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剑从天降
“什么?!”
是没错。
别看眼下密密麻麻跪了一片,但因为苏曜的速攻斩首,实际上除了这里的千余人外,寨中还另有近千人处在混乱不明所以的状态。
他们之前在自己的营房内休息,听到咚咚鼓声后便出来寻找长官。
但那混乱的战场哪里有那么容易找的到人,于是他们就在这未被组织起来的状态下,部分前往广场,目睹惨败,成为被溃兵裹挟的一员,前往后门投降。
另一部分则成为了混乱中的散兵游勇,或是茫然的据守营房,或是趁着寨内各仓库无人把守的空挡大肆洗劫。
这其中有部分人,甚至还在和那些与苏曜走散了的兵士们作战!
而这一切,自然都逃不过苏曜的眼睛。
于是,在确认了地上跪着的人确实都士气崩溃了后,苏曜将受降任务交给了徐晃和杨奉等人,自己提着刀又开始挨个清理残兵,搜救掉队的队友。
对于这些不识相的家伙,苏曜痛快的挥舞陌刀,对照着小地图上的信息挨个出击。
不管是据守营房的负隅顽抗之徒,还是那些打劫后带着财宝企图利用这漆黑的夜晚和复杂地形逃脱制裁的暴徒,通通是一刀毙命,逢人即碎。
直到晨曦微明,随着最后谷口山寨的战斗才算彻底落下帷幕,所有反抗者与趁火打劫之人被尽皆肃清。
鲜血顺着倾斜山坡,一路流淌,浸透了木栅,流出了门外
一夜之后,杨凤亲领的三千人驻军,除小帅洪坡与数百望风而逃的幸运儿得以逃脱外被一网打尽。
不但俘斩共计两千三百余人,更是阵斩黑山二当家杨凤,且将他在此储备的所有备战物资全部笑纳。
彻底的解决了袁绍、杨奉、卫明徐晃等人之前一直忧心的敌后补给与休整难题,甚至还拿下了一个新据点。
但,这一战还远不止于此。
随着山寨上方黑山杨字旗的落下,整个山谷都全部纳入苏曜的控制范围。
那些在外躲藏一夜,待天亮才赶回山寨集合的铁峰与千机部的其余溃兵们全都傻了眼,只能乖乖束手就擒,一个个排队进来当了俘虏。
于是乎,躺在床上,苏曜的战后统计的俘获数据还在不停的跳涨
聚沙成塔的填充他的经验条,让一觉醒来后看到这一幕的苏曜笑的合不拢嘴,真是爽翻了。
这以百余之众力克围歼数千人,再加上后来这些陆陆续续的经验,让苏曜初始的投资完全回本不说还大赚了一笔。
激动的苏曜直接打开商城界面去瞅瞅有没有什么新的宝贝可以替换采购。
毕竟,下来的目标可不好搞。
黑山军的领袖张燕。
这不只是因为张燕,他是真三世界内正经的中原群雄领袖之一的定位。
更因为张燕这家伙有一个独特的稀有隐藏成就,能够为苏曜解锁二段跳技能。
为此,苏曜是全力以赴,毫不吝啬的把经验都砸了出去,势必要搞掉这个家伙。
不过那暂时还是后话。
就在这战后隔日的上午,洛阳宫城内,正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执。
而他们争论的对象还正好也是这黑山张燕
第199章 从洛阳到黑山
就在大战后的第一个早晨,苏曜倒头大睡的时候。
洛阳宫城的早朝上正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议论。
“不可,万万不可!”
说话的是尚书卢植,他一脸正气的发声:
“那黑山贼寇贪婪成性,欲壑难填,若因一时之困厄便向其低头,只会助长贼寇的嚣张气焰!”
他们在讨论什么呢,卢植这向黑山贼低头的说法又是从何而来呢?
原来,自白波军屏蔽交通,道路中断,洛阳对晋阳方向失去信息已过了大半月的时间。
皇帝陛下对他那如天降般而来的财帛何时到家可谓是日思夜盼。
他甚至还在得知状况后,专门派了人为苏曜加官,使其行捕虏校尉事,让他统筹太原上党两地人马,做好护送任务。
然而,至今这半月过去,前线、信使一点消息没传回来也就罢了,反倒是那坏消息接二连三。
不止是白波作乱,现在竟连那黑山贼都一起杀了出来。
根据上党太守的急报,那盘踞太行山脉,为祸州郡的贼酋张燕,竟然也在同期入寇了上党,逼近河内,还给皇帝发来了一封趾高气昂的请降书。
趾高气昂的请降书,没说错。
这位黑山贼首,自称是与白波军一同围困了晋阳,向朝廷请官册封。
不然的话,待晋阳城破,他们便提兵十万,席卷而下,誓破河内。
对于晋阳那边的具体情况,朝廷无法掌握,但上党太守那的信息却很明确,黑山贼南下的消息是不会假的。
故而,朝堂乱成了一锅粥。
不过比起那堵在晋阳的运输队,这些人们更担心的是河内丁原,是否能够守住。
毕竟他刚刚在白波军那边吃了个大亏,黑山贼可比白波更难对付。
万一河内失守沦陷,白波黑山就算是全据京师黄河以北了。
洛阳北边屏障全失的后果,没有人敢承担。
于是便有不少人都提出了接受黑山军提议,招安他们,封个官先打发住的议案。
对此,卢植的态度是断然反对。
不过嘛.
“卢尚书正气禀然令人钦佩”
太尉樊陵则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但光靠正气可解决不了问题,卢尚书昔日不也是靠兵马平的那黄巾吗?”
他指的正是卢植四年前曾领北中郎将与皇甫嵩和朱儁一同平定黄巾之乱的事情,这是卢植的骄傲
紧接着樊陵,司徒许相也是出列点头称是:
“今日这黑山贼入寇上党,逼近河内,遮蔽交通,随时都会威胁京师,为此陛下是寝食难安啊。
我等身为臣子,既食君禄,当以君忧为己愁,为陛下排忧解难,怎可以一时好恶而置大局于不顾呢?”
此二人说得是摇头晃脑,只觉得自己这番话真是对极,站住了制高点,无人可以驳斥。
然而,他们却没料到
“这等靠铜臭窃居名位之辈,怎好意思说出这等话来?”
“阿谀之辈!”
“真不要脸!”
“噗——”
听着朝堂上众臣的非议,樊陵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你们这帮无耻之徒,不跟我辩,竟然搞人身攻击!
然而,樊陵却真的是无力反驳。
原因无他,人家说的没错,他这太尉和许相的司徒都是买来的,走的便是这宦官路线。
比起干了一年的许相,樊陵是上个月才刚刚入职,脸皮子薄些,听不得这些话。
现在这帮清流如此攻击,他是又羞又气!
见这二人不顶用,那张让只好自己出来,代皇帝质问,该如何是好:
“招安一事,张某记得可是尔等党人曾经率先提起的事情。”
张让脸色阴沉:
“如今那黑山张燕主动请降,尔等为何又前后不一,断然拒绝呢?!
这是何道理?莫非尔等当这国家大事是儿戏吗!”
张让的话倒是没错,招降黑山张燕,确实是这些文人清流们早就商议的事情。
不过当时,反对派是张让等人就是了
甚至他们当时反对的说辞都跟卢植说的差不多。
如今立场翻转,真可谓是一场朝堂奇观。
不过,这张让为何现在同意了呢?
当然还是因为苏曜了。
可以说这一回得知黑山军出手后,张让是兴高采烈。
他非常乐见黑山军成事,只是堵死回京之路他又嫌不够,最好能伙同那些白波军,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搞死。
省的他到时候要在那劳什子的献俘大典上尴尬。
故而,对于派兵剿匪,打击黑山军一事,张让一派是竭尽全力的阻挠。
同意张燕的要求,给与他一个官身名义,在张让看来,可以借此使他名正言顺的通过传旨黄门与张燕建立联系,共同打击那苏曜。
于是在这次朝会之前,他们便串通一气,决定同意这个议案。
谁曾想,那卢植却用着他们昔日的说辞来大肆反对自己,真是.
“所谓世易时移,正是此一时彼一时也”
卢植侃侃而谈:
“我等主动招安和如今被黑山贼打上门来的被迫封官,怎可相提并论?”
僵持,焦灼。
以卢植等人为首的党人一派,如今翻转立场,对张让等阉党的议题也是在疯狂的反对。
看的皇帝是头疼欲裂,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张让一派,那以那太尉樊陵为首,这位主司军事大权的众臣屡屡夸大威胁,扬敌之威,直说朝廷无兵可用,黑山贼不可力敌,要求招安妥协。
而党人一派,以卢植这位尚书为首,痛陈利害,坚决主战,绝不示弱,拿出了一套剿抚并用,以剿为主,以抚为辅双管齐下的办法。
最终,这一番朝堂争执直到午时才算结束。
结果嘛,坦率的说,大家谁都没有完全达到目的。
最终采取的是相对偏党人的折中处理议案。
朱儁被任河内太守,许其带家兵赴任,与丁原合作,镇守河内,防止黑山入寇。
对,许带家兵
完全就是一副朝廷没兵可用,请自己解决问题的态度。
不过还好,没有派兵支援的同时,也同样的没有加封张燕。
张让勾连黑山军的企图自然也没达成。
至于那晋阳,上党,还有那路上的苏曜?
不好意思,真顾不上。
这便是眼下朝堂之上的常态,任何事情的推进都极为困难,两党互相掣肘,几乎一事无成。
“我等无能,有负常侍嘱托啊!”
樊陵在会后一脸羞愧道。
“罢了罢了”
张让摆了摆手:
“那黑山张燕听说素来彪悍勇猛,周围那些郡守都对他非常头疼。
既然他也掺和了进来,想来那姓苏的匹夫也轻易没有什么办法。
便是没有咱们出手,有黑山白波这么两拨悍匪在前,某料他也是插翅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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