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是我!今儿忘了提前招呼,来的也有些迟,没想到宝钗也在。”
傅秋芳虽然也颇为有料,可与薛姨妈相比,却还有不小的差距。
反倒是薛宝钗,既经常与傅秋芳作伴,又与薛姨妈一脉相承,正好拿来做幌子。
听到张云逸熟悉的声音,又提及宝钗,傅秋芳哪里还不知道旁边是什么动静?
她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的想要惊呼。
不料,却被张云逸抢先一步,死死的堵住了出声筒。
随即,只觉得身上一沉,张云逸已然调转枪头。
这样一来,傅秋芳反倒冷静了下来。
毕竟,虽然明知身旁的并非宝钗,可薛姨妈对此也是心知肚明。
她倒是没敢怀疑,这是张云逸和薛姨妈的合谋。
只是,少不得暗自埋怨,薛姨妈怎么不出声示警。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何尝不是这个时候才醒?
如果张云逸误将薛姨妈当成了宝钗,待到薛姨妈被惊醒,只怕为时已晚。
也只能将错就错,继续假装宝钗了。
只是,虽想通了其中的关结,可毕竟是在自己屋里,又是婆婆……
傅秋芳的脑中,也不禁一团乱麻。
虽然错不在自己,可一旦叫破,只怕薛姨妈就要没脸见人了。
一想到薛姨妈对自己善待有加,她也有些于心不忍。
为今之计,也只能将错就错,只盼着薛姨妈趁着张云逸睡去,再偷偷溜走。
之后,再私下商议,如何遮掩过去。
想到这,她悄悄的摸到了薛姨妈的手,轻轻攥了攥,暗示自己会配合她隐瞒。
只是,事与愿违,她虽然极力配合。
奈何薛姨妈却是个一出声就露陷假货。
待到张云逸从傅秋芳身上下来,搂着二人闲话,却始终只有傅秋芳一个人答话。
终究心生疑惑:“宝钗,怎么不说话?莫不是哪里不舒服?”
傅秋芳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遮掩。
正六神无主,却见张云逸豁然起身,跳下床,摸着黑,点起了灯。
傅秋芳是阻止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
只来得及悲天悯人的,与一旁站战战兢兢的薛姨妈,对视了一眼。
“怎么是你?”
就见转过身来的张云逸,惊呼一声,随即,便恶人先告状道:“你……你们怎么也不提醒我!”
张云逸虽有恶人先告状之嫌,可傅秋芳依旧无言以对。
毕竟,他还可以推脱认错了人,薛姨妈也可以声称,大错铸成,不好意思开口。
而她却没有以上的借口,自始至终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三缄其口。
“我……”
“不怪媳妇,实在是我睡得太沉,醒的迟了些,我都醒晚了,更何况她?”
刚才还战战兢兢的薛姨妈,这会子却挺身而出:“她也是怕闹将开来,我下不来台。”
此前,她倒也不是单纯在演戏,虽然从傅秋芳此前的行为判断,她应该会帮忙遮掩,可事到临头,终究有些担心。
这会子,不论是首当其冲,还是为了博取傅秋芳的好感,主动揽下过错,自然义不容辞。
“婆婆……我也有错。”
张云逸见状,连忙借坡下驴道:“要说错,还是我先入为主,错把夫人当做成了宝钗……”
说到这,他话锋一转:“只是,这会子也不是互相埋怨的时候,还是想想以后……”
张云逸说的大义凛然,好像刚才恶人先告状的不是他一样。
“以后?”傅秋芳忙不迭道,“爷放心,我是断然不会说出去的。”
“嗯!”
张云逸点了点头,反身上床,堂而皇之的搂住了薛姨妈,赞叹道:“夫人这肌肤竟然比之宝钗也不遑多让,我竟没认得出来,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既然你们刚才都没吱声,那么以后也就继续将错就错吧!
幸而你们也算不得真婆媳……”
傅秋芳被惊掉了下巴,可看见薛姨妈欲拒还迎,丝毫没有挣扎的迹象,反倒一脸心虚的看向自己。
傅秋芳不由心下了然,薛姨妈守寡多年,如今多半食髓知味。
张云逸说的不假,自己与薛姨妈只是名义上的婆媳,既然能够与宝钗并驾齐驱,只要能够讨得张云逸欢心,多来几次,自己又何必做这个两头不讨好的恶人?
况且若非薛姨妈成全,自己也未必能有今时今日,如今阴差阳错,也算是互相成全,也就不忍心多说什么。
……
第736章 高抬腿
翌日。
天刚蒙蒙亮,张云逸便在薛姨妈和傅秋芳的伺候下,起了身。
傅秋芳并非林黛玉,更非薛宝钗。
她更像是张云逸在薛家的外室,与薛家只有名义上的关系。
而薛姨妈也好,薛宝钗也罢,对于傅秋芳来说,更像是外人。
屁股决定脑袋,不可能因为顾全薛家的颜面,跟张云逸闹什么情绪。
更何况,刚才已经有过一回铺垫。
而张云逸本就只是找个由头,把这对名义上的婆媳拢在一处,并给为以后东窗事发,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所以,他毫不掩饰自己将错就错的贼心,更是对薛姨妈品头论足。
事实证明,他猜的不错。
起初,傅秋芳还有些拉不下面,可随后却发现,只要把薛姨妈当成宝钗,便一切都习以为常了。
待穿戴整齐,张云逸在两人身上各捏了一把,方冲薛姨妈装模作样道:“你这阵子先避着些,免得被宝钗看出异样,抽空去温泉山庄看看二太太。”
担心被宝钗看出端倪是假,让薛姨妈去王夫人那里取经才是真。
既然北静王妃能够让宝钗产生争宠的心思,那么王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想来也能给薛姨妈拓宽一下思路。
相较于当初蒙在鼓里的夏金桂来说,傅秋芳显然更容易,也更愿意配合。
既然已经做了初一,那又何必遮遮掩掩,干脆一竿子到底,给薛家也彻底换一换血。
想到这,他不免又想到了王夫人。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却不会疏忽。
王夫人那头虽方方面面都做了安排,可夏金桂却不是个嘴巴紧的。
如今,人在温泉山庄还好,可一旦回到怡红院,未必不会胡说八道。
张云逸虽然可以严令她封口,却不愿露出软肋。
反而,让贾母前去做个铺垫,自己再耳提面命,严令夏金桂按照贾母的吩咐行事,效果更佳。
所以,出了薛家,他便直接去了一趟荣庆堂。
贾母本就不愿意这种丑事闹得人尽皆知,自然不可能反对。
现如今,贾母想要离开荣国府,没有他的首肯,还真有点寸步难行的架势,张云逸便又找到了赖大。
虽然贾母已经服服帖帖,但薛家的事情,张云逸还是打算能瞒便瞒。
考虑到薛姨妈即将前往温泉山庄,便吩咐他,等薛姨妈返回,再安排贾母出行。
安排好了这些手尾,他方回府吃了早饭,赶去上衙。
虽然从薛姨妈口中,已然知道薛宝琴住进蘅芜苑的用意。
但张云逸并未操之过急,而是该陪谁陪谁,按部就班,等轮到薛宝钗排期的时候,方才来到了蘅芜苑。
薛姨妈虽口口声声,自己只是担心拔出萝卜带出泥,牵连到自己,可她与薛宝钗毕竟是母女,难保不是故意为之,假借告密之名,来试探自己。
这也是张云逸在听到蘅芜苑安排,并未作出表态,反而模棱两可的原因。
距离产生美,即便是枕边人,也要保持一定的神秘感。
原著里,王熙凤能将贾琏拿捏的死死的,何尝不是因为他在王熙凤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张云逸虽然不是贾琏,却也不愿意让人,轻易揣度出自己的喜好。
晚饭后,照例去各屋转悠了一圈。
待来到蘅芜苑,发现宝钗屋里,已然漆黑一片。
不得不说,母女二人倒是殊途同归,连用的方法,都一模一样。
不同之处只在于,一个是演戏的,一个是看戏的。
张云逸倒也没有揭破,自顾自的脱了衣服,钻进了被子。
待一把抱住外侧的那道身影,方惊讶出声:“谁?你不是宝钗,也不是莺儿……是谁?”
他只顾着惊讶,却忘了松开手。
只隔着一层轻纱薄裙,被张云逸紧紧抱在怀里,正在装睡的薛宝琴,本就被这一声惊呼闹得红头胀脸,这会子却是装睡也不是,挣又挣不脱。
只得犹如鹌鹑一般,蜷缩着身子,不安的在张云逸怀里忸怩不止。
只是,如此一来,反而磨磨蹭蹭,愈发闹得自己红头涨脸。
也亏得黑灯瞎火,否则,那脸上的痕迹,便是想掩盖也掩盖不住。
薛宝琴毕竟是黄花闺女,羞不自抑。
而做为始作俑者的薛宝钗,听见张云逸一把便探出了二人的不同,心下暗自窃喜。
却不得不故作惊讶,开口道:“爷……是爷来了?都怪妾身不好,竟忘了今儿轮到妾身侍寝,偏叫了宝琴妹妹过来同睡……”
也就是宝钗还不知道,在傅秋芳的屋里,张云逸声称,并未分辨的出,薛姨妈与她的区别,否则,这会子只怕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眼下却是眉眼含春,语带笑意道:“反正宝琴妹妹早晚也要过门,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今儿大爷误打误撞,倒不如将错就错,将妹妹收了房……”
“原来是宝琴妹妹,吓了我一跳。”
张云逸嘴上念叨的同时,双臂却又紧了三分,并将身子又往薛宝琴的身上贴了贴。
原本,被张云逸叫破,薛宝琴只当这出戏,再也演不下去了,早已悔不当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而今,听闻张云逸确认了怀里的人是自己,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抱紧了几分。
一时间,竟产生了失而复得的情绪。
加上,内外交困,心下也不由得百转千回。
偏偏张云逸又把头凑到她的肩膀窝上,下巴抵在锁骨处,摇头晃脑,耳鬓厮磨道:“只是,这里毕竟是你的屋子,又尚未过门,只怕委屈了宝琴妹妹。”
拉碴的胡子,剐蹭在锁骨上,直叫她又酥又麻,嗓子眼仿佛被什么堵住似的,不吐不快。
宝钗见她久久没有回应,连忙代为反驳道:“这会子爷若是不把琴妹妹收房,才真叫她没脸见人了哩!况且,我们本就是姐妹,又都是大爷的人,我的屋就是她的屋,又有什么区别?”
见张云逸默然不答,似乎还有些犹豫,宝钗忙又推了薛宝琴一把,催促道:“你倒是也说句话啊!”
“我……我都听姐姐的。”
“听她的做什么?”
张云逸嘴上虽这般说着,行动上却丝毫没有犹豫,一把掰过薛宝琴的身子,将她面对自己,义正言辞道:“今儿是她的疏忽,才让咱们骑虎难下,待会儿可得让她好好替你分担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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