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骑砍无双 第592章

作者:剑从天降

  他们没想到,成年有为的董家亲族竟然会全军覆没,眼下自己唯一的依靠就只剩守将杨定。

  于是乎,在得知情况后,董氏族人们蜂拥而来,堵住杨定的大门哀嚎:

  “杨校尉,董公昔日待你不薄,你可不能抛下咱们不管啊!”

  “对啊对啊!”

  “咱们这里有三十年的粮食,只要坚持死守,我等唯杨校尉马首是瞻,钱粮女人校尉均可自取啊!”

  杨定坐在大堂上,眉头紧锁,听着这些董氏族人们的哭诉和哀求,脸色阴沉不定。

  他深知,眼前的局势已经对他极为不利,董卓的败亡如同晴天霹雳,让他措手不及,作为董卓麾下的将领,自己此刻的处境也变得十分危险。

  有那么一瞬间,杨定都想干脆投降得了。

  但是,不得不说,财帛动人心,权力迷人眼。

  本来只是个别部司马的自己如今因守郿坞被升校尉,董卓一死,他更是成了全城的支柱。

  听那些董氏族人的说法,只要他愿意守城,那董家的钱财和女人就都属于自己了。

  这比起朝廷开出的价码显然要高上许多。

  他在战场上搏命不就是为了能好好享受吗,现在能在这城中当几十年的土皇帝,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啊。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能不能守住郿坞。

  对于这个问题,目前杨定还是很有信心的,进攻者不过三千余人,他守兵数量虽然只有两千,但考虑守城优势可以说轻而易举。

  但是,要凭这两千人坚守几十年,那杨定可就没有什么十足的把握了。

  不过,要说让他轻易放弃眼前的富贵,那也绝不可能。

  于是乎,杨定一边安抚董氏族人,趁机把权力攥在手中,另一边他也悄悄的派人出城谈判,坐地起价,希望谋取更大的利益。

  不说拜将封侯吧,最起码这郿坞城的钱财都要归他所有吧。

  然后最好再能给他外放一地,搞个太守当当。

  他杨定不稀罕朝廷的高官,只要到外面当个土皇帝逍遥快活那就足以。

  故而,对首次谈判,杨定可谓狮子大开口,不但要为自己保留军队和地盘,争取一个实权诸侯的地位,还顺带也保了手董氏族人,也算为自己的恩主尽了份努力。

  然而,且不说如此得寸进尺的条件苏曜和朝廷都不可能接受,就凭皇甫嵩自己,屡铸京观,嫉恶如仇的性子,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那些董贼余孽?

  于是乎,皇甫嵩没有回绝,也没有答应,只是让李氏兄弟派出西凉军旧人入城继续谈判,与其虚与委蛇,同时加紧自己计策的布置。

  就这样,不明就里的杨定与皇甫嵩的使者是你来我往,对每一个细节都锱铢必较,光谈判就搞了七八日的时间。

  “不对啊!”

  “杨校尉,依我看咱们要不差不多就行了吧。”

  “这般拖延下去,感觉情况不妙啊。”

  面对亲信的劝谏,杨定杨定心烦意乱。

  漫长的谈判几乎耗尽了他的耐心,但是他又不想降低自己的待遇。

  结果,就在杨定犹豫不决的时候,万事俱备的皇甫嵩一口气通盘否定了他的要求。

  “告诉杨定,朝廷的耐心是有限的。”

  皇甫嵩对前来传话的使者冷冷地说道:

  “他若真心投降,朝廷自会按照最初的承诺给予安置和赏赐,但若他贪得无厌,继续顽抗,那等待他的将是朝廷大军的铁蹄!”

  杨定听完使者的汇报后,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没想到皇甫嵩如此不给面子,竟然敢糊弄自己!

  “打就打,我就不信你这点兵还能拿下我郿坞城来!”

  杨定决定以打促谈,在守城战中给皇甫嵩来点教训,让他自己不好惹,给出更高的条件。

  然而,他却没想到,自己之前摇摆的态度已经做出了极坏的表率。

  由于杨定本身有意谈判,只是以郿坞和董氏族人为筹码,故而他并未严厉打击皇甫嵩对城内投射的劝降信等情况。

  结果,在他这几日悄悄谈判的时候,皇甫嵩四面楚歌之计也没有停下,劝降信的影响也在城中愈发的扩散。

  而且,不止是劝降信。

  李应和李利等降将,这几日还组织了西凉老乡团每日在城下喊话劝降,夜夜高唱故乡之音,痛斥杨定不顾老乡死活,只谋自家私利。

  乃至于当得知双方谈判破裂后,不少城中守军气的大骂杨定无耻,竟然连夜放下吊篮,趁夜逃亡投奔皇甫嵩军营。

  郿坞城坚固的防御,就这样被皇甫嵩不费一兵一卒的撕开了裂口。

  敌我之势异也。

  这时,后知后觉的杨定才终于明白过来,自己这是中计被耍了。

  他是又气又急,一下子就慌了神。

  然而,局势的发展已不再能由其左右

第737章 郿坞城破,关中三辅平定

  夜色渐浓,郿坞城内外都笼罩在一片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之中。

  杨定站在城楼上,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敌军,脸色铁青。

  他没想到,自己的一时犹豫竟然让局势恶化到了如此地步。

  城中守军的士气低落,逃兵现象日益严重,再这样下去,不用皇甫嵩攻城,郿坞自己就会不攻自破。

  “杨校尉,不能再犹豫了!”

  一名亲信急匆匆地跑来,神色慌张地说道:

  “城中的逃兵越来越多,每天都有几十上百人不见踪影,再这样下去,咱们就彻底完了呀!”

  杨定又何尝不知?

  他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

  “这些废物!混账!胆小鬼!”

  “他们难道忘了董公昔日的恩惠吗?如今竟敢如此轻易的背叛!”

  亲信见状,心中暗自叹了口气,但他也明白,此刻不是劝慰杨定的时候,逃兵现象已经严重到无法忽视的地步,必须尽快想出对策。

  “校尉,现在不是追究逃兵责任的时候。”

  亲信焦急地说道:

  “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稳住军心,否则一旦城破,咱们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杨定握紧拳头,想发作却又不得。

  左右思量下,他最终只能一边加强巡逻防守,严查逃亡兵士,另一边则悄悄派出使者服软,不再拖延,按照之前谈好的条件执行,让皇甫嵩尽快来接收城池。

  没错,杨定决定降了。

  虽然没谈成镇守一方的太守,但是全额保留军队,升中郎将,而且郿坞财物任由他取用,能带多少就带多少也算还能接受。

  然而,当他的亲信将皇甫嵩口信带回后,杨定顿时变得脸色铁青。

  “什么?!”

  “他竟然敢变卦,不同意之前说好的条件了?!”

  杨定仰天咆哮,其亲信则面露苦色。

  原来,皇甫嵩在回信中明确表示,由于杨定拖延时间,意图不轨,朝廷对他的信任已经大打折扣。

  现如今,他城中军心低落,大量逃兵都已证明郿坞陷落只是时间问题。

  因此,杨定若想活命,必须接受更为苛刻的投降条件:

  不但守军应当全部解除武装,由朝廷军队接管,杨定本人更是只能保留平民身份,不得再担任任何官职。

  至于董氏族人,也不可能如之前说的那般得到朝廷的全部赦免。

  董卓三代以内血亲必须斩草除根,除此以外的董氏族人也将被处以流放之刑。

  听到了这个条件,杨定简直是怒不可遏,几乎失去了理智。

  “打!”

  “这还降个屁啊降,他皇甫嵩莫不是以为我杨定是案板上鱼肉,任他宰割吗?!”

  杨定怒目圆睁,胸膛剧烈起伏,整个人仿佛被愤怒的火焰所吞噬。他猛地一挥拳,将身旁的桌案砸得粉碎,木屑纷飞,散落一地。

  “皇甫嵩这老匹夫,竟敢如此戏耍于我!”杨定咬牙切齿,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以为我杨定是好欺负的吗?我定要让他知道,我西凉勇士的厉害!”

  亲信见状,心中大惊,连忙上前劝阻:

  “校尉,万万不可冲动啊!如今城中局势已有失控之象,军心不稳,若再与皇甫嵩硬碰,只怕……”

  “住口!”

  杨定怒喝一声,打断了亲信的话:

  “我意已决,无需多言!”

  “今晚,发动夜袭,我非要让那皇甫嵩好看!”

  杨定虽然是怒火上头的决定,但是他不是没动一点脑子。

  他知道自己打下去必无胜算,不过是想拿一场夜袭的胜利告诉皇甫嵩,他还有战斗力,还能打,以便把皇甫嵩重新拉回到谈判桌上,给自己争取条好的出路。

  故而,他这次夜袭也不准备发动太大的规模,只是自己带六百精骑,偷鸡一波,占了便宜就走,证明自己的实力。

  然而,杨定却没想到,自己的一切行动都在皇甫嵩的算计之中。

  夜色如墨,寒风凛冽,郿坞城外的皇甫嵩大营内却是灯火通明,一片忙碌的景象。

  皇甫嵩坐在中军大帐中,目光如炬,紧盯着桌上的地图,向帐中诸将交代注意事项,尤其是布置陷阱,预防杨定的夜袭。

  “叔父,你确定杨定今天会来夜袭吗?”

  皇甫郦心中打鼓,不敢相信杨定那厮还敢出城偷袭。

  然而,皇甫嵩却是抚须笑道:

  “今夜不来,明夜必也会来。”

  “如今攻守之势异也,他每拖一天,守军士气就会愈加低迷。”

  “我今天又特意拒绝了他的投降条件,若是李家兄弟所言他性格不差的话,此人必不会坐以待毙。”

  “你说,他除了夜袭,还能有什么办法?”

  皇甫嵩的话让帐中诸将纷纷点头,对这位老将的智谋和洞察力深感敬佩。

  “将军所言极是,那杨定贪生怕死,又自视甚高,绝不会甘心坐以待毙。”

  李应点头赞同,沉吟片刻,接着说道:

  “只是,他若真来夜袭,我们该如何应对?”

  皇甫嵩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

  “咱们就在这布下天罗地网,静待他出城送死。”

  说罢,皇甫嵩站起身来,走到地图前,指着几个关键位置说道:

  “此处,此处,还有此处,汝等当立即设下埋伏,其余人等枕戈待旦,杨定若来,必是有来无回。”

  随着皇甫嵩的命令下达,整个大营立刻动了起来。

  士兵们迅速集结,整理装备,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而另一边,对此一无所知的杨定也率领着他的六百精骑,在深夜时分打开城门,悄然向着皇甫嵩的大营发起冲击。

  夜色中,马蹄声轻而急促,仿佛一群幽灵在黑暗中穿梭。

  杨定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发誓要让皇甫嵩付出惨重的代价。

  “驾!”杨定一声令下,六百精骑如同离弦之箭,朝着皇甫嵩的大营冲去。

  然而,当他们踏进大营时,却突然四周一片死寂,连个巡逻兵士都没有,这让杨定突然间心中警铃大作。

  “不好,中计了!”

  杨定脸色骤变,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慌忙下令让部队撤军回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