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斷刃天涯
元春剛進宮時在太妃跟前,後來被轉到皇后跟前,那會皇后弱勢,容不得反駁。多虧賈璉出現,不然元春的地位依舊尷尬。
這個道理,皇帝和皇后都知道,元春也知道,賈家人倒是不那麼明白。
“元春不錯!”承輝帝給予肯定,卻沒有後續。周皇后接上:“後宮貴妃虛位,元春可頂上,免得臣妾背一個量小的名頭。”
一句話不輕不重的,承輝帝立刻警惕了起來,看著周皇后道:“怎麼,有人在傳流言?查出來是誰傳的麼?”
周皇后搖搖頭:“還在查,據說可能是宮外傳進來的。這類流言儘管不高明,臣妾還是擔心影響外朝和諧。”
承輝帝搖搖頭:“擔心大可不必,賈璉腦子清醒的很,不會為了所謂流言輕易動搖。此事倒是提醒了朕,如今勳貴式微,不可不防。大過年的不提這些,好好休息幾天才是。”
用了晚飯,承輝帝往元春去的路上,腦子裡還是在想此前皇后說的流言。賈璉當然不會出問題,不等於賈家其他人不會出么蛾子。
對臣子,要用,也要防著,皇帝不好當啊。
元春處,小公主在院子裡,穿的圓滾滾,笨拙的亂竄。身後宮女緊張的不行,隨時要去扶著。
“陛下駕到!”一聲尖銳喊罷,元春趕緊快步出迎,小公主似乎也沒嚇著了,挨著母親的站著,小心探頭看承輝帝。
“平身吧!地上涼!”承輝帝抬手虛扶,眼睛很快看著小公主,笑容變得的和悅。
宮女們抱著小公主離開,承輝帝猶豫了一下,沒攔著。
“朕聽說宮裡有流言,因皇后量小,貴妃之位虛懸,你可聽說過?”承輝帝看似隨意的一問,元春嚇的臉色煞白,趕緊起身。
“回陛下,臣妾聽說過,卻不知道從何而起。”很蒼白的辯解,這就是元春無奈之處,想解釋都沒法解釋清楚。
“坐下吧,朕還沒那麼糊塗,皇后也很清醒。”承輝帝安撫之後,元春才慢慢的坐下,依舊一臉的忐忑。
得知皇帝夜宿此處,元春才徹底安心。心中對於流言的傳播者更加痛恨,但她沒法懷疑別人,也不能說誰有嫌疑。要說嫌疑,她最大。
面對這種事情,元春最好的選擇就是閉嘴。因為全是自由心證,解釋不清楚。
後宮裡這類的是非漩渦,最是可怕。就因為一個謠言,沒準就能逼死一個人。
承輝帝當然不會因為這樣的謠言處置元春,反而要夜宿此地,為其正名。
次日起來。元春伺候皇帝穿戴的時候,承輝帝道:“還有幾個月賈璉家的小縣君週歲,愛妃想想準備什麼禮物合適。”
說完承輝帝就走了,沒在這裡用早餐。元春恭送皇帝遠去後,轉頭心裡一陣翻滾。
【陛下這是在提醒我,賈家其他人有問題麼?真是的,急死人了,一點忙都幫不上還搗亂。】
元春自然是想晉封貴妃的,但不是透過這種方式。晉封妃子的時候,元春就看出來了,宮裡的地位由宮外決定。
賈家現在的勢力全看賈璉,哪有其他長輩什麼事情?無論是賈赦、家政、賈敬,其實都已經遠離權力中心了。
【還是託人帶一句話,讓父親年後外放稚w吧,總呆在京中,晉升太難了。至於賈璉處,也沒啥機會接觸啊。】
元春想了很多,最終還是要落在父母身上,太難了。
再難也要繼續宮裡的生活,元春收拾收拾,帶著小公主去看臥床的太妃。年齡大了,吃什麼藥都救不了自然衰老。
別人可以不常去看太妃,元春不行,得擔心別人說她忘本。
初八日,衙門恢復上班,但是對於官員們而言,年還早呢,不出正月不算年過完了,心思還在繼續嗨上面。
賈璉的想法不重要,到衙門與各位同僚照面後,一舳ⅲ厝ダ^續過年。
走了幾個衙門,一個上午下來,不想去別人家裡吃飯,出了衙門有點茫然。
“假期綜合症還挺嚴重的!”自嘲了一句,賈璉準備去城南時,林如海身邊的長隨出現。
見了林如海,一起往林家的路上,林如海忍不住抱怨:“林家子弟成器的一個都無,想法卻一個比一個大。”
聽到這話,賈璉忍不住想起自家,同樣的搖頭苦笑:“賈家也是如此,族學裡沒一個拿的出手的。”
林如海嘆息道:“話是這麼說,賈家子弟不爭氣歸不爭氣,沒那麼多野心。林家好些個子弟捐了官,銀子沒少花,實缺沒著落。”
賈璉聽懂了,忍不住調侃:“賈家子弟不是沒野心,而是沒有一個二品大員的長輩。哪天姑父入閣了,林家子弟更敢想。”
林如海一臉的苦澀:“人都是年前來的,攆走壞了名聲。一個一個住家裡還都不老實,總往外跑,玩的都挺花的。”
賈璉聽出點意思來了:“不對啊,當初在揚州那會,姑父整頓過家中子弟,怎麼好了傷疤忘了疼?”
林如海正要回答,已經到了林家門口,收起話道:“到家了,進書房慢慢聊,等會見他們,別給好臉色。”
賈璉點點頭:“侄兒省得!”說起來,賈家和林家的關係算是血盟了,林如海這點小麻煩,賈璉必須幫的。
不是說不能培養家族子弟,關鍵看個人的。一些不成器的子弟,強行扶起來害的不是他,還會被反噬傷及自身。
尤其是林如海,當初身體不好的時候,林家人可沒客氣,都惦記著塞幾個子弟去過繼,強行奪取林如海的遺產。
這一類親戚,林如海要不礙於名聲,門都不給他們進的。你真幫了他們,未必會感謝你,不幫他們,回蘇州老家,什麼難聽的都敢說。
這就是人性!什麼親戚,族人,多數時候真不如外人呢。
進門後,母女出迎,臉色都不太好看。林如海看一眼便問:“人都出去了?”
賈敏先招呼賈璉才道:“來了兩個蘇州舉子,邀請他們幾個出去玩兒,走的時候問我要了二百兩銀子,給了一百兩還不樂意。”
賈璉挺拔忍不住好奇道:“什麼親戚啊,給個住的地方還不滿足?”
賈敏沒說話,看看林如海。
“外面冷,進去說。”林如海也是一臉的不悅,這些不懂事的親戚,你拿他們真沒法子。
至書房,屋內暖和多了,賈璉取了外套,落座後黛玉雙手奉上一杯茶,趕緊接過道:“辛苦妹妹了。”
“璉哥見外了!”黛玉言行舉止,詮釋了【大家閨秀】四個字。
林如海看看身邊眼神略帶擔憂的賈敏,咳嗽一聲後,黛玉退一邊坐著才開口:“三個人,分別是三個堂兄的長子。小年那天到的京城,說是捐了官兒,來京城跑實缺,希望落腳我家,請我這個做叔叔的幫忙照應一二。”
說完林如海看看賈敏,那意思接下來你說,你說話在賈璉這管用。
賈敏輕輕的瞪一眼林如海後,這才接過話:“頭兩天還算規矩,第三日便對丫鬟動手動腳,被黛玉罵了一通,一天都沒老實下來,當天下午便藉口出門訪友。就是幾個蘇州來的舉子,一同走蘇州到京師趕考。我讓人跟著去看了看,算上兩個蘇州舉子,五個人當夜在一齣戲班子住下了。”
賈璉聽罷沉默了,看這意思,還是挺捨得花錢的嘛。京中子弟論敗家,最常去的地方有三個,一個是賭場,一個是青樓,一個是戲班子。
賭場就不說了,是個人都知道,青樓也是個銷金窟,戲班子稍次一些,捧角也不少花錢。
問題是這樣的,現在唱戲的,除了唱崑曲的,別的戲班子裡頭,那可都是男的唱女角啊。
想想賈璉就後脊樑發涼!
第353章 吏治如何
世家子弟玩的就是花!
不對,原著中的賈璉也找過清秀小廝瀉火,念及於此,賈璉後脊樑更涼了,好在穿的早,不然身體不乾淨了。
“姑父有難處,侄兒自當效勞。只需報上地址,定叫此等不孝子顏面掃地,沒臉再進林府。”
這忙幫著也就是舉手之勞,賈璉自然不會知道了裝傻!
林如海見賈璉很主動的接過活,滿意的點頭笑道:“回頭問管家,他知道那些人的去處。只不過,兩位蘇州士子需留三分顏面。”
賈璉頻頻頷首:“我懂,分開關就是了。”
城南的顧御史沒想到,都下班了還有活要幹,不過既然是領導召喚,再不爽也要把手從小妾的領口裡抽出來。
“老爺一定要速去速回!”嬌滴滴的聲音在後面,顧御史頭也不回的出門。外出做官,家中老妻照顧父母兒女,辛苦她了。
殘酷了那麼一秒鐘,顧御史便暫時將一切拋開,趕緊去五城兵馬司衙門見賈璉。
“老顧啊,我也不想加班,實在是有幾個不長眼的傢伙得罪了我,你說我該如何是好?”一臉惆悵之色的賈璉開口問話,一副秉公執法的高姿態。老顧這輩子就打算混到六十歲在位子上退休的,老傢伙怎麼會聽不懂賈璉的意思呢?
“什麼人狗膽包天,竟敢得罪賈大人,得罪賈大人,等於得罪五城兵馬司上上下下所有同僚。請大人放心,卑職一定為大人出一口氣。”
賈璉衝老顧招招手,顧御史湊近了聽,賈璉低聲道:“有三個蘇州來的在城南一家戲院裡嫖宿,抓起來關半個月,驅逐出京城。”
老顧猶豫了一下:“大人,是官是民?”
賈璉不滿的瞪他一眼:“捐官的!到京城來求人辦事!你不要多問,辦不了我親自去。”
老顧嚇的一哆嗦,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上司,不然這一大把年紀,落個罷官回家就慘了。不就是替領導背黑鍋麼,我會!
“大人放心,事情卑職一定辦好。關半個月,攆出京城,保證妥當!”老顧趕緊表態,生怕賈璉生氣。
賈璉抬手拍拍他肩膀:“你辦事,我放心!這是地址,去吧!”
老顧出門後,一臉惆悵,蘇州來的,有官身,倒也不難辦,朝廷不許官員狎妓,五城兵馬司抓人倒是有理有據的。
“算那三個人倒黴!”老顧跺跺腳,也不管什麼三人背後有沒有大佬,有大佬的刀落下來,那也是以後了,現在不幹,賈璉的刀先落下來了。
半個時辰後,顧御史帶著一隊人馬來到城南一處戲班子的駐地,附近的地頭蛇上前來一通匯報後,老顧這才一揮手:“動手!”
一隊人馬明火執仗的衝到宅院前,門拍的山響,口中嚷嚷:“開門,搜捕江洋大盜!”
動靜鬧的挺大,附近的人家紛紛大門緊閉,生怕被波及。倒是里長出來詢問一句,被顧御史一腳踹翻;“五城兵馬司辦差!”
里長捱了一下,屁滾尿流的跑了。
屋裡頭一陣慌亂,東西跌倒的聲音,沒一會門開了,一個老漢提著燈粏栐挘骸案魑还俨睿湎舶嗨貋碜窦o守法,左右鄰居都是知道的。”
“少TM廢話!”帶頭的兵抬手推開老漢,率部殺進去,老漢爬起來叫喚:“翠喜班不是好欺負的!”
顧御史見了很不耐煩的揮揮手,兩個兵上前,老漢給按在地上,往嘴裡塞了塊布,頓時安靜了。
如狼似虎的兵丁們殺進去,挨個砸門。不斷的有人被帶到院子內,另有人負責接手審問,名字,來處,等等。
沒一會工夫,三個小白臉被帶了出來,這會嘴都堵上了,手也背後綁著,哆哆嗦嗦的嗚嗚嗚,就是說不出話來。
一個小官湊近了對老顧道:“顧大人,不對啊,他們都說是總憲大人的侄子,卑職怕他們亂說話,嘴給堵上了。還有兩個舉人也是蘇州來的。”
顧御史心頭一顫,微微皺眉,林如海的家事麼?這趟活倒是能放心了,難怪賈大人出手呢。
“本官進去看看!”顧御史說著往內走,隊官前面帶路,沒一會見到了兩個蘇州舉子。
“在下城南御史,二位受驚了!”都是讀書人,面子上要照顧的,這兩位不想考的話,可以去吏部候選的。
兩人面帶愧色,連忙抱手還禮,顧御史咳嗽一聲道:“朝廷官員不許狎妓,念二位是初犯,本官就不抓回去了。同行的三人有案底,二位不想被牽連,最好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兩人互相看看,眼神裡儘管不忿,還是閉嘴點頭,表示接受了。
顧御史也算仁至義盡了,把林家三人帶回去,找個小黑屋關起來,正好以前學習班不少被褥還在,足夠他們睡覺的。
三人能說話之後,一直在大聲喊:“我等是林總憲至親,你們抓錯人了。”
顧御史聽的清楚,暗暗嘆息:【壞就壞在你們是總憲大人的親戚上頭。】
不管了,事情辦好了,大冷天回去抱著小妾睡覺不香麼?
交代下面幾句,貼心的給看守二兩銀子一個人,隨便他們喊,給吃給喝就行,先關半個月再說。
賈璉先回家去了,晚上多冷啊,為何要在外面晃盪。
次日一早醒來,身邊人都不在了,感覺恢復的一般,有疲倦之感。一個平兒,一個桂香,想孩子都想瘋了,昨晚被榨狠了。
哀嘆一聲:“恢復掛也不是萬能的!”
隔壁門上的簾子挑開,香菱噘著嘴過來,伺候賈璉起來。
賈璉見她掰著指頭在算數,笑著問一句:“算啥呢?”
香菱嘆息道:“二爺,襲人姐姐已經長大了了,為何……。”
賈璉抬手在腦門上一彈,香菱伸手捂著時,淡淡道:“少管別人的事情!”
沒一會襲人也來了,賈璉道:“趴好!”襲人知道為何,老實的趴在炕上,賈璉抬手抽了三下,波浪翻滾。
至衙門,自然是遲到了很久,左右賈璉最大,沒人敢管他。
顧御史按著老腰進來,將昨夜的事情彙報之後,賈璉道:“先關著,放心,不會有人來找麻煩。”
顧御史心道,【不會還是不敢?】
賈璉又道:“真有人來問,就說按照規矩,有官身的狎妓者,拘半個月。對了,別忘了問他們要住宿費和生活費。”
顧御史下去後,賈璉獨自惆悵:“最近學習班的買賣不好,長此以往要關門了。”
只能說京城裡的二代們學乖了,只要不打架鬧事,賈璉也沒借口抓他們。據說現在兩邊有仇的,都是出城找個空地打架了。
你們不打架,不鬧事,我怎麼掙錢?不行,要為學習班開一個新的渠道了。
賈璉立刻召集眾人開會,五個御史全部到齊後,賈璉敲了敲桌子:“春冬之際,天乾物燥,防火乃重中之重。各位同仁辛苦一下,帶人全城檢查,看看哪家商鋪的防火措施不到位的,一律派人來學習班學習。此項活動名曰:防火專項整頓!都去忙吧!”
有賈璉坐鎮五城兵馬司,下面的人可謂誰都不帶怕的!
五位御史各自出擊,除了皇家的產業,沒有不敢去查防火的。
大過年的上門查防火,那得多遭人恨啊!
但是五城兵馬司的人就去查了,是個商鋪都不敢得罪五城兵馬司,不是這個衙門多厲害,而是賈璉這人得罪不起。
針對防火,五城兵馬司有一套規章制度,比如說,需要有大水缸裝滿水,隨時滅火之用,過年不許宅內燃放鞭炮等等。
上一篇:神话红楼:从箭术开始修行
下一篇:大明:让你死谏,你怎么真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