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只是,昨晚才跟邢岫烟东拉西扯,还打算打一个时间差。
另外,若是搁在平时,以他的身份,这会子未必叫不开城门,而今,刚出了行刺那档子事,却不愿节外生枝。
兴致勃勃的前来,却扑了个空,心下难免有些不快。
想到这,他冲了尘道:“妙玉人在呢?”
“主持搬了新屋,这会子正在房里。”
“去,把她叫去大殿……”
说到这,张云逸顿了顿,又吩咐道:“别告诉她本国公的身份,就说官差来了。”
妙玉显然是没有受过社会的毒打,张云逸打算乘机吓一吓她,给她点教训,至少也要让她不敢在邢岫烟面前说三道四。
了尘还有些不解,张云逸却一挥手,带着几个禁卫,直奔大殿而去。
这水仙庵本就不是正经庵堂,倒也没什么做晚课的尼姑,张云逸等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
就见一身素色青莲僧衣,身姿袅娜的妙玉,低着头,跟着了尘走了进来。
跨过门槛,她头也不抬道:“方外之人……见过大人,不知大人传唤,有何贵干?”
见妙玉连名字都不报,张云逸又好气又好笑。
“叫什么名字?”
“……”妙玉犹豫了一下,方艰难道,“妙玉。”
虽只有两个字,她倒好像受了什么酷刑一般。
“妙玉?”
她越是这样,张云逸越是摆出一副玩味的姿态,拖了个长音,把妙玉这个名字咀嚼了一遍,方沉声道:“你就是这里的主持?”
妙玉听他念叨自己的名字,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只是又不得不答,只回了一声:“是!”
便一个字也欠奉。
张云逸倒也不计较这些,转而问道:“北静王的事,你可知道?”
“这……”妙玉闻言,顿时一个激灵,连忙矢口否认道,“没……没有!”
张云逸倒也不揭破,冷笑道:“那本官现在就告诉你,北静王犯了事,前儿被下了狱。”
说完,又冷哼一声:“哼!说说吧!你与北静王妃是什么关系!”
听问及与北静王妃的关系,妙玉明显慌了神,颤声道:“没……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没什么关系,王爷下狱,她会巴巴的来你这里?”
“大人有所不知,王妃平日也会来这里上香,许是记挂王爷,来这里替……替王爷祈福……”
说到北静王妃替北静王祈福,妙玉不由想到,她在偏院被张云逸抱在怀里耳鬓厮磨的场面,犹如吃了苍蝇一般,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这句违心之言。
“真的吗?本官可是听说,你还让人去魏国公府传话。”
说到这,他厉喝一声:“还不老实交代!”
“你……你……大人怎么会……”
妙玉闻言,骇然抬起头,身子也筛糠似的颤抖了起来,一时间忘了自己的处境,不答反问。
“废话!当然是魏国公告诉本官的!魏国公蒙太上皇和皇上信任,乃是钦点的主审官,素来公私分明!”
张云逸并不清楚,已经被妙玉看在眼里。
还试图摆出公私分明的架势,来遮掩行迹。
妙玉看着眼前信誓旦旦的张云逸,不由一愣。
一方面,张云逸不但应约前来,还与北静王妃苟且,她实在无法认同这番话。
另一方面,昨日虽只看到张云逸的背影,而张云逸也因为春耕献礼时天工院的官服,换成了今日蟒服。
可她少有见人,还是产生了熟悉的感觉。
只是,这会子被吓破了胆,也来不及细想,更不敢再指责张云逸。
“大人有所不知,贫尼与魏国公府里的邢姨娘乃是手帕之交,还望大人明鉴。”
她也算是脑袋灵活,见张云逸自吹自擂,不免会错了意,忙攀起了关系。
“呵!”张云逸冷笑一声,“少在这里攀关系,我看不带你回去用刑,你不会老实!连北静王都下了狱,你以为凭借与邢姨娘的关系,就能轻飘飘的糊弄过去了?”
说到这,张云逸一脸玩味的打量失魂落魄的妙玉,嗤笑道:“若你是魏国公的外室或者姨娘还差不多!”
天地良心,张云逸只是打算吓唬一下妙玉,最后一句也是因为她曾经嗤笑过邢岫烟,故意恶心。
却不知妙玉听到带回去用刑,已然吓破了胆。
情绪还能伪装,噩梦却做不得假。
北静王妃为了遮丑,本就夸大了牢里的见闻。
而妙玉看破了她与张云逸的苟且,不免又把这种情绪放大。
只从北静王妃昨日的表现来看,北静王下狱,对她来说怕是巴不得的喜事。
在那种情况下,只是去牢里探个监,尚且被噩梦吓得失了禁,更何况自己被捉去拷问?
她一时间六神无主,忽然听到张云逸的后一句,顿时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脱口而出道:“我……我是!我就是国公爷外头的姨娘!”
她只想着过了眼前一关,哪里知道遇见了正主?
当然,若非在偏院,听到北静王妃的‘阴谋’,她未必会想到这个脱身之计。
她甚至怀疑,这一出就是北静王妃和张云逸的安排,为的俱是逼迫自己就范。
两害相权取其轻,那牢房她是万万不敢去的,也只能委曲求全了。
此言一出,不但张云逸愕然,就连一旁看热闹的了尘和一众禁卫,都惊掉了下巴。
脸上也不由浮现戏谑的笑容,连人都不认识,居然还好意思说是魏国公的外室。
妙玉见张云逸神色愕然,只当这一招果然有效,为了增加说服力,不自觉的挺直了腰板。
“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向魏国公求证……”
“那倒不必!”
听了这话,妙玉不由松了口气。
可还没等她来得及庆幸,却听张云逸冲着了尘和禁卫们,摆手道:“你们先去吃些斋菜,本国公要与姨娘做一做晚课!”
“是!魏国公!”了尘和禁卫也是有意起哄,故意加了一个称呼。
这一声魏国公,犹如一计晴天霹雳,妙玉这才惊觉,为何张云逸总让她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
只是,一想到自己居然当着对方的面,毛遂自荐,主动认下妾室的身份,妙玉只觉得无地自容。
“你……你……居然骗……”
“怎么?扯虎皮做大旗,想借本国公的名头,狐假虎威,怎么却不知道,老虎吃人可是不吐骨头的!”
张云逸一字一顿道:“你既然主动要做本国公的妾室,难道,还想出尔反尔,全身而退?”
张云逸心下暗道,妙玉坏了自己来找北静王妃的意图,却把自己贴上,这也算得上是因果循环了。
妙玉闻言,顿时无言以对。
她愈发肯定,这是北静王妃恼羞成怒,与张云逸合谋来迫使自己就范。
虽不情不愿,可也有些庆幸,至少,不至于立即上演姐姐、妹妹的戏码。
一想到北静王妃的嘴脸,她眼睛一闭,愤然道:“要我做妾也行,只是,我绝不与甄玉环同流合污!”
张云逸一愣,这算什么要求?
莫非,北静王妃担心自己不肯尽力搭救她的姐姐,要拉妙玉下水,这才导致不欢而散?
不过,眼下这种情况,张云逸自然是上手再说,又岂会纠结这些有的没的。
他缓步上前,扯开妙玉青莲僧衣腰间的飘带,笑道:“那就让本国公见识见识,妙玉姑娘毛遂自荐的底气吧!”
……
第719章 隔山打牛敲山震虎
清晨。
雾气笼罩的温泉山庄,一张模糊的脸,印在阳光房的玻璃上。
面庞紧贴玻璃,原本妖娆的脸蛋,被挤压的有些变形,口鼻喷出的雾气,愈发掩盖了本就模糊的面容。
只听到粗重的喘息,以及声嘶力竭呼喊:“哎哟!我的……我的国公爷哟!~”
昨夜,晚课过后,张云逸并未在水仙庵住下。
许是从邢岫烟口中得知,张云逸对自己的女儿颇为宠溺,做实了妾室的身份,妙玉反倒有恃无恐。
加上心有余悸,哪怕张云逸义正言辞的表示,不会再轻举妄动,她仍旧坚决不让他进自己的屋。
另外,这些禁卫乃是皇帝暂时拨给他,做为护送人员,并非寻常公务。
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他们夜里还能够偷偷懒,在水仙庵则多有不便。
于是,干脆回到了温泉山庄。
昨夜,在水仙庵,他连热身都算不上,回来后便将夏金桂主仆和袭人拢到了一处。
没想到,夏金桂却好似吃了上顿没下顿似的,一大早,她又眼馋肚饿的吞吞吐吐。
把个张云逸撩拨有些上头,便加了一场晨练。
待到夏金桂的脸,贴着阳光房的玻璃,一路滑下。
张云逸方推开了阳光房的门,走下了温泉。
巴巴看着的袭人和宝蟾,连忙划着水,来到近前,一左一右,小心翼翼给他按摩起了肩膀。
而麝月和秋纹,自觉插不上手,只得干着急,在一旁搔首弄姿。
本来还在阳光房内,徜徉余韵的夏金桂看见这一幕,连忙从地上爬起。
裹着一件轻纱,也跟着下了池子。
瞄了眼袭人,又瞥了眼宝蟾,终究挤进了宝蟾和张云逸中间。
“也不知道进去扶我起来,快替我按按!”
抱怨了宝蟾一声,自己则接过了宝蟾的工作。
她倒是有心在袭人面前摆正室谱,只是,从张云逸这头论起,她这个正妻,非但站不住脚,反而还是后来者。
不过,虽失了先机,可自恃容貌、身份都胜过袭人一筹,她倒也没有妄自菲薄。
一面心下暗自窃喜,刚才虽累得够呛,却也独吃独占,一面娇嗔道:“国公爷不是说来了这里方便,奴家都来了七八天了,国公爷怎么昨儿才想起过来?”
张云逸在夏金桂的细腰上掐了一把,云淡风轻道:“这几天把北静王和牛继宗下了狱,忙着治他们的罪,一时间没顾得上过来。”
“啊?!”
夏金桂三人,以及对面的麝月、秋纹,全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惊呼:“莫……莫非……”
牛继宗倒也罢了,北静王去荣国府闹事,她们都十分清楚,听闻张云逸要治他的罪,难免想歪了。
国公爷权势滔天,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夏金桂一想到这,只觉整个身子都软了,手上也没了力气,肩膀也不捏了,趴在他的肩头,直把个身子往他肩膀上挤。
“我难道还会骗你们?”
张云逸嗤笑一声:“他们只是开胃小菜,这次连宁王也不能幸免。”
倒不是张云逸一开始忘了提及宁王,而是担心她们不往自己报复上面想。
见夏金桂等人入了自己预设的圈套,方才又带出了宁王。
北静王和牛继宗倒还罢了,宁王却是太上皇正儿八经的儿子。
但这个消息,对于夏金桂等人来说,却不是震惊,而是惊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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