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斷刃天涯
王仁聽了不樂意了:“唉,你可不敢小看還好,說是好大的地方呢,有點好東西不稀奇。這東西在西洋可是非常的流行呢,我也是費老大的勁才搞到一點,等我拿給你看看。”
炫耀的心是怎麼都剋制不住的,王仁轉身入內,很快出來時,手裡多了個拳頭大小的搴小i_啟後遞給賈璉:“看著不起眼,只是你要會弄,為這我還特意買了個丫鬟回來燒製。我告訴你,宗人府有個老王爺,六十多了,抽一口這個,一晚上快活,姨娘又懷上了。”
看清楚裡面的東西時,賈璉陡然色變,心道:一開始就是小規模的走私,後來大規模的走私,再後來直接發動戰爭。
“既然是好東西,趕緊收起來偷偷享用。”賈璉很快恢復正常,依舊笑嘻嘻的推回去。心思卻已經不在這上頭,要不是給王熙鳳留面子,今天能一個巴掌扇死這龜孫。
“哎,這不是你來了麼?別人我可不拿出來。”王仁意猶未盡,悻悻的收起來,還想繼續吹噓,見賈璉有點心不在焉的,便沒有再提這個。
回家的路上,王熙鳳發現賈璉一直在走神,還以為王仁為難他了,小心翼翼的問:“爺這是怎麼了?我哥哥說話不好聽了?”
賈璉趕緊收回心神,搖頭笑道:“大舅哥人挺好的,沒有為難我,我是想事情呢?”
新婚的王熙鳳有點粘人,有點時間就往賈璉跟前蹭。回到家中,賈璉剛進書房,她便跟進來。周圍沒人,王熙鳳也大著膽子,摟著脖子臉蹭歸來,像只小貓似的。
賈璉忍不住調笑道:“消腫了?這天還沒黑呢,就這麼等不及了?”
王熙鳳修的沒眼見人,臉窩在賈璉的胸前,使勁的蹭了幾下才嗡聲道:“哪有,這一天都沒怎麼避著人,就是想跟爺貼一貼。”
賈璉心道:若是掛爺不給力,再過二十年,走路都得躲著你。
小夫妻一陣溫存,門口平兒咳嗽一聲,這才分開。平兒見王熙鳳衣衫還算整齊,心道:爺就是愛欺負人,對小姐就是好好的。
家裡來了客人,正是李紈。話說那日賈璉提議李紈幫忙管家,日漸存在感不強的李紈,一夜之間走到哪都有下人奉承了,這就是權利帶來的。李紈對這些不是很在意,考慮到兒子,也必須打起精神幫忙,打定主意事事不做主,需王熙鳳點頭才做。
王熙鳳在外面接待李紈時,平兒肩負著隔絕賈璉與其他女人來往的任務。爺們沒有主觀意願也不能不防備,多少小浪蹄子時刻準備著爬床呢。
賈璉的心思回到鴉-片上,這玩意危害巨大,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是很難有充分認知的。即便是現代國家,一些人為了利益,也會發聲洗白。很多事情道理都是差不多的,一個商品一旦在社會上炒的很熱,毫無爭議的一場收割遊戲。
賈璉親眼目睹的就有蘭花熱與十字繡熱,現在社會的婆娘都弄了一副【壽】字圖。蘭花嘛,親大哥花一個月工資買一盆吊籃回來。《少林寺》大熱的時候,還有人開班收徒呢,傳授南少林的絕藝。那時候不收學費就是了,一條豐收煙。
大周有沒有相關的法律來禁止鴉-片,賈璉暫時不得而知,明天要去問問清楚。最好要調查一下,看看京師的都有哪些人在抽這個。
見賈璉突然發呆,平兒有點失望,爺是在小姐身上把精力耗盡了。
少女懷春,平兒也挺喜歡私下裡兩人勾搭一下,精神上的愉悅。
眼見賈璉沒啥動靜,平兒也不鬧騰,悄悄的出去,泡了熱茶端進來。
賈璉先看見的茶杯,後看見的皓腕,伸手抓住手腕,平兒頓時臉紅了,心虛的回頭看看才低聲道:“仔細讓人瞧見,二奶奶奈何不得二爺,收拾婢子可不會手軟。”
平兒本以為賈璉會糾纏一陣,不料他直接鬆開道:“說的也是,以後有的是機會好好疼伱,不急於一時。”
突然變老實的賈璉,讓平兒很不適應。做人怎麼可以這樣呢?
轉身要走的平兒,不料腰間一緊,竟是又遭背刺了。
賈璉非常嫌棄現在的服裝,太特麼的礙事了。左右是過一過手上嘴上的癮頭,倒也沒太過分。隔著衣服,手感也很不錯,畢竟不是海綿墊,就一片肚兜,影響不大。
只幾下平兒便眼神迷離,大膽的回頭看一眼賈璉道:“二爺可不敢來真的。”
聽到腳步聲,賈璉便鬆開平兒,簾子一挑,進來的是王熙鳳,看一眼平兒紅著臉,衣衫倒是很整齊,便笑道:“爺又調戲平兒了?前日夜裡讓爺去睡她,爺還假清高。”
賈璉笑嘻嘻的過來,摟著王熙鳳的腰道:“著急啥,遲早也是爺的人。”
當著平兒的面,王熙鳳倒也不害羞,輕輕的打了一下賈璉的手道:“以後還是要避著點下人,做主母的不端莊,如何服眾。”
平兒識趣的到門口站著,賈璉繼續手上的動作,口中隨意問:“來的是哪個?”
王熙鳳要害遇襲,語氣哆嗦:“是珠大嫂,說點幫忙的事情,爺,別,等天黑……。”
語不成調的王熙鳳很快只能哼哼,好在賈璉也不急於一時,剛才的舉動是為了轉移注意力,免得波及平兒。王熙鳳的醋罈子,還是別輕易開啟。
晚間飯後,賈璉沐浴後換一身輕便衣裳,一本書一盞燈,在臥室裡舒服的待著。
王熙鳳卻不能閒著,風風火火的上下內外走一遍彰顯地位,身後跟著十幾個丫鬟婆子。
待王熙鳳回來時,院內已經掌燈了,儘管走了一路有點辛苦,看見賈璉一個人安靜的坐那看書,王熙鳳心頭又是一喜。夫君說話是算數的。只是不知道,將來孕期,二爺還能不能扛得住那些浪蹄子的生撲。
將來二爺要是外出做官,更是傷腦筋的緊,前些日子讀到一句詩,悔叫夫君覓封侯。正如隔壁的嬸嬸那般,盼著夫君封候拜將,一個人在家又孤單寂寞。這還是主母,那些姨娘們更是孤魂野鬼一般。深宅大院裡的女子,即便做了姨娘,努力方向也就是生個孩子有牽掛。
許是下午拒了賈璉的糾纏,覺得虧欠了夫君,是夜王熙鳳很是配合,被擺了好些個沒法說的羞恥姿勢。開始只能咬著牙,後來怕動靜太大,咬了塊帕子。
平兒聽到招呼進來善後時,見小姐靈魂出竅的樣子,腿又軟了一些。
一番收拾,換了乾淨床單,平兒這才退下。本以為今夜也就是如此了,不料還有下半場。
三更時分,平兒才能躺下睡覺,隔著一道門,待遇卻雲泥之別。
平兒倒也不抱怨,她是認命的。
睡的晚的平兒,早晨還要起的早,以前都是她陪著小姐睡,如今還不是很事情,迷迷糊糊的起來,聽到動靜便靠著門框,省點力氣。
大獲全勝的賈璉先起來,看見平兒便道:“讓夫人多睡一會。”
讓你狂,我還收不了你?
賈璉起的也不算太早,吃完早飯都九點。知會一聲後,賈璉帶上長隨和八個家將出門。
正在上值的張廷恩得知賈璉求見,頓時驚訝不已道:“這廝素來懶惰,不是在休假麼?”
待賈璉入內,張廷恩便開口調侃:“怎麼,為了多休婚假還特意上奏,這才幾天啊。”
賈璉一臉嚴肅的見禮道:“事關重大,不敢怠慢。”
張廷恩見狀也收起調侃的表情,抬手道:“坐下慢慢說。”
賈璉落座後,開門見山道:“學生直接進入主題,可能話比較長,先生有點耐心。西洋人開啟了貿易全球化,駕船滿世界的跑,可謂無往不利。唯獨在我華夏,西洋人處處碰壁,只能將其在全世界搶奪的金銀送到華夏,換取茶葉瓷器絲綢,至今百餘年矣。與我,這是一門一本萬利的買賣,於西洋人,這叫貿易逆差。當今世界,西洋各列強爭奪者,首要為海上霸權,英吉利人獲勝併成為海上霸主,滿世界的開疆拓土。到了本朝,卻只能乖乖的穿戴整齊上岸做買賣,做的還是淨輸出金銀的買方,這對貿易立國的英吉利而言,是無法接受的現實。這個現狀不解決,遲早要耗盡國內的貴重金屬。西洋人為了財富和利益,可以放棄人間的一切道德,於是有西洋商人,將其危害其國內子民的成癮性極強的獨-品走私大周。國內的部分奸商,為了利益配合走私,素來不是什麼新鮮事。畢竟兩淮的鹽商賣私鹽,也是公開的秘密。此物換個名字,改頭換面,以福壽膏之類的名字侵入國內,人用之後,極難戒掉。由此可見,西洋商人為了平衡貿易逆差,一定會大規模的走私該有毒之物。”
賈璉一口氣說了這麼一些,停下後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看著張廷恩,等待他的話。
張廷恩猶豫了一下才問:“你的意思,此物會大大的減少外貿收益?”
賈璉一口氣差點沒順過來,您關心的重點還真是直接啊。
“此物大規模侵入,危害有二,一為財政枯竭,二為兵源枯竭。眼下只是小規模的出現,但必須引起足夠的重視。據我所知,目前也只是一些富貴人家在用。看似並不起眼。實際上這些富貴人家花的銀子,最終並沒有納入稅收。”
你不是看重錢麼,我就盯著錢說。
至此,張廷恩才起身道:“我知道了,這就請求面見陛下。你不要走,我們一道去。”
承輝帝那邊很快便同意面君的要求,師徒二人一起出現,承輝帝也是一陣調侃;“新婚燕爾,蜜裡調油的時候,不在家伺候小嬌妻,跑朕這來作甚?”
賈璉一臉嚴肅,上前將此前的話說一番後,承輝帝一開始也很不在乎,聽到後面便也嚴肅了起來,財政枯竭那不是要命麼?
“說到危害,不免危言聳聽了,倒是走私一事,不可不查。”
承輝帝的態度與張廷恩如出一轍,搞的賈璉很是無語,於是便大聲喝道:“陛下可讓人去找一個吸食該物的人來,關上一天不讓吸食,就知道此物之害。”
賈璉如此激動,承輝帝也不得不重視了起來,畢竟這豎子素來不是無的放矢的人。
承輝帝叫來夏守忠,詢問了一句之後,夏守忠便道:“此事易爾,奴婢知道誰在抽,只需打著陛下召見的旗號,令其入宮等候一天便是。”
夏守忠說的人是宗人府的一個主管,家資頗豐,所以才抽的起。
這次被傳時還以為遇見好事了,沒曾想被叫進宮裡,直接關了小黑屋,只給茶飯。
第193章 不敢惜身
沒有發生的在眼前的事情很難說服別人,尤其是承輝帝與張廷恩這一類極有主見的。
等待需要時間,皇帝和閣臣的事情很多,賈璉提出告辭,不料被承輝帝叫住:“來都來了,給新來的兩位同僚講講你是怎麼提前處置奏摺的。”
這事情賈璉真不願意,要知道兩位新來的舍人,正經的翰林出身,年齡四十多了。
兩位新舍人倒是沒擺前輩的架子,見了賈璉後互相行禮,一番客氣,賈璉才開口:“二位是前輩,在下不過佔了點先機,總結出了一些陛下比較滿意的工作方式,互相交流吧。”
工作方式其實不難的,無非就是分類,難的是如何鑑別輕重緩急,並給出皇帝滿意的建議。這需要對皇帝有一定的瞭解,並且知道皇帝最關心的是啥。
賈璉奏摺中挑出三份彈劾奏摺,分別講解:“這一份,風聞奏事,沒有實據,重要性最低。這一份,河南巡撫彈劾河道的潘大人,借修河為由,戕害鄉賢,至民怨沸騰。如果是在下處置,會建議龍禁尉派員往河南調查一下這位巡撫大人到底貪了多少,才會為鄉賢不惜上奏彈劾以為朝廷三品大員,而不是去擔心修河工程能否順利完工。”
一邊說,賈璉還一邊提筆寫建議,寫好了一個角沾在奏摺上。
“這一份,湖北道御史彈劾湖廣總督韓宗,尸位素餐,上任至今,沒有任何針對鄖陽民變的舉措,既不調查事情發生的根源,也沒有調各路兵馬圍剿。如在下處置,只寫四個字建議,事急速辦。”
彈劾摺子的例子舉完,賈璉又取了三份奏事的摺子。
同樣跟著自身的判斷,輕重緩急分出來,三件事情分別是祥瑞、要求緩徵夏稅避免民變、以及當地有災情,請求免一年稅賦並賑濟。
祥瑞摺子,賈璉直接捲起來丟垃圾桶裡,並揚言:“這一類摺子就是在浪費陛下的時間和精力。”減稅的摺子,賈璉則建言:【孫閣老人在兩江,江南巡撫越級上奏,此僭越也。】
同時賈璉很有耐心的對兩位同僚解釋:“兩江是欠稅的重災區,尤其是江南,蘇、松二府,歷史成因分複雜,陛下派孫閣老坐鎮兩江,就是去解決問題的,繞過孫閣老就是在藐視朝廷威嚴。”
最後一份摺子,賈璉則建議【責成地方開倉,以糧僱傭災民修繕當地道路橋樑、水利等設施,涉及士紳者,應徵收一定數量糧食,用於僱傭災民。】
六份摺子處理完畢,兩位舍人還不懂的話,賈璉會建議皇帝換人的。
這兩位智商肯定是足夠的,差的是理念。
見二人略有所思後,先後謝過,賈璉這才道:“孟子有云,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璉以為,民為貴的民要看如何理解,為社稷交稅服徭役者,才可算民。至於君為輕,國不可一日無君,輕重可見一般。至於社稷,沒有民的稅賦徭役,社稷何存?”
典型的六經注我,我注六經。
“我們拿的俸祿都來自稅賦,所以要分清楚誰才是衣食父母。陛下給了我等一展宏圖的平臺,是為君父。民脂民膏供養我等,是為恩主。”
賈璉還在繼續灌輸理念,這兩位能不能聽進去,賈璉不負責。
宗人府的管事被關了小黑屋,賈璉何嘗不是被抓了壯丁呢?
午飯都是在宮裡吃的,兩位舍人還有機會去睡個午覺,賈璉是直接被限制在乾清宮裡,趴在桌子上睡的午覺。嚴重懷疑承輝帝是在打擊報復,嫌自己給皇帝找事。
宗人府的管事可算是倒黴了,煙癮犯了,先是哈欠連天,隨後坐立不安,渾身難受,晚飯後涕淚皆下。至此,賈璉總算得以脫身回家。
那位宗人府管事則動靜鬧大了,在屋內滿地打滾,骨頭裡如同有無數的螞蟻在咬吸骨髓,只因無論如何沒人搭理他,難受的頻頻以頭撞牆,哀求看守放他回家,或者去一趟家裡,取來煙泡,必有重謝。依舊沒人搭理他,直接給頭撞破了,血流滿面。看守的龍禁尉通報夏守忠後,承輝帝才來看了一眼他的醜態。
“送他回家,讓御醫跟著去看看,你也去看看。”承輝帝不動聲色的下旨,夏守忠給人綁好了抬回去,這位到了家裡,立刻讓人準備傢伙,不顧滿臉的血跡和傷口沒處理,騰雲駕霧,一邊才讓御醫處理傷口。
過足了癮頭,才想起夏守忠站一邊看著。帶著點小心,這位問了一句:“夏公,陛下啥意思?”言下之意,為何折騰我啊,我做錯了點啥呢?
夏守忠笑道:“安心,沒事。”對付完這一位,夏守忠趕緊進宮。
這邊承輝帝還在乾清宮呢,夜過三更了,依舊沒睡,而是在書房內踱步徘徊。
夏守忠回來,把事情說的清楚明白後,承輝帝表情凝重。
夜間,新婚燕爾的小夫妻,自然是忙著造人。經驗不豐的王熙鳳不是對手,神志不清之際,又被擺出各種形狀,並簽訂了一些恥辱的口頭條約。
早起,飽受滋潤的王熙鳳對著鏡子,看著變化頗大的眉宇和肌膚,回味昨夜之事,心道:難怪那些浪蹄子如此賣力討好爺們。回門時嫂子問起時長,得知後驚呼,又問大小……。
想到嫂子羨慕的眼神時,王熙鳳不禁暗暗自得,我就是福氣好,怎麼地?
庭院內的賈璉一番邉俞幔隽艘簧淼暮梗戝身體不能停啊,美好生活等著我呢。
沖洗一番,更衣出來,正欲享受一天休閒的假期時,外頭來了一名內侍,急道:“陛下召見。”賈璉知道事情有結果了,無奈的更衣出門。
入大內,至乾清宮,承輝帝與諸位閣臣皆在,看意思是個臨時的座談會,眾人的表情還都頗為嚴肅。承輝帝見了賈璉便道:“人來了,事情是賈卿發現的,也是賈卿看到並提出危害的風險。朕觀此物可控制人的心智,雖只是小範圍傳播,亦不可大意。”
承輝帝頓了頓繼續:“賈卿,當著朕與各位閣臣,有何建言,大膽說來。”
賈璉早有準備,毫不猶豫道:“嚴刑峻法,防微杜漸。先從官員入手,無論品級,一旦發現,強行截斷,不從者罷官削爵。功名在身者,一旦發現,限期截斷,不從者廢為庶民。其次,嚴禁民間種植,強力打擊走私,民間種植者根據情節輕重,罰款或判刑,走私者一經發現,主犯必殺,從犯根據情節輕重,或殺或流,財產一律充公。”
賈璉說完,後退一步站著,李清微微皺眉道:“會不會太嚴苛了?朝廷善待士紳,過於嚴苛,恐傷陛下恩德之名。”
都不用賈璉反駁,吃虧無數次虧的梁道遠,總算是有機會與賈璉站同一戰壕,自然不肯錯過機會,果斷的跳出來講話:“此物奪人心智,非嚴刑峻法不能警示世人。賈大人的建議,重在威懾,而非懲罰。再者,給了那些吸食者截斷改過的機會,他們不珍惜啊。”
李清則道:“功名得來不易,朝廷應體恤讀書人。”
賈璉聽的惱火了,直接開口道:“失禮了,李相所言,不敢苟同。讀書人功名得來不易,確實不假,然則朝廷給讀書人的還少麼?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說到這個,賈某有言不吐不快。太祖善待讀書人,舉人可免五十畝田稅,實際執行呢?舉人名下的田不用交稅,這是什麼行為?這是在挖朝廷的牆角。哪天國家無可用之財,每一個逃稅的讀書人都是罪人。各位大人飽讀詩書,不用下官給各位大人讀史書裡記載的末世景象吧?侵奪民田,逃稅抗稅,書都讀進狗肚子裡去了。”
上位的承輝帝聽到此事,陡然厲聲道:“混賬,住嘴,滾出去。”
賈璉梗著脖子,不肯彎腰,非常敷衍的抱手:“臣告退,臣請回家休假。”
承輝帝抓起面前的硯臺要砸,裘世安趕緊按住:“陛下,制怒,制怒,這是貢品端硯,五百兩一塊呢。”
承輝帝沒有掙扎,而是憤怒的指著賈璉道:“滾回去,婚假結束前,無旨不許出門。”
賈璉“灰溜溜”的出宮,夏守忠毫不避嫌的送到宮門口,作別時笑道:“賈大人不必喪氣,陛下是愛護你。”
賈璉站住回頭,凝視乾清宮的方向,久久才道:“君恩深重,不敢惜身。”
別人說這話,夏守忠能啐他一臉的,賈璉說這話,真是一點毛病都沒有。
賈家的地位和財富,賈璉躺著都能富貴一生。他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也沒人能打斷他的富貴人生。這樣的人,說這樣的話,才算真的有說服力。
賈璉回家繼續休假,內閣繼續吵架。
承輝帝並沒有強行推出相關的法律和政策,而是先從輿論入手。
次日有報社的人登門求稿,重金請賈璉撰文痛陳利害,並署名。
賈璉自然不會推辭,花了一天的時間斟酌準備,有太多的東西想寫進去,又怕這個時代的人不能理解接受。最終只能從毒害民眾,一人吸食,全家遭殃的角度入手。走私危害朝廷稅收的事情,也只花了少量篇幅。
普通人你跟他講什麼國家財政收入都是扯淡,他們不會關心這個。
賈璉直接從個人身體入手,從家庭收支入手,最後強調一下,一旦朝廷收稅不足以國用,只能增加稅收,到時候還不是天下百姓承擔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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