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我是賈璉 第286章

作者:斷刃天涯

  王子騰在原著裡沒有放棄兵權的做法,並沒有做錯,只是原著中沒交代他怎麼敗亡的。

  如果王子騰繼續存在,有賈代善留下的各種舊情,賈家還真就不是說抄家就能動手的。

  現在的情況,王子騰在勸說下放棄了京營的兵權,去南方經營,為何要走私大煙?當然是為了打造一支能戰的軍隊。

  思之再三後,賈璉還是猶豫道:“陛下,此事一定要微臣去麼?”

  承輝帝認真的點點頭:“朕不強迫你,但你去最佳。”

  “微臣明白,微臣領命!”聽到不強迫三個字,賈璉還不知道做出正確選擇,那就是真的蠢了。

  承輝帝滿意的笑了笑:“好,正好上午開內閣會議,朕欽定嶽齊出任兵部尚書,由他全權配合你解決此事。”

  賈璉領命出宮後,直接去了神機營,楊統制率部來迎。張家口之戰後,楊統制領總兵銜,職務沒調整。名義上他是正二品的武將,升官速度可謂坐火箭。楊統制很清楚,皇帝這麼升他的官,另有深意。

  但是與賈璉接觸時間久了,楊統制是真的不敢有絲毫僭越。他真的害怕,萬一當著眾人對賈璉不敬,哪天上陣了,真的會有人打他黑槍。

  尤其是四川那邊的訊息不斷傳回,當初下江南的三千人,如今剩下一千能戰之兵了。其中陣亡的不多,只有幾十個,多數是受傷致殘,或者是病死在煙瘴之地。好些人寫信回來,講了當地情況,很多士兵都長了疥瘡,痛苦不堪。不適應氣候是小事,當兵的吃的很差,一個月才吃一兩次。

  相比之下,在京中的神機營士兵,跟著賈璉打仗,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又能掙錢,立功了有官可升,真正做到了賞罰分明,上下一心。

  賈璉宣讀了陛下的口諭後,詢問軍中情況。

  楊統制認真的回答每一個問題,目前正兵一萬八千人,得勝回京後進行了一些補充,增加了一千騎兵,兩千炮兵,相應的車馬牲口。

  部隊訓練一直在正常進行中,新兵少,戰鬥力幾乎沒有受到影響,反而增強了。

第403章 監生鬧事

  這次行動的核心思想是威懾!

  神機營出發前的準備可以非常的從容,不用像上一次那樣著急忙慌的出兵。

  同屬京營行列的神機營,其實有很強的獨立性。牲口車馬,彈藥儲備充足,一開始賈璉就是奔著快速出動的想法來打造這支軍隊。

  就目前來看,還是有很多不足,因為行軍速度受限於步行。

  這個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中原王朝弄出了騾子,都沒有弄出夏爾馬這類挽馬。

  怎麼說呢,古今中外,歷朝歷代都差不多,一旦安定下來後,整個國家高層都會快速的陷入安於享樂的狀態。

  為了這次出征,賈璉特意上了一份“秋操”的摺子。這是為了名正言順,畢竟玄理那邊還不是叛軍。

  承輝帝火速經內閣會議批准的同時,嶽齊出任兵部尚書,去掉了之前的領兵部尚書銜。

  這個事情在引發了大周朝野的震動!四十年了,又一個武將出身的人,從文臣的手裡奪回了兵部尚書的職位。

  賈璉沒有參加這次內閣會議,但是內閣會議的訊息,卻及時的傳到了賈璉這裡。

  承輝帝在會議上的原話:【事實已經無數次證明,帝國的軍事行動和建軍戰略,不能也不該操持在外行的手裡。是時候糾正這個錯誤了!】

  該事件被後來的史學家們認為,這是承輝帝文武相制,平衡朝廷的策略。

  大周的閣臣們沒有勇氣反抗承輝帝的決斷,被文臣們認為是懦弱的表現,是文官集團的叛徒。

  文臣們發起了一次猛烈的攻擊,不是針對皇帝,也不是針對勳貴,而是針對內閣。

  在京城的文官,有一大半人都上了奏摺,都在要求罷免【無能的內閣】。罪名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訊息傳到了地方,各省文官們也炸了窩,紛紛上奏,要求罷免本屆內閣。

  這些都是後話了,與賈璉沒啥關係。

  承輝帝下旨,賈璉再領左軍都督銜,總負責本次秋操。

  賈璉把這次行動當做一個拉練,要求參植康娜藛T,制定好行軍計劃,每天走多遠,哪裡安排兵站等等。

  有上一次經驗,參植靠焖俚淖龊昧擞媱潱玫劫Z璉的批准後開始實施。先期派員沿途勘察地點,選擇紮營地點,兵站地點,就此採購物資囤積。按照賈璉的要求,部隊出發之日起,一律不得進入城鎮村寨紮營,沒人攜帶三天的乾糧之外,其他的全部要參植刻崆皽蕚浜谩=^對不能出現部隊到了某地紮營後,還要就地採購軍需的事情發生。

  神機營的參痔幰呀洈U大到六十餘人,分作戰、後勤兩個科。參痔庨L官為參將銜。

  有趣的是,無論賈璉怎麼折騰神機營,承輝帝都採取默許的態度,有要求也都答應。

  賈璉的判斷,承輝帝是打算用神機營為樣板部隊,以此為基礎改造京營。

  至於說賈家人重掌兵權帶來的危機,在一次又一次的危機面前,承輝帝只能暫時放一放。

  最關鍵的,賈璉的所作所為,承輝帝感覺到放心。當這個習慣認知養成之後,想改變是很難的。

  嶽齊出任兵部尚書的事情,帶來的熱點把賈璉搞出的動靜給壓下去了。

  趁著準備期間,賈璉與一干技術官員搞了幾次活動,關係處的都不錯。

  別看這些人的官不大,手裡實際掌握的權利都不小,他們這些人有一個共同特點,在單位裡都是離不開的幹活的人。

  對於賈璉搞所謂的賈氏實學,承輝帝表示我就看看。你個勳貴出身的傢伙,不去抓軍隊,跑來搞學問,這不是“歪門邪道”麼?

  你看,承輝帝很放心。

  三日後,賈璉再次領兵出征,天微微亮,城門剛開啟,神機營騎兵作為先鋒出發了。

  早起的市民發現了這支隊伍的裝備大不相同,身背火槍,腰間還有馬刀。

  隨後就是步炮輜重,一萬多人的隊伍,出城的過程非常壯觀,這是京城唯一的一支駐紮城內的重灌部隊,被人們視為定海神針。

  越來越多的百姓發現後,起來圍觀這支隊伍,不知何時起,人群不斷地爆發歡呼聲,為這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強軍。

  一支軍隊的威風是打出來的,一支軍隊的民心,靠的是日積月累。

  京城的普通百姓已經有一個共識,神機營面對百姓秋毫無犯,是當代的岳家軍。

  至於其他的部隊,軍紀再好,都會有欺負百姓的事情發生,而且還不是個例。

  賈璉帶著一百家將,策馬行走在隊伍中間,裝束上非常的特別,現代人看了也不會稀奇的寬大長褲配上衣。

  唯一還保持當代風格的就是馬靴了!

  因為不是軍隊,所以可以不用穿制式的軍裝,說實話,賈璉對周軍延續明軍的軍裝,忍受很久了。這次抓住機會,搞一些看看外界反應。

  作為一直實際意義上的近代軍隊,制服當然要走行動方便的簡潔款!

  乾清宮!

  “賈璉出城了?”承輝帝面帶得色的問話,儘管朝臣們的彈劾奏章如潮水一般,承輝帝心情卻非常的好,不就是彈劾麼,留中就是。

  眼下這個內閣,除了軍事上太辣眼睛,真很好用的。

  所以呢,無論朝臣們怎麼鬧,承輝帝都以沉默應對,過了一段時間再說。

  當然了,這些文臣們被太上皇慣壞了,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鬧出別的事情來。

  “回聖人,出城了。百姓看了,交口稱讚,說神機營軍威雄壯,賈大人新裝束挺拔,乃本朝的人樣子。”裘世安實話實話,沒摻水。

  “新裝束?”承輝帝聽出了端倪,下意識的問一句。賈璉的新裝束為何要單獨拿出來說。

  “對,一種上衣和褲子的兩截服飾,還有頂帽子,想來是賈璉鼓搗出來的,為了騎馬行軍打仗的方便,只有他與家將隨從穿了。”

  承輝帝注意力被吸引了:“回頭弄一套看看。對了,文官們沒有新的動作吧?”

  “有,最近下值後,幾位閣臣的家門口被堵了,不少人還丟青菜和雞蛋,太浪費!”裘世安不知道為何,說著就想笑。

  這個怎麼說呢,以前有點啥事情,內閣都是甩鍋給皇帝的,尤其是方白衣為首輔時,太上皇沒少被罵。

  裘世安是那個時代過來的,所以覺得很神奇,想笑也很正常。

  “換成太祖年間,這些文臣要下詔獄的!哼!”承輝帝說著,重重的發出了鼻音,對於文臣們的跋扈,非常的不滿。

  “奴才還聽說,好些文臣拉幫結派,搞了好幾個小團體,不知道在商議點啥。最近國子監也不安生,監生們也在鬧。”

  承輝帝聽了不禁暗暗動怒,嘴上也帶著不悅道:“丁廉那個老頑固,此事少不了他的私下勾當。”

  裘世安低聲問:“聖人,要不要奴才去傳個話?”

  承輝帝冷冷道:“不必,他能管好監生就接著幹,管不好就回家養老!”

  裘世安再勸:“奴才擔心物議洶洶,空損聖人賢名!”

  承輝帝嗤的一聲冷笑出聲:“唐太宗做的不夠好麼?後人不是該罵的照樣罵?政績挑不出毛病就說私德,他們總能找到話說。朕看明白了,所謂物議,身後名,只要斑斑青史在,後人能看的明白,孰是孰非。”

  裘世安是最瞭解承輝帝的,這次事件承輝帝的變化很大,欽點嶽齊為兵部尚書的舉動,相比以前的風格變化巨大。

  二人說話的時候,國子監里正熱鬧。

  監生們聚在一處,為首者大聲喊話:“先帝以來,文臣據內閣、六部九卿,乃是國策。近陛下以嶽齊為尚書,日後必為閣臣也。”

  “對,此事決不可姑息!勳貴武將之害,唐末有藩鎮,明末有遼東,本朝有東平、西寧二王事實割據,陛下不以此為警示,百官上奏苦苦相求,不能收回成命。我輩讀書種子,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走,扣闕去!”

  “不可,萬萬不可扣闕。此舉激化矛盾,易致不可化解,陛下沒了下臺階,恐壞了大事。”

  “上奏沒用,扣闕不行,你說該如何是好?”

  眾人紛紛議論,聲音很大,監生們聚在一起,很容易生出一種奇怪的自我感覺良好。

  “我有一策,可解此難。”

  人群中出來一個年輕士子,聲音洪亮,眾人看去,乃浙江舉人沈烈。

  “沈兄有何高見,速速說來。”

  “我等去見嶽齊那廝,勸其退避三舍。”

  “妙啊!此策有先賢之風!”

  一幫監生們,能聽懂的意外不多,自然有人跟大傢伙科普,北宋年間,狄青入樞密院之事。

  嗯,理由很強大,不敢去碰陛下,還不敢折騰你嶽齊?

  “先禮後兵,派人送拜帖,晚間登門求見,痛陳利害。嶽某人聽從則罷,不從……,哼!”

  監生們商議的事情,很快傳到了國子監官員這邊,下面的官員紛紛來尋丁廉,讓他拿個主意。

  “嶽大人為兵部尚書,有內閣舉薦,陛下批准,一群監生去鬧,怕是要出大事情。”一名教喻勸說丁廉,希望他能有所行動。

  丁廉面無表情的看著眾同僚,不動聲色道:“監生們要作甚,我等如何攔的住?”

  “總要有個態度吧?”

  丁廉沉默了,低著頭好像在打瞌睡。

  眾人見狀,沒有人再說話,有人站起離開後,陸續跟著離開。

  待眾人離開後,丁廉睜眼,渾濁的眼睛裡閃道精光,自言自語:“陛下,放縱賈某在前,任用嶽齊在後,錯上加錯啊!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嶽齊下值後,得知有監生來見,儘管心裡隱約感覺不妙,還是答應下來。

  是夜,三名監生來訪,為首者正是沈烈。

  此君不過二十歲而中舉人,年少得志之際,春閨失手,捱了當頭一棒後嗎,不肯回鄉,留在京城入了國子監。

  沈烈的想法很簡單,在京城,出名的機會多。人出名了,在科場上其實是站便宜的。他能二十歲中舉,就是因為在當地名聲很大,有年少天才之名。別問為何名氣大,問就是家裡有錢,經常辦集會,還有一份地方報紙,當地名人吹他,官員也吹他,報紙也吹他。

  賈氏實學的事情,沈烈鬧的也很歡,忌憚賈璉之惡名,以筆名寫文章抨擊賈氏實學,沒佔到便宜。

  嶽齊之事,沈烈看到了機會,覺得必須抓住,如果能以監生的身份扳倒嶽齊這個兵部尚書,必定名揚天下。

  就在沈烈蠢蠢欲動之時,私下有人來找他,說了一些事情,兩下里一拍即合。沈烈還擔心國子監官員不許,來人表示不必擔心官員阻攔。

  見面之後,沈烈開門見山,勸嶽齊自覺退出,回京營任統制,大家都好,否則就是以天下文人為敵。

  嶽齊都聽傻了,這都什麼話?我一個兵部尚書,正二品大員,你們讓我退,我就退?

  你誰啊?知道兵部尚書任命有多難麼?首先要內閣透過並舉薦,陛下還要批准,才能正式走馬上任。

  看著三位來客,嶽齊忍著怒火,對付了一句:“此事,非嶽某能做主,各位請回吧。”

  沈烈等人見嶽齊不是像,紛紛起身,橫眉冷對:“走著瞧!”

  三人離開嶽府,回國子監繼續商議後,做出了決定,待嶽齊下值,半路截擊。

  嶽齊真就沒太當一回事,因為太過兒戲了,一群監生就敢讓他辭職,鬧什麼笑話呢?

  次日,嶽齊上班,忙著關注賈璉的動向,研究他此事行動的細節,真的在向賈璉學習。

  下值後,嶽齊帶著兩個隨從,騎馬回家的路上,突然路邊殺出來幾十個人,紛紛大呼:“嶽偈芩溃 �

  一群人圍上來,嶽齊一看都是儒生打扮,沒有還手,被他們拽下馬來。嶽齊努力掙脫,吃了不少明拳暗腳,官服被撕破,被迫退進一個店鋪。

  關鍵時刻,哨音四起,一隊巡街的五城兵馬司士兵趕到,救下嶽齊的同時,還拿了三十幾個國子監生。

  這群人被拿下後,並不畏懼,反倒讓兵馬司的人識趣點,放了他們。

  殊不知五城兵馬司的人根本不吃他們這一套,得知嶽齊被襲擊後,下手極重。

  反抗激烈者,肋骨都被槍柄桶斷了幾根。

  一時間哀嚎四起,哭爹喊娘,乖乖的被帶回國子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