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斷刃天涯
口嗨的事情,賈璉是不屑去做的,要做就做絕,讓有的人知道疼。
“別一個人去,風聲起來後,多找點人拿銀票去提現。”賈璉叮囑一句,倪二告辭後,賈璉自言自語:“我就不信你們忍的住不超發!”
當日,王崇也聽到了關於賈家遭天譴的傳聞,一開始還得意的笑了笑,姓賈的怎麼說來著,春雷等不及驚蟄?
現世報了吧?
賈敬頭七之後,一時間關於賈家的事情甚囂塵上,賈家一點動靜都沒有。所有人都覺賈家沒準真是的時候,一條傳聞在坊間慢慢傳開。
最早是東市,不少商人都在抱怨,晉商銀行取錢太麻煩,要排很久的隊。
接著又有人在傳,很多人在晉商銀行門口排隊取現,拿到銀子後,一臉的慶幸,會不會是晉商銀行出問題了。
訊息越傳越廣,一些市井小民,貪圖利息,把不多的身價存進晉商銀行,得知傳聞後,更多的人去排隊了,據說排出去二里地了。
賈璉正式恢復上班的第一天,就被裘世安堵住了,著急的問他:“晉商銀行好些人排隊取現,賈大人給的租金,都是晉商銀行的票子,會不會出問題?”賈璉故作不知道:“還有這事情?我最近沒出門,真不知道。”
裘世安道:“真有此事,這銀行是你攛掇出來的營生,你說著票子要不要兌出來?”
哦,這是來請教專業人士了。
賈璉故作猶豫道:“取出來吧,以免真的有事,我家也有不少銀票是晉商銀行出的,一起吧!”
裘世安二話不說掉頭就走,腳下生風,走的飛快。這個時候還等你?
賈璉目送他離開,冷笑道:“老子能調動好幾萬人,有點風吹草動,就能讓你們知道知道,什麼叫殘忍!”
第418章 憑一己之力將朝廷拉下水
方頌一頓打沒白挨,議罪銀子的事情雖然還在吵吵,但聲量不大了,目前沒定下是因為皇帝沒發話,他要等林如海回來,先補進內閣再說。
方頌的麻煩暫時沒有了,晉商銀行的麻煩越來越大。
東南西三個城區的分行,每天都有大量的人排隊取錢。
說起來只能算他們倒黴,許霖心眼不大,不就沒能在家過節麼,放出來就開始尋思報復賈璉,趕上賈敬死了,他覺得是個機會。
整一個人該如何下手呢?在這個時代,敗壞一個人的名聲,屬於常用的手段。不是沒想過在政治上做手腳,賈璉這人在官場上譭譽參半,不喜歡他的人,主要是因為他的出身。提到政績,還是很能讓人服氣的。尤其是張家口一戰,沒有賈璉,沒準京城還在處在動盪之中。
兜兜轉轉,許霖發現沒法子的時候,只好造謠摸黑了,這招數對賈璉其實用處不大,屬於噁心一下。
許霖的心眼不大,巧了不是,賈璉的心眼也不大。
發現是許家人在暗中做手腳的之後,立刻展開報復。只能說許霖能考上進士,智商是有的,被社會毒打方面的經驗太差了。
他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哪裡曉得,地頭蛇全是賈璉的人。官面上有五城兵馬司,黑道有倪二,甚至龍禁尉那邊需要也能遞個話。
連著三天,晉商銀行被擠兌的人都是賈璉安排的,銀票也是賈璉出的,好幾萬人呢,每天安排幾千人,十天半個月,人都不帶重的。
裘世安來找賈璉,已經算是反應快的,只不過賈璉更快。
裘世安辦事之前,先向皇帝彙報,承輝帝聽罷也很吃驚:“怎麼會如此,事先一點動靜都沒有,密衛那邊有訊息麼?”
裘世安實事求是:“密衛那邊沒訊息,事情非常的突然,去取錢的都是京城人。取的數額也不大,多的三五百元,少的二三十元。”
承輝帝聽了點點頭:“去查,看看誰在後面搞事情,給李元傳話,央行銀庫的銀子,一兩都不能動。誰動砍誰的腦袋。”
裘世安領命而去,承輝帝讓內侍把當初成立銀行的規劃書翻出來,仔細閱讀。很快發現一個問題,在銀票發行的規定上有一條,各行發行的銀票,原則上是有一兩銀子發一兩的票,實際執行上,卻沒有相關的監督措施。只是要求各行在央行銀庫裡存入一百萬兩的保證金。也就是說,銀行確實不能鑄幣,但是能憑著信譽發行銀票,等於是在鑄幣,還是大額的。
承輝帝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趕緊讓人去把賈璉找來問話。
賈璉急匆匆的過來,承輝帝把當初的規劃書甩賈璉臉上,怒道:“銀行發銀票,怎麼能一點限制都沒有,你都是怎麼規劃的?”
賈璉急了:“陛下,不能啊。微臣在規劃裡有相關的規定,央行必須派駐人員在各行監督銀票發行,每發行一兩銀票都需要記錄存檔,而且銀票不能用於市面的日常,商戶做買賣可以用銀票,百姓花錢需要換成銀元。”
承輝帝還是相信賈璉的,指著規劃書道:“上面倒是有寫派人監督,但沒限制數量。”
賈璉指著規劃書道:“陛下請看,此處有原則上銀票須有對應的存銀,不可超發。真要出事情,那是銀行的事情,是監督的事情,與微臣無關啊!”承輝帝倒是沒想到,賈璉做事能那麼髒,八百年前就埋雷,準備有需要的時候坑人。對啊,規定說的很清楚,超發都是銀行的錯。
銀行的存在好處很多,比如商業稅的收取就很方便,越是大買賣的商戶,越需要銀行走賬,想隱瞞稅收就很難了。
承輝帝還是忽略了人性的貪婪,銀行方面為了擴大經營,賺取更多的利潤,買通監督人員,冒險增發銀票屬於常規操作。
說句不好聽的,總不能看見錢不掙吧?
說句難聽的,你存那麼多錢在銀行,我幫你花一點。
一家兩家分行這麼幹不會出大問題,全國那麼多分行都這麼幹,那就是大問題。最關鍵的還是晉商銀行的高層,為了與兩淮的徽商競爭,搞出了很多花樣操作,高利息吸儲都是小問題了。存一百兩可以貸款二百兩,這才是大問題。都想留住儲戶,冒險就是必然了。
幾年的時間下來,如同一個有高血壓的人,沒點事情的時候還好點,有點事情血管就會爆。
現在搞事的人就在皇帝面前站著呢,賈璉當然不會承認這是自己在搞事情。龍禁尉就算去查,那也查不到賈璉的頭上。就算查到倪二,那又如何?我去取錢還有錯了?還是說,我把錢存你銀行裡,你還成大爺了?
這可是大周朝,士農工商,商家社會地位也就比下九流強點。
“那你說說,現在該怎麼辦?”承輝帝有點頭疼,不能放任事情發展啊,就算不懂金融,也會想到萬一很多人沒取回錢,會出大事情的。
“陛下,央行有監管的權利和責任。這種事情,找央行啊。說起來,微臣也有不少銀子存他家呢。”賈璉主打一個不粘鍋,死活不肯摻和進來。
承輝帝一看賈璉不願意摻和,越發的頭疼了,他能理解賈璉的選擇,這麼大的利益,多少人摻和在裡頭,賈璉扎進去那是眾矢之的。
“總不能任憑事態發展吧?”承輝帝的心肝抽的厲害,這幾年財政情況有所好轉,銀行的用處很大,現在出這麼一檔子事情,如何是好啊。
“先派人弄清楚情況啊,要最真實的資料,別看他們的假賬。央行的人要動起來了,看好銀庫,免得商家轉移現金啊。還有啊,很多商家為了躲避鑄幣稅,直接將白銀存入銀行,這是在搶朝廷的錢啊。以前微臣看到了不說,就是不想招麻煩,如今不說不行啊。”
落井下石這種事情,賈璉非常的熟練,一點都不帶猶豫的。估計以晉商的底蘊,這點事情未必能打死晉商銀行,傷筋動骨是肯定的。
還有趁這個機會,給皇帝敲警鐘,今後加強監管,也算加一道保險。
賈璉想開溜,皇帝不讓,說是讓人叫李元過來,讓賈璉旁聽,幫忙出點主意。這是逼著賈璉下場啊。
走不開的賈璉,只能留下,不過打定了主意,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免得李元誤會他有想法。要知道,李元是所謂的賢王,沒少在家擺宴席招待讀書人,卻從沒有請過賈璉,這就是唯出身論,沒把狀元郎當讀書人。這個事情的成因,多半是身邊的人沒少說賈璉的壞話,李元先入為主了。
從這個事情呢,賈璉也看出來了,李元偏聽偏信的毛病很嚴重,真要當了皇帝,夠嗆能把國家治理好。相比之下,李亨最初也很不堪,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進步很大。
說起來,李亨與李元的爭鬥,現在看起來李元還是佔上風,他在吏部、禮部、央行的銀行比較大。相比之下,李亨在通政司、鴻臚寺有一定影響,這倆單位級別就低一點。
承輝帝拉著賈璉一道商量,如何加強監管,賈璉再三表示,監管是央行的責任,如何做,應該先問問央行,他們熟悉情況啊。
這一下承輝帝沒脾氣了,只能耐心的等。賈連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不瞭解實際情況,怎麼可以胡亂指摘呢?
這就好比有人說了一大段的話,正常人聽全文,結合上下文,知道核心思想所指。別有用心的人呢,則摘除其中一句話,斷章取義,大做文章。
這種事情可太常見了,不單單體現在現實中,就算是聖人的文章,這麼幹的也大有人在。比如: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很多人就刻意漏掉後面“遊必有方”。
賈璉素來設立的人設,就算尊重實際情況,也不喜歡對別人的工作指手畫腳,就算偶爾彈劾別人,那也是別人先下的手,被迫反擊。
承輝帝也知道,賈璉因為兼職過多,很招人恨。但怎麼說呢,事情交給別人做,皇帝不滿意,麻煩更多。只能繼續苦一苦賈璉了。
賈璉私下也沒少吐槽皇帝是范甘迪,就知道死操主力。好用的臣子,一定要往死裡用。
要不是自己善於摸魚,掌握了工作中偷懶的精髓,這麼多兼職早累死了。
李元過了一個多小時才來到,走的太急了,滿頭大汗,看見賈璉也在,倒是先楞了一下,隨即又眼睛一亮。
“賈璉,趕緊去晉商銀行城西分行門口,讓神機營的人回家去,別排隊了。”
李元著急了,太著急了,看見賈璉如同頭上著火的人,看見了一盆水,立刻要端起來澆滅頭上的火。
賈璉聽了這話,心裡咯噔一下,怎麼連李元都認為,神機營的人會聽我話?
承輝帝聽了這話頓時臉色一黑,當著朕的面使喚賈璉?眼裡還有朕麼?沒錯,老二是情急之下才失言的,可是為何會情急?老二與晉商銀行之間,到底有多少說不清道不明的勾當?
“是,殿下,微臣這就去,儘量說服他們離開。”賈璉其實沒安排神機營的人去取錢,應該是羊群效應了。但這並不耽誤賈璉立刻答應,並且擺出要去幫忙解決問題的樣子。
李元聽著臉上緩和了一些,正要說話呢,承輝帝狠狠的拍桌子,砰!
兩人都頓住了,看了過來。
承輝帝這才語氣嚴厲的對李元道:“老二,事情是晉商銀行自己搞出來的,與央行何干,與賈璉何干?出了問題,不反省央行日常監督工作是否稱職,跑到朕跟前來對賈璉指手畫腳?”
李元的心瞬間化作冰山,臉色刷的一下,變得煞白。他不是傻子,怎麼會聽不懂承輝帝的意思呢?
【父皇問了四個問題,每一個問題都非常嚴重。這說明什麼?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什麼?……。】
一時半會的,李元整個人陷入了混沌狀態,腦子裡全是漿糊,呆呆的站在那,使勁的甩頭,想讓自己清醒,卻無法從混沌中走出來。
賈璉看的清楚,知道李元現在的狀態就是單純地受到了劇烈的衝擊,魂魄不穩。通俗的說,受到了巨大的驚嚇,這種狀態賈璉也經歷過。小時候上學,在路上瘋,一輛車擦身而過,撿回一條命之後,整個人就是腦子一團漿糊,失魂落魄。
出現這種情況很正常,李元平時太自信了,認為自己的儲位不存在競爭者,儘管也又犯錯,父皇還是一次一次的信任他。
剛才那句話裡頭,衝擊波最猛的含義,就是承輝帝對他的不信任。
說實話,賈璉心裡非常的舒爽,李元看他不順眼,賈璉何嘗看他順眼呢?
但是有一點,賈璉必須把自己對李元的真實態度隱藏起來,尤其是看見承輝帝眼神裡閃過的心疼。
嗯,沉沒成本太大了,承輝帝並沒有完全放棄李元。這就有點康熙對皇太子的態度,多次犯錯,多次原諒。
“陛下,二殿下也是心憂國事,一時間口不擇言,畢竟晉商銀行真出事了,那就是潑天大的事情。再者,二殿下在央行,只是負責總的工作,具體的事情,還是下面的人在負責。銀行是新生事物,出問題很正常,亡羊補牢,猶未晚也。正如朝廷,那麼大個國家,陛下也不可能面面俱到,問題沒出現之前,只能儘量預防,出現之後,有目標的預防,但,很快又會出現新問題。所以,國家出了問題不可怕,只要陛下在,國家就能穩住,就能一點一點的扭轉局面。央行也是如此,晉商銀行鑽了制度的漏洞,二殿下當心引起市面的恐慌,一時急切,他也是為了做事情。”
賈璉一口氣說了一大堆,吸引承輝帝的注意力,給李元一個緩衝的時間。
承輝帝聽了很不高興的樣子,瞪著賈璉道:“你還幫他說話?他就差沒說神機營的人是你安排去的。”
賈璉能感受到承輝帝語氣的變化,知道他的真實想法,還是很滿意這個時候,賈璉能站出來為李元緩頰的。
“陛下這話,微臣不愛聽。人在朝中,只要是做事,就會犯錯,就有人說。官場上有一句順口溜,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微臣是務實官,對此深有體會。無論你做了什麼,都不可能讓所有人滿意,總會有人說三道四。二殿下如果不是為了著急做事,怎麼會說錯話呢?”
賈璉繼續為李元辯解,並且說的很有道理。這不是第一次了,而是兩次,兩次賈璉都站在公事的角度說話,尊重事實的人設更穩了一點。
藉著賈璉說話的機會,李元的心態調整回來了,要說心裡有多少對賈璉的慚愧呢,倒是高看李元了。畢竟在他心目中,賈璉是天家的臣子,使喚賈璉那是給他面子,至於幫自己說話的事情嘛,不是分內之事麼?再者,賈璉也確實有派人去排隊的嫌疑,原因嘛,大家都知道,王崇因為許霖的事情,前幾天還在組織人彈劾賈璉呢。當初彈劾賈璉,許霖可是衝在前面的,並且一口一個“奸佞”。
李元心裡就是這麼想的,要說賈璉沒有打擊報復的想法,李元肯定是不信的。
李元表情恢復正常後,朝承輝帝行禮道:“父皇,兒臣確實著急了,口不擇言,請父皇恕罪。”
這句話說出來後,承輝帝臉色微微一變,又有點生氣了,指著李元道:“老二,你應該先向賈璉道歉。”
李元聽了這話,頓時又是一愣,差點脫口而出,憑什麼啊?
好在他張張嘴,沒說出來。
“對不住,孤失言了。”李元反應過來,立刻向賈璉道歉,賈璉心裡很失望,臉上卻是笑容滿面:“二殿下寬和雅量,不愧賢王之名。”
李元滿意的嗯了一聲,轉頭對承輝帝道:“父皇召喚兒臣,有何示下?”
承輝帝見他道歉了,心裡舒服了一點,卻依舊不舒服,因為太勉強了。
“老二,趕緊吩咐下去,選派得力人手,進駐晉商銀行,看好銀庫,盯緊轉移流程。同時,晉商銀行放在央行銀庫的保證金,絕對不許提走。”
承輝帝趕緊吩咐一句,免得損失擴大。
李元再次愣住了,脫口而出:“父皇,保證金已經提走了。”
承輝帝陡然色變,騰的一下站起道:“誰給你的權利,讓晉商銀行提走保證金?”
李元辯解道:“昨日提錢的人太多,晉商銀行的大掌櫃來尋兒臣,說是已經從山西、天津等地調集寸頭,保證金只需要三日,即可重新入庫。這算是從央行借的短期貸款,利息比正常要高一倍。兒臣尋思,央行有幫扶之責,便答應了。今天一早,兒臣親自帶隊,押送保證金去了晉商銀庫,就是想給外面的人看看,有朝廷撐腰,晉商銀行不差錢。”
承輝帝聽罷,呆若木雞,他是真的沒想到,李元能玩的這麼花。是,朝廷出面,確實能幫忙穩住局面,至少能穩住一時。那麼,晉商銀行捅出來的窟窿呢,萬一真的沒法收場呢?央行總不能下場收拾吧,萬一央行收拾不了呢?難道要戶部下場,要內帑下場。
可以說,李元憑藉一己之力,將朝廷財政拉下水。
第419章 天下震動
“老二,回家閉門自省,無旨意不得外出!”承輝帝不緊不慢的說出這句話,能看的出來,他在竭力的忍著怒火。
上一秒振振有詞,自以為說的有充分理由說服皇帝的李元,再次陷入了呆滯狀態。
這一次跟上一次不一樣了,賈璉作為旁觀者,看到了承輝帝眼神裡的一絲厭惡。
這一瞬間,賈璉低頭,看著鞋面,再也不肯抬頭亂看了。
看著呆滯的李元,又看看低頭不語的賈璉,承輝帝耐心消耗的差不多了,用最後一絲冷靜道:“來人,送二殿下回家。”
兩個龍禁尉進來,扶著失魂落魄,木偶一樣的李元離開了。此刻,李元的臉上蠟白,看不到一絲神采。
承輝帝這才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道:“裘世安,立刻帶人去晉商銀行總部,相關人士控制起來,銀庫看好。”
“陛下,萬萬不可!”賈璉開口打斷,承輝帝眉頭一皺,不悅的看著賈璉道:“賈卿有何高見?”
“晉商銀行底蘊深厚,此事再不濟,也不過是寸頭一時不濟,二殿下所為,並不會造成太嚴重的後果。說句難聽一點的,晉商銀行的銀子就算全都被兌走了,股東們往哪裡去,那麼多的產業往哪裡去?陛下可令裘公公傳一道口諭,責成晉商銀行妥善處理好此事,同時,龍禁尉隨行監督,並控制其家屬。至於二殿下,沒準誤打誤撞,還能為陛下掙下一份產業。”
賈璉一番話,立刻讓承輝帝恢復了冷靜,沉聲道:“細細道來!”
“晉商銀行本身就是優質資產,一旦不能及時還上央行的銀子,債化股即可。朝廷拿到了股份,今後監管起來更為便利,並且以此事為契機,要求所有持牌的民間銀行,出讓一部分股權給朝廷,不從者,取締牌照,從了,今後就安心為朝廷掙錢。只不過嘛,這股份是內帑的,還是戶部的,那就不歸臣操心了。”賈璉的解決辦法,其實就是趁火打劫,一開始真沒想到能做到這步,只是沒想到情況比預想的嚴重,晉商銀行直接把保證金提走了,說明在京城晉商銀行資金鍊是有問題的,這個就不要怪賈璉痛打落水狗了。
“到現在,你還在為李元說話,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好。”承輝帝長出一口氣,賈璉的對策明顯是解決問題的良策。想到李元對賈璉橫豎看不上的態度,承輝帝忍不住嘆息道。
“陛下,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尊卑有序,二殿下不喜臣,臣也該謹守本分。”賈璉一番話,說的鏗鏘有力。
承輝帝懂他的意思,李元是皇帝的兒子,既然是皇子,做的再爛,也輪不到賈璉來說三道四。
心裡非常滿意的承輝帝扭頭道:“裘世安,按照賈璉說的去做,對了,以什麼名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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