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大忽悠 第462章

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她这么一说,众女顿时齐刷刷的看向了张云逸。

  唯有探春,与有荣焉道:“环弟说的不错,我大夏百姓,如今仓实禀富,难道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即便有人置喙,也小节有亏,只要大节不输,也会淹没于汹涌的民意之中。”

  张云逸摇头笑道:“别听怎么说,要看怎么做,你们难道还不了解我?”

  见众女十分不给面子,不约而同的摇头,张云逸连忙岔开话题,转向探春道:“你的这个想法不错,待会儿,就去写一篇社论,题目就叫:摒弃固有思维,拥抱人民史观。”

  ……

第789章 贾政之死

  张云逸敢于将太后有孕的事情摆上台面,自然有这么做的底气。

  在他的指导下,钢铁的生产,猛火油的提炼,内燃机和发电机的研发,都取得了显著的进展。

  科技、军工、基础建设等方面,也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现代战争打的是什么?

  打的是后勤,是生产力。

  冷兵器时代,一把好的武器,甚至可以一直传下去,而现代战争即便武器不需要更新迭代,可没了弹药,却连没了牙的老虎都不如。

  他甚至都不需要,再刻意的拉拢军中将官,只需要在作战和训练所需的武器弹药上,动一动手指头,就可以轻易决定一支部队的战斗力。

  随着对外战争,也暂时性的告一段落,大夏的铁甲舰队和陆军,双管齐下,全面占领了半岛和倭国。

  国内、国外两开花,张云逸的声势也到达的前所未有的境地。

  而掌握着天工院和仙学的张云逸,也逐渐成为了大夏朝的无冕之王。

  军心、民心可用,朝廷上即便有几道不和谐的声音,也掀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在张云逸对于报纸上的报道不以为然的时候,荣庆堂内的贾母,也看着同样的报纸。

  自打张云逸大婚,听到了报纸这个名称,她便期期不落。

  只是,看到隐隐绰绰,暗指两宫太后,怀了张云逸的‘龙种’,想到自家又多了太后这样的劲敌,一面暗自咋舌,一面千头万绪。

  ……

  而与此同时。

  紫霄观内的贾政,看见报纸上的报道,却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原想着,躲在紫霄观做缩头乌龟,韬光养晦,避免被人耻笑,也寄希望能够看到张云逸登高跌重的时候。

  可万万没想到,没等到张云逸登高跌重,却见他一路平步青云,位极人臣。

  甚至,连秽乱宫闱都敢在报纸上大书特书。

  当然,虽然心怀忠义,但皇家的事情,他最多也就是站在忠臣的角度上加以斥责。

  可贾环认‘贼’作父,甚至,还引以为荣,贾政只觉得老脸发烫,不由得喷出一口老血。

  他却顾不得身上喷溅的血渍,疯了似的仰天长啸。

  半晌,方抓起手中的笔,伏在案前,默写了前朝的一首败家子孙诗。

  兴废从来固有之,尔家忒煞欠扶持。

  诸坟掘见黄泉骨,两观翻成白地皮。

  宅眷皆为撑目兔,舍人总作缩头龟。

  强奴猾干欺凌主,说与人家子弟知。

  是的,贾环本就是庶子,在贾政心中与家奴并无多少差别,加上他认‘贼’作父,贾政更气不打一处来。

  待到最后一个字写完,贾政也好似用完了最后一丝力气,脖子一歪,栽倒在了书案上。

  屋外伺候的小道士,听到动静,连忙前来探查,敲了半天门都没有回应,急忙闯进屋内。

  这才发现贾政已然奄奄一息。

  连忙一面去请大夫,一面让人前去魏王府禀报。

  ……

  得到消息的张云逸,立即赶到了荣庆堂。

  “老太太莫慌,听说只是突发急症,已经请了大夫。”

  他倒不是为了安慰贾母,只是,伺候的小道士也莫名其妙,说的更是不清不楚。

  张云逸也只知道贾政突然吐血,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也只能归咎于突发急症了。

  说实话,他都忘了还有贾政这么一号人。

  只是,贾政避世的紫霄观,毕竟是他安排的,为免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瓜田李下,所以拖上了贾母。

  贾母惊闻噩耗,只觉得双腿一软,在鸳鸯的搀扶下,颤颤巍巍上了车。

  待来到紫霄观,贾政隐居的小院。

  观主早已带着大夫,等候多时,一脸忐忑的冲着张云逸摇了摇头道:“有大夫可以作证,贾施主气结而亡,实在并非小老道照顾不周啊!”

  贾母只觉得两眼一黑,幸而鸳鸯见机,及时扶住了她。

  “怎么会气结而亡?快带老太太进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张云逸一头雾水,冲着鸳鸯使了个眼色,转而向紫霄观的观主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现如今,与荣国府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他也不愿意让贾母怀疑,是他下了黑手。

  所以,借着询问的功夫,让贾母自己去‘案发现场’。

  “小老道也不清楚,贾施主这个院子,平日只有几个小道士服侍……今儿突然发笑,他们进去探查,便发现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贾母听着老道士的称述,在鸳鸯的搀扶下,缓缓步走进了屋内。

  

  便看见了贾政一动不动的趴在书案上。

  “你……你先出去……”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鸳鸯,快步走到桌前。

  却没有去看早已没气的贾政,而是死死盯着书案上的报纸。

  只一眼,贾母便认出了,桌子上的报纸,正是自己此前看过的内容。

  知子莫如母,结合刚才老道士的讲述,贾母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是因何气结而亡?

  得出儿子是被报纸上的内容气得身亡,贾母脸色复杂的看向儿子的尸体。

  蓦地,看见被压在身下的那首诗。

  她顾不得伤感儿子的死,赶忙瞥了眼门口,使出浑身的力气,把贾政稍稍推开,抓起那张贾政的绝笔,就塞进了嘴里。

  随后,似乎又觉得不放心,一把抓住桌上的报纸,揣进了怀里。

  待做好这一切,她方抽出空来,看向贾政的尸体,颇有些怒其不争的哭道:“儿啊!~你这个福薄的,如今家里在云逸的照顾下,总算有了起色,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儿子的死,她固然伤心,可一想到,他连死,都不省心,甚至,还要给张云逸和家里添堵,贾母就气不打一处来。

  毕竟,托妻献子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做的,到头来后悔也就罢了,却还要语出不忿,拖累家里好不容易争得的情分。

  死者已矣,贾宝玉这个宝贝孙子,却不能受到贾政的拖累……

  况且,两宫太后都怀了张云逸的种,皇家对此都讳莫如深。

  此前,看到报纸上的内容,她便对贾环的做法,引以为豪,这会子,两相对比,愈发觉得这个小儿子一无是处。

  加上担心引起张云逸的怀疑,甚至不敢流露出太过悲痛的情绪。

  最后又看了眼贾政的尸体,抹了把眼角,转身便出了门。

  反而安慰起了张云逸:“我看了,他走的还算安详,云逸也莫要自责了,人死如灯灭,他既然选择出家这条路,还是一切从简的好,如今,元春她们都有了身孕,万一累坏了身子,他真的万死难赎了……”

  “这……”张云逸本就对贾政颇为厌恶,倒是从善如流,“既然老太太这么说了,就依老太太所言。”

  说到这,他转而又补充道:“只是,没病没灾的,死的太过突然,还是找个仵作验验尸,免得不明不白,让人说闲话。”

  “噯!就按云逸说的办吧!”

  虽说不愿意儿子没个全尸,可到底搞不清楚张云逸的态度。

  ……

第790章 铺垫

  虽然贾母定下了一切从简的基调,却事与愿违。

  荣国府与张云逸的关系,可谓剪不断,理还乱,加上贾环的一番话,被登上了报纸,更将这层关系,摆上了台面。

  前来吊唁的络绎不绝,也冲淡了贾母本就不多的哀伤。

  自打离京赴任学政,贾政便远离荣国府,其后更是出了家,在荣国府里早已成了边缘人物。

  连贾母这个最该伤心的人,都对贾政的死反应不大,更遑论别人了。

  贾赦做为荣国府的当家人,春光满面,与一众来宾谈笑风生,大有丧事喜办的味道。

  而王夫人和赵姨娘,更是在夜深人静偷偷摸到灵堂,与张云逸鼓掌相庆。

  反倒是,贾宝玉和贾环两兄弟,愁容满面,一副死了老子的模样。

  ……二人确实是死了老子。

  只是,并非伤感贾政之死,而是因为三年孝期。

  贾宝玉一想到接下来的三年,不能听曲唱戏,纵情声色,不禁欲哭无泪。

  贾环有着名正言顺的理由,一看见前来吊唁的张云逸,便跪爬了过来:“干爹,儿子仙学里的几个项目,正在研发的紧要关口,儿子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撂挑子……还请干爹夺情!”

  虽说仙学不是少了贾环就不能转,但张云逸也觉得没有必要凭白耽误贾环三年。

  当然,面子上还得过得去,于是点了点头道:“再等等,即便朝廷要夺情,也得等到土为安……”

  因为往来吊唁的人不少,张云逸也没有避着人。

  以至于,他前脚刚说等贾政入土为安,可贾政的头七还没过,贾环夺情的旨意,便已然送到了荣国府。

  倒是叫贾环兴奋的一蹦三尺高,也惹得贾宝玉艳羡不已。

  只是,贾环能够夺情,他却连夺情的借口都没有,也只能暗自神伤。

  ……

  不过,贾政的死,也就在京城掀起了些许波澜,对于整个大夏而言,却是死的悄无声息。

  近来百姓们的关注点,都集中在近来报纸上刊登的,关于张云逸播种文明,以及两宫太后疑似有孕的话题。

  就连张云逸刻意安排,让金钗所做的那篇:摒弃固有思维,拥抱人民史观的社论,都没有引起多大的关注。

  毕竟,这个时代的老百姓,对于政策的好奇心,远不及对宫闱秘事上心。

  以往,茶余饭后能够谈论一下,本地的县太爷纳了第几房小妾,已然称得上不俗的谈资。

  别说是皇家的秘闻,就连京城里的官员、勋贵,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话题。

  对于皇家的认知,大多还停留在,皇帝拿金锄头种地的层次。

  以前,别说谈论皇家秘闻,就连皇帝的名字都需要避讳。

  如今,这种遥不可及的话题,不但有了获取的渠道,更能堂而皇之的登报讨论。

  让百姓们大受震撼的同时,也不免有了猎奇的心态。

  太后有孕在百姓们看来,与村里某个寡妇有孕,也没有多少差别。

  老百姓的价值观都是朴素的,谁做皇帝,谁给皇帝戴了绿帽子,与他们并无多大关系。

  但是,对于话题的开放度,以及世道的变化,却是有了切身的感受。

  试问,报纸连太后有孕这种话题都敢堂而皇之的议论,还有什么是不敢说的?

  更奇怪的是,朝廷对此非但不闻不问,甚至还有助长的苗头。

  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可……那也得先落了毛。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报纸上提及,魏王是唯一能够沟通仙民之人,与皇权天授何尝没有异曲同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