨院大門口,郭侍郎遞上拜帖:“勞駕通報一聲,郭衍如約而來。”
東跨院內,賈赦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氣急敗壞的跳腳:“小畜生呢?”
桂香等下人站在邊上,集體低頭,一言不發。這事情放在以前,賈赦不打死兩個都算是良心發現,現在則不會亂來了,他總是要考慮一下賈璉的感受。
顯而易見的是,外人不知道賈府的虛實,賈赦能不知道麼?尤其是二房那邊元春被晉封,賈赦的壓力更大了。賈璉是他今後翻身的希望,以前沒希望,賈赦躺平擺爛,現在有希望了,總不能親手把希望打破吧?
“二爺不讓說,興許是被二爺的老師叫去了。”桂香回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
“不省心的小畜生,回頭打斷他的腿。”丟下一句狠話,賈赦趕緊出迎。
來的畢竟是個侍郎,北靜王很重視,重點提醒賈赦,一定要接待好郭侍郎,搞好關係。
賈赦處側門迎接,郭衍沒看見賈璉,多少有點意外:“恩侯兄,令郎何在?”
賈赦訕笑兩聲道:“那小畜生,啊,犬子的師傅張大人召喚,不知何事。”
聽到這話,郭衍的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同樣都是侍郎,張廷恩在皇帝那邊的地位明顯要高很多,年齡也小了很多,怎麼說呢,年齡是個寶。
難怪賈府更重視張廷恩,可以理解。
第53章 做戲做全套
前腳進了院子,抬頭看見站在廊下一臉陰沉的賈赦,賈璉臉上的輕鬆微笑頓時消失。
“父親大人緣何在此?”被動防守不是賈璉的習慣,主動出擊吧。
“小畜生,明知故問?今日老夫的臉面無存,都是你這小畜生的罪過。”賈赦看起來很嚇人,賈璉感受到的就是四個字“色厲內荏”。嗯,這老東西一貫的欺軟怕硬!
“二房已經是外戚了,大房卻偏要跟皇上對著幹,那麼多勳貴不出頭,就榮國府大房臉大麼?非要當這個出頭鳥,開罪陛下,對榮國府有甚好處?對父親大人有甚好處?”賈璉說話的節奏很微妙,一點一點的增加語氣壓力,最後帶上了一點很自然的憤怒。
賈赦有點慌,他只是貪,不是腦癱。賈璉一番話,賈赦心裡頓時一陣浮想聯翩,難不成是張廷恩給了這小畜生訊息,陛下那邊是不是說了什麼話?
越想心裡越慌,表情上都露出來了,這就是個人能力不足,底氣自然不足的表現。
“還不是你這小畜生惹的事?”賈赦找到了一個看似合適的反擊點,下意識的反駁一句。語氣上完全沒有了作為父親上位者的意思。
“我惹事?算了,與父親大人說不明白,回去好好想想,以後遇見事情記得往後躲。”賈璉見他氣勢全無了,順勢收了攻勢,免得這位惱羞成怒。
賈赦卻完全領會錯了,還以為是張廷恩佈置的勾當,一臉驚慌的低聲道:“首輔下臺一事與你有關?”賈璉沒想到這蠢貨能想到如此遙遠,卻沒沒有解釋的意思,語氣淡然道:“這可是伱說的,我可沒承認。我可要提醒父親大人,有的事情放肚子裡,別往外顯擺。”
被兒子教訓的賈赦瞬間從怒氣騰騰,變成了汗毛倒立,這小畜生!罷了罷了!今非昔比了,小畜生抱上了張廷恩的大腿,張廷恩抱的是陛下的大腿,小畜生也入了陛下的法眼!真要有點啥話傳陛下耳朵裡,賈赦知道自己扛不住。
“哼,我還要你教?”說著賈赦怒氣衝衝的出去了,心裡頭的不爽在這地界還沒法發作時,身後又傳來賈璉的聲音:“四王八公,咦饕粋四品知府倒也無傷大雅,非要惦記三品以上的差事,真當陛下提不動刀,還是太上皇心慈手軟?記住,遇事往後躲。”
一番話說聽的賈赦心驚膽顫,腳下被門檻扳了一下,幸好門口長隨等著扶著才沒摔個惡狗搶屎,回頭對著門檻狠狠一腳,啊的一聲慘叫,抱著腳在原地單腿跳。
傻B,純的!目睹一切的賈璉內心獨白。
賈璉的判斷一點沒錯,賈赦雖然不是腦殘,但一定是傻B。
離開東跨院的賈赦,直奔北靜王府就來了。兩家之間是所謂的通家之好,通俗的講,就是隨時可以來,不用遞拜帖,進門就能咋咋呼呼,吃飯時能見到後院女眷出面伺候的關係。
北靜王與賈赦年齡相當,作為勳貴集團的實際掌舵者,北靜王相貌堂堂,為人低調。賈璉是沒見過北靜王,見了肯定會驚歎,這不是朱時茂老師麼?
北靜王的長相,一看就是正面人物。但歷史上那些權奸,哪個又不是生的好皮囊?在古代,長的醜的人想做大官是很難的。
賈赦的來到,北靜王有點吃驚,因為這一次來訪並不在預料之中。
這一路上賈赦的內心戲份已經拉滿並過了好幾遍,他的邏輯是這樣的,郭衍攜子登門道歉,看似賈赦頗有面子,實際上得了好處的是北靜王。想要咦鞴茉龠M一步,只有北靜王有這個能力。那麼,自己就是被頂在前面吸引文官集團火力的盾牌。
賈赦的智商水平線上,以前看不到,無非是資訊繭房+思維定式的產物。現在賈璉一番提醒,賈赦就算不能看懂全部,也能看到一些端倪。看懂了,自然也就心懷憤怒。
然則,賈赦的憤怒在見到北靜王的瞬間變如同被一盆開水澆下的積雪,消失的很快。
賈赦已經習慣了見到北靜王就心生敬畏,這輩子大概都改不掉了。
“王爺,賈赦慚愧,有辱使命。只因犬子無狀,明知郭侍郎來道歉,刻意躲了出去。某一時不察,未能競全功。”賈赦甚至毫無撒謊念頭,如實說了。
“恩侯不必自慚!郭侍郎能親自登門,事成也,此恩侯之首功。璉哥兒年幼叛逆,等幾年就好了。”北靜王給賈赦一種春風拂面之感,有的人就是有這種特質,明明什麼實際好處都沒有,就是能幾句話讓你心裡很舒服,願意為他(她)做事。
如果是賈璉當面,一定會在心裡暗暗驚呼:PUA大師!
明明是來興師問罪的,結果一個照面賈赦就跪了,屁都沒放一個,難怪賈家敗了。
賈璉這邊自然是不知情的,他有他的麻煩,躲了一天,看看時候不早了,打道回府,在門口叫人給堵上了。
“如果你不是皇子,老子一JIO踹死你!眼看就要過年了,到處亂跑也不怕被撞死。”賈璉在李亨面前是真橫,不是假的。主要是這廝不好亂沾,粘上沒準就是天塌地陷的麻煩。
這不,這廝居然堵路攔車,也就是快到地方,車減速了,車伕能及時停下。
真給這王八蛋撞了,賈璉上哪說理去?、
在賈璉這裡碰壁多了,李亨已經領悟了“只要臉皮厚,誰也不能讓我認輸”的社交真諦,對於賈璉的無禮,身後太監氣的怒目圓睜,李亨卻依舊笑嘻嘻的抱手賠禮:“今日被母后勒令閉門思過,讀書自省,年關將至才得空。亨略備薄禮,為前事道歉。”
這廝如此能忍,賈璉寒毛都立起來了,這太嚇人了。
法理上李亨是有優先繼承權的皇子,跟他走近了必定麻煩纏身,賈璉沒啥遠大理想,不打算救過救民,就是想以一個過客的身份,在這個時代順利的過完逡掠袷车囊簧�
“讓你的人滾遠點。”賈璉說完,衝車夫長隨揮揮手,自己的人也攆走了,就剩下兩人在車前站著時,賈璉才壓低了聲音:“李亨,你怎麼想的我不關心,我只是提醒你一些話,且不說陛下春秋鼎盛,還有太上皇老當益壯,你現在做什麼都是錯。懂?”
面對癩皮狗似的李亨,只能用別的方法讓他保持距離,嚇唬一下應該是不錯的選擇。
李亨果然眼睛圓了,這是真的聽進去了,四下看看之後,李亨也壓低了聲音:“年後我就開府了,以後想見父皇和母后要先遞牌子等通報,即便是親父子,總見不到人聽不到訊息也疏遠了。我的意思,懂?”
這王八蛋學的還真快,賈璉很是無語的審視他幾眼後,淡淡道:“辦法不是沒有,年後再說了,今天帶來的禮物帶回去,至少別讓人看出來,咱倆走的很近。年後我進國子監讀書,你可以讓親信來找我,千萬不要自己來。今後再有下一次你主動過來,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有的事情一句兩句說不清楚,賈璉還不能總跟這孫子湊一塊,既然他死皮賴臉的主動靠近不能阻擋,那就想法子給他控制一下病情。
兩人接觸的時間不長,但也不短,李亨知道賈璉說到做到,令人信服。
當即李亨鄭重點頭:“我信你,那就等年後我搬出皇宮,開府之後再聯絡。”
賈璉一看這孫子要賴上自己,立刻給他打預防針:“只此一回,沒有下次。”
李亨心裡暗暗的不爽,我就這麼不招你待見麼?眼神閃爍時,賈璉看的仔細,冷笑道;“我惹不起你還躲不起?大不了我不考科舉,我躲金陵老家去。”
李亨頓時語塞,這傢伙不是說說那麼簡單,他真的能坐的出來。不然也不會不給方少白和郭松面子,該罵就罵,該打就打,一點不慫。
想到此處,李亨衝賈璉微微一笑,突然大聲喝道:“賈璉,給臉不要臉,你給我等著。”
說完,李亨怒氣衝衝的走了,攔著身後要來找茬的下屬,一群人離開了。
賈璉站在原地,一臉倨傲,冷笑一聲:“嗤!”
雙手背後,不緊不慢的往回走,嘴裡哼著小曲,身形微微搖擺。
上一篇:神话红楼:从箭术开始修行
下一篇: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