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剑从天降
很快,见苏曜离开,她立刻上前两步,一把抓住了苏曜的手,抬起头来,眼中满是羞怯问:
“大将军,您您莫非是嫌弃莺莺吗?”
苏曜微微一怔,低头看向崔莺抓着自己的手,烛光下,崔莺脸颊绯红,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又有几分少女的羞怯。
“姑娘何出此言?”苏曜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坏心眼的问。
“莺莺虽是女子,也懂知恩图报的道理。大将军既愿给我祖父一条生路,那小女自当说道做到.”
说话间,崔莺竟解开了腰间的丝绦,素白罗衣如花瓣般散落在地,露出里面鹅黄色的贴身小衣:
“若大将军不弃,莺莺愿以身相报。”
烛火摇曳,映照着少女娇羞又坚定的小脸,那细腻如玉的肌肤在微光下泛着淡淡的红晕,如同一朵含苞待放却又被风吹雨打的娇花。
苏曜的呼吸逐渐急促,心底的欲望被一把火点燃。
与此同时,见苏曜不言,崔莺则越发紧张焦急。
她咬了一下下唇,然后就伸出手去解身后小衣的系带,结果却因手指发抖打了个死结。
越是焦急越解不开,急得她鼻尖都沁出细汗。
这一幕看得苏曜微微发笑,还没说话,就听“嗤啦“一声,那丝绸竟被她生生扯裂,一抹亮眼的雪白顿时跃入苏曜眼帘。
“不是,不是我.”崔莺慌乱地环抱双臂遮掩,那赤红瞬间爬上耳尖。
不得不说,她这番笨拙的情态反倒比刻意诱惑更能触动心动。
一瞬间,苏曜动了,只见他身形一闪,大手一捞,崔莺就被他打横抱起带到了床边。
少女惊呼一声,本能地搂住他脖颈,却因此让破碎的衣料彻底滑落,然后.那把匕首啪嗒啪嗒的在她的腰间摇晃。
“好家伙。”
“带着凶器献身,莺莺姑娘报恩的方式着实别致啊。”
这句话听得崔莺面色大变,一会白一会儿红的。
“不是的!方才太过慌乱,我忘了.“
她慌忙解释,不过其话音未落,苏曜已单手扣住她双腕按在头顶,另一手抚上她纤细的腰肢。
一瞬间,在肌肤接触的刹那,莺莺姑娘浑身触电般颤抖,然后她的话就化作了一声声的轻喘。
“大、大将军嗯.“
不知不觉间,她的武装已被苏曜解除,匕首被丢到了房间角落。
“趁我还没把你祖父的事忘在脑后。”苏曜突然咬住她耳垂,“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崔莺嘤咛一声,身体愈发滚烫,她紧闭双眸,环抱苏曜轻轻的摇了摇头,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边,一副将自己的一切都献出去了的模样。
苏曜凝视着眼前这张因羞涩而泛红的面庞,终于不再克制,猛一低头,俯身印在崔莺的唇上,崔莺先是一僵,随后缓缓放松下来,笨拙地回应。
很快,两人就紧紧相贴,不分彼此。
“大将军,轻一点,疼.”
“不是要报恩么?这点疼就受不住了?“
“唔”
虽然说着不客气的话,但显然苏曜还是放松了一些。
烛光摇曳中,映照出两人纠缠的身影,房间内满满都是暧昧的气息。
第863章 你不干有的是人干(合章K8)
“这丫头,跑的倒挺快。”
且说一夜缠绵,次日上午醒来的苏曜身边已不见崔莺身影。
苏曜摸着尚有余温的床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脑海中不由地浮现出昨夜那一番旖旎香艳的画面。
他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正欲起身,却瞧见枕边留着一方丝帕,上面绣着几行娟秀小字:“大恩不言谢,妾定不负君。”
“倒是有心。”
苏曜轻笑一声,将丝帕收好,就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在房门外戛然而止,然后就听到了典韦那粗声粗气的声音:
“汝何人也?安敢拦吾?”
“哎呦,将军莫急!”
孙成急忙道:
“大将军昨夜劳累,此时恐尚未起身,您先容小的进去通传一声。”
“哼,”典韦闷哼一声,“你这奴才,忒多礼数。大将军向来勤勉,岂会贪睡?我有军情相报,耽搁不得,你给我闪开。”
话音刚落,典韦便一把推开孙成,大步跨进房门。
一瞬间,典韦就瞧见苏曜已经起身,正整理着衣衫,顿时愣了一下,随即单膝跪地,抱拳道:“大将军失礼了,末将有军情要报。”
“无妨,有何情况,你且细说。”
苏曜一脸和煦的拉起典韦,如此一幕,直把门口的孙成看的是目瞪口呆。
好家伙,这就是当兵的么?
真是一点礼数都没有啊。
以前韩使君还有那些前任们,哪个不是把上下级的规矩奉为圭臬?
便是那二把手的别驾来了,那进门前也必须先在外面候着,得通传应允后方敢踏入。哪像这位将军,如此莽撞,直接推门而入,而大将军居然也毫不计较。
孙成心中暗自咂舌,却也不敢表露分毫,只能垂首站在门边,静候差遣。
与此同时,典韦也开始一五一十的汇报起军情战果。
他兴高采烈的向苏曜报告,经过昨日战斗与昨夜的扫荡,城中反抗力量在今晨已被全部肃清。
“贼军狼狈不堪,得知韩馥身死后多卸甲归降,负隅顽抗之辈虽然依靠城中地利,但还是被我军杀得片甲不留!”
“此战我军斩贼两千余,获俘万人,如今城内百姓,大多已安稳下来,大家都等着大将军的指示。”
苏曜听闻,原本略带慵懒的神情瞬间变得精神了许多:
“好好好,干得不错,各位将士们辛苦了。扫清了屋子,下来就可以安心布置新家了。”
说罢,苏曜下令道:
“即刻安排人手,在城中各处张贴安民告示,告知百姓,我军定会保境安民,让他们无需担忧,尽快恢复日常营生。”
“同时,传令各营,尽快整编俘虏,并且严格约束士兵,若有扰民之举,定斩不饶。”
“末将得令!”
孙成见典韦离去,上前一步,轻声问道:
“大将军,是否要准备庆功宴,犒劳将士们?”
苏曜摆了摆手,说道:“如今百废待兴,还要准备迁移世家富户之事,正是用钱的时候不宜大肆铺张。”
沉思了片刻后,苏曜继续道:
“你可让伙房准备些好酒好菜,分发到各营,让将士们先简单庆祝一番,日后回师京城再好好庆功。”
“另外,派人统计此次战斗的伤亡情况,厚葬牺牲的将士,抚恤其家属,受伤的者务必全力救治,不得懈怠。”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孙成陪着笑脸,解释说:
“伙食这边咱们郡守府保证做好,不过统计伤亡的情况怕就不是小人能插手的了。”
人各有分工,孙成他一个郡守府的管事,操持下内务尚可,让他去办外面的事情,那实在是难为他了。
虽然倒也不是不行,但显然,就像典韦一样,现在没几个人会买他的帐罢了。
这时,苏曜也回过神来,自己并不是在军营,孙成也不是荀攸,自己这是发号施令习惯了。
当即,苏曜便让孙成去找荀攸过来,同时也了解下对城内库房还有世家产业的初步清查情况。
“大将军,荀从事已在书房久侯多时了。”
“哦?这么快吗?”苏曜大感意外。
他昨天晚上才给荀攸下的任务,现在还没过午,荀攸就来了?
要知道,这荀攸可不是个事事请示的主儿,那都是起码有了成果或者状况才会来找他。
于是乎,怀着一分好奇,苏曜在婢女们为其整理好仪容后就立刻大步流星的赶到了书房。
苏曜踏入书房,只见荀攸正站在一幅巨大的冀州地图前,眉头微蹙,手中的毛笔在地图上轻轻点画。听到苏曜的脚步声,荀攸迅速转身,拱手行礼:“大将军,这么快就来了。”
苏曜笑着摆摆手,目光落在地图上:“公达,看你这架势,想必是有了重大发现?”
荀攸微微点头,神色凝重:“大将军,昨夜我与沮授、审配等人彻夜未眠,对城内库房以及世家产业进行了紧急清查,初步结果已经出来,情况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复杂。”
他走到书桌旁,拿起一叠厚厚的文书,递给苏曜:
“这是初步的清查记录,郡守府库房中的钱粮虽不算充裕,但也足够维持大军一段时间的开销。然而,世家产业却隐藏着诸多问题。”
苏曜接过文书,快速浏览,顿时脸上多了几分了然之色。
很简单,这是一份当地郡府的田亩与丁口记录,其中荀攸着重摘取了上户人家,尤其是百万钱以上人家的记录。
但令人意外的是,这份文书中,上户人口数量之少,与苏曜此前所了解的世家大族昌盛繁衍的景象大相径庭。
按照常理,世家历经数代经营,枝繁叶茂,族中子弟众多,依附人口更是不计其数。可眼前记录里,不少世家上户的在册人口竟寥寥无几,甚至有些号称传承数百年的家族,直系丁口不过数十人。
“公达,这记录可属实?”苏曜微微皱眉,目光从文书上抬起,看向荀攸。
荀攸神色冷峻,沉声道:“大将军,这记录是我与沮授等人反复核查所得,应无差错。但依我之见,其中必有隐情。”
农业社会人丁和田亩就是王朝最大的税收来源,在大汉时就已有成熟的体制,通过编户齐民将纳税对象分为下户,中户和上户来区别对待,作“细民”,“中家”与“大家”之称。
细民家产以万钱为界,过则升中家,再过十万钱则成大家,虽然称呼上好像很不错,但其中不同的等级就对应了不同的纳税标准。
甚至,当中央朝廷威望不坠的时候,朝廷对大户之家更是屡屡针对,早年陵邑制迁移的标准就直接选中了三百万钱以上的大户之家,到了汉宣帝时更是除了两千石以上的高官外,百万钱以上的大户也都要迁走。
故而,就像后世各企业都想保留“小规模纳税人”待遇一样,凡有点能力的人家,都对评为上户极为抗拒。
说着,荀攸叹了口气:
“近来年天下渐乱,世家大族隐匿人口,逃避赋税徭役之事已屡见不鲜。如今大将军兵临冀州,他们应是做了两手准备,怕我等事后清查,早就将大量人口暗中转移藏匿。”
“我明白了。”
苏曜将手中文书重重地搁在桌上:
“所以说这次不管是惩戒也好,还是迁移也罢,想要靠现有资料来按图索骥是行不通的了。必须要在冀州也重新来一次大规模的清丈田亩和人口普查才行。”
“大将军所言极是。”
荀攸抚须说:
“若是在往日,这件事情是极为难办,甚至可说是不可能办成。”
“冀州之地何其广袤,人丁繁盛,世家根基深厚,且在黄巾之乱后各地是坞堡林立,他们必然会想方设法阻碍清查进程。稍有不慎,便可能引发世家联合抵制,甚至激起民变。”
“但如今大将军横扫冀州,挟此大胜之威,又有大义在手,恰是推行此事的绝佳时机。”
“我军新定冀州,百姓渴望安稳,对我军多有期待,这便是民心所向。”
苏曜点了点头:
“那下来就由公达你来牵头负责冀州的普查事宜吧。争取尽快推进此事,莫要耽搁太久。”
荀攸拱手领命,旋即神色凝重地说道:“大将军,此事关乎冀州兴衰,攸必当竭尽全力。只是清查之事千头万绪,困难重重,尤其是人手调配与世家应对方面,尚需细细谋划。”
紧接着,荀攸踱步至地图前,修长手指在冀州山川郡县间逡巡:
“想要全面的清查冀州,那可不比之前河东之行。冀州地域广袤,各郡县情况复杂,单靠我等带来的人手远远不够。而若是大规模的启用冀州人士,又恐他们涉及自身,以至于官官相护,难以保证信息的准确。”
清查田亩和人口以厘定税基,对于历任官府来说都是头等大事。
包括韩馥在内的历任使君都曾试图整顿户籍田亩。
但是,之所以现在他们得到的数据如此离谱,正因为世家把控地方,主要就是通过垄断郡府吏员的名额做到的。
三互法下,地方官的一把手虽然出自外省,但当地实际干活的各种属吏却全都出身当地。
这些本地属吏与世家大族关系密切,甚至很多世家豪强就是世代在当地为吏,一步步爬到了如今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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