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张云逸又岂会听不到个响?
只是,周皇后毕竟是皇后,已然让她羞愧不已。
更何况,还在皇帝尸骨未寒之际。
她又怎么好意思再发出羞人的声音?
可刚才为了避免误会,发出这一连串的声音,
而张云逸的眉头,也随着周皇后的妙音,舒展了开来。
……
卯正。
凤藻宫中的喧闹,终于归于平静。
不论是周皇后也好,还是吴贵妃也罢,张云逸一点都不心疼。
况且,他五更将近,才来到凤藻宫,到现在也才两个时辰不到,自然意犹未尽。
事实证明,周皇后不但声音好听,嘴巴也很甜。
只是,纵然冬季的白天短,这个时候天色也还未放亮,可宫中还有一大摊子事,也只能来日方长了。
不得不说,能够做到这个位置的朝臣,少有人浮于事的,办事的效率确实不差。
张云逸来到偏殿时,短短两个多时辰,不但万隆帝的治丧事宜已经商议妥当,就连新君继位,东西两宫,也拟定出了章程。
虽然宫中刚刚经历一场动荡,但怀着对朝廷和自身的美好期望,众臣经商议后,一致通过,给小皇帝定下了一个承平的年号。
而吴贵妃的西宫娘娘,则会以万隆帝的名义,草拟一封诏书,加以册封,并在新君登基继位的时候,由位列东宫的周皇后宣读。
毕竟,这封诏书由周皇后宣读,才更有说服力。
而做为投桃报李,也为了减少宫变造成的不良影响,避免闲言碎语,保全朝廷的颜面。
周显祖还会做为名义上的吏部尚书,直到皇帝丧仪结束,才会主动辞官。
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张云逸自然不会锱铢必较。
当下便再度表示,自己不会插手,一切以众人商议的为准。
反而十分体贴的,吩咐周贤贵,给一众大臣送来了早饭,并吩咐周贤贵,全力配合诸位大人。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也没拿审问当回事,甚至,不无屈打成招,给张云逸递个台阶的心思。
可在听取了夏守忠侄子和锦香院老鸨的口供后,对于张云逸的说词,不由又信了几分。
配合上张云逸言而有信,加上送来的早饭,让他再度收获了一波好感。
待陪着众臣一起吃了早饭,他便借口不在这里给他们添乱,离开了偏殿,赶去宫中各门。
皇帝治丧,新君登基等事,他懒得费心,甚至,乐得这些事情牵扯了朝臣们的精力。
但收拢军权,却是刻不容缓。
若非昨夜实在太晚,担心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一刻都不想耽搁。
这会子,天光开始放亮,宫中也恢复了平静,他开始坐镇承天门。
按照京城八卫,以及官职的划分,开始分批召见,去年年节时期,曾经登门拜访过的,贾王两家在京营里的旧部。
对人对事,都有针对性,对于这些八卫将官,张云逸自然不会像在偏殿时一般,跟他们扯什么大义。
只说,陛下新丧,太子年幼,为免人心不稳,提前下诏让他秘密接管了京城防务以及宫禁。
召他们前来,也是叮嘱他们收拢好部众,以免有人借机生乱。
同时,直言不讳,有贾、王两家的这份交情在,不但会优先考虑给他们换装,以后开疆拓土,建功立业,他们也必定不会落于人后。
为什么每个王朝都避免不免文贵武贱?
主要还是天下大定以后,这些将士没了获取军功的机会。
这些京营将官,虽然不清楚昨夜的宫变,可宫中的禁卫换成了荷枪实弹的士兵,他们却是看在眼里。
宫中都波澜不惊,又能攀上张云逸这棵大树,无不表示,要跟着魏国公好好干一番事业。
眼下的情况,他不会操之过急,只要京营内部有人心向自己,不能一条心,即便有人试图借机生乱,也机会渺茫。
毕竟,贾、王两家在京营里的关系盘根错节,虽然大多边缘,但这么多人,力量也不可小觑。
此前,只是没人有机会将他们拧成一股绳。
光是接见这批将官,张云逸就忙活了大半天。
中途,只在万隆帝尸身入殓时,赶去布置好的养心殿一趟。
待到夜幕降临,接见完八卫将官,他方才赶去偏殿,将派人去各家取来的换洗衣物,所需物品,一一交给了众人,并一道吃了顿晚饭。
方丢下他们继续商议,自己则迈着步子来到了养心殿。
可能是昨夜的余威犹在,张云逸刚迈步进殿,一众守灵的妃嫔,顿时纷纷起身。
张云逸目不斜视,深深一礼道:“为臣想陪陛下说几句话,诸位娘娘想必也累了,不如先行回宫,让为臣给陛下守灵吧!”
……
第777章 好生比较比较
人死如灯灭,这些妃嫔与其说是皇帝的妻妾,不如说是皇帝的臣子。
加上,昨夜确实担惊受怕了一夜,又迫于张云逸的余威,竟然没人敢于反驳。
反而一个个如释重负,低着头,鱼贯而出。
待到妃嫔们悉数离开,张云逸又喝退了周贤贵,来到万隆帝的棺椁前,踢了一个蒲团过来坐下。
随后,轻轻拍打皇帝的棺椁,怨声载道的,埋怨道:“陛下,你说说,你这又是何苦呢?咱们君臣一心,开创不世之功,上演一段佳话,岂不更好?何必非得逼臣闹到兵戎相见?”
说到这,他忽然话锋一转,抹了抹嘴角,坏笑道:“不过,两位娘娘风情万种,倒是要谢过陛下成全……”
坐在蒲团上,猫哭耗子似的,说了一会有的没的,忽闻,‘吱呀’一声。
张云逸头也不回,便戏谑道:“娘娘这是食髓知味,等不及了?”
“臣妾侍奉陛下天经地义……”
能够说出这番话的,不是吴贵妃还有何人?
张云逸并未事先与吴贵妃约好,也未曾暗中递话。
不过,既然皇帝罗列罪状,把自己在梅廉灵前的所作所为,记录在了密诏上。
想来,从昨夜被一直晾到现在的吴贵妃,必定会抓住机会。
见果然不出所料,张云逸也不再装什么忠良。
‘倏地’从蒲团上起身,回过头,看向一身孝服,正鬼鬼祟祟,弯腰关门的吴贵妃,似笑非笑道:“那还不快些过来,让陛下好好看看,咱们的西宫娘娘……是如何尽职尽责的?”
“西宫娘娘?”吴贵妃有些失望的重复了一遍,方一路小跑,跳脱着来到了张云逸面前,投怀送抱道,“不是说好了……”
瞄了一眼明显施过脂粉,愈发显得狐媚的吴贵妃,张云逸舔了舔嘴唇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娘娘虽然可圈可点,可皇后娘娘也让臣很为难啊……”
说到这,他在吴贵妃的粉背,轻轻拍了拍,意味深长道:“不如,娘娘再让臣好生比较比较,看看两位娘娘孰优孰劣?”
吴贵妃闻言不由一怔,随即,丝毫不拖泥带水,转身便趴在了皇帝的棺椁上。
凹着析长的脖颈,扭头看向张云逸,媚眼如丝,烟视媚行道:“那陛下还等什么……”
烛光摇曳,门窗紧闭的养心殿内,却忽明忽暗,如同深宫里的辛密,若隐若现。
光线拉长了影子,投射在斑驳的地面上,宛如一条苏醒的巨龙,投入了云端深处。
……
养心殿外。
一道丰腴有致的身影,悄然出现。
她一身紧致的黑衣素服,将个凹凸有致的身段,勾勒的纤毫毕现,加之含胸缩背,愈发将身后的美好,凸显的淋漓尽致。
不是周皇后,还有何人?
待蹑手蹑脚的摸到了窗下,将耳朵凑到窗边。
蓦地,听到殿内传来一声,熟悉的幽怨声:“陛下!~”
周皇后不由得一个激灵,差点没落荒而逃。
转而却又止住了脚步,惊疑不定的盯着眼前的窗户怔怔出神。
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正是平身劲敌吴贵妃。
骤然听到这一声幽怨的呼喊,做贼心虚的她,只当是吴贵妃在向死去的皇帝诉说自己昨夜的罪状。
可一转头的功夫,又听出了语调有些变味。
虽与吴贵妃不约而同的摸黑前来,可与吴贵妃邀宠献媚不同,周皇后前来的目的,与吴贵妃可谓大相径庭。
她毕竟没看过吴贵妃手里的密诏,不知道张云逸居然还有这等癖好。
不过,虽然不似吴贵妃,试图投其所好,可张云逸昨夜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显然不像真心替皇帝守灵。
古人迷信,对于尸身尤其看重。
周皇后虽然顾不上皇帝的尸身,却担心张云逸用什么巫蛊之术,会祸及自己的儿子。
因不似吴贵妃,向来邀宠献媚,只希望能够隐藏行迹,避免被人发现,引起张云逸的怀疑。
故而,并未穿着孝服前来,而是在回宫之后,换了一身便于隐藏的黑衣。
正当她疑惑,吴贵妃怎么也在殿内,还当着张云逸的面,向皇帝倾诉的时候。
虽说他不介意角色扮演,可今日选择在皇帝灵前,本就是要给皇帝头上加点绿,自然要本色出演。
面对张云逸层出不穷的花样,纵然惯会邀宠献媚的吴贵妃,也有些应接不暇。
有了上回的经验,她不免先入为主,媚态横生,娇喘微微道:“臣……臣妾是陛下册封的西宫娘娘,既然伺候了国公爷,那国公爷与陛下何异?”
张云逸没想到吴贵妃居然会这么类推,不免赞叹道:“娘娘不愧娘娘,不但人比花娇,身段柔软,就连心思也通透的很呐,听娘娘这么一说,臣可得好好尝一尝做陛下的滋味了!”
“咯咯咯……国公爷难道还嫌尝得不够吗?臣妾可是已经……嗯!~”
这一连串的对话传到周皇后的耳中,她不由得脸色煞白。
若说此前,她还误会吴贵妃是在与死去的皇帝对话,此刻,哪里还听不出她那声‘陛下’是喊的谁?
并且,结合二人的对话,和昨夜张云逸在凤藻宫的所作所为,以及对于吴贵妃的了解,就连殿内的画面,都脑补了出来。
原以为,昨夜自己在张云逸面前伏低做小,已然惊世骇俗,没想到吴贵妃居然更加过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毕竟,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可吴贵妃的这番话,却是包藏祸心,其心可诛。
因听说张云逸手中的密诏,乃是吴家传递,又不清楚吴贵妃在温泉山庄的遭遇。
只当吴贵妃不满张云逸并未按照皇帝的旨意,废除自己的后位,只将其与自己并列两宫。
并且,欲对自己母子,赶尽杀绝。
故而,另辟蹊径,意图借刀杀人,想要借机怂恿他,产生不臣之心。
不行,一定不能让吴贵妃得逞。
周皇后心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
想到这,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怔怔的盯着眼前的窗户,略一犹豫,方直起身,深吸了一口气,快步来到了殿门前,缓缓推开了养心殿的大门。
并酥声酥气道:“陛下是嫌臣妾昨儿伺候的不够周全吗?怎么单单传妹妹前来侍寝?臣妾如今已是陛下的人,皇儿也是陛下的皇儿,陛下可不能偏心啊!~”
原本,张云逸因为周皇后昨夜束手束脚,也担心操之过急。
所以,只想钓吴贵妃,却没想到,不但连周皇后也一并钓了上来,甚至,与昨夜不同,这次非但不再忍气吞声,反而颇为主动。
张云逸一面审视一身黑衣,身段纤毫毕现的周皇后,一面心下暗道,这莫非猪多抢……
不对……莫非产生了鲶鱼效应,你见我慌,我见你忙?
虽说吴贵妃的白衣素服,可谓入乡随俗,可周皇后的这一袭黑衣,却勾起了他埋藏已久的记忆。
上一篇:大秦:儿子对比,嬴政酸了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