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只是,这些朝堂之事,贾雨村少有在她面前提及,听得娇杏一头雾水。
“妾身也不懂得这些朝廷大事,不知老爷何意?”
“你不懂没关系,听为夫慢慢说来……”
他简单将李衙内的案子和张云逸的关系,讲述了一遍,方哑着嗓子道:“这次的案子本就是他暗中主导,这兵部尚书的职位,他自然也最有发言权,机会难得,为夫能不能再进一步,可就全看你了!”
因担心娇杏口风不严,他没敢把谷大寿的话告诉娇杏,反而编了这么个借口。
说完,便满眼期盼的盯着娇杏。
娇杏闻言,顿时面颊绯红,面露难色。
贾雨村却只当她照顾自己的颜面,干脆直言不讳道:“你速速沐浴更衣,打扮一下,为夫这就送你去逸兄弟那里,晚上好乘热打铁,给为夫吹一吹枕边风!”
虽说,以两边的关系,他自己上门也并无不可。
奈何,以为不需要再仰人鼻息,虽并未断了娇杏与宁国府的往来,却也严防死守,减少了她去宁府的次数,还早出晚归与张云逸错开。
而今,又舍近求远,率先找上了谷大寿,难保谷大寿不会泄露了消息,让张云逸心生嫌隙。
他甚至怀疑,张云逸早就对自己有所不满,才通过谷大寿之口,提醒自己。
按谷大寿所说,自己是因为张云逸,才有幸被万隆帝委以重任。
而他在江南立下大功,也算从龙有功,皇帝却偏偏口惠而实不至,迟迟没有正式嘉奖。
要说,这里头没有张云逸的原因,他是怎么也想不通的。
思来想去,也唯有亡羊补牢,让娇杏伏低做小,才能为自己将功折罪。
面对贾雨村的殷殷期盼,娇杏是又羞、又惊,心下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自打贾雨村从江南回来,还从未与她同房。
其中的缘由,娇杏心知肚明。
她身子久旷,又受了某些不为人知的刺激,难免无处宣泄。
只能凭借些许记忆,聊以自慰。
虽也曾试图向贾雨村解释,可一想到有负所托,加之贾雨村又不可能去找张云逸求证,难免有欲盖弥彰,此地无银的嫌疑,故而一直难以启齿。
而今,且不说贾雨村的吩咐她无能为力,有了这个解释的机会,哪里还愿平白担下这个屎盆子?
另外,毕竟在宁国府住了不少时日,她多少能够看出来一些,张云逸并非没有动过心思,只是碍于双方的关系,亦或是香菱的缘故。
倘若能够把话说开,即便不能得偿所愿,也能解开与贾雨村的误会。
于是,一脸纠结,欲言又止道:“这……妾身怕是无能为力啊……老爷!”
“怎么?”贾雨村关心则乱,闻言大惊失色,连忙追问道,“莫非因为这阵子你去的少了,也没在那边住下,让他心生不满,跟你说了些什么?”
“不……不是……是妾身有负老爷所托……”
因对那所见所闻的惊涛骇浪,也存着莫名的期许,娇杏话里话外,难免有所倾向。
待删繁就简,将百日宴以及日常相处的一些细节告知。
末了,还不忘补充道:“便是妾身如实告知老爷的心思,恐怕他也会碍于香菱妹妹……”
贾雨村听罢,嘴角不禁抽搐了两下,面色复杂的看向娇杏。
他久在官场,心机深沉,见的人多了,而娇杏虽然极力掩饰,可毕竟比不得谷大寿那样老于世故的官场老油子。
娇杏话里头的倾向性,他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贾雨村本就疑心病重,此前便怀疑谷大寿在给张云逸递话。
听了娇杏一番话,疑心不减反增。
虽不能完全排除娇杏话里的真实性,可他本就已经豁出去了,并没想过这种情况,面对那近在咫尺的尚书之职,又怎么能够甘心?
沉默了好半晌,才蹦出了一句:“君子论迹不论心,云逸兄弟当真是正人君子……”
娇杏闻言,眼中不自觉的闪过一抹失望。
贾雨村看在眼里,深吸一口气,话锋一转道:“不过,做人总得知恩图报,若非逸兄弟仗义出手,别说如今的侍郎之位,只怕连顺天府尹都未必能够保住,既然他抹不开面子,为夫这就去把他请到家里……”
他略一沉吟,看向娇杏,态度诚恳道:“此前是为夫的不是,不论如何,还请夫人念在多年的夫妻情分,助为夫一臂之力……”
一番试探下来,他几乎已经肯定,张云逸对自己暗中阻挠,早已心怀不满。
而娇杏,则大概率是在配合张云逸唱双簧,逼自己把事情摆上台面,以免又过河拆桥。
虽说对于娇杏的背叛,一肚子怨气,可也只有把谋求兵部尚书的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故而,假意对娇杏的话深信不疑,顺水推舟,提出要把张云逸请回来。
这突如其来的峰回路转,让娇杏为之一怔,可随即那汹涌澎湃的感觉,便不由自主的袭上了心头。
她双腿下意识的紧紧并拢,坐在椅子上的臀儿,刚不安的蠕动了两下,却蓦地反应过来,贾雨村还在等着回应,慌忙心虚的抬头看去。
却见贾雨村目光深邃的看向屋外的远方,娇杏不由长出一口气,想要装腔作势,假意推诿,可刚开口,却又担心弄巧成拙,到嗓子眼的话,收之不及,发出一串怪声:“嗬嗬!这……”
她正有些不知所措,贾雨村却似乎没有听见一般,开口道:“为夫这就去了,你先吃个早晚饭,沐浴更衣,仔细收拾收拾,待会儿为夫在厢房设宴,那里一应俱全,为夫先陪他喝点酒,再中途借口不胜酒力,提前离开,你留在屋里陪他……”
在宁国府那一亩三分地,张云逸尚且抹不开面子,更何况在自家府里?
即便喝了些酒,可上头也有个限度,总不至于不管不顾。
娇杏一时有些情急,脱口而出道:“可是……在咱们府里……”
这是非逼着自己表态啊!
贾雨村嘴角不禁抽搐了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道:“不妨事,既知道逸兄弟顾虑什么,为夫又岂会不把话说透了?”
他稍稍停顿,又补充道:“以后他那边你随时可以过去,若是不方便,来家里亦无不可。只是……这次你切莫再瞻前顾后,凭白错失良机。为夫能不能更进一步,可就全看你了!”
“那……那我就先去准备?”
贾雨村深深点了点头,方扭过头,迈步出了屋。
……
第580章 吃干抹尽?
“雨村兄怎么来了?”
刚下马车的张云逸明知故问道:“莫非有什么事?”
随着案情的深挖,李从文包庇纵然儿子,已然是板上钉钉。
而贾雨村一心钻营,又岂会错过这种上进的机会?
只是,张云逸也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沉得住气,拖到这会子。
“没事……没事!”
贾雨村满脸堆笑道:“兄弟过年也没在家里吃顿便饭,今儿特意请了休沐,让你嫂子好生准备了一番,特来请兄弟过去小酌。”
“怎么还劳烦雨村兄亲自过来?提前差下人过来,只会一声便是了,我也没个准备。”
到了张云逸这个位置,宴请至少也得提前个两天,他张开双手,示意自己两手空空。
“都是自家人,吃顿便饭,还准备个什么?”贾雨村一脸热情的上前,拉住张云逸,“走走走!别叫你嫂子久等了!”
“总得容我换身便装吧?要么雨村兄先回,我随后就到?”
贾雨村略一犹豫,点头道:“好!那兄弟就先行一步了!”
张云逸回屋换了身便装,又带了一副文房四宝,方才重新踏上马车。
对于贾雨村上门邀请的目的,张云逸心知肚明。
凭心而论,这兵部尚书由贾雨村来做,更符合他的利益。
只是,在李从文的案子上他做的已经够多了,不可能再帮贾雨村跑官。
他记得原著里贾雨村就曾经补授大司马,甚至比现下还要早些。
故而,半推半就,打算骑驴看唱本,先应付着。
到了贾雨村府中,张云逸下了马车,将文房四宝递过。
贾雨村道了声谢,便拉着他直奔后院。
来到后院厢房前,方见娇杏正搓着手,一脸拘促的站在屋内。
张云逸惊讶的发现,发梢还有些湿漉,本就莹白水嫩的肌肤,透着一股子异样的饱满,宛如被晨曦露珠吻过的花瓣,显得纹理清晰,光鲜明艳。
张云逸最是清楚,这是长时间泡在水中的结果。
早在娇杏借住的那段时间,他便察觉出某种迹象,原以为当着贾雨村的面,她不至于泄露了苗头。
没成想,还未自己的到来,沐浴更衣。
他心下暗自打鼓,表面却不动声色,微微一礼道:“给嫂子添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贾雨村抢过话头,转而却冲娇杏使了个眼色道,“还不快请逸兄弟入座!”
张云逸闻言一怔,做为一家之主,贾雨村自己不请自己入座,反而吩咐娇杏,明显有些画蛇添足。
一晃神的功夫,娇杏却已然双手交叉握在腹间,微微侧身,让开了位置,冲他深深一礼。
“妹夫快里面请!”
沐浴、梳洗过后的娇杏,仿佛现摘下来的水果,出落的愈发饱满、成熟,颤抖的睫毛有弯又长,肌肤白皙莹润。
双手交叉在腹下,双臂自然垂落,衬托出身前的挺拔。
腰间的一缕丝带,扎的很紧,半蹲下去,将腰臀的凹凸紧致,展现的淋漓尽致。
张云逸忍不住喉结耸动,他连忙快步上前,借机将后背留给了贾雨村。
经过娇杏身边的刹那,余光向下扫过。
原只是下意识的行为,没想到,娇杏对襟长袄里头的穿着极为大胆,襟口开得很深。
虽只余光扫过,可以张云逸的经验来看,怕是已经堪堪平了深沟垒壑。
一个念头在张云逸心中涌起,他快步挤进了凳子与圆桌之间,待落了座,方又后知后觉的按着桌面,微微抬了抬屁股,道:“兄弟失礼了,雨村兄、嫂子快请!”
因想到了某种可能性,他细心的发现,三人虽呈掎角之势,可娇杏的位置,却明显离自己更近。
若是别的情况,他倒是可以骑驴看唱本,先模棱两可的答应下来,暂时敷衍过去,哪怕最后贾雨村没能得偿所愿,亦没有什么损失。
可如果真如猜测的一样,可就有吃干抹尽之嫌了。
因担心引起贾雨村和娇杏的误会,他目不斜视,只与贾雨村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好一通寒暄过后。
张云逸方笑道:“雨村兄今日,怎么这么突然,也没提前打个招呼,幸而我闲着无事,否则,岂非让你和嫂夫人白忙一场?”
贾雨村毕竟是一部侍郎,又有从龙之功,他不可能因小……虽说娇杏着实不小,可他又不缺女人。
考虑到原著里贾雨村对荣国府的所作所为,因为娇杏把关系闹得收不了场,确实有些得不偿失。
故而,把贾雨村临时抱佛脚的事情隐晦的说出,提前给自己的推诿,打下铺垫。
贾雨村一脸坦然道:“是我考虑欠妥,兄弟莫怪!今儿恰好遇拜见谷阁老,原想着感谢他去年举荐之恩,方知还是承了兄弟的面子。”
说到这,他从座位上站起,冲着张云逸深深一躬,方又接着道:“当初若非兄弟仗义出手,兄弟哪里会有今日?”
贾雨村也是无奈之举。
原本,舍近求远,他是抱着能瞒则瞒的态度。
可既然不能排除谷大寿给张云逸递话的可能性,保险起见,与其张云逸从谷大寿那里听到,还不如自己来说。
这虽然解释了张云逸心中的疑惑,明白贾雨村为何这么着急请自己过府,却也没料到他会这么直接,毫不遮掩的把先找谷大寿的事情,和盘托出。
“阁老怎么尽提这些有的没的?”张云逸打了个哈哈,“都是自家人,雨村兄莫要见外!”
“虽是一家人,可兄弟屡次仗义相助,我若再装聋作哑,岂非不知好歹?”
贾雨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雨村兄言重了!”张云逸忙陪了一杯。
贾雨村放下酒杯,向娇杏递了个眼色,方捏着额头道:“今儿本该陪兄弟喝个尽兴,奈何不胜酒力,就让你嫂子留下来陪你,兄弟莫要见外,这屋里一应俱全,喝多了就留在府里住下……”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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