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抛开事实不谈
为了保全颜面,他倒是反应不慢,略微一愣,脱口而出道:“我那是不想让人知道,去求你这个奇淫技巧的幸臣!”
相较于此前,他这番话说的倒是理直气壮,毕竟,这也不算假话。
张云逸虽看出其中有什么误会,却并未理会贾政的辩解,反而皮笑肉不笑道:“你何必自欺欺人?我又不是白吃白占的主,既然收下了太太这份厚礼,又深得我心,少不得要拉府上一把!”
说着,他左右开弓,‘啪啪’在王夫人和赵姨娘身上各拍了一巴掌,顺势张开大手,揉面团似的揉捏了起来。
“这……”
贾政没想到张云逸非但不肯善罢甘休,反倒愈发肆无忌惮。
这打的哪里是王夫人和赵姨娘的屁股,明明是在打他贾政的脸啊!
他顿觉气血上涌,脑袋一热就冲到了床前,怒斥道:“你们两个贱妇……”
可刚喊出贱妇,还没等他上去撕扯,却被张云逸一把推到在地。
“若非我向太上皇求情,把你弹劾的奏折要了回来,你觉得你能够全须全尾的从锦衣卫的大牢里出来?这会子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吆五喝六?”
贾政正欲从地上爬起,却听张云逸冷笑道:“怎么?这是觉得没事了,就想要出尔反尔了?”
“我……我没有!”贾政动作一滞,辩解道,“欲加之罪,我怎么会……”
与人争辩,最忌陷入自证的陷阱。
张云逸十分清楚,所以一口咬定,贾政臭不要脸,主动托妻献子。
贾政显然并不清楚其中的道理,只一昧的分辨,妄图自证清白。
他此刻与让子弹飞里的六子无异,只是,六子尚能剖腹自证清白。
而贾政,别说他没有剖腹的勇气,就算有,也是各执一词,难以证明真伪。
更何况,他是一家之言,张云逸却还有王夫人这个人证。
当初,虽然事先没有征得王夫人同意,可事后,她却口口声声,是贾政出自的授意。
“你若是承认,我还佩服你是条汉子,这会子才知道丢人,却把责任都往女人身上推,还真是不要脸!”
张云逸一面在王夫人和赵姨娘身上不依不饶,一面冲着倒在地下的贾政啐道:“你倒是说说,哪一个正经人家,会把老婆送到别人家里,一住好几日,不闻不问?
且你荣国府又不是没人使唤,正儿八经的太太出门,何至于只派一个丫鬟跟着,还特意选了玉钏,你难道不知道她姐姐是我屋里人?你要想对簿公堂,咱们就一桩桩一件件,去衙门好生掰扯掰扯?”
张云逸这番话句句打在贾政脸上,他扪心自问,就算是自己判案,恐怕也是黄泥巴掉裤裆,洗不干净。
他早已没了刚才的理直气壮,不敢再跟张云逸叫板,只得转而冲王夫人二人撒气道:“贱妇!你……你们做的好事,还不快给我下来!”
……
第548章 忍气吞声
敌退我进,见贾政气焰全消,本就有意恶心他的张云逸,自然要乘胜追击。
他一面拍了拍王夫人,制止了她与贾政理论,一面挺直腰杆,冷笑道:“贱妇也是你叫的?若非老太太让她软磨硬泡,许诺以后常来常往,就凭你恩将仇报,我放任不管,就算对得起你了,又岂会保你?”
他这话仿佛油锅里溅了滴水,瞬间在贾政的心里炸开锅,颓然倒地,抬起颤抖的手指,指着王夫人,质问道:“你……你……不要脸的东西,怎么敢叫老太太知道?”
人比人得死,货比货的丢。
贾政在王夫人心里,本就一文不值。
加上他倒打一耙,与张云逸的极力维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面对贾政的质问,她非但没有丝毫的难堪,反而理直气壮,大口喘着粗气,道:“那……你就得去问老太太自己了,怎么好意思屡次三番,把人请来府里招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颓然倒地的贾政,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愤然从地上爬起,怒目圆睁道:“定是你们这对奸夫淫妇,拿话诓我!”
有了之前的教训,他这次没敢上前,只恼羞成怒的站在远处。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二世祖好歹还有父辈打下的底子,哪怕一事无成,也能安享一辈子荣华富贵,可如今的荣国府,到了你们这一代,已是三、四代人了,上无遮风挡雨的大树,下有中饱私囊的硕鼠。
可你们却非但没能认清现实,反而妄想维持以往的风光,更有你这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说到这,张云逸俯身,贴着王夫人的后背,伸出胳膊,从身后一把捞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面向贾政,冷笑道:“惹下了抄家的祸事,不指望府里的女眷,傍上外头的大树,难道还指望你这个废物不成?”
张云逸虽不曾如对王夫人一般对他,可这番话,却仿佛一记记重锤,捶在他的胸口。
贾政闻言,不自觉的往后倒退了数步,一个趔趄,再度跌坐在了地上。
他出生之际,正是贾家一门双国公,意气风发的时候。
也正因如此,才让他一直有种回到家,便没什么事情解决不了的错觉。
哪曾想,却被张云逸这般当头棒喝。
张云逸虽没冲他招呼,可他的话,以及王夫人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和迷离的目光,却犹如一柄柄尖刀,深深刺在了他的心头。
赵姨娘本就以色侍人,见张云逸被贾政撞破了好事,反倒愈发来了兴致,早已心领神会。
原本还疑惑王夫人为何有恃无恐,这才恍然大悟。
不但把担心抛到了九霄云外,反而唯恐落于人后。
只见,她扭动水蛇腰,侧过身,双手抱在了张云逸的肩膀上,烟视媚行道:“可不是嘛!~多亏了爷,环儿才能讨得一个官做,妾身亦是感激涕零呢,太太不成了,还是换妾身来吧!”
说话间,她把个娇软的身子,紧贴在张云逸身上,上下左右来回的磨蹭。
虽然赵姨娘只是妾室,不如王夫人这个正经太太,更能让贾政难堪,可她毕竟专宠多年,也别有一番滋味。
见贾政敢怒不敢言,坐在地上隐隐颤抖起来。
张云逸从善如流,松开了捏住王夫人下巴的手,缓缓直起身,在王夫人身后轻轻一拍。
“啵!~”
王夫人顿时脱力一般,往前一栽,趴倒在了床上。
赵姨娘倒是个会来事的,还不等张云逸调转枪头,她已然抢先一步贴了上来。
叠罗汉似的,撑着胳膊,悬在王夫人身上。
待摆正了姿势,她方才曲着膝,把臀儿撅起,缓缓往张云逸面前凑去。
刚抵到跟前,赵姨娘正打算加把力气。
不料,却被张云逸抬手按在臀上,不得寸进。
赵姨娘一脸疑惑的扭头往后看去。
却见张云逸似笑非笑的看向贾政,道:“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你死鸭子嘴硬,我也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就再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但凡你说出一个不字,我立即就走,绝不拖泥带水!”
事已至此,哪里还有什么重新来过的机会?
张云逸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得寸进尺,要贾政亲口承认,好把他的脸,死死踩在地上来回摩擦。
可王夫人和赵姨娘却都慌了神,眼中带着惶恐和不解的看向了他。
对于二人的疑惑,张云逸视而不见,满眼戏谑的看向茫然抬头的贾政,话锋一转道:“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此前我之所以扣下折子,保府上周全,也是看在这份情面上,一旦闹到这个地步,可就一拍两散,互不相欠了,到时候我手里老太太和大老爷的认罪书,可就不会只是收着了!”
王夫人和赵姨娘闻言,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贾政闻言一怔,眼神闪烁,惶惶不安道:“认罪书?什么认罪书?”
“咱们是在说你有无主动把太太卖了,关这个什么事?”
张云逸搭在赵姨娘臀上的手指微曲,有节奏的敲击,语气揶揄道:“具体是什么,你可以去问老太太,不过若是我到御前,少说也是个流放之罪……”
贾政脖子一缩,顿时没了声音。
对于他的反应,张云逸也是胸有成竹。
他对于贾政的情况颇为好奇,询问回禀的下人,也异常仔细。
因贾政此前故意报复,下人对于他的丑态丝毫未加隐瞒,还有意无意的挑唆了几句,把贾政的酸话倒了个干净。
张云逸笃定贾政没勇气过苦日子。
事实也确实如他所料。
贾政听到流放,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回忆这一路的经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既然你不说话,那就当你默认了!”
见贾政犹如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地,张云逸嗤笑一声道:“以后可别把责任都推给女人,跟大爷在这儿装什么清高!”
说罢,他不再客气,‘啪’的一巴掌抽在赵姨娘身上,一挺腰杆。
相较于王夫人,赵姨娘会来事的多,见贾政做起了缩头乌龟,胆子也愈发大了起来。
起初,贾政还能坐在地上,低头装死。
可随着赵姨娘的声音愈发凄厉,却再也无法假装听不见了。
他既没有胆子鱼死网破,又不敢抬头去看一双妻妾的狼狈模样,只得胀红着脸,默默背过身去,缓缓向房门处爬去。
张云逸也没有强留的意思,自顾自的加快了节奏,只在他爬到门口时,方才缓缓开口道:“老太太担心了许久,屡次三番让太太请我过来,出去让赖大准备些热水,收拾一下再去见她,莫要叫她看了伤心!”
贾政这人或许没别的优点,但孝心,或多或少还是有那么一些的。
这也是张云逸提及认罪书时,故意混淆主次,并带上贾母的原因。
趴在地上正欲抬手推门的贾政,闻言不由一滞。
随即,他虽未说话,也没有回头,却回应似的点了点头,方才推开房门,灰溜溜的爬了出去。
……
第549章 投鼠忌器
“老太太,您看谁回来了?”
赖大带着收拾完毕,犹如牵线木偶似的贾政,迈步走进了荣庆堂。
贾母看见他身后的贾政,顿时老泪纵横。
从罗汉床上缓缓起身,颤颤巍巍的来到贾政面前,双手捧着他面黄肌瘦的脸颊,喜极而泣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说着,她看向赖大,问道:“多早晚回来的?可是撞见派出去的人手?怎么也没提前只会我?”
赖大摇头笑道:“是侯爷派人接回来的,也刚到不久,二老爷受了些苦,侯爷怕老太太看了伤心,吩咐收拾好了再来见老太太。”
“云逸接回来的啊?”贾母抹了把眼泪,陪笑道,“怎么没见他过来?老婆子我也好谢谢他。”
赖大瞥了眼贾政,讳莫如深道:“侯爷刚才跟二老爷碰过面了,这会子在梦坡斋里头,有太太和赵姨娘好生招呼着呢!”
赖大的话,好似一个大嘴巴子,抽在贾政的脸上。
事到如今,他哪里还不清楚,赖大是奉了张云逸的命,故意把他带去梦坡斋的。
虽愤恨赖大吃里爬外,可打狗还得看主人。
如今全家都捏在张云逸手里,他哪里有勇气拿赖大撒气,跟张云逸叫板?
想到贾母误以为自己,早已卖妻求荣,不免失声痛哭道:“儿子不孝,叫母亲担心了……”
事已至此,他既没有鱼死网破的勇气,也不愿再过流离失所的日子。
与其让贾母知道原委,悔不当初,还不如将错就错,把事情认了。
贾母原只想通过赖大,向张云逸表达谢意,没想到问出这么个结果。
她心虚的看向自家儿子,见他一张蜡黄的老脸胀得通红,嘴角抽搐,痛哭失声,又误以为贾政早已心知肚明,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个招呼?
她慌忙摆了摆手,对着屋里的下人,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待到打发走了下人,她方拉着贾政坐到罗汉床上,安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幸亏媳妇在云逸那边还有些情面,否则,这回怕是真就要了你的命了!”
“母亲……我……”贾政欲言又止。
张云逸果然没有说谎,贾母竟然真的知道了,贾政有苦难言,也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
贾母只当他抹不开面子,继续宽慰道:“万幸他总算言而有信,非但没让你在牢里受苦,连家里也多有照拂,府里早就入不敷出,去年又……花出去一大笔……”
给贾赦的十万两银子,大半出自官中,只是其中的缘故,贾母有些难以启齿。
只得避重就轻道:“官中早就见了底,也亏得他帮忙贴补,才能勉强维持……年前我还担心你不肯回家,让太太请他找官府寻人,他也没有推诿……”
贾母倒也不是存心夸赞张云逸。
只是,她误以为贾政弹劾,是因为后悔当初献妻的决定,想要拨乱反正,找回丢掉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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