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贾母不敢反对,只是迟疑道:“那……那宝玉?”
张云逸没好气道:“没孝心的种子,他娘临盆也不知道过来看看。”
夏金桂听张云逸这么一说,顿时也有了底气,忙附和道:“可别叫他来,没的叫我恶心!”
贾母也知道贾宝玉的不是,当着张云逸的面,又不敢指责夏金桂,只得找补道:“他这不是还没收到信吗……”
“罢了!他既然乐得自在,也就随他去吧,反正也没有外人,谁还不知道他那爱玩爱闹的性子。”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张云逸倒是乐意贾宝玉来衬托自己。
“噯!”贾母答应一声,不敢继续这个话题,连忙道,“名字云逸可想好了?回头家里那边总得……”
“就叫贾薅吧!”
其实,张云逸最中意的还是贾茱这个名字,至不济也是贾萸。
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王夫人另一种形式的好大儿了。
只是,贾珠早亡,名字与他谐音,寓意不太好。
茱萸不分家,他倒是想用萸字代替,奈何贾萸合在一起,又有甲鱼的谐音。
这不是给自己和儿子找不自在吗?
故而,思来想去,用薅代替。
算起来,荣国府上上下下的女眷,除了年迈的贾母,也算是被他给薅尽了,这个名字倒也恰如其分。
说到名字,前阵子秦可卿、香菱和尤氏姐妹,一共产下五名孩子,竟然还全是男丁。
古人觉得,生男生女全在女人身上,张云逸却清楚,全是自己的问题。
不免心下暗自猜测,是不是穿越的时候,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不过,即便真的有这种问题,倒也无伤大雅。
甄承嗣暂且不提,张子安出生的时候,他还只想着安享太平,故而取名的时候选了一个安字。
而今,宁王这个大患已除,太上皇仙去,皇帝又命不久矣,皇子又尚在襁褓,可谓时势造英雄。
他的心境也有所不同。
便选了教员的忆秦娥·娄山关那首词里,最耳熟能详的一句:“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他本就有取名困难症,干脆取了前五个字做名字,并打算以后再添丁增口,便按着顺序先把这句补齐,也省得到时候再为名字发愁。
这倒不是张云逸妄自尊大,以他的能力,抛开外头不清不楚的不说。
便是家里有名有份的,别说凑一句诗了,就是凑两支足球队,平日里自娱自乐,也不是没有可能。
贾母本就没想过越俎代庖,自然不会反对他取的名字。
正说着,就听屋内传来‘哇’的一声啼哭。
随即,就见麝月、秋纹迫不及待的冲出来,报喜道:“太太生了,太太生了个大胖小子……”
说到这,方才看见一脸尴尬的贾母,忙盈盈一礼道:“奴婢恭喜大爷,也给老太太贺喜了……”
五月底那会子,贾母前来探视,着实吓了这两丫鬟一跳。
即便张云逸曾经信誓旦旦,可真的见到贾母前来,还是难免心怀惴惴。
可没想到,贾母非但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反而拉着她们以及夏金桂主仆,耳提面命。
要她们好好照顾王夫人,并严格保守秘密,这下几人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此刻这恭喜虽然有些不伦不类,可既然贾母甘之如饴,她们还有什么好避讳的?
贾母也只得硬着头皮,掏出提前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二人道:“辛苦你们了。”
正说着,就见袭人抱着个襁褓出来,先递到张云逸面前,待他看过以后,方才又给贾母看了一眼。
最终,将襁褓递到张云逸手中,略一犹豫道:“太太请大爷进去呢!”
原本,这种时候,是不会请张云逸进屋的。
可不但香菱头一胎临盆的时候,王夫人在场,就连王熙凤产子之后,邀请张云逸进屋,他都没有避讳。
这会子,不免生了攀比之心。
张云逸自然不可能厚此薄彼。
他抱惯了孩子,早已轻车熟路,从袭人手中接过孩子,便径直进了屋。
袭人还真担心张云逸避讳屋里的气味,王夫人那边无法交差是小,让张云逸为难事大。
见张云逸毫不迟疑的进了屋,她也放下了心事。
转而,冲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贾母,善解人意道:“老太太也不必担心了,太太母子平安,只是,大爷心疼太太,这会子怕是顾不上招呼老太太了,不如让奴婢送你先去歇息。”
她在温泉山庄住的最久,如今身份又摆上了台面,明人不说暗话,倒是摆出了替张云逸知人待客的架势。
只是,她还顶着贾宝玉姨娘的头衔,这番话,多少叫贾母有些尴尬。
好在不必在这里进退两难。
加上,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与一脸戏谑的夏金桂相比,袭人无疑贴心了许多。
更不好埋怨,亦步亦趋的跟着袭人去了外围的院子。
……
第741章 道貌岸然
看着袭人领着贾母离开,夏金桂忍不住啐了一口:“呸!~有真佛不拜,上赶着讨好这尊泥菩萨,瞧你那点出息。”
她跟袭人同在屋檐下,虽占着正妻的名份,可从张云逸这头算起,这正妻之位却不值一提,从时间上来说,反而袭人被抢了先机。
夏金桂并非是个能容人的,而袭人在温泉山庄住的久了,人头也比她熟悉,也让她有些看不顺眼。
不过,张云逸几个月未曾过来,眼下她也顾不得再管贾母和袭人,拎了拎襟摆,又伸出双手,在身后由上自下捋了一把,方扭腰摆臀,推开了产房的门。
刚进屋,就被那刺鼻的气味,熏得不轻,下意识的挥舞起了手中的绣帕。
可看见张云逸没事人一样,坐在床沿,搂着自家婆婆,在那里逗弄着襁褓里的孩子。
见她进屋,头也不抬道:“要进来就快些,别漏了冷风进来。”
“噯!~”夏金桂连忙放下手,答应一声,强忍着味道,硬着头皮关门进屋。
进到屋内,她看了眼正在逗弄孩子的张云逸和王夫人,略一犹豫,来到床前,找了个角度,俯下身,把个臂弯,送到张云逸眼前,假意看向襁褓里的孩子,抬起王夫人一侧的手臂。
一面扒拉着襁褓,一面摇头摆尾道:“大爷放心,既是您和婆婆的孩子,我以后自然会视如己出。”
王夫人见她长长的指甲,和上面涂抹的蔻丹,生怕伤着孩子,连忙把孩子抱进了自己怀里。
可转念又觉得自己反应过激,忙把孩子递给了玉钏,道:“快把薅儿带下去休息。”
夏金桂倒是不以为忤,反而趁着王夫人让出来的位置,顺势一屁股坐在了张云逸的怀里。
把个粉背紧紧贴着张云逸,坐立不安似的,酥声酥气道:“大爷!~您这么久没来,奴家盼大爷,都快望眼欲穿了,婆婆刚生完孩子,正需要静养,不如让奴家代婆婆先给大爷解解乏,松快松快筋骨。”
她这副狐媚模样,让王夫人不由得想起了赵姨娘。
只是,她虽然对夏金桂颇有微词,可还指望这个媳妇帮忙遮掩,倒也不好闹僵,便顺水推舟道:“媳妇说的也是,这里味道不好,不如叫她……”
张云逸不等她说完,便抬手打断道:“太上皇对我恩重如山,如今国孝都未满,你又刚为我辛苦了一遭,我哪里还有别的心思?”
他虽然嘴上说的义正言辞,却非但没有推开夏金桂,反而顺势伸出手,熟悉起了夏金桂的身段。
张云逸有意无意的瞄向王夫人凌乱的衣襟,不无赞叹道:“太太倒是比以前愈发丰腴了。”
王夫人虽堪称丰腴,可与薛姨妈相比,还是稍显不足。
如今生了孩子,倒是能够不遑多让。
做为过来人,王夫人十分清楚,眼下只是一时,终究还是会缩水。
见张云逸眼睛直勾勾的,靠在床头腰肢,不自觉的又挺直了几分。
她一面咽了口唾沫,一面瞄了夏金桂一眼,终究低下头,没有出声。
虽眼下刚生完孩子,不能伺候周全,可她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另辟蹊径。
可一来张云逸才义正言辞,她也有些举棋不定,二来,当着夏金桂的面,她不好意思开口。
王夫人的表情落在张云逸眼里,他倒是颇为意动,可到底担心闹出岔子,转而一面伸手掂量,一面意味深长道:“你先安心把月子做好,等做完月子,国孝也期满了,到时候大爷再一并犒赏你们两个。”
不等王夫人回应,夏金桂倒是忙不迭的应声道:“那婆婆可得让着些媳妇!”
说罢,又忸怩着身子道:“前阵子听母亲说,爷如今做了内府总管……”
“放心吧!你家里爷自会照顾。”张云逸在夏金桂身上重重的拍了一巴掌。
他不给王夫人反对的机会,立即起身,对王夫人道:“行了,你也需要休息了,老太太那边总归也要招呼,我就不陪你了。让她在这里陪你,你们婆媳也好说些体己话。”
他倒是言出必行,没有小不忍乱了大谋。
相安无事的在温泉山庄陪了一晚。
待回到府中,也顺势将温泉山庄之行的日期定下。
……
时光荏苒,一月之期转瞬即逝。
可还没等到他举家出行,随着国孝期满,周显祖对于曲苑杂坛的股份,也愈发执着了起来。
这天。
曲苑杂坛二楼的天字号包厢内,张云逸义正言辞道:“人无信不立,做生意更是如此,既然早已定下契约,自然该有契约精神。”
说到这,他顿了顿:“周兄若是不满意股份的配比,以后兄弟我再从别的地方找补,也就是了。”
毕竟,一旦重新开张,银子也会源源不断的流入账中,而前脚太妃的一月国孝刚满,跟着又是太上皇的半年,憋了大半年的京城贵胄,只怕要迎来报复性消费。
张云逸倒也不是单纯因为忠顺王,便要跟周显祖唱反调。
不同于谷大寿。
张云逸之所以要利用婚事,向谷大寿示好,是因为谷大寿虽迫于形势,不得不逐渐疏远自己。
可从刚进入皇帝的圈子,一直到之后刊行报纸,他都没少帮忙。
潜伏里的吴站长说过,没有人情的政治,都是短命的。
这一点,拿到古代尤为适用。
如果一定要讲人情,张云逸自然乐得与谷大寿交好。
而忠顺王,则纯粹是利益上的交换。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一点,不但适用于王朝更替,换到官场上一样适用。
官职、权利虽然是皇帝给的,但能不能抓得住,能抓得住多少,却要看手下,有多少人能为自己所用。
而他,只通过维护忠顺王在曲苑杂坛的股份,便轻而易举,达到了雪中送炭的效果。
不但顺利接收了忠顺王在内府的势力,并借此收割了一波,皇室宗亲的好感,还连带着,给自己树立了一个的处世公道,一个唾沫一个钉的人设,可以说是一举数得。
并且,别看忠顺王现在点头哈腰,可他比太上皇也小不了几岁,在京城经营几十年。
现在皇帝能够压着,可一旦皇帝不在了,能量却不容忽视。
而张云逸的最终目的,是趁着主弱臣强,通过合纵连横,架空君权,皇室如今因为皇帝的操作,出现了裂隙,他自然不会放过。
但他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把周显祖得罪死了。
故而,才有了后续合作的说法。
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见张云逸为了自己据理力争,忠顺王和吴天祐自不必多说。
就连庆国公齐远道,也不禁为之动容。
这次他虽然事不关己,可官场沉浮,这种事谁又能说得准?
忙也跟着打起了圆场:“是啊!魏国公说的不无道理,况且,这曲苑杂谈本就是他出的大头,周尚书又何必较这个真呢?”
他虽是在打圆场,从称呼上也都以官职相称,看似一碗水端平,可话里的倾向,却再明显不过。
眼见着连齐远道也不站在自己一边,周显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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