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57章

作者:皮卡丘梦蝶

  “说辙勾连太子,呸!辙针对的是误国之贼!

  “勿拿你那比夜香还污秽的蛇蝎心肠,猜测我这赤诚之心,晦气!

  “辙行得正,坐的直,不会被你吓到。

  “你来杀辙试试看!

  “当辙是那些被你豢养在宫中,披着人皮不会反抗,只知等死的牲畜不成?

  “你虽姓芈,但不是芈八子!

  “我魏辙在秦国一日,秦国就没有第二个宣太后!

  “牝鸡司晨,惟家之索!”(注1)

  火爆脾气的相邦,喷了太子后脖颈全是唾沫星子。

  太子三番五次阻拦,哀求相邦别说了,每次都被暴躁的相邦无视。

  华阳王后也不是挨骂不还嘴的人,拍着桌案站起来就是一番输出,吓的椅子“咯噔咯噔”打哆嗦。

  太子秦子楚在两人之间疲于奔命,跑来跑去,是哪个也拦不住。

  跑了十来趟,忍无可忍的太子怒发冲冠,猛的一拍桌案。

  可怜无辜的桌案今日收到第二次重击,发出一声响度极大的闷哼。

  砰~!

  空气短暂安静。

  王后、相邦目移到太子身上一瞬。

  太子变换表情,换上笑脸要说话。

  “我”刚开口一个字,相邦、王后就再起纷争。

  魏辙抓住羋不鸣停顿刹那,紧追打击道:

  “毒妇!你无言以对,理屈词穷,是认识到自己妄为国母的错误了吗?”

  一向温良恭俭的太子终于爆发了。

  “够了!”

  他大吼一声,因为太瘦削而极其明显的下颌线急坠,跌到最底。

  这一声吼用了全身的力气,震得宫室内宦官、宫女都一个激灵。

  这些跟在王后身边的侍从,从来没见过太子发火,一个个都加起了十二分小心。

  甘泉宫曾经有个叫白的宫女,因为没给中常侍孝敬的钱,被中常侍明里暗里的欺负打压。(注2)

  脏活累活都指派过去不说,还曾冬日夜扔履在水池,要白下池去捞。

  白大病一场,险些身死。

  往后又是旬月,白都没有说一句怨言,一直勤勤恳恳地做事。

  又一个夜间,中常侍叫白出来,要白打水。

  白找准机会,一把将中常侍推进井里,杀死了位中权重的中常侍。

  划破了脸,投井而死。

  自此,甘泉宫所有人都知道,老实人发火最可怕。

  王后、相邦也是第一次承受太子的怒火,一时倒是被镇住了似的,真就没再开口。

  太子这次再不等,也不调整情绪,就带着一腔愤懑怒火中烧地道:

  “宗庙之内,秦傒携我那些兄弟逼宫……我已承诺,此战不胜则死。”

  简略大述宗庙之事后,太子冲王后深深一拜,再冲相邦深深一拜。

  “值此子楚生死存亡之际,望母后、相邦勿动干戈,秦国内部此时绝不能乱!”

  羋不鸣一脸不信,只当太子是为了让自己不反击而编造,冷笑道:

  “太子果真会哄人。”

  秦子楚觉得这话听着耳熟,右手指地。

  “我秦子楚对后土发誓,方才说的都是实话!”

  皇天后土,是绝大多数中原人的信仰。

  秦子楚对着后土发誓,立刻就取信了羋不鸣。

  这位秦国王后眼神霎时一变,急切、不可置信。

  “你发甚狂疾!疯了乎?!”

  她虽然认定秦子楚昨朝是在打击她势力,但还没有生出换人支持的想法。

  母凭子贵。

  秦子楚认她为母。

  只要这个名分在,那秦子楚为秦王,就对她最有利。

  相邦魏辙言语稍显婉转。

  “太子这个决定,实在是有欠考虑!”

  秦子楚喘着粗气道:

  “他们逼得紧,王上又不说话。我若不如此,此刻已经不是太子。”

  王后皱着眉头,在室中踱了十数步,停。

  “这仗,还没到非打不可的地步!”

  …………

  【注1:《尚书·牧誓》:牝鸡司晨,惟家之索。意思是母鸡在清晨打鸣,这个家庭就要破败。比喻女性掌权,颠倒阴阳,会导致家破国亡。】

  【注2:中常侍,王后属官之一,侍从王后左右,备王后顾问。】

第63章 蜕变的嬴政,劝学嬴成蟜

  宫室中的烛火缓缓燃烧,其上空气颤抖,如同水纹的无色波浪时闪时现。

  “赵国既然在这个时候从边关召回李牧,证明李牧在这件事中会起到大作用。

  “你速速遣李崇使赵,告诉他一定要避免战事。

  “他和李牧父亲李玑(ji一声)是亲兄弟,按照辈分,李牧要喊他一声世父。”

  相邦魏辙颔首,沉声道:

  “王后所言不错。

  “太子再配一副使,予其千金,十美人。

  “我听说赵国郭开深受赵王信任,其人贪财好色,量小惜身。

  “贿赂之,或许能有奇效。”

  秦子楚长拜不起,流泪言说:

  “子楚若逃过这一劫,全靠母后和相邦啊!”

  翌日,天刚微微亮,东边隐有红日出。

  咸阳,中央王宫,成蟜宫,李一宫,前堂。

  宦官、宫女各司其职。

  洒扫宫室,倾倒香炉中的薄灰,擦拭宫室内的案几椅,做着他们每日都在做的事。

  他们今天比往日轻手轻脚。

  因为堂中靠右的摇椅上,早早就过来的长公子躺在上面,睡着了。

  或许是心灵感应,也或许是后室门的异响。

  嬴政睁开双眼,坐起身,正见到一脸惺忪,从后室走出来的弟弟。

  稍许浑噩的大脑,渐渐清醒。

  他做了一个梦,内容没记住,只记住做了一个梦。

  现在梦醒了。

  嬴成蟜醒来,从后室出来时,兄长已是坐在前堂摇椅上等着他了。

  “兄长起的这般早?今天要打麻将还是打扑克,或者抽陀螺?”

  他拿起猪毛刷子蘸了蘸盐。

  提起雕饰精美的琉璃杯吸水,在嘴里“咕嘟咕嘟”三四下,全吐了出去。

  拿着猪毛刷子一边刷牙,一边含糊不清道:

  “要不斗鸡、斗蛐蛐?桌球兄长会了没?我还有篮球、足球、乒乓球……”

  他早上起来迷迷糊糊,自言自语似的说个不停。

  一直到刷完牙,再次漱口的时候,才发现兄长一直没有回应他。

  “兄长怎么不说话?”他拿着猪毛刷子,疑惑回首。

  看到兄长肃然的脸,一下子就想起了昨日嬴政在宗庙时的模样。

  “哦对了。”他状若无意地问道:“兄长昨日为何要说不氏秦呢?我认为这不太”

  昨日他被父亲的事占了全部心神,忘记了“嬴政不氏秦”这件大事。

  他想着要如何旁敲侧击劝说兄长走回正道,肚子里还在编呢。

  嬴政一本正经,极其直白地道:

  “王位政不要了,让给你。”

  猪毛刷子自由落地,摔出“啪嗒”一声。

  公子成蟜张嘴,漱口后残余的水流下,“滴答滴答”掉在地上两滴。

  他拿袖子猛地一抹嘴,气急败坏地道:

  “谁用你让了?谁用你让了!

  “你是嫡长子!于情于理于法那都是你来做!你凭甚说不做就不做了?你为何这么不负责任!

  “你这样对得起你母亲对你的培养吗?对得起父亲对你的期待吗?对得起”

  嬴成蟜一边说,一边气冲冲地走向兄长,一副要和兄长算账的模样。

  张牙舞爪,很是抓狂。

  嬴政站起身,正视弟弟双眼。

  那充满勃勃生机的眼神让嬴成蟜话语中断,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没有阿弟,政早就去了黄泉。阿弟待我如此,政如何能与阿弟争王位?”“……阿兄是嫡长子,这王位本就是阿兄的。立嫡立长,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礼不可废。秦政,你要肩负起统一天下、开创历史先河的大任。大丈夫生居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阿弟不要哄我。孝公非长,昭襄王非嫡长,我秦国的王向来有能者居之。是阿弟先不氏秦,一心要我为王,这分明是在让我!你不愿我让你,我就愿你让我不成?”

  “我不是让你,我”

  “好!那就让我们公平竞争!我一质赵弃子,能得一为王机会,已是足矣。”

  “不是你听我说完,你别打断我。我是说我做不了王,我不是做王的料子。”嬴成蟜稍有些急。

  秦国名副其实的长公子,双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焰。

  “阿弟年纪轻轻,天赋异禀,缘何自几放弃?你忘记你在咸阳宫内的雄心壮志了吗?

  “忘掉那些使人丧失斗志的游戏,就当那些是一场梦好了。

  “你我一同学习,共同勉励,优者为王,次者辅之,轰轰烈烈地做一番大事,如何?”

  嬴成蟜傻了。

  [不是大哥,你人格分裂吧?]

上一篇:大汉有活爹

下一篇:返回列表