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且人在官场身不由己,万一也被安排了个外放的差事,可就真的一根筋变成两头堵,两头都舍不得了。
不过,想到自家媳妇,以后怀的也是张云逸的种,即便薛蟠不如薛蝌省心,也可以后来居上,笑到最后,心下不免平衡多了。
忙冲傅秋芳催促道:“前儿也没机会道谢,今儿还不快替你哥哥谢谢云逸?”
“我……”
自打那日张云逸叮嘱她好生休息,便再也没有来过。
起初,她还庆幸不已,可随着休息的时间越来越久,不免怀念起那骨酥筋麻的感觉。
偏偏昨日傅试前来报喜,百般追问,她是不是哪里让张云逸不满意了。
惹得她浮想联翩,一夜都没能合眼。
这会子见到真人,有些念头愈发挥之不去。
本就坐立不安的傅秋芳,顿时闹了个红头胀脸,略一迟疑方才起身,冲着张云逸盈盈一礼:“多谢……国公爷!”
薛宝钗笑道:“嫂子怎么这般见外,我们爷最不讲究这些虚礼,这里又没有外人,不如就叫云逸好了。”
在张云逸接二连三的攻势下,她已然半推半就,接受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建议。
故而,说起话来,也拿腔拿调,在‘我们爷’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傅秋芳本就浮想联翩,愈发觉得薛宝钗话里大有深意,可想到傅试昨日的话,终究还是强忍着羞赧,颤声道:“云……逸!~”
“宝钗也说了,都是一家人,嫂子怎么还这般客气?快快请起!”
张云逸抬手虚托,饶有深意道:“嫂子看着好像没休息好?”
“休息好了,休息的很好!”
傅秋芳心里正念叨着这事,闻言,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可随即方才反应过来,愈发羞不自抑。
一旁的薛宝琴不明就里道:“嫂子怎么脸红的厉害,莫不是真的身子不妥?”
薛宝钗连忙解围道:“我看嫂子就是太紧张了,以后相处的久了,自然就知道我们爷没什么架子了!”
“是是是!”傅秋芳连忙就坡下驴,返回了座位上。
期间,拉了些家常,说了些不咸不淡的闲话。
待到天色渐晚,方一起吃了顿晚饭。
因薛宝琴在场,又考虑到步子太大容易扯着蛋,晚饭张云逸倒也没什么出格的举动。
晚饭期间,薛宝琴倒是提出要留在家里陪母亲,却被薛二太太连哄带骗,赶回了潇湘馆。
一家子,也就她还蒙在鼓里,薛姨妈和薛宝钗是担心她住在潇湘馆,不经意间泄露了消息,让人看出了自家的盘算。
薛二太太则是担心,影响了张云逸在女儿心中的印象,节外生枝,加上难以启齿,便也没有多嘴。
薛宝琴离开,薛姨妈便立即起身道:“他们年轻人,有咱们在场说话也拘束,我看就让文龙两个招呼云逸他们。”
若张云逸单独前来,她即便不能把人带回房,也巴不得能够多留一会,这会子却担心酒后失态,露了马脚。
她都这么说了,薛二太太自然没有理由反对。
屋内只剩下四人,气氛顿时也尴尬了起来。
薛宝钗还好,毕竟,她身份最正。
而傅秋芳却是满心尴尬,只低着个头,连筷子都不动了。
薛蟠倒是没什么所谓,只是,当着妹妹的面,他纵然有心,却不好意思撺掇着张云逸,常来家里看看。
好几次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说出口,只不停的与张云逸推杯换盏。
毕竟有薛宝钗同行,他哪里知道张云逸打的什么盘算?
可张云逸却觉得他碍事,只盼着早点把他灌醉。
眼见着薛蟠已然露出醉态,薛宝钗却担心他喝多了伤身,连忙起身道:“我看嫂子也喝了些酒,不如我先陪她回房,说些话解解酒。”
说着,还不忘给张云逸递了个眼色。
没了薛宝钗在场,薛蟠再也没了顾虑,连忙道:“我知道兄弟你贵人事忙,可也别忘了常来家里看看你嫂子啊!”
“好说,好说,我这就过去!”
薛蟠这般没脸没皮,他又与薛蟠无仇无怨,倒也没必要言语上恶心他,干脆直言不讳。
“这就过去?”薛蟠眨了眨朦胧的醉眼,有些迟疑道,“那妹妹那头?”
“这本就是宝钗的意思,她知道我许久未曾过来,否则,就这两步路的事,何必非得住下?”
张云逸自然不可能有薛蟠那么心大,对于自家的私事,从不跟外人说道,也只能拿这个借口搪塞。
这番话,倒是引得薛蟠好一通感叹:“我就知道没看错妹妹,果然知道我这个做哥哥的不易……”
“那我就?”
张云逸指了指后院方向。
“对对对!别让她久等了!”
薛蟠连忙起身,把他送出了偏厅。
……
第692章 同日而语与不约而同
张云逸来到后院,径直来到东厢房,推开了房门。
正坐在床沿,与傅秋芳有一搭,没一搭,闲话家常的薛宝钗,连忙起身道:“爷来啦!~”
傅秋芳也慌忙站起,红着脸,语无伦次道:“你……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来看嫂子的!”薛宝钗抓住傅秋芳有些发颤的手臂,笑道,“嫂子不是说休息好了吗?”
“这……”傅秋芳顿时哑口无言,愣了半晌,方红头胀脸道,“今儿个妹妹难得回家,怎么能……”
薛宝钗虽然表明了态度,可傅秋芳哪里好意思顺水推舟?
只是,食髓知味的她,终究心里想念得紧,虽然谦让,可说话却也留足了余地。
她这话出口,薛宝钗不禁为难的看向了张云逸。
纵然张云逸已经做通了她的工作,对此也并不排斥,甚至有了心理准备,可又怎么好意思主动开口?
张云逸看出了她的为难,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二人面前。
钻进了薛宝钗心领神会,让出的身位,随即一个转身,伸手搂上了二人的纤腰。
并循循善诱道:“不瞒嫂子,当初就是宝钗的提议,才有了如今的局面,嫂子既然也体谅她的难处,我看一家人不做两家事,倒也不必那么麻烦……”
傅秋芳不由怔住了神,她还没明白过来,张云逸话里的意思。
一旁的薛宝钗却已然开口道:“我都听爷的!”
说话间,她身子微微前倾,看向另一面的傅秋芳道:“还请嫂子待会儿多让着些妹妹!”
傅秋芳这才明白张云逸话里的意思,顿时花容失色,一面惊慌失措的把胳膊撑在张云逸的身侧,往外挣扎,一面颤声道:“使不得,使不得……”
只是,她被张云逸搂在怀里,身子早已软了半截,又听了这个骇人听闻的提议,又羞又惊,哪里还使得上力气?
被张云逸探出的猿臂,紧紧箍着,动作又有气无力,看着倒不像推拒,反而更像欲拒还迎的摩挲。
张云逸一面牢牢环住傅秋芳的纤腰,一面恬不知耻道:“怎么就使不得了?你们既是姑嫂,又都是爷的人,我能一视同仁,你们怎么就不能同日而语?”
傅秋芳虽没能听出,‘同日而语’里头的双关之意,可却不妨碍她判断张云逸话里的意思。
心下愈发慌张道:“可是我觉得……”
张云逸不容置疑道:“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闹……”
他一时间说顺了嘴,差点顺带着把闹太套也蹦了出来,幸而及时反应过来,把后两个字给咽了回去。
若张云逸只是嘴上硬气,这话未免爹味太重。
可他内外兼修,不但身居国公高位,腰杆、身板也硬气到傅秋芳深有体会,不堪重负的地步。
加上张云逸那闹字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显然不是什么好话。
傅秋芳也不禁被张云逸的气势和力气,唬住了神。
察觉到傅秋芳的推搡的动作为之一滞,张云逸不再犹豫,揽着二人,缓缓在床沿坐下,随后,一個后仰,倒在了床上。
嘴上还不忘念念有词,道:“你这都休息多少日子了,还是一脸的倦怠,况且,若没个人帮衬,你一个人又应付不来,何必吃那份辛苦?
他在‘吃’这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傅秋芳只觉得腮帮子发酸,嗓子眼堵得发慌,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便再也兴不起挣扎的念头了。
……
“嫂子……”
“你过来做什么?”
“我……”
薛家后院,东厢房屋后廊下,薛二太太和薛姨妈正大眼瞪小眼,极力压抑着声音,窃窃私语。
如果说,傅秋芳念及那骨酥筋麻的感觉,还心有余悸。
那么薛家两位太太,则非但没有这种感觉,还恨不能让暴风雨来得更急一些。
薛蟠定亲期间,张云逸虽也曾过府一次,却只是帮忙撑场面。
期间,又忙着给薛蟠操办婚礼事宜,倒也没功夫胡思乱想。
可偏偏婚礼结束后,傅秋芳又搬至了东厢房。
当晚,张云逸过府,难免勾起了二人的肖想。
只是,此后,张云逸却再也没有踏足薛家,倒叫二人大失所望。
今日,得知张云逸和薛宝钗要在家里留宿,二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处。
各自回屋以后,便一直紧盯着傅秋芳的屋前的动向。
原以为,傅秋芳回来,前院的酒席也就散场了,到时候再摸到宝钗的屋后,听个响儿。
没成想,却看到薛宝钗与傅秋芳一同进了东厢。
二人对张云逸的脾性深有体会,不免又留了心。
果不其然,不一会,便看见张云逸一头钻进了东厢房。
二人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见张云逸和薛宝钗迟迟没有出来,便再也按捺不住,这才蹑手蹑脚的来到了东厢后廊,不成想,居然撞了个正着。
面对薛姨妈的质问,薛二太太无言以对,沉吟半晌方反唇相讥道:“嫂子这不是也来了吗?”
“我跟伱能一样吗?”薛姨妈理直气壮道,“我这是惦记着什么时候添孙子,你要是想听,改明儿薛蝌……”
“呸!~孙子?”薛二太太啐了一口,嗤笑道,“我倒是盼着这孩子早些个出来,看看嫂子当着云逸的面,是不是也能叫的这般顺口!”
面对薛二太太的冷嘲热讽,薛姨妈不由一阵气短,胸口起伏不定了半晌,方忿忿不平道:“五十步笑百步,你又比我好到哪里?这般义正言辞,等明儿琴丫头过了门,我倒是想看看,你还好不好意思,厚着脸皮……”
二人针尖对麦芒,声量也不由逐渐大了起来。
薛姨妈正说着,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呐喊:“嫂子……好嫂子……”
她心头一惊,慌忙抬手捂在了薛二太太的嘴上,正欲开口埋怨,却听声音又传了过来。
“我的好嫂子,妹妹只能帮你到这了……”
薛姨妈不由心头一颤,这才反应过来,说话的不是对面的薛二太太,而是屋里的薛宝钗。
虽然话不是薛二太太喊的,可她何尝没有这般喊过?
这话里意味着什么,以及接下来的情况,薛姨妈也是心知肚明。
接下来,可不就是自己……
想到这,她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
而对面的薛二太太,虽然与她的感受有所不同,可却也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处,更多屋内的宝钗,生出了感同身受。
妯娌二人一个代入了傅秋芳,一个代入了薛宝钗,哪里还有争执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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